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跑路
作者:不要打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41

我一直都不知道入了魔教会有哪些便宜可占,不过看眼下雁魔人这份擅闯民宅的硬气,这魔教应该是特权多多,好处多多的权力机构了。

“什么事,外面何事喧哗?”雷猛捕头刚刚返回镖局大堂就又被俺一叠声的救命惊扰,返身自厅堂出了来。

“雷大哥,雁魔人杀进来了,你先走,兄弟我甘愿舍命断后!!!”见了救兵,我立刻高呼口号,紧走两步径直躲了雷猛的身后。

“山贼兄弟莫慌,待我等齐心合力退了魔门妖人,定要护你周全。”

“甚好,只待雷大哥发了神威打杀魔人,小弟这就在一边呐喊助威。”

说话间,雁魔人已是象根废柴样的跃过院墙,依然是跳的半天高,双手鬼爪齐施,搅起漫天的黑气。

大话已是说了出口,雷猛同志回望某千户大人一眼,已满是悲怆,抬手抽了兵刃,鏖战魔人。

雷猛也不呆傻,呼喊了一大票趟子手与魔人交手,才过三数回合,趟子手已是躺倒了一片,眼见着阻不得雁南飞片刻。

“雷大哥!!!雁魔人乃是为取我性命而来,你且缓缓身手,待我引了魔人走脱,以保定远安宁。”

某千户大人见事不好,还未喊完场面话,当先转身跑路。

出了镖局,站了大街上。

我略略辨过方向,穿胡同过小巷,一路奔着城门方向急行,却是骇的连头也不敢回转,生怕回头使眼看了,已是被一团黑气遮掩了耳目。

如果上苍给我一次机会重头再来,我会加一些敏捷,如果非要问我加多少,我会说……“崆峒~~包车~~~不用找了。”

就在马蹄声骤如暴雨的当口,我几乎用砸的,把一捧银子摔到了车马行老板的脸上,赶忙拉开了一驾马车的车门,连声催促车马启程。

车轮还未转上半圈,一匹黑马嘶鸣而过,雁魔人后发先至,那漆黑干枯的鬼爪已然到了眼前。

一抓之下,如裂帛一般生生扯开了黄木的棚架,只见得木屑纷飞,珠帘散碎。

雁南飞策马回头,再次挡了车马的道路,随后的飞天一抓,却是要取某千户大人的性命了……雁魔人果然是毫无创意的飞了半天高,一双鬼爪有前有后的猛抓下来。

决定了,全力一击,无论成败,立马跑路……回家晚了也是不算加班,我还何苦在此磨蹭。

某千户大人稳如山岳一般端坐在敞篷马车上,面对迎头扑击而下的森森鬼爪,面色丝毫不变。

只见该同志宽大的袍袖微微的动了一动,大蓬的暴雨梨花针伴着一声燧石火药的轰鸣,布满了眼前四尺方圆,直取扑击而下的雁魔人。

“叮”的一声金铁交鸣,雁魔人居然扣了中指弹击,生生的把一颗疾射而来铁丸撞的偏出,身前左近的黑气也是一阵的波澜,仍旧散了暴雨梨花针的悍勇。

“还有甚手段,都使出来吧。”暗器发出,却未能阻了雁魔人片刻,雁魔头仍是一抓而下直取俺的天灵。

我直欲闪避,腿脚却是不争气的紧。无奈之下,只得极力偏了头颅,留下肩膀给雁魔人抓个过瘾。

雁魔人的这一爪,已是从晌午熬到夜晚,摆了N次姿势,眼下可算是抓正了目标。

只中了这一爪,某千户大人就被击的歪歪斜斜,一个不稳摔下了敞篷马车,倒伏地上生死不知。

“山贼贤弟,愚兄这凝血神抓的功夫,一击毙命,见血封喉,眼下就是神仙在位也救你不得……等死的滋味却是如何???等等,贤弟且不忙叙说体会,日后还有无数次经历可以细细感受~~~只要你还活在江湖,哈哈哈哈~~~”雁魔人积攒了N年的怨气终是得了爆发,站在马车上放肆的狂笑,惹得原本就少人的街面上,更是荒凉。

唉,小心眼的人就是不缺怨念这东西……我忍了肩头疼痛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听着雁魔人的病理学演讲,又悄悄转了手臂去背后,扣住化装弩的底簧等待机会。

“山贼贤弟,此刻是否已是浑身麻痒,仿佛无数毒虫穿行于血脉脏腑?那就是了,再挺过盏茶时分,才得解脱……贤弟且在这里爽着,愚兄失陪,少时重生复活再见,雁某告辞了,哈哈哈哈~~~”雁魔人下破车上黑马,一路且笑且行,须臾不见了踪影。

反派就是反派,总是自以为得计,从来也不愿朝着主角的脑袋上多补几枪,由此,N多肥皂剧的情节才得以延续……某千户大人貌似也倚着这惯例延续下去了。

“好一个见血封喉,不知见不得血,又是如何。”我念着预备下的台词,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灰的儒衫肩头左近,已是被雁魔人的凝血神抓扯的散碎,露出了里面的玄武破军甲。

玄武破军甲仍旧是黑不黑灰不灰隐晦模样,换做旁人见了,也只道是咱躲避及时,仅仅遭殃了衣服。

活动了下手脚,掸掸灰土,俺跨步上了马车。

雁魔人的变态行为太过诡异,我已是做了出门避避风头的打算。

就去崆峒好了,人齐势大,怎样也有个照应。一念至此,连包裹都未敢多做整理,驾起敞蓬车直奔崆峒。

适才落了险境,只因是怕孔雀翎误收了驾辕的马匹而耽搁跑路,想来这武器威力过大也有不便的地方,下次自当谨慎些,如此投鼠忌器的啃了一嘴黄土,确是无趣已极。

只不过,这老雁是如何将俺的行踪定位的如此精准?才入魔门不久雁某人的一手凝血神抓已是这般凶悍,日后却要如何应付?

时速两千里的敞蓬车上,想必不是个专心思考的好地方。

劲风迎面肆虐,俺的两眼已是泪水斑驳,早就没了考究的心思,只盼着停了最近的驿站,淘换车马,再做崆峒之行。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