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有蹊跷
作者:雏莺弄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278

楚平又嘱咐了银星熠和佘念堇几句后,一手拉着银星熠,一手拉着佘念堇突破结界,眨眼间就从野外到了巫溪县。而且在突破结界的一刹那,楚平身上的古代书生服也变成是现代的休闲服。

银星熠今天神奇的事情看多了,却也不再惊奇。反是佘念堇,第一次到尘世中来,看见与仙界完全不同了高楼大厦,不免大大地惊奇,问东问西地说个不休。

楚平像对这里很是熟悉,一边回答佘念堇的各种问题,一边领着银星熠和佘念堇穿街过巷,迅速地朝前走去。

银星熠看佘念堇一直说个不停,大有温彦芹的作风,且神态天真,对一座只有七层高的,装饰了大量玻璃幕墙的大楼也啧啧称奇,问了一大堆可笑的问题,不觉笑着说:“这幢房子才这么一点高,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大一点的城市中,现代化大厦建了几十层的也比比皆是,不仅比这高多了,外表也比这豪华多了,特别到了晚上,在霓虹灯的闪烁下,那才好看呢。”

佘念堇立刻挨近银星熠,问:“什么叫霓虹灯?”

银星熠说:“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装饰灯,可以做成各种形状,多数时候用来做广告和招牌。”

佘念堇似乎是明白了:“喔,原来就是花灯呀,名字倒是好听。”接着又好奇地问:“什么是广告?”

银星熠指着街角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说:“看,那就是广告,是介绍自己形象和推销自己产品的告示。但霓虹灯可不是花灯,而是一种电灯。那是在长形的真空管中装进氖、水银蒸汽等气体,通电时便能产生各种颜色的光,比花灯可漂亮多了。”

佘念堇上下打量银星熠,啧啧地说:“阿星,你懂得也不少嘛!但什么是电灯?什么又是真空管?氖和水银蒸汽又是什么玩意儿?”

银星熠看见熟悉的街道,想道立刻可以看见温彦芹,心情不错,笑着一一给佘念堇详细解说。两人有说有笑的,反把楚平撇在了一边。

巫溪县不大,片刻后楚平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口,对银星熠说:“温彦芹在416房,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带阿堇到周围逛逛。”

银星熠提着赢鱼来到416门口,不知怎的,心竟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屋里传来温彦芹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银星熠不禁激动起来,打开房门,发现温彦芹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旅店的床上,看一本线装古书。那书银星熠非常熟悉,正是他最爱看的,乔娜留下来的《珠玉词》。这本书他一直带在身边,装在牛仔背包中,最后连包一起给了柳叶舟的老板。银星熠心中一热,声音也有些哽咽:“大哥。”

温彦芹呆瞪着银星熠,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书,接着跳下床,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银星熠,大叫:“老大?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又拍又打地好一会儿才放开银星熠,说:“你没什么吧,身体都好了吗?”

银星熠虽然也很激动,但他一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扬了扬手中的赢鱼,微笑着说:“我早就没关系了。大哥,我们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吧?我带来了一些土产,走,找个地方,我们兄弟俩好好地喝一杯。”

温彦芹擂了银星熠一拳,生气地说:“你娃娃还好意思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还在成都眼巴巴地等你回去,结果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你龟儿子的遗书。”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银星熠淡淡笑笑,说:“大哥,反正我已经没事了。今天我开荤,你要不要陪我喝酒啊?”

看着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的银星熠,温彦芹欣然说:“好,我也正想喝两杯呢。”

楚平等银星熠的身影消失在旅店中后,对佘念堇说:“走,我们到大宁河去看看。”

佘念堇兴奋地说:“我也早就想看看这条邪门的河,究竟蕴涵了什么力量,可以让赢鱼破开我的罗网。”

楚平看看周围没人,在佘念堇身上下了一道隐身符,帮助她隐去身形,自己也用了一个隐身术,一起朝大宁河飞去,说:“我正想问你呢,赢鱼怎么有能力破开你的罗网?”

佘念堇迷糊地说:“我也不明白。当时是张虎说要试试自己的功力,我想赢鱼也不难对付,便布下罗网让张虎自己动手,我只在一旁掠阵。一开始很顺利,张虎和赢鱼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可一转眼,那赢鱼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发疯了,不仅重伤了张虎,还破开了我的罗网和仙界的结界,逃到了尘世来。幸好赢鱼的运气不好,被银星熠一冲,又回到了仙界。”

楚平知道张虎几个月前终于通了大周天,这两个月进步很多,但能力还是有限之极。他都可以和赢鱼战一个平手,只说明赢鱼当真不足畏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破开仙凡结界的能力。何况有能力破开结界的生物法力都不低了,也绝对不会被一个凡人的些微冲力再带回仙界。这事当真蹊跷。

