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姑姑满头是汗，两手不再是反抗九曲的控制，而是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一副是快要窒息的表情。

王姑姑的表情越狰狞，九曲越是看得兴奋不已。

她干脆松开了捂住王姑姑嘴的手，慵懒地靠在药柜上静静看着王姑姑拼命自己跟自己挣扎。

她捂嘴轻笑了一阵，挑眉道：“王姑姑呀，小动物们都被灌了哑药，我好佩服它们哟，能忍这么久，于是我就想试试，给大畜生灌哑药会怎样？”

王姑姑眼角都疼得渗出泪光来了，她咬着牙想说什么，可任凭她怎么发声，也都是徒劳。

“哼哼呵呵嘿嘿～～”九曲笑嘻嘻地轻而易举地握住了王姑姑直指过来的手。

显然，身体只要有一处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会没劲。

她先是轻轻捏了捏王姑姑的手，与她自己那青葱玉指相比，王姑姑的手实在是太过粗糙肥厚。

她摇了摇头，啧啧道：“原来你踩我的手，是因为，嫉妒我的手更好看么？”

什...什么？

王姑姑看向她，一时间联想不起来她说这话的意思。

踩她的手...？

昨晚...昨晚她踩的明明是那些不争气的狗东西啊！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女子昨晚就那样混进杀手团了？！！

王姑姑顿时震惊地摆出一个“你”的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

“想起来了啊，”九曲睁着勾人的桃花眼看着王姑姑，先是笑得灿烂，而后立刻变了脸，手上一使劲扭断了她的手指。

对，扭断了。

看王姑姑再次一副疼得不行的表情，九曲将她一把拉至面前。

瞪着她冷冷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睚眦必报。你不是很嚣张么？都不准叫人瞪你？我现在瞪的就是你，你有本事，再拿棍子抽我呀？”

王姑姑咬紧了牙，管不了什么疼痛，腿变得不安分起来，刚准备用脚攻击。

九曲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将她推倒在药柜上，整个药柜都顺着她往后移了一段距离。

还未等王姑姑站稳，九曲一脚便狠狠地踹在了她腹部。

“你昨天踹了我一脚，我还你，不过分吧？”

王姑姑顺着药柜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九曲也上前一步，蹲了下来，捏起她的下巴，“呵，你口口声声叫别人是狗，那你呢？又什么好东西？你也不过就是雇主的一条狗罢了。”

王姑姑看着九曲另一只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瞬间害怕得服软了，把原本坐在地上的姿势换成了双膝跪地的姿势。

她说不出话，只有靠这种方式表达自己想求饶。

九曲只冷笑了一声，淡淡道：“看来我错了，你不仅是唯命是从的狗，还是条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恃强凌弱的狗。”

王姑姑赶紧点了点头，泪水也奔涌而出。

这...

怎么说呢？

可怜？

她不可怜，她对待杀手们时的态度，九曲都看在眼里。

侮辱。

瞧不起。

甚至是把他们当随意打骂的出气筒。

她对待百姓的态度，也是毫不留情。

可悲？

对了，就是可悲。

一心只想自己活下来，却又不尊重其他活着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