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艳的疗伤
作者:戴小楼      更新:2019-08-25 00:52      字数:6546

保罗不欲让她担心,好歹很轻松把刚才的刺客事件说了,末了还笑说:“我轻松挫败两人,结果那女刺客一跤摔倒,我倒是怜香惜玉,扶了一把,结果自己也摔了,那女刺客倒是极泼辣,一口咬下……”说着,故意嘿嘿笑了起来。

蓉娘怎么能不心惊肉跳,又心疼他,转过脸儿抹了几滴眼泪。

“没事没事,相公我天纵奇才,虽然只不过练了六年功夫,那可比普通人六十年还强,你看我什么时候吃亏过?便是上次那个什么天下十四杰的万里追魂彭海,展昭两招就受伤,最后还不是靠我的机关暗器,嘿,蓉娘,武功我不是绝顶,但自保足亦,加上一身机关暗器,对上什么十四杰,照样有一搏之力。”说着,从百宝囊中取了上次白玉堂的药膏来递给蓉娘。

“奴没本事,只能在家天天祈求菩萨保佑爷长命百岁。”蓉娘强笑,伸指挑了一点儿药膏,轻轻抹在他大腿根上,那药膏效果极好,一抹上顿时一片清凉,眼瞧着就快要消肿。

“你看,又犯傻了不是,整天把我伺候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不是女人天大的本事是什么?难道还要你武功盖世整天保护我不成?”保罗笑着把裤子脱了,换上蓉娘递过来的干净裙裤,顺便伸手在她脸上揩油,哄得蓉娘破泣为笑。

他这才把米香香给的百宝箱从包裹中拿出,顿时花了蓉娘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张了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了想,他还是把百宝箱给包了起来,“这些太贵重,还是放武馆比较好,那儿毕竟我潜心经营了许久,墙头上都有机关,什么飞贼都进去得了出不来,何况还有铁牛阿风和几个一心习武的门徒住着,说起来,咱们院子里面倒是冷清了,你整天忙里忙外,婢女也不要,太辛苦……”

“奴就是每天给爷做事,心里面才踏实,才开心。”蓉娘浅笑,伸手箍住情郎的腰部,“给爷洗衣做饭,给爷缝缝补补,给爷……生孩子……”说着,脸上泛起桃花,身子也滚热起来。

“小傻瓜。”他伸臂搂住蓉娘,两人如胶似漆吻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拎起包裹转身出门,“赶紧先睡觉,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等他到了四海武馆,站在门口,倒有些不敢进去了,这段日子他可是一天都没回来过,都是铁牛往返,万一碰上阿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想了想,终究要面对的,于是伸手拍了拍,没一会儿,里面便开门了,一个长脖子大屁股挺结实的少年探头,看见保罗顿时欢喜,“馆主……”

“火鸡,睡觉了没。”保罗笑了笑,这少年是附近人家子弟,拜师算早的,后来家里面遭祝融爷光顾(火灾),保罗干脆就收留了他,姓林,因为屁股大脖子长,保罗就叫他火鸡。

他忙不迭开门,保罗进去后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偏房睡了,自己往后进院子走去。

铁牛想必早早睡觉了,房间漆黑,而阿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紧走几步,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起来,往阿风门口走了几步,停下,叹气,又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保罗这才发现房门开着,里面油灯微亮,阿风正坐在他床上在灯下缝着他以前的旧衣服,一抬眼,看见他站在门口,顿时心神一颤,一针戳在了自己手指头上,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恼,脸色怔怔,连疼痛都忘记了。

看着眼前光景,这六年来和阿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心头,刚认识阿风的时候,自己还是孤穷的少年,阿风也才十一岁,一转眼,已经六年过去了。

自己实在是欠大哥和阿风无数啊,保罗心里面一酸,说起来,阿风整日忙里忙外,从缝补、做菜到教拳,事事亲为,自己却整天游荡,说书逛窑子看风景,实在不像个师叔的样子。

虽然,这也是他略微察觉到阿风对自己的感情而作出的一种无奈选择。

慢慢走到阿风跟前,保罗歉意微笑,“阿风,辛苦了你……”

脸上泪珠滚滚,阿风扔下衣服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彷佛十三岁虎口余生那时候一般。

轻拍着对方脊背,保罗柔声劝道:“好了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扶她在床上坐下,自己蹲了下来,在油灯下看着阿风的手。

这双手,本该白皙无暇,最多便有些练剑的老茧,可眼前的手,摸起来却丝毫无女孩子柔滑,指腹上还有数道裂纹,刚才那一针扎的极深,这时候渗了一汪血液出来,看得保罗心里面一疼。

东京城地处北方,这一年四季的淘米洗菜洗衣做饭,再年轻,再丽质天生,也禁不住啊!