巫溪县离巴雾峡不远,飞行迅速,两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巴雾峡中。佘念堇坚持要看乔娜的骨灰,楚平犟不过她,只好先来到峭壁上。

佘念堇呆呆地看着岩壁中的青花瓷坛,心中却一直想着银星熠,幽幽地说:“阿星真是天下少有的痴情人,乔娜虽然英年早逝,但也还算是一个幸福的人。什么时候才有一个人像这样对待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满足了。”

楚平拍拍佘念堇的肩头,微笑说:“阿堇,不要感慨了,阿栀就对你不错,是你自己看不上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当你的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你便不会再发牢骚了。我们现在还是到河底去看看吧。”

佘念堇回头生气地说:“你怎么和白大哥一样,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自己娶了一个好妻子,便不管人家的死活;白大哥也是,自己搂着夏琴姑娘卿卿我我,却劝我做一个绝情绝义的仙子。”

楚平心中好笑,佘念堇说话一点也没有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害臊,但也不由有些头疼,不明白佘念堇的大小姐脾气缘出何故,只觉得今天佘念堇的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发怒,心中到有些明白白俊为什么要一直避开她了。也不敢再催促,淡淡地笑了一笑,将心神移到了大宁河上。

比起几天前银星熠坐柳叶舟的时候,大宁河水已经退了很多,但水势还是很汹涌。一艘满载游客的机动船顺流而下,正在归航途中。因为水势大,船夫们没事可做,都聚在一旁闲聊。(大宁河滩多浪急,即便是机动船,很多地方也要靠船夫撑杆撑船。)游客们兴致不减,聚在船舷上,对两岸风景指指点点。

河面没有异常,楚平将心神投向河底。河底礁石不少,当初银星熠跳河的时候没有碰个头破血流也算是奇迹。

楚平搜寻一周,也没有发现异常,那艘机动船已经快驶出巴雾峡了,回头看看,佘念堇居然还在瞪着瓷坛发呆,看她的神情,好像还十分悲伤。楚平很是奇怪,低低地轻咳了一声。

佘念堇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说:“走吧,我们到河底去看看。”

楚平说:“我刚才已经察看过河底了,似乎没……”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发现大宁河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地点正是在机动船的旁边,机动船眼看就要翻了,连忙抛下佘念堇,射进了大宁河底,只见是一个磨盘大的大鼋正在河底吸气,要对机动船上的人不利。看这大鼋,明显也不是尘世中的生物。

楚平忙御使短剑疾风一剑结果了大鼋,愕然发现大鼋的精气很弱,好像刚刚经过大量消耗一般,不禁有些奇怪。他不愿意惊世骇俗,带着大鼋回到了仙界,将其抛弃在赤水河底后,才又回到了尘世。他动作奇快,一来一回,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此时佘念堇也发现不对,紧随在楚平的后面,稳住了机动船,她的动作没有楚平快,毕竟还是有一个人从船上掉了下来。佘念堇抽出围在腰际的软鞭,也就是银星熠看见的宽皮带,轻轻卷起那人,在其落水前将他送回了船上。

由于她身上一直有隐身符,那人也没看见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掉下船了,但一定神间他又发现自己还在船上。佘念堇救他的程实在是太快,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掉下去过,胡乱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后,便忘了此事。机动船上的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异样,船夫们安慰了游客几句,平静地开走了。

佘念堇却无法平静,骇然望着刚回到尘世的楚平:“那不是尘世中的大鼋,对么?”

楚平点点头,疑惑地说:“是仙界的没错,可没什么法力,不知它是如何突破结界到这里的。”大鼋在他面前突破结界他一定会发现,可以肯定它一定不是刚到尘世的。楚平心中十分奇怪,自己刚才勘察河底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这只大鼋。念了一个避水咒,和佘念堇一起沉入河底。

佘念堇惊呼一声,忽然钻进河床不见了。

楚平于土中的能力有限,要像佘念堇一样钻进土中,只有借助钻地梭才行,即使是查知能力,也不能及远,他只知道佘念堇迅速的朝右边深入下去了,却无法知道佘念堇到了什么地方,只好留在河底等待。

银星熠和温彦芹兄弟两人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要了一个鸳鸯锅,把赢鱼交给服务员后,又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等服务员离开后,银星熠先端杯喝了一大口,才问:“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温彦芹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菜倒了一半进红锅,又赶了一半进白锅,说:“还说呢,近两个月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天早上我一到公司,就收到了你的遗嘱,看了以后大吃一惊,顾不得其他,立刻按照你发信的地址来到了这里。在路上才打电话通知的我家里,我妈听了也很着急,嘱咐我不找到你不许回家。到了这里以后,我人生地不熟地也不知该怎么找你,只好到县公安局去求助。谁知我到公安局刚刚说明情况后,公安局的人就拿了一个大牛仔背包给我。我一看那包就傻了,我自己买的包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老大,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乔娜的了?‘酒宴歌席莫辞频’,你忘记了?”

