三楼，贵宾包厢。楠姐既心存有私，也看不下去了，便说：“唉，今天是我过生日的，就没人找我喝吗？”。

“楠姐，我敬你一个。”叶楠话音刚落，石大海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她说。

叶楠其实挺想和他喝一个，但他之前喝的不少。自己这样做是替他解围，他还这么主动，连着喝很快就会醉的。

楠姐有些不悦，端起酒杯一口闷了。石大海也不弱，跟着一口干了。

楠姐摇了一下头，让他坐下，鼓动着气氛说：“来来，大家喝呀，怎么没人喝了，才刚刚开始。”楠姐威武海量，一人能放倒几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服务员推来蛋糕。一会儿灯统统关掉，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迷幻的光晕，房间里瞬间变得浪漫融洽起来，不似刚才喝酒的时候大吼大叫。

石大海不知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被美轮美奂的画面陶醉了。身子趔趄一下，有些站不稳。众人唱着生日快乐歌，目光都集中在那座蛋糕以及叶楠那张充满幸福的脸上。石大海却不经意瞥见，程昱琳那微微的笑容里带以难以抵挡的魅惑。

叶楠在众人祝福声后，虔诚的许愿。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

开始吃蛋糕，石大海不雅兴地要去趟卫生间，实际上是借口离开。石大海扶着楼梯走到一楼，一楼是一片狼藉，气味冲天。前台两位服务员饶有兴致的在玩手机，毕晟已经喝醉，趴在桌子上睡觉。石大海从他身边经过，突然毕晟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说：“你...怎么...就走了，都喝完了？”

石大海握住他的手说：“喝得都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毕晟缓慢抬起沉下的头说：“咱俩还没喝呢，你就走啊!”

石大海说：“你我今天都喝的行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坐在一起慢慢喝。”

老毕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了你你，拿来半瓶子酒，摆了两个空杯子放在一起到上。老毕小眼稍瞄了一下，端了一杯少的说：“平日里你也不怎么说话，我们也都不太熟。以后是有机会，但机会一旦错过就没了机会。所以今天你来了，上的楠姐那吧，这酒你必须得喝。”

毕晟胡搅蛮缠，石大海也没办法。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和他喝。毕晟醉醺醺地满意笑了一下，刚酒杯沾到嘴边，人就不行了，倒在地上。石大海没有扶住，旁边的人迅速把他拉了起来。面对一个已经不省人事的毕晟。石大海满可以不喝，把酒倒了或是放那。他闻了一下酒，感觉十分呛鼻难受，可还是一口喝了，抿了抿嘴说：“你们照护好他，我也喝的不行了。”

石大海踉踉跄跄出去，外面虽然很热，但空气流畅。石大海强打精神，走过一段路，扶着墙。越走石大海越觉得头晕，胃里翻滚吐着酒气。

石大海对着墙呕了几次，都未能吐出来。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行，不吐不快。便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

呜—呜—，石大海呱呱呕了出来。这时，有个人在他身后为他拍起背，石大海偏头去看。她娇嗔说：“你没事吧，给你一瓶矿泉水先漱漱口。”

“还...可以。”以字没有说出来，石大海又痛吐出来。叶楠快速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背脊，他直起身子，叶楠递给他纸擦嘴。

“怎么有一股蛋糕的味？”石大海舌头碰到嘴唇，尝了出来说。

叶楠想了一下，不好意思说：“你快喝一口水漱漱吧，你的嘴里好大酒气好难闻。”

原是刚才吃蛋糕的时候，没人敢乱抹乱抿，尤其是往楠姐身上脸上。倒是程昱琳和楠姐最要好，用纤细的手指一剜盘子里的蛋糕，划在楠姐脸上。楠姐用纸巾擦干净放在桌子上面，应该黏上了手机。楠姐见石大海一去好像不会来的意思，自己突然也想静静。就匆匆拿起自己的手机，不经意带纸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所以就石大海擦完嘴，尝到一股奶油味。

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石大海感觉好受了许多。几口水下肚，精神恢复了几分。他说：“楠姐，你怎么出来了？”

楠姐淡淡笑了一下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一声不吭，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走呢？”

石大海支吾着说：“再往底下喝，我彻底就醉了。我提前走吧，免得打扰大家的兴致。”

听了他的话，叶楠还算满意，说：“你要走，最起码吃块蛋糕走啊。”

石大海笑了一下说：“我好像已经尝到了。”

叶楠被他逗笑了，说：“现在......”

“我现在不准备走了，楠姐。”偷走未遂，石大海想着还是乖乖的回去。自己和楠姐并不是太熟，这次能被邀请，石大海颇为意外。

“我还没说完呢，我有让你回去吗？”叶楠说了他一句，想：“那么大的蛋糕他们肯定不会吃完，肯定会闹着玩。程程抹我的时候，场面就有点小失控。先吃再说，虽然我下了命令。但他们吃过了，自己不在，程程怎么办？他们会不会逗程程？我要不要回去？”

想了一会儿，叶楠看着石大海说：“你现在清醒了吗？”石大海点了点头，叶楠说：“陪我走走好吗？”

毕业季，难免会有些伤感。石大海又见叶楠好像有什么心事，便答应说：“好，我们走一走，他们...”

叶楠摇了摇头，往前迈了两步。石大海顿了一下，陪在叶楠身边。

两人渐行渐远，背影越来越模糊。他们原来站的地方，那个未曾走远的女孩回来默默地看着他们俩消失在黑影里。她伤心的低下头，发现一个女孩站在旁边。她不认识她，但觉得她很漂亮很有气质，她便匆匆地离开。

女孩是程昱琳，她最了解叶楠。所以叶楠出来后，她看着大家蠢蠢欲动的，果断便出来了。

程昱琳看到了那个女孩躲在阴暗角落里目睹叶楠和石大海在一起的一幕。那个女孩手里拿的也有水也有纸，为石大海准备着。但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没有第一时间给。却等到了叶楠出来，照顾了石大海。她退缩了，看着自己手里的水与纸想扔，却没扔出去。握在自己的手里，愤恨的离去。

程昱琳在外面又站了一小会儿，叶鑫出来，喊了一声‘程程姐。’程昱琳见他脸上，身上全是蛋糕，觉得好笑，又有一些生气说：“你看看你把自己搞得。是不是他们见你小都欺负你？”

叶鑫说：“我才不会被他们欺负呢，我姐呢？”

程昱琳呆了一下说：“你姐回家了吧。”

叶鑫问：“她怎么可以提前走呢？大家都在等着她呢？唉，你怎么没和我姐一起？”

程昱琳岔开话题说：“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你女朋友呢？”

“唉，这得说我姐......”叶鑫要埋怨出来，程昱琳打断说：“不许说你姐的坏话。”

“哦，那我回去了。”叶鑫这孩子从心里就敬重他姐，并且也十分听程昱琳的话。

“你回去干嘛，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程昱琳说，去拉叶鑫手。

叶鑫歪了一下身子，说：“程程姐，我姐不在，我得替我姐撑撑场面。时间都不早了，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媳妇就过来了。”

‘媳妇’听到这个词，程昱琳脸上微微一热，说：“好吧，你就和你的女朋友腻在一块吧。”

叶鑫满脸笑容说：“我有时候也挺烦她的。程程姐，那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

“好，你待会给你姐打个电话。”程昱琳说。

“好的，没问题。”

看着叶鑫回去，程昱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轻松的心情慢慢有一点沉重，独自一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