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法宝换元宝
作者:不要打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07

睿智的某千户大人已然品味,此地修行之人的手上多半是攻杀争斗的兵刃法宝,少见那防身甲胄,使了暴雨梨花针突突起来,格外的容易。

关键就看着哪个抢得先手,某千户大人一贯当仁不让,自然率先偷袭出手。

果然,一枚袖箭就攻的一尘手忙脚乱,眼见着就是中镖,却不防一尘腰间的飞剑通灵,腾起一道红光把袖箭击的粉碎。

某千户大人看也不看一清子,袖箭钢针出手的同时,脚下缩地成寸,眨眼到了一尘面前。

招作熊罴撼树之势,探腰揽腿,吐气开声,已是将小小一尘抗了肩上,随手一拍背背弩的底簧,三根雕翎箭直直透了一尘的胸腹,干脆斩杀一敌。

一尘的飞剑红光刚自半空卷回就失了主人,凄惶一声,只绕着半天急转。

某千户大人摔开一尘的尸体,转头见着一清,兀的一愣。

但见一清子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白线顶上生云,云高数丈,呈三色而有角,角上乃是金珠璎珞,如瀑金光洒下,护住了周身。

不想一清子如此乖觉,竟能挡了暴雨梨花针,这件云光宝物当是炼得收发于心了……就是面色看去有些愁苦,脸皮不时扭曲哆嗦,宛若使了吃奶气力一般。

“若光棍一些,也能换了我的性命,何苦做那带甲之物。”

某千户大人施施然上前,隔了云光观瞧,“唉,年纪轻轻就是如此怕死,保家卫国还指望得上你么。”

云光宝物自是不凡,却也耗力极巨,一清子勉强使了,只得防身,竟是连半步也走动不得。

“趁着还有些法力,快些收了云光,持剑与我一战吧。”某千户大人善心爆棚,真挚的劝说开来。

眼见着某千户大人手脚不慢的装好暴雨梨花针的弹匣,一清子面色惶恐,竟然很怂的摇了摇头。

眨眼功夫,云光暗淡,那道如线白光已是摇摇欲坠。

“指了明路不走,那就怪不得了。”某千户大人熟练的收了暴雨梨花针在腰间,探手白鹤亮翅,抬手黑虎掏心,转手猴子偷桃,最后腰腿发力,大喝一声,身走一鹿冲天之势,将一清子撞了半天高。

一清子翻滚着从半空落下,砸的满地尘土,再也不动,须臾,一道血气冲破天灵,飞窜无踪。

另一边的一尘也是早早遁出元神,后面跟着飞剑,逃的没了影子。某千户大人鄙视良久,紧接着上上下下仔细掏摸起两人的皮囊来。

一瓶补气丹,87/100粒,一刻钟内回复法力500点……垃圾,给不求上进的懒人预备的。

《昆仑入门御剑术》,习练等级一百……哥们也不是玩刀的,又有恐高症,无视。

豹皮囊,纳须弥芥子,可藏山海,修士通用类,无等级限制。

可算得了个勉强能用的玩意,某千户大人语气上轻描淡写,手脚却是哆哆嗦嗦,小心的把豹皮囊系在了腰间。

据说,只是据说……一般神仙能有个乾坤袋,储物戒指啥的就相当牛叉了。

俺腰上这个是啥?太乙真人荣誉出品,光是牌子就比旁家的响亮,挂在身上也显得神气不是。

终于得了件有用的宝贝,某千户大人喜不自胜,腾空了包裹里的一应物事,尽皆放入了豹皮囊。

“大力丸!!”

我发誓,俺只是用想的……一瓶大力丸赫然出现在了掌心。

貌似还有些不智能,“一颗大力丸!!!”某千户大人重申了一下条件,一颗大力丸就真的跳在掌心。

哈哈哈,果然有些意思,我得意一阵,却又有些发愁……这般模式要记忆力好些才成啊,装的花样多了,忘记了却又如何?

