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杀机
作者:淑久      更新:2020-07-28 19:29      字数:5854

陆溪瓷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来到了一个洪荒地狱,因为周边是黑漆漆的地方,万物好像没有一点的生息,最诡异的是有一些蓝色的光芒在空中飘忽不定,看起来像就像是什么鬼火一般,陆溪瓷爬起来,看着自己的脚步咚的一声响得分外的响,让陆溪瓷冷不丁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湖水猛兽盯住了一般,浑身僵硬不能动,陆溪瓷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突的对上了一个冷面阎罗。

眼前的人长得有些熟悉,却不是陆溪瓷记忆中的那个,裴易铮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裴易铮的脸有一个非常深的裂纹,自他的鼻中心开始裂开,像一个破碎的界面一般,比那一些陆溪瓷所见过的任何的妖物还要更加恐怖一些,陆溪瓷吓得不敢吭声,顿时之间,腰也不疼头也不昏,陆溪瓷感觉可以撒腿直接跑出去了。

但是事实上,陆溪瓷万万都没有想到了她脚步还没有迈开的时候直接的被人掐着脖子往上提,稀薄的空气一下子从自己的身体内给抽走了,陆溪瓷得低头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非常白暂骨节分明的手,裴易铮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裴易铮那一唇像是刚吃过小孩一般的嫣红嫣红的,裴易铮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正常,眼睛的纹身出了一个一朵无名花来,这看起来像是练什么邪功走火入魔的模样,陆溪瓷吓了一大跳,就在陆溪瓷以为被人掐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直接的从脚到尾开始一寸寸的石化了,陆溪瓷硬生生的定格了,然后被一双无形的手指夹的立在了半空中,然后就在陆溪瓷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还是凭借着本能的想呼喊出声,然任何的话语被噎在了喉咙中,陆溪瓷看着六亲不认的裴易铮慢慢向自己走近,还有一瞬间天真的以为裴易铮有一丝清醒过来的意思,然后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的挣扎了一下,结果陆溪瓷在猝不及防之间被人直接的扔到了一个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一种,陆溪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是在这般的死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看着裴易铮这般面无表情的将自己随手的扔在墙上的时候,陆溪瓷因为疼痛留下了生理泪水,身体从强上一寸寸的滑下来的时候,忍不住的想要后退的,她五脏六腑被揪了起来一般,陆溪瓷一口血就直接喷了起来,陆溪瓷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灵力非常低微的人,哪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裴易铮这般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

有一个诡异的想法从陆溪瓷的心底里申请,莫非………裴易铮就是传说中的魔人,隐藏在正派的那一个卧底,想起这个答案,有合理的地方也有不合理地方,陆溪瓷看着裴易铮,感觉直面死亡,有些无脑的想着她会不会有主角光环。陆溪瓷拼命的在呼喊小芳小芳,这个时候小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响应,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裴易铮走进,又将慢慢的从墙上慢慢的侧过去,吐了一口血,才觉得有些事,真的不受控制了。陆溪瓷想着还有大好的时光,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做,没想到又要再死了,陆溪瓷一想到死在自己最信任的裴易铮的手上,而且裴易铮同陆溪瓷还曾经签下过契约,陆溪瓷痛的话裴易铮自然也会跟着痛,当初裴易铮受伤的时候,陆溪瓷会不由自主的扑到裴易铮身上,既然是这个平等条约是平等的,那么自己受伤,陆溪瓷不相信裴易铮会没有一点的感觉,裴易铮至少会有一点感觉,为什么裴易铮看起来这么正常,莫非魔化了之后连感觉都非常的淡化。

陆溪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此时陆溪瓷手指动了动,陆溪瓷觉得自己还能够抢救一下,还觉得掏出了什么东西,陆溪瓷从自己的周围掏出了一把剑往裴易铮的身上扔,随即,屋子里头震了三震,可……连外头的人都听到,不知道为何这一个空间像是被封闭了一般,没有任何的人听到这里头的动静。

陆溪瓷有些慢慢的绝望了,觉得这个手法跟长乡镇的那一个情景倒是有异曲同工的事情,细思极恐。

陆溪瓷刚开始还想着同裴易铮那个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的不知名人士签订了什么契约之后,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于是还有些窃窃自喜,得意洋洋,想着自然生不能同穴,还可以死在一起呢,陆溪瓷想着上一世这般的死了许久才有人收尸,最后撕成大海,孤零零的一个人,反正这一回死的时候有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同心气的陪伴,还有个人陪着,而且自己死了,裴易铮不就死了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吗?