想起自己的荒唐生活,再对比阿风的手,深深自责的保罗把这双手捧在掌中,低下头去把渗血的食指含在口中,再捏住了指端,“我真该死,天天吃喝玩乐花钱无数,却从来没想过要请个洗衣服烧饭的佣人,让你受苦了。”

油灯下,阿风脸上飞起嫣红,虽然她从小便被当作男孩子一般养,可毕竟女儿身,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懂得许多许多,要不然她怎么会去多事,要想法设法赶蓉娘走呢,说起来,那也是为了保罗,虽然,手段不对。

抬头看见阿风脸上表情,保罗有些黯然,他到底花花大少,看女孩子极少看错,譬如看米香香那样的错误,毕竟是难得失手,而阿风的感情,叫他如何接受,她是义兄欧阳春的女儿啊。

“我给你包扎一下,明儿我就请洗衣婆子,烧饭婆子,再不能让你受苦,原谅你混帐的师叔罢。”他掏出手帕,把阿风手指包扎起来,其实却是在躲避阿风的目光。

“你……你还走么?”阿风怯怯,她不是什么刁蛮公主出身,那天便后悔了,看到保罗咆哮如猛虎,又不敢去,又等不到他回来,每天辗转反侧,睡也睡不好,心都碎了。

民间俗语“养儿才知报娘恩”,意思是生了小孩才知道身为父母付出多大,才懂得了自己以前多么不孝顺,思想着要报答父母,而保罗,正是和蓉娘同居后再对比阿风,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打扮的少女,洗浆缝补烧菜做饭里里外外……那是要付出多少。

一时间心酸,他起身把阿风搂在怀中,“师叔不走了,师叔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让你穿金戴银吃喝不愁,给你找个英雄夫婿,幸福一辈子……”

听了上半句心里面开花的阿风听到“给你找个英雄夫婿”,使劲一把推开他,脸蛋上全无血色,一瞬间,一股寒意冷到了骨髓,支撑着她的意念轰然倒塌……

她在四海武馆从没个休息时候,两年里里外外劳作下来,实在是超负荷运转,大闹四海春日的刺激,加上近日每夜思绪缭乱彻夜不眠,业已到了身体的临界点,这时候被保罗这句话瞬间击倒,内火攻心,顿时就觉得丹田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气血翻涌之下,一口殷红灿烂的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一掌拍开吓得扑过来的保罗,阿风惨然一笑,“师叔,我真的在你心目中就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么?你别过来……”她伸手拔出科尔特,反手对准自己脖颈,吓得保罗连脚趾头都不敢动一下,“阿风,别……千万别做傻事。”

科尔特机簧力道之强,一扣之下,铁定把阿风的脖颈穿个通透。

“我常常想,人要是永远不长大多好,那样师叔就是我一个人的,不会有人跟我抢,小时候你做了会动的布娃娃给我,我总是嫌太脂粉气,从来不肯抱一下,现在我才知道,抱着自己拥有的布娃娃是多么幸福……”她眼神中满是对过去的回忆。

“现在我只是想永远在你身边,也不奢望能像是独占布娃娃一样独占你,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干涉你的选择,可……可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的选择呢?”她声若泣血,唇边惊魂夺魄的嫣红让保罗心疼不已。

“你先把科尔特放下好不好。”保罗心急如焚,大哥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因为自己出了意外,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阿风惨笑,“我再也不想这样子过下去啦,每天行尸走肉,东京城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师叔,你告诉我,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男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那我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的师叔?阿爹出家,闭关不出,你又不要我了,你说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

保罗急得舌焦唇裂,“咱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啊……”

倔犟地咬着唇,力气之大把唇都咬破了,阿风缓缓摇头,“师叔,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不肯接受我么?我只想……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啊!”

她脸上两行清泪滑落,眼神中,有死志,还有那么一丝儿唯一的期待,修长的手指勾在科尔特的机簧上,手背上青筋勃起……

保罗看她清丽又憔悴的模样,心中难受,一咬牙,激发了性子,shit,那个什么唐明皇能娶自己儿媳妇,我保罗大爷身边难道还容不下阿风?

