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交给那群虚伪的老家伙真的好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们拿了枪以后真的肯交给外出搜集物资的学生？”带着枪回来的陆怜和赵雪静无疑成为英雄，就和那些背着一包包食物回来的同学一样，有很多同学打算凑上来围观一下她们的战利品，但是校长及那些老师及时出面解围，在这个时候陆怜总算觉得校长还有点用处。

整理武器和分配食物的工作就交由保安还有一些看起来不受重视的同学，虽然看起来那些学生是很老实的，“如果有人起私心的话，那些枪，只怕会引起巨大的争执。”

“那得看校长怎么做了，再说你觉得哪个人没有私心，这些初中生和高中生中现在已经各自成团，这几天有多少人想叫我们加入那些小团体，只怕都是打着那些枪支的注意吧。说起来赵高那个家伙的失踪还有林凡的死居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任何反应，欸，如果我不提出出去搜寻武器的话.....”

“如果能用人换武器，别说两条人命，就是两百颗人头大家都会答应，只要不是自己头上挂着的那颗就好了。再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多死两个又能在意什么呢，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在意，倒是赵高那家伙居然不管他妹妹，真是够冷血的！”

“那个小女孩和他哥哥关系也不是很好呗，她看起来好像好虚弱的样子。”

“我尽量照顾她一下吧。”

纵使食物增加了，给学生的配给并没有加多少，陆怜倒是很想亲自管理这些东西，可是在看到她的声望大涨以后，只怕校长那个自私的老顽固也是很难放得下心来，他已经带头在排斥她了。而且那天带着的犯人果然不出所料地被学生和老师们拒绝，最后陆怜只好让他们进入旁边的实验小楼里。

幸好实验室在末日那天的人很少，陆怜凭借着手枪和赵雪静的刀法完好无损地清除了小楼里的尸体，这也折服了大部分的犯人，作为让犯人进驻小楼的条件，校长坚持他们必须跟着一起收集物资。

“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老头子宰了，陆小姐？”陆怜和赵雪静此刻正在小楼里的招待室，正对面的就是她们救下的几个犯人，其中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年轻突然插嘴，就连在一旁听着的那个凶面女也在一旁怂恿到：“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在也不过就是借着一个老师的名头在好吃好喝的，他们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你和那群学生冒着风险得到的食物要让他们分。你看他们分给我们的食物，这能够几分饱。”

陆怜毕竟还是一个学生，她摇摇头说道：“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师吃不了太多，等到实在撑不住了我们在和他交涉吧。还有，叫我陆怜就好了，小姐这个称呼听着很别扭啊！”不过一天一瓶水一包压缩饼干就能把食物吃掉一大部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肯出去的人太少，有这几个犯人的话那些学生说不得会多一些勇气跟着她们一起外出搜集食物，那个时候就更好办了。

看着忿忿不平的几个人，陆怜头痛地回到体育馆，赵雪静也沉默地跟在后面，体育馆和实验楼很近，所以并没有丧尸，丧尸真正多的地方除了校外就是教学楼，教学楼那个地方恐怕有近千只尸体在夜晚徘徊游荡被，只是正门被从外面锁上了，陆怜也不清楚那里有没有幸存者。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敢冒着这么大的勇气把门锁上，”远远地望着冰冷的教学楼和上了铁链子的钢化大门，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陆怜轻轻挑起话题，“如果门没锁，我们只能一直待在体育馆吧！”

“可惜对被锁在里面的人来说就是地狱，当时肯定有人趴在大门前，然后被活生生咬死。”

“......生存的道路，只能非死即生吗？”略微有些感伤，随即又沉默了下去。

一路无话，她们直直走进体育馆的一个体育器件收藏间，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大部分女生都是住在相互打通的储藏间里，这时候天尚没有完全黑下来，大部分人都睡不着，甚至有女生依旧还在哭泣，末日的恐慌与生存的危机并没有在这几天时间内磨干她们的眼泪，该说是懦弱也好，重感情也好，如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能给其他人增添一丝烦躁与更多的感伤。

本来还是新生的稚嫩花朵，十三四岁的初中生和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陡然与父母兄弟生死离别，在如今独生子女众多的时代，大部分人只怕是头一回与父母分别一天以上，想到这里陆怜不禁有点佩服校长，至少没有让这些人出什么大乱子，这些处在叛逆期最严重时期的同龄人，一部分可是经常背地里憎恶老师这个职业的，要不是法律观念在维系着最后的秩序，这里早就混乱不堪了。

“陆怜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妈妈见到我没回家，一定会很担心的。”一个蹲坐在角落里的小女孩抬着头泪眼摩挲地盯着陆怜和赵雪静，赵雪静是整个学校最漂亮的女生，也是学习最好的，但是性格实在是有点冷淡，和陆怜不一样，所以大家都敬而远之，而陆怜自然受到许多女生的青睐。

但是男生方面的话可能有不同的看法，大概是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受虐理由，他们更渴望能把赵雪静当做自己未来的老婆，因为她不强势，不活跃，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一切，也没有陆怜那般讲原则。当然这和赵雪静没有当学生会长或者班干部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大家以为她是那种内敛型的高冷女神，虽然他们很可能错了，因为末世能极大地改变一个人，不论外在，性格，亦或是生死。

“小茹乖哦，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妈妈，现在要好好听话哦。”

“你妈妈很大可能已经死了，你也不必抱有太大期望，这个女人在骗你。”听着赵雪静毫不犹豫地拆台，陆怜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己的闺蜜，她看到小茹满脸冷汪汪的，似乎有哭得更大的迹象，连忙把她搂住，低声喃喃道，“不要听她的，那是个坏女人，不要相信她的话，我......”

“姐姐，其实我知道的，妈妈说她要死了，我一直不相信......呜呜呜呜呜，但是我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死了就是死了，和爸爸一样，我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哇啊啊啊啊啊啊！！！”

小茹哭声渐大，让陆怜一阵心疼，赵雪静也稍微有点慌，但她还是表现出自己沉稳的一样，轻抽出几张抽纸把小女孩的鼻涕和眼泪都擦干净了。

“别吵了，哭个卵子，烦死了！”远处的一个瘦高女子站了起来，她的眼睛涂着重重的眼影，穿着少有的裙子，这在学校是比较少见的。小茹被吓了一跳，抽泣声也小了一些，她带着一丝畏惧看着远处的女子。

“现在又没有到睡觉时间，叫什么叫，林宁！”坐在小茹一旁的一个女孩也站了起来，她都没嫌吵，在另一边的林宁倒是开始蹦跶起来，自然让这个陆怜的朋友不爽。

“就算没到睡觉时间，看不见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吗，让不让我们休息了，还是仗着自己是学生会了不起啊？”

陆怜此刻也挺身而出，她沉声说道，“小茹她只有十岁，如果吵到大家，我代她道歉，希望你们能谅解一下，她本身是一个单亲家庭，现在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陆怜本身就是学生会长，加上上次拿武器和食物有功劳自然也受众人尊重，所以周围的人一见她在众人面前道歉，也跟着开始说道起林宁来了，这个小太妹一看惹到众怒，随口骂了几句就起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