果然,这就是主角跟炮灰的区别,陆溪瓷这一个路人什么都没干,没有想到没有死在别人的手里,反倒是死在了自己的同盟的手里,觉得这不就是背后队友背后捅一刀的吗。

而且裴易铮已经拍了一巴掌,陆溪瓷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来一巴掌,陆溪瓷这个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弱者吗?弱者没有反抗的能力,陆溪瓷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悲愤的无力感来,陆溪瓷看着想着她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索性的就闭上眼睛开始等死了。反正也不是第1次了,还有什么个死法呢,她也就不在乎了。

…………

那一个被救回来的小妖,有一些年纪无知的,虽然有些怕生,但是还会着说两句话,但是被裴易铮带回来的那一个小妖整天不言不语,见谁都不说话,并且同自己的同类也不亲近,的显得像一个异类一般的,而且显得分外的丑陋,令小孩啼哭。

方家长老想着这个人应该是颇有些创伤,可是又想起了这一个小妖这般强硬的记忆力,此次的驱魔窟世界也算是功不可没的一个人,然而,这个小妖古里古怪的时候去看他的时候,他好像在看你,又好像没有眼睛空洞而泛着冰冷的杀意,跟那小妖讲什么也不听,唯独在讲道裴易铮时,那小妖听着方家长老描述的时候眉毛动了动。

因为那小妖血脉非常的纯粹,第1门派派出了专门饲养灵兽的一方长老研究了那小妖的血脉的,那一个方灵长老对于灵兽里饲养的非常有经验的,方灵长老看着那小妖却是陷入了沉思,将那一滴血滴入容器的时候,众人发现,这么一滴血的时候,没有想到却弄出了有些来头,这一个血脉竟然是非常的纯粹纯粹的非常接近那一些几近灭族的天灵族的血脉。

那小妖的血脉却是近几百年来修仙界之中出现的最接近天灵族的。

这么多年以来灭族的天灵珠早就成为了修仙界的一个传说,天灵族的人,血脉生而纯粹,天生身有灵力,也是非常特殊的,天灵族灭族了几百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存在这么纯正的血脉,莫非那小妖是妖族人同那一个最后的一代的天灵族结下了血脉,传承下来的。

如若不然的话,那……如果大自然还能够通过其他的方法生出了天民族的血脉的话………众人陷入了一丝疯狂的颜色,如果能够将天灵族的道理研究透,真的能够从修仙界的普通人或者普通的药物之中培养出这般的天灵族的人,许多人都不敢想象。

那小妖的血脉没有办法来诠释,难道这就是天意…天灵族灭族了之后,在修仙界之中会有新的物种的产生,众人陷入了沉思,有人游移不定。

即便众人对着他的血脉进行各种研究,将那小妖关押在其它地方,那小妖一动不动的,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看不到别人笑话一样。

而正是这一个与天灵珠相似的习性,又引起了那一些长老的注意力,天灵族的一族的人血脉的便是这般的狭隘,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对于修仙记的大多数人来说都会有一种像于过客一般的漠然,虽然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天灵族并没有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反而会对一种同族陷入一种毫无条件的救助。

就像多年前的第一门派的第一的那一人。方灵长老陷入了一堆的史书中正开始着手着研究着那诡异的血脉。

结果就在众人疯狂的找着书籍,想着在历史中看出端倪的时候,然后没有想到的是……

第1门派的地牢里又传出了一个消息,那一个被重点关押下来的那一个丑陋的小孩,那一个小妖竟然通过了重重的禁制给逃了出去,这一般除了炫迈,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的小妖对这第1门派的地形并不熟悉,不知道那小妖怎么逃,莫非是有同伙……封锁了消息的第一门派的人围着又开了一个大会商讨此事,到最后的时候,陷入了沉思。

方灵长老环视了一圈,就是怕有人站在这里泄密,毕竟这最纯粹的最接近天灵族的血脉尤为珍贵,有人想半路截胡,也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谁敢在第一门派动手。

方家长老想着那小妖似乎对到别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将那小妖带回来的那一个裴易铮似乎情有独钟,并且裴易铮的这般特殊的身份确有一定的作案动机,而且想着这个小孩是她带回来的,可能说不定对裴易铮会有些帮助。

毕竟,裴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早夭。

谁知道会不会有裴人为了破除这一个禁诅咒,而修炼什么诡异的功法。

于是方家长老默不作声的藏好了心思,到了天黑的时候,悄悄的摸上了裴易铮的院子,没有想到那一个屋子竟然不存在于第一门派,方家长老原本只是一个猜测,如今这一个猜测竟然落实了,顿时胡子抖了一下,刚想着回门派频道这件事情,然而,不知想起了什么,方家长老的脚步顿了一下。

方家长老围绕着那一片空地逛了三圈,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禀报,这就是古怪之处。

方家长老觉得这个地方有古怪,猜想着或许这并没有消失,反倒是像是一个设下的结界一般,可是这个本来就是第一门派的地盘,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情。

于是方家长老抬手,轰的一下,转一个地方,结界坍塌出来,露出了原来的面貌,方家长老陷入了沉思,刚进去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凄凄惨惨的哭声,里面仿佛还有些凄凄惨惨发出古怪的笑声,方家长老脚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

………

陆溪瓷陷入昏迷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依旧是从前的那一个梦,在一个长长的狭窄的甬道里,没有后路,也没有退路,周围密不透风,像是有人控制他一般的面,无表情的驱使着他的空壳一步步的一台一台的台阶走下去,没走这几步旁边有永不熄灭的火,火炬顶着的一个台柱,有一片窗,陆溪瓷抬头看去,外面下起了天火,大片大片的人有着地,画面已经被定格在上面,有人绝望的哭喊着,整个面容狰狞着,有人身上着火了,烧毁了半边的脸,有人在奔跑着,有火落在了他的身前……窗外的一切,是一个凄惨的画面,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恍一考人间地狱。

