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六

那知赛牡丹却答出了这样的话：“照说你现在应该头脑发晕，昏昏欲睡？”

武家威只好答道：“我还没有。”

赛牡丹道：“这也不奇怪。因为你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想知道我的名字。因此，我很想看看你能支持得然久？”

武家威道：“很有可能。你在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时，我不会倒下。”

赛牡丹道：“我的名字对你那么重要？不过，你死了，我在盖你脸上的白帛上，写上我的名字，你也就可以有所交待了。那时你就是向阎王告我一状，也是告不准的。”

武家威忽然道：“好象你放在烛焰中的酥骨散药力不够充足。因此你可能点错了蜡烛。或许这支蜡烛上根本没有什么酥骨散。”

赛牡丹听罢，俏脸一凝。

赛牡丹的手指白里透红。她在全身心投入弹奏琵琶后，她的手指都是会这样一种情况。这是激情过后的片刻暂留，现在她又这样？

就象烛焰中的酥骨散就是她的手指弹上去一样。

同样的道理，她弹指的功力不够。

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武家威的功力所化。

可武家威一直来坐着不动。

象坐禅的僧人。

可他已对她心神荡漾的向往过。

所以不管怎么说，酥骨散的药力已进入了他的体内。

这样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得倒下。不倒下，也得瘫软。

这二种情况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坐着，还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赛牡丹冲口而出：“你象是蜡塑的蜡像。”

那已是没有生命了的。

没有生命的蜡像会说话，脸上的神气泛着蜡光：“因为我体内聚结了蜡光的灵气；因为我身上背着的是一把判官刀。”

什么？赛牡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话是他将放在蜡烛上的酥骨散的药气在进入他体内后已被他的内力聚集在了一起？

这话不假，不得不信。

他脸上透出的蜡光就是最好的说明。

就是武功高，也不能这样充大？就算酥骨散的药气在他体内聚结，也要导通而逆出体外。

这需要多少的内力损耗？

赛牡丹放在蜡烛上的酥骨散，在蜡烛点燃后随着火焰不断散发，坐在它近旁在人更是深受其害。

武家威就坐得很近很近。她还仿佛看清楚酥骨散的药气随着火焰一点一点而出，随后钻入武家威的鼻孔之中。

除非他屏住气息说话，但他已呼吸着同她说了许多话。

说话的同时，还不时赞叹这烛焰的气味是那么清馨可人。

难道他早已有所觉察，知道这蜡烛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