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又剧烈的响声，莫离离直接一脚扫飞了湛离夜手里的脚靶。

两人同时停下来，目光顺着看过去。

只见“哐啷”一声，脚靶撞在旁边的镜子上。

湛离夜有将近两秒钟的怔愣，因为很少能有人把他手里的东西踹飞。很难想象刚刚莫离离那一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但对于身为职业杀手的她，似乎又并不奇怪。

湛离夜抿唇。

小姑娘腿劲不小，而且身体柔韧度好到无法描述。估计小时候是经常压腿劈叉的，每一下抬腿的高度都丝毫没有灌水，他甚至感觉到面前一阵风频频蹭过脸颊。

“很不错。”你是我第一个承认的人。

湛离夜将矿泉水丢给莫离离。

莫离离深深的叹了口气，险险的接住。拧开盖子，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睛灌了半瓶水。“能得到大少爷您的认可，我真是感动死了。”

“……”

湛离夜没说什么，拎了块毛巾朝她走去。

莫离离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块毛巾从天而降，蒙在了她的脑袋上。小姑娘甩了甩脑袋，扯下毛巾来在脸上擦了一把。

湛离夜安静的看着她，柔软的毛巾蹭过脸颊落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暗红色的眼眸，澄澈如泉水，瑰丽如碧玺。

每每眨一下眼睛，汗珠顺着睫毛啪嗒滚落，美得不可方物。看向他时，湛离夜只觉得有那样一瞬间，心都颤了。

虹膜异色症，又称异色瞳。

是因为身体异常状况，两只眼睛呈现不同颜色。形成的原因大多是先天性因素，和基因遗传有关。如果父母中有一方情况也是如此，那后代很大可能会遗传下来。

所以她的身世……应该是怎样的？

*

晚上回家，莫离离也不管身上的伤，先去洗了个澡。因为练了一天和格斗相关的东西，浑身出了汗上下都是黏糊糊的，很难受。

看着镜子里肚子上一片淤青，小姑娘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总会很羡慕其他同龄的女孩子。她们会穿各种好看的衣服用特别名贵的包包，日子过得堪称精致。但是她，只能每天和枪作伴。

闲暇时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时时刻刻都会有可能被人偷袭。莫离离会很经常迷茫，自己活下去到底会有什么意义。想来想去，大概还是对曾经的记忆耿耿于怀。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湛离夜那厮慵懒的靠在窗边的沙发上，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莫离离愣了两秒，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顿时，脸上有点烫。

“谁……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湛离夜目光平静的看着她，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浪潮澎湃。刚洗完澡，就穿了一条睡裙，下面还有件白色的灯笼裤。样子可爱的有点不似平常的她。

尤其是那双笔直的小细腿，还有白嫩的脚丫，简直是在勾引人犯罪。

他喉间一滚，默默别开视线，轻轻拍了下身边的空地。

“过来，给你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