陆溪瓷看见自己面无表情的再走下去了,慢慢的,陆溪瓷不知道走了多久,陆溪瓷好像知道是有人控制着她,慢慢的走向了那一个地牢,走到了一个塔上,塔上四面封闭,有风雪在屋里,没有锁上的窗嘎呀嘎呀地响着,里头生起了一个火盘,熊熊的大火是整一个塔唯一的光,那一个被砍去了四肢的,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头的人,模糊的,全身都是血。那人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他身下架起来的那一个火盘上,那火盘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了,奇怪的是,那人看不清面容,但是不知道为何陆溪瓷总觉得那一个被封锁在那一个火盘之上的那一个人的面容竟然是平和的,仿佛嘴里还有一丝微笑。

陆溪瓷深深的想打了一个寒颤,想要逃却逃不出去,只是真真的看着那人,陆溪瓷看见自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个人,看着那人被关在这里,好像能够算出那人关在这里的岁月,是多久呢,一年两年一百年一千年三千年,亦或者陆溪瓷数不清的岁月……

这一个梦一直一直的轮回着,陆溪瓷看着塔之外的大火,看着屋子里头的那一个无悲无喜的人,最后耳边只留下了那一些被定格哭不出来的的哭泣的声音。

…………

第一门派本身的同天机神阁有一些渊源,此次大比的时候发生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中断比赛,而且对于掌门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小事,无数的灾难的事情最后一变成了折子,一张一张的叠在了桌案上,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听说了有无舒子的消息的时候,掌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桌案上堆积着的几个画像。

不巧,刚刚好是第一门派的怀疑对象。

这几个人物翻来覆去的查了一番之后,沿着这一条线索,第1门派派出去的人的确挖出了不少的证据。

掌门也不知道这个画像是送上来的,但是无舒子事情的确是同天机神阁扯上了关系,既然如此,第一门派自然是为无舒子必定是要讨一个说法的。况且,天机神阁。近年来一直藏有古怪,第一门派潜入天机神阁的人也不剩踪影,也是时候去会一会了。

天机神阁的阁主因为那放火的事情出关了之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当天下午便又重新回去闭关,掌门觉得天机神阁那一位神出鬼没的阁主并不会再为这一点小事而出关,背后肯定是隐瞒着什么真相。

掌门便派了自己门下得意的门生古勤学去天机神阁谈判,古勤学带着天第1门派的子弟去到天机神阁的时候,早已经收到帖子了容沉亲自的接待他们,古勤学看着他笑容笑面虎一般的样子,默不作声。

第1门派敢领着几个人出现在死对头的地盘上,自然能够拿出证据,古勤学在天机神阁喝了几盅茶之后,要求天机神阁交出这画像上的几个人,但是容沉像一个没事人一般的笑了笑,非常遗憾的告诉古勤学,这几个人之中已经有两个人已经死透了,并且他们的尸骨已经供放在那刑堂里了。这么说着,容沉面色不变的伸出了一只苍白的过分的手指着,画像上的最后一个人笑了笑,这个人早就是天机神阁的通缉对象,三年前的时候已经逃掉了。

天机神阁每年都有无数的通缉对象,之前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

古勤学看着画像上的最后一个人,那沉默了许久,“还有一个人呢。”

容沉迎着众人不散的面容,非常好脾气的笑了笑,“还有一个人,便是关天机神阁的地牢下,这人关押了几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古勤学。眼睛不由自主的闪了闪,关压了几十年,那么无舒子的死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么时间线是对不上,莫非天机神阁地下关的那一个人三年前已经越狱了。还是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天机神阁一手策划的。

也就是说当年在无尽渊围杀无舒子的那几个人疯的疯死的死逃的逃。

而且他们都没有杀人动机。

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无头案竟然这样,而且只有一个是天机神阁的人,并且还同着容沉有是敌对关系。

古勤学觉得这件事情古里古怪的,但是他还是决定去天机神阁的地牢一看究竟。

容沉带着他们走下地牢的时候,又笑了笑,“实不相瞒,你们说的那一个人他早就疯了,疯了几十年。”

古勤学当场平静的反驳他,“那为何要扣押呢?”

“毕竟是……轻家亲自照顾的人。”容沉说出的理由也是非常的无可挑剔。

古勤学又平静的笑容一下,转移了话题。“听说贵门关押了目睹了无舒子惨遭伤害的证人。”

容沉面色不变,坦然的认了下来。“毕竟某亲自的抓回来的那一个人,自当亲自的送回第一门派。”

古勤学。从这第一门派的众人看着那疯疯癫癫抠着自己指甲流着口水的那一个人,不可置信,竟然是三年前,围杀无舒子的人。

莫非是画像有误?

于是有人上前滴着那死犯的一滴血,没有想到在那竟然辛辛苦苦收集来的无舒子微弱的残魂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的晃动,众人面色陷入了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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