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贝面色有些难堪，转身冷眼望向了阿米，“她这话什么意思？”

“看起来他没告诉你么”，阿尔蒂莉丝风情万种地托着香腮，话里有话的接道：“阿米啊，你总是这样子呢，你又讲了什么故事给他听呢？”

“没什么。”

“没什么？”，刘贝重复道，“你在开玩笑么？这位女神请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尔蒂莉丝轻声一笑，伸手点在刘贝胸口的火莲处，轻轻一按，刘贝眼看着对方的手就这么轻轻松松钻进了自己的胸膛。下一刻刘贝感觉天旋地转眼睛一黑，使劲晃晃脑袋刘贝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意识世界，而身旁则站着那位情绪之神阿尔蒂莉丝。

眼眸如春水，巧眉似卧蚕，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雪为肤。静若碧谭千里，印人心底，动若三月春风，抚慰人心。

一句话，刘贝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年轻人，想知道什么呢？”

阿尔蒂莉丝玉指抚过刘贝的脸颊，刘贝却眉头一皱向后退了一步。

“很少有人能抵御我的美貌呢，我很欢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刘贝看了看周围，“阿米听不到么？”

“这是你的意识空间，他怎么能听到呢？”

“什么？”，刘贝愣了一下，“这不可能，阿米之前都是直接跟我这么交流的。再说你说他进不来那为什么你能进来。”

“呵呵呵”，阿尔蒂莉丝轻笑着，“是因为你允许我进来了。任何智慧生物的精神世界都不可能被强行进入，这是铁律。”

“可是那中了幻术什么的是怎么做到的。”

阿尔蒂莉丝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能感觉到你的精神力很强大，但在这些基础方面你却像个孩子一样。你不像是阿米的信徒，为什么却又跟着他呢。”

“你先回到我的疑惑，我就告诉你。”

“很简单，所谓的幻术都是通过让你通过感官来感受被误导的信息，就包括你说阿米也能进入你的意识空间，其实恰恰想翻，应该是你进入了他的意识空间。”

瞪大了眼睛刘贝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他是在我的意识空间——”

阿尔蒂莉丝立刻打断道：“每个进入你意识空间的人都会留下痕迹，你在这里找找看阿米存在过么。”

如同一台电脑在硬盘中搜索文件一般，刘贝同样在意识中思索着阿米曾经留下的记录，但半响过去了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看着刘贝渐渐凝重的表情，阿尔蒂莉丝娇笑一声，“没有，不是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因为他是那个阿米啊，他是怎么给你介绍自己的，魔神阿米？”

刘贝点了点头，等着阿尔蒂莉丝继续讲述。

“魔神，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好端端会叫‘魔’神，啊，阿米难不成告诉你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没有，而且我不是阿米的信徒“，刘贝把一个月前阿米对自己所提到的事情给阿尔蒂莉丝完整的描述了一遍，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刘贝总觉得阿尔蒂莉丝是个可靠的人。

“你会觉得我可靠是因为我在你精神直接的投影还是有神的余威，别忘了我是情绪之神，你的七情六欲都会受到我的影响。”

阿尔蒂莉丝仔细敲了敲刘贝的样貌，又轻轻抚上刘贝的太阳穴。“很有趣，阿米所说的这些我虽然暂时也分辨不出真假，但是有一点很明确，阿米一定有事情欺骗了你。”

“什么？”

“你真的以为你是无法获取魔力要靠他帮你么？”

“什么？难道不是么？”

“他告诉你魔力的定义就是个假的，什么叫魔力？魔力就是指一般的能量，你吃多了身体积累的就是魔力。”

“不可能，那精神力是什么？！”

阿尔蒂莉丝摆摆手，示意刘贝冷静一些，“魔力就是基础的能量，而精神力则是控制魔力的工具，精神力的大小决定了你魔力输出的阈值。”

“可是我在力竭之时释放魔法后会很头疼，这难道不是精神力使用过渡的前兆么？”

“错”，阿尔蒂莉丝立刻否定道：“任何工具长时间使用都会产生疲劳，精神力也不例外，就像你告诉我的你从开始学习魔法到使用高阶魔法才过了一个月，这个速度已经相当夸张了。”

“那请问我使用魔法不需要吟唱是怎么回事？”

“谁告诉你魔法必须要吟唱”，阿尔蒂莉丝摇着头，“吟唱是一种为了使用魔法而寻找捷径的过程，当你能够理解一个魔法的全部原理之时，你根本不需要吟唱就可以随意释放。对于像阿米这种魔神来说他所教导你的魔法都是他已经轻松掌握的，根本不需要吟唱。”

刘贝仿佛发现了盲点一般赶忙说道：“可是你刚才那个灭世咒语不是也吟唱了么？难不成是你没理解么？”

阿尔蒂莉丝一把握住了刘贝的手，“很有意思，你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那个诅咒不是简单的魔法，是以自己的神格在宇宙规则下引导灭世，那句话里的任何字你都可以替换掉，但是无论你换成哪个字都是神言，是会改变整个世界的。”

“我没明白。什么叫改变整个世界？”

“灭世不是指消灭某个星球某个星系，而是指在宇宙规则下删除了其的存在。当无法用语言描述你、用文字记载你、无法观察到你、无法聆听到你，你想象得任何一种方式都无法证明其存在之时，你说那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看着刘贝紧闭眉头思索，阿尔蒂莉丝温柔得摸着对方的脑袋，“你想知道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你想学任何东西我也会全力教导你，我的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是却用不了多长时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贝可不详细天上又掉下来的馅饼。“所以你到底想跟我交易什么？”

“很简单，阿米附在你身上一定有他的需求，而我的愿望就是任何阿米所渴望的我都要狠狠的戳破，任何他所想得到的我都要在之前拿到手。”

“为什么你这么恨他？那你还能坐在这跟他讨论？”

“我有我的理由，所以你愿意帮我么，我，阿尔蒂莉丝可以用神格担保我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

“可是你神格不是消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