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大理石桌上隔着一张信笺似的东西。
顾暖暖经过时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雪白的纸上一行苍老遒劲的字眼。
生当共执手,死亦长相思。
赠秦霜。
—言折
秦霜?言岐的祖母?
既然是言折的遗物,理应好好收藏,怎么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你来了。”
她听见言岐一向清冷的声音。
“恩。”她轻轻应了一声。
“你看到了。”言岐走过来,拿起那张纸:“这是我临摹的字。”
“你写的还挺好的。”她对书法没什么研究,只能凭感官说。
“生当共执手,死亦长相思。”她在口中念了一遍:“这一句写的真好。”
言岐的唇角微微有了一丝苦涩的弧度:“这句话如果是送给祖母,她应该会很高兴。”
顾暖暖诧异的问:“难道不是。”
“祖父是利益联姻。”
顾暖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年轻时很有才。”言岐说。
顾暖暖对言折不怎呢了解,只能默默听着接不上话。
见她根本没反应,于是道:“你的祖母叫秦霜。”
啊?
顾暖暖懵了,仔细的想都没有想出来原主的笔记本里面有记秦霜两个字。
是了,原主只会记奶奶,祖母之类的字眼,怎么会直呼长辈的名字。
她讪讪的低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只是觉得不知道很对不起。”
“没什么。”他淡淡的说。
说起来她来人间大半年,也没有去医院替原主尽尽孝道,抽个空得去看看。
“睡觉。”
“我睡哪里?”
“你和我睡,放心,我不碰你。”
他一句话堵住她所有出口。
顾暖暖躺在床上不敢动,言岐也就真的没有碰她。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清气朗。
顾暖暖一夜好眠,慵懒的伸了伸腰。
这栋建筑物很高,她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的洒过落地玻璃窗,铺设在她身上,一层淡淡的暖意涌上肌肤。
一个人伸出双手,从背后拥住她,下巴轻轻磕在她的肩窝。
“言岐君?”她一个转身,差点咬到舌头。
“别动。”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声音低沉暗哑。
他的身体温暖,胸膛沉厚,让她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她的脸微微有些热了,心也开始乱跳。
眼睛不敢去看他,低吼道:“你分明说过不碰我的,快放开我!”
“我是说过,昨夜不碰你,我昨晚确实没碰你。”
“你!”她气结:“反正你先放开我再说。”
两人贴的很近,她面红耳酣,心脏跳的更快了,直欲跳出嗓子眼。
言岐将她抵在玻璃窗前,她如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兔子,惊惶失措。
脚下云雾缭绕,花团锦簇,苍天在远处,湛蓝的天际线,厚厚的白色云团。
他吻了上来。
顾暖暖的手如一只不安分的小猫,在他身上乱抓。
言岐将她两只手合在一起,用一只手箍在玻璃窗上面,让她动弹不得,深吻,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缠绵搅动。
她脸色酡红,如喝了几十年的醇酒般不过一会儿就有些醉了。
他的技术很好,发酵似的唇吻得她脑袋发晕。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
第一次凑得这么近,又看的如此仔细,才发现,他每一寸肌肤都完美的不像话。
顾暖暖有那么一刻觉得很心动。
意识到这个想法后她吓了一跳,赶紧按下心中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