也不管他,还是快些离了这是非之地才是正理。某千户大人抖擞精神,一路渐行渐远,没入无际的草原不见。

长驻草原,才发觉此地奇珍异兽多不胜数,不胜枚举。三头两腿的猴子,八爪六尾的老虎,应有尽有,各具奇能,喷火的,吐水的,放电的,会飞的,会蹦的,会爬的,只是有了耐心就都可见了来。

说得热闹,某千户大人见了这些畸形也只敢远远望望便算,若是上前挑衅想必定是死的凄凉凄苦到凄美的凄惨了。

俺只寻些落单的鸡鸭兔羊之类的寻常草食动物下手,连那牛马类的大牲畜都不敢招惹,生怕挨了蹬踹,白跑了这遥远的路途。

皴巡良久,终是找了一个鸡兔丰茂的宝地。幼树疏朗,草叶低矮,鸡肥兔壮,最近的一只豺狼也在两里开外。

整吧~~~~~某千户大人调了暴雨梨花针的单发,使着缩地成寸术,倘佯在经验的海洋里……不就是一万多只兔子嘛,本千户带了上千个弹夹,尽够使用了。待升过九九大关,回去造它上万的弹夹,左右豹皮囊里装的下……

某千户大人的豪言壮语还未言讲半个时辰,一颗简朴的心就疼的抽搐,玩暗器的,还真不能自个儿单练的说。

肉痛银子之下,某千户大人无奈的放弃了高效率的屠杀,换了黑虎掏心这样的寻常招式,两三拳放倒一只兔子,四五脚踹翻两个小鸡,搜刮经验的速度明显着降了下来。

万把来只小鸡野兔自是好办,七八日的工夫自可收齐搞定,若是换成十万只咧?倒是真要杀上两三个月的时辰不成?若呆傻到这般地步,俺那厌游症怕是真的要复发了。

青天白日的,也没了日夜分数,某千户大人雄心勃勃的击杀了上万鸡兔,堂皇的迈进了九九大关。

再杀一只衡量经验,某千户大人苦算良久终是崩溃……十万只,九九破百居然要十万只的经验。

被数字吓住的某千户大人终是气馁,带着万多只鸡兔的精魄,垂头丧气的溜回了湖边土丘。

谨慎的看了四下并无人迹,某千户大人摘旗放旗,一路回了孔雀山庄。

这一趟抛开通过了九十九级的关卡,就只得了万把鸡兔的精魄。精魄皆是色成大红,其内烟霞流转,赏心悦目,若论功用,某千户大人把玩N久却一无所得。

留下吧,左右地方有的是。

某千户大人坐了藤椅上独自郁闷,目光呆滞的看着小皮球欺负一窝兔子。

“公子且放情怀,想那险恶山水必出凶顽,前路受阻也是无奈罢了。”

清儿喜滋滋的端着一碗冰糖莲子羹,款款过来,奉与某千户大人的案前,言语虽似安慰,实则都是庆幸。

去哪里搞银子呢???杀鸡毙兔需要银子,小皮球的健康成长需要银子,绾绾的飞刀需要银子,家将园丁的薪水需要银子……到处都是需要银子,银子怎得就不是地里长来,水中生来这般容易咧。

“唉,我的先天呐……”某千户大人长叹一声,靠了椅背……忽的如针刺一般跳起,也不顾清儿惊呼,连忙开了一阵千里传音出去。

“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老赵震耳欲聋的嘶吼差点轰破了俺的耳膜.。

“咋了咋了,没觉着哪不顺您的意思了。”

“这几天我没了遍数的寻你,飞鸽传书停机,千里传音不在服务区。你丫的不在江湖老实待着,去哪疯跑了?”

“不是有个小任务嘛,咱也不知道里面断绝通讯啊……对了,不扯闲的,宁王府里有没有先天高手?”某千户大人插科打混的过去,直奔主题。

“有啊,宁王世子宁采臣就是……不是我又批评你,刚交待你的事情又没办吧,你也是发挥点作用啊,再不出成绩就回来崆峒做苦力。”

