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阿么阿么阿么
作者:南苏南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85

秦广王走了。

洞外狼群呜咽着,洞内平静如水。

疤腊子和马红俩人相互凝视着。疤腊子伸出手,俩人的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在疤腊子看来,他们已不再是世俗单一的恋爱关系,变成了共命运的伙伴。

“走。”疤腊子一挥手,俩人向前走了。马红还回头探了一下洞口那些狼群,给它们一个飞吻。

马红走一程路后,脸上就苍白起来,洞内那种持续的阴森,让她感觉随时有塌方的危险,更让她纠结的是那像影子一样跟着他们的那一棵棵惨白的茉莉花。在外面荒无人烟的山坡,它是生机勃勃,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洞内,它更像是准备好悼念的挽花。

疤腊子感觉到了马红手的温度越发凉了起来,“怕嘛,别怕,怕已于事无补了。”

马红用牙着轻轻地咬着疤腊子的胳膊,“不怕。”

疤腊子不像又以前那样日夜兼程了,每天变得有规律,除了停顿吃饭外,行走八小时,三小时练功,七小时睡觉。俩人之间少了在洞外那种冲撞心灵那种少男少女怀春的浪漫和相互的爱慕的表述,毕竟这洞内太阴森了,喘口气都能引来冷冷的回声,随时面临着突如其来的危险。

吃饭了,马红解下的背上的包,疤腊子发现里面吃的东西还真不少,那天烧烤剩下的东西的东西全剁成块。

“你早就准备跟我进洞?”

马红没应他,手哆嗦地从疤腊子口袋里抽出一支烟,边呛边吸了。

“你在发抖?”

马红眼泪下来了,“我怕。”

疤腊子抱她搂紧着,“跟我学九步紫气内功,学了就会好一些。”

马红正式开始跟疤腊子学起九步紫气内功。

马红的悟性很好,更关健的是她被洞内的恐怖暂时驱散了一切杂念,她要有功夫来预防不测,她更羡慕疤腊子那种能飞会喷火的神人作为,还有一个原因她的体内的结构比疤腊子要简单,容易入门,但是要精深她不是那种料。

没有几个星期,马红也能发功了。当她看到自己嘴里能喷出紫色火焰时,她的恐惧感减弱了不少。

持续地前进,同样的洞壁就像个园圈的中心点,俩人无休止的沿着园圈一轮一轮反复着。很快像疤腊子上次进洞一样消失了时空感觉,唯一的意识,就是俩人空突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能细听,细听产生的回声像后面跟着无数人在追他们。

他们面临的不是恐惧了,是喘不气的空寂,一种频临死亡的窒息,他们仿佛在一座夷为废墟地城市里,只有他们二个生灵。

马红的话越来越少,像要睡过去一样。她也挣扎着,对疤腊子说,“讲个你自己的笑话吧。”马红调侃的语气说着,被洞内的回壁声扭曲成急躁的吼声。

疤腊子故作还很沉稳,讲了他儿时的一次洋相。

“我读一年级,穿田经裤,田经裤知道伐,知道哦,那时还不算是个男人,里面不用再穿内裤吧,那田经裤或者是我妈贪便宜买来的,没穿多久松紧带没用了,就用里有根带子系着。一天哦,上课前坐着,无聊啊,低头玩着裤带,研究怎样打结才漂亮,才易松易紧。老师来了,这数学老师特凶,班长喊起立,我一慌站了起来,裤带没系掉到了脚裸,春光大泄,全班大笑。”

马红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又突然停止了,那笑声委实在洞内变成了狞笑,仿佛一个魔鬼站在边上偷听了,忍俊不禁。

疤腊子前看后探没人,一下子静下来又特心虚,又讲了个笑话。

“三年级蛮大了哦,要上课了,内急,还有几分钟吧,足有余地上趟厕所,不去,用手机看网文,上课了,憋尿,脸憋得通红,忍,忍字为大,大人物都是忍出来。下课铃响了,我一跃而起,冲在了前面,给那语文小老师抓住了,那小老师才刚从大学里分来,老穿一条碎花的裙子,像天使一样。她给我开小灶,点评我上一次的作业的那儿错了。我装作没听见,冲出了课堂大门,坏了,到厕所肯定来不及了,要是尿在裤子以后我还要不要这学校混啊,脸放在哪里呢?想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办法也就来了,一拐就有墙根边尿了起来。小老师走出课堂,看到了我,她哪儿知道我在干什么,一把搭在了我肩上,“你躲在阴暗角落里干什么,我告诉你错在哪里?”我冷不防给她一拎,人旋了过来,那尿也成抛物线一样,洒在了她裙子上。她气疯了,连我名字都不叫了,“疤腊子,你这个腊疤子!”

马红捂着嘴笑得伏在了疤腊子的背上,她不敢笑出声来。

这么好笑的故事竟然没有笑声,俩人一乐,但是疤腊子还是看到了她眼中可怕的阴影。

当前,假设一只老虎出现在疤腊子面前,他不但不会畏惧,反尔感到欣慰,总算能热闹一下,那近乎绝望的死寂让他感到体内的能量无法释放出来,他真想一拳击破那洞壁,那怕见一丝阳光也好。

马红的脸像小了一圈,那双大眼枯陷在眼窝里。

疤腊子的脸白得像从未和太阳相识过。。

“马红你吃些茉莉花瓣。”疤腊子担子马红长期没有蔬菜的补充,会垮了。

马红摇头。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我开车落水前的一个想法,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说啊。”俩人脸凑得很近,在黑茫茫中,很感受到彼此鼻息温暖着对方。

“有个条件,我说完了,你必须吃茉莉花瓣。”

马红想了想,点头了。

“我在落水前有个念头,假设我现在已不属于一般概念上的人的话,那也算我在这世上一个遗憾,那天我俩在江边时,我没能吻到你。”

马红抱住了疤腊子

疤腊子将花瓣轻轻送入她嘴里。马红咬了一口,坐了起来,诧异地看了看了花瓣,“好吃,像哈密瓜的味。”一口气竟然吃了十几瓣。

疤腊子捧着她的脸,吻她了。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别太紧张了,唱个歌吧。”疤腊子松开了马红。

马红包里又拿出一块布,把俩人全披在里面。“嘘,我们唱,就我俩听。”俩人轻轻地唱了起来。

阿么阿么阿么思哪种念

阿么阿么阿么看谁的照片

阿么阿么阿么点哪种烟

阿么阿么阿么学不会沉淀

神经元疯癫睡不着会失眠

挑战忍耐的极限

来点音乐消遣

正当疤腊子和马红相拥浅唱着,洞深处一团黑影,飘了过来,在茉莉花的微光照映下,黑影手里那把月芽刀,寒光闪闪。

他突然掀开了俩人头上盖的布。

疤腊子、马红一看,彼此颤抖的心相互撞击着。那人脖子上长着一个鹰头,从上到下全是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