狠狠咬牙,他一字一顿说道:“阿风,把科尔特放下,只要你别再像上次那样,我保证,护着你一辈子……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姓陈。”

听了这话,阿风眼中突然绽放出欢喜,眼泪止不住滚滚而出,这真是喜极而泣了,手上科尔特掉在地上,一时间,彷佛天上人间走了一遭,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体摇摇欲坠,大悲伤后的大欢喜,再一次刺激了体内紊乱的真气,一咳之下,又喷了一口血。

保罗冲过去一把抱住她,门口传来愣愣的声音,“小师叔……你……你真要娶小师妹做小老婆啊?”却是铁牛被吵醒,恰好看见听见。

阿风身子滚烫,体内真气贼去楼空,十二经脉乱作一团,口中鲜血汩汩而出,脸上却笑得灿若芳华,“师叔,我……我好欢喜……咳……”

“铁牛,给我护法。”保罗大喝一声,阿风目前的身体,就算不自杀,也是半条命了,这个痴情的傻丫头啊!

少林易筋经号称天下六大神功之一,最大的长处不在强横的攻击力,而在于蓬勃宏大连绵不绝宛如生命之泉,抗打、疗伤更是冠绝天下。

保罗一把撕开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盘腿坐在了床上,把阿风搂在怀中,易筋经神功湮然而起,而铁牛,虽然不算机灵,好歹听话,立马转身带上房门,寺庙里面泥塑菩萨一般立在门口。

伸手脱去阿风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紧紧缠绑在胸前的白布,轻轻一扯,那白布寸断,两个椒乳轻跳出来,虽不大,却浑圆挺拔,阿风脸颊上本就烧红,她虽然暗恋保罗,却从没有过类似暧昧接触,姣好的处子身此刻在灯下暴露,如何能不羞,一时间,又是羞涩又是喜欢,仰面看着保罗,恍如梦中,一颗芳心忽上忽下,娇躯轻颤,顿时滚烫起来。

“阿风,你要是真喜欢我,便什么也别想,气走泥丸宫,直透丹田中,左右双脉绕,蕴蕴真气行……”说着,展臂紧紧搂住了怀中少女,他虽然是个好色浮躁的年轻人,可易筋经却是佛家秘传神功,此刻把阿风搂在怀中,一点儿淫亵感觉都没,却有了一股子密宗欢喜佛的味道,通过女色解脱,开悟,明心见性。

“枯荣岁月,寒暑往来,一动一静,处处如来……”他闭目,低声咏念易筋经口诀,浑身真气贴肉传出,博大而精深的易筋经最玄妙的地方就在此处,任是再厉害的伤势,只要心脉不断,便能缓缓修复彻底疗伤。

阿风到底是未尝过男女情事的少女,此刻慢慢平静,又偎依在心中暗恋多年的男人怀中,数日劳累加上伤势,居然便这么睡着了。

直到天光放亮,鸡鸣数遍,阿风这才醒转,刚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了保罗似笑非笑的脸蛋,同时,身上触感滑腻,分明还赤裸着身子偎在对方怀中。

狠狠咬了咬唇,一阵疼痛,可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我……这是在做梦么?”

“嘿!有这么真实的梦么?”保罗既然抛开所谓身份,便癫狂起来,只是,公然调笑了一句便收口了,好歹关心阿风的身子,何况,门口铁牛把门,太过火了,面子上不好看。

这时候阿风才想起自己还赤裸着上身,顿时脸上红晕,宛若傍晚的火烧云一般,下意识往他怀中一缩,椒乳上两点蓓蕾顶在保罗赤裸宽阔的胸前轻蹭,酥酥麻麻,好不羞人。

“我……我还能叫你师叔么?”阿风突然问了个很是古怪的问题,倒叫保罗诧异,心说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低头看去,阿风脸上娇羞,虽然是男孩子打扮,可胸前椒乳和那滑腻如脂的肌肤,活脱脱娇羞小美女儿。

当初阿风死活不愿意喊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师叔,可十三岁虎口余生之后,保罗的影子便深深刻在了她心目中,从那时候开始,她喊师叔再也不勉强,甚至觉得这个称呼便是两人感情的见证,“我就是想叫你师叔,想跟以前一般靠在你怀里面,便永远也长不大,做你的阿风……”

她言语中尽是柔情蜜意,保罗想起自己和她六年来点点滴滴,心生感动,猿臂轻舒,把她又搂紧了一些,“阿风,师叔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放心罢,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向周星星同学的鹿鼎公致敬)。”说着,便低下头去,叼住了阿风的双唇,小嘴冰凉。

脸上骤然滚烫,娇躯一颤,阿风只觉得一股燥热在小腹流淌,接着便冲到胸口,赫然涨开,一时间,心胸酸涨甜蜜,什么滋味都有,几年的暗恋,终于有了结果,微颤着眼睫毛,两股热泪从里面渗了出来,伸出双臂,死死搂住了保罗,再也不愿意松开。

满口馥郁芬芳,齿颊留香,处子甜蜜的淡香蕴蕴然醺醺然蒸腾出来,让保罗一阵陶醉,虽然两人是师叔和师侄的身份,可这却激起了男人本性中喜欢刺激的特性来,他狠狠拥抱,差一点儿便把阿风揉碎在怀中。