“宁采臣......使得甚兵刃?”俺彻底无视老赵的絮叨,一个被几十万两银子就能击倒的同志,这辈子特别想有什么作为了。

“剑……你得了把好剑要送上去?这倒是壮我崆峒门面的好事。”老赵做为一位基层领导,有时候的政治嗅觉还是相当敏锐地,虽不中亦不远矣了。

“您就擎好儿吧,今后的中原地面上就等着您横晃了。”我草草奉承了老赵两句,别过一边的清儿,径直奔了杭州城。

眼下这江湖分家,连马车也不是直达了,从杭州到顺天南城,已是尽头,再过去就是宁王的势力范围。

趁着夜色朦胧,某千户大人不惜血本的连用五色神光大阵和九天逍遥仙衣,终是在一众守城将士的目瞪口呆中越境成功,过了天堑两方的守军。

“有甚重要事情,老赵居然安排了我来接你。”一直少见的安老大早早现了北城的宁王守军城头。

“好在是你来了,不然怕是变了刺猬。”某千户大人透过斗笠的面纱,见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也是一阵心悸。

适才光顾着大显威风,待飞上了城头才惊觉法力耗尽,已是被N多弓手围的密实。好在有安老大救命,才免得某千户大人白跑。

“没得工夫细说了,快与我引见宁采臣。”

“这些时日未见,你的轻身功夫倒是一日八千里,想那叶孤城也不敢自称轻功第一了吧。”安老大一边前头带路,一边满口称赞某千户大人的腿脚便捷。

“都是混口饭吃……天幸咱得了个好师傅,我这几个月没干旁的,光练起神行百变的功夫,简直腿都要跑细了。”闲聊之间,已是下了城头,走在刀兵林立的大街之上,“圆圆师妹可还安好,也是有日子不见了。”

“老赵特批,带着坎离梅花钩跟着朱五公子和紫青双剑练级去了,前日我还在始皇陵的铜山见过。”安老大脚步放缓,已是转到了一片有N多卫兵把手的营帐之前。

京师废墟上已是整理了几条宽阔道路出来,简易的草屋,牛皮的帐篷随处可见。

眼下这一座大营模样的帐篷群落中,一领黄金顶的大帐居中而立,四下旗幡招展,气势不凡。

“这就是世子的中军大帐了,你跟紧着些,免得生了枝节。”过了卫兵查问,安老大头前带路,声音放得低沉。

营中的道路两旁甲胄鲜明的刀斧手、长枪手虎视眈眈,一队队巡查的甲兵更是穿梭往来,守得大营铁桶一般。

七扭八转,一阵繁琐之后,某千户大人终是到了黄金大帐之内,得偿所愿,见了宁采臣当面。

宁王世子一袭金花紫袍,腰束白玉带,面目俊朗清秀,一双眼目细长,开阖间尽是精光,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莫名的气势。

这宁采臣与着公子小白一刚一柔,刚的使剑,柔的却使枪,一个气势强凛,另一个宛若常人,真是相映成趣的一对先天级高手了。

“阶下是崆峒弟子?”宁采臣的声音低柔,又是出了我的意外。

“世子还请恕罪,在下苦衷,报不得姓名。”某千户大人也是个见惯领导的,这点阵仗还未放在眼里,“事情急迫,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

“讲。”

“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世子言讲。”

“放肆!”

“狂妄!!”

“太臭屁,拖出去切了那啥!!!”

中军大帐中,两边站立的围碟将军们终是得了台词出场,迫不及待嚷嚷成了一片。

宁采臣盯着某千户大人半晌,缓缓起身,已是转了大帐后进……“随我来。”

某千户大人跨步上前跟随,盯着宁采臣挺拔的肩背,忍不得一阵冲动……宰了这丫的,会给咱多少经验???

这大帐之后,另有玄虚。方圆三数丈的地面铺满厚厚的波斯彩画毯,壁上挂着弓刀字画,角落里一只大瓶插着几卷书轴,地当中置一黑漆矮几,一盏小小香炉,檀烟袅袅。

“坐。”

宁采臣斜斜倚着一卷白地黑章的皮裘绣墩,指点着黑漆案几之后的蒲草团,赐了某千户大人一座。

某千户大人也不多话,径直自豹皮囊里摸了一件物事出来,轻轻放了黑漆案几之上。

宁采臣斜眼瞥见,登时动容,连身形也离了白虎皮靠墩,探身俯过桌面,仔细端详。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