良久唇分,阿风满脸小儿女姿态,涨红着脸蛋只是大口呼吸,刚才那一吻实在动情,差一点连呼吸都喘不过来,双瞳中尽是迷醉。

“好了,铁牛可还在外面呢?”保罗低笑,呵气在阿风耳边,早晨的阳光从床边窗外射进来,双耳晶莹剔透,水晶一般,“以后可别整天穿着男孩子衣服,我带你去白驼山买最新最漂亮的女子衣裳给你穿,好不好。”他有了钱,倒是准备腐败起来。

微微缩颈,保罗的呵气让她羞涩,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我就要穿四海袍,跟你一模一样,就像以前一般,做你的跟屁虫……”

男人和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早一刻还行若陌路,可晚一刻又亲密得蜜里调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司空见惯,保罗和阿风一旦抛开了顾忌,这世上还有比他们两个更加互相熟悉的人么?阿风甚至连保罗爱吃什么喝什么,放屁响而不臭睡觉老是磨牙这些小细节都清清楚楚。

“好罢好罢,跟以前一样,做我的跟屁虫,不过,可也不能跟的太紧……”保罗露齿一笑,伸手把衣裳拽了过来裹在了阿风身上,“赶紧穿起来罢,如今武馆里面可不单单咱们两个人。”

两人的关系终于恢复到以前,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亲密,阿风欢喜地出门去街对面白家包子铺买包子,门口铁牛满眼血丝,看见阿风咧开大嘴一笑,“俺……俺以后叫你小师妹还是叫你小师婶?”

这呆子的话让阿风顿时红晕满面,逃一般跑开,铁牛摸了摸后脑勺,“这有啥害羞的?俺在罗汉堂的时候听那些俗家弟子说家里面婆娘不是这样啊?”

房间里面保罗听见铁牛的话,啼笑皆非,天下僧尼几十万,有许多人当和尚只是为了吃饱肚子甚至干脆是江洋大盗剃个光头拿了度碟隐身佛门,少林寺也并非什么圣地,和尚们练习武艺,太半还是保护僧产,要知道少林寺的御赐田庄大的吓人,放租给农民耕种也极为寻常。

他笑着让铁牛回房补睡,自己便坐在床边拿出拓本国书,好歹答应了赵槿,还是先通篇翻译出来为好。

没一会儿,他便喝着鸡丝羹,大口啃着包子,开始伤脑筋逐字逐句通篇翻译国书,一直到下午些,这才满意起身,顿时就有些困倦,连接打了几个哈欠。

“我送过去罢。”阿风没一会儿便跑进来,她毕竟年轻,虽然终于好事多磨,可还是不好意思时刻赖在保罗身边,这时候走进来,看保罗瞌睡,便自告奋勇,保罗摇了摇头,心说阿风暂时还是不要跟两位公主见面的好,便让她把铁牛叫来,吩咐小心送往长公主府邸,铁牛大手拍着胸脯,拿着去了。

“不行了,我得赶紧睡觉,桌子上的包裹是香香给我的百宝箱,里面有几万两的银票,你拿去先兑换些出来,其余的小心收好,那些金珠玉翠收到地窖里面好了。”说着衣服也不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阿风不是没见过钱,而且的确也再没比她更加亲近贴心的人了,所以闻言虽然惊讶,却学了乖,也不多问,从箱子里面取了银票贴身收好,又挪开桌子,下面本是地毯,再掀开,便是地窖了,他们俩出来带的银钱便全部收在这儿。

过去大户人家收宝贝,都有类似的地窖,便好比今日的保险箱一般。

保罗沉沉睡去,他可以说两天没睡,又劳心劳力,跟米香香和俏丫鬟大玩性游戏,遭人刺杀,给阿风疗伤,又翻译国书,真是比通晓赶作业还苦,一觉好梦正浓,正在梦到吃好吃的,有人便揪他耳朵,顿时生气,迷迷糊糊说,别闹,让我吃完了这口,可那人愈发放肆了,把他耳朵拧得转了个圈儿,顿时痛醒,一睁眼,窗户外面阳光射进来,一阵刺眼,眼前人都不大看得清楚。

“我这才睡一会儿,别闹我。”他还以为阿风来着,一翻身又趴在床上。

“还睡?猪啊你。昨晚我跟姐姐就来过,你睡的死猪一样,大清早的,居然还没睡醒,羞不羞?”赵娴倒是不长记性,似乎忘记了刚跟保罗的不愉快,伸手就去拉他,“快起来洗漱,跟我走,皇帝哥哥要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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