银星熠不愿意提起乔娜,歉然笑笑,问:“我的包怎么会在公安局?”

温彦芹吃了一大口菜,说:“你虽然让那个柳叶舟的老板不要报警,但他是一个老实人,回到巫溪县就报了警,连你付给他的三千元的船费也全交了出来。我到的时候,这里公安局已经根据牛仔包中你的资料,和成都的公安局联系过了,所以才一点也没有留难我。我只办了一些简单的手续后,就得到了你的大背包。我离开公安局后,又找到了那个船老板,给了他一笔钱,详细地问了你在柳叶舟上的情况。唉!老大,你怎么这么傻呢?”

服务员端来了切好的赢鱼片,银星熠接过来到了一些进锅里。

温彦芹很习惯银星熠的沉默,叹了一声,自顾自的接着又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说你,今天你是死里逃生回来,我实在是不想责备你,但不说我又怕你以后再做傻事。老大呀,你做事向来决断,自己的主意又重,不太听人的劝说,但你自己说过的话总不会忘记吧?你说过要保重自己的,可别忘了!”

银星熠淡淡说:“别说那些了,反正我也平安的回来了。”笑了一笑,用筷子点着火锅打岔说:“来,尝尝我带回来的鱼好不好吃。”

温彦芹夹了一片鱼片,放进油碟中,再接再厉地说:“老大,我知道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些,也不愿意听这些,但我现在可以算是你最亲的人,我不说你,就没人可以说你了。你将乔娜安排到了那么特殊的一个地方,证明你临到头也忘不了乔娜,那为什么你就不能听从乔娜的劝说呢?你这样不是让乔娜在地下也不安!”

银星熠放下筷子,说:“大哥,你的心意我能明白。但你不用再劝我了,已经有人劝过我了。从前的那个银星熠已经跳进大宁河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拥有新生命,和尘世没有瓜葛的银星熠。我们不要再说这些好么?”

温彦芹虽然没全懂银星熠的话,还是放心了一些,夹起油碟中的赢鱼片咬了一口,只觉香滑软嫩,十分可口,讶然说:“这是什么鱼,是大宁河的特产吗?怎么这么好吃?这几年我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呢。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些给我妈和娟娟。”忽然想起还没有给家里报信,忙摸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片刻后他把电话递给银星熠,因为温大妈要听听银星熠的声音才放心。

趁着银星熠打电话的空隙,温彦芹招呼服务员要来两个空碗,替自己和银星熠一人舀了一碗白锅中的火锅汤晾着。

银星熠终于摆脱了唠唠叨叨的温大妈,将手机还给温彦芹,见温彦芹正在津津有味地大吃赢鱼,自己也捞了一片来吃,发现果然是很好吃,微笑说:“原来真的很好吃,可惜娟姐和大妈没有口福。”

温彦芹喝了一口汤,不在意地继续大吃:“我们回去的时候带几条回去,她们不就可以吃到了,只是没这么新鲜了。”

银星熠摇摇头,说:“这种鱼是很罕见的,以后不一定还可以遇见。你后来是怎么遇见白大哥的?”

温彦芹疑惑地说:“白大哥?你说白俊吗?他人虽然很老练,可看来还不到二十岁,你怎么叫他大哥?”

银星熠想起楚平对白俊的介绍,心中好笑,说:“认识白俊的人都叫他白大哥,我也跟着叫习惯了。”

温彦芹释然,说:“我离开船老板后,心中还存着万一之想,总希望你被人给救了。就跑去印了很多的寻人启示,许以重酬,无论生死,我自少要见着你才甘心。于是雇了几个人帮我张贴,我自己也在张贴。就在帖启示的时候,白俊找到了我,告诉我你已经被一个叫佘念堇的姑娘救起来了,但还是受了一些伤,有一个什么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正在帮你疗伤,让我不要担心,说你过几天就来看我。”

温彦芹接着说:“老实说,我不担心是假的,公安局连死亡证明都给我开好了,我说要找你的时候,那些帮我贴启示的人也都劝我不要妄想了。说大宁河的水那么野,早不知把人冲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个白俊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又不肯说你在什么地方,也不肯告诉我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究竟是何许人,我一直是半信半疑的,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这里等了。还好,他刚走,你就来了。你这段一时间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还有,白俊他们是些什么人?对你好不好?”

当时白俊在的时候,温彦芹不自觉的就相信了白俊的话,但白俊离开后,他却发现了很多疑点,但他找遍了巫溪县的所有医院,也没有找到银星熠,才闷闷的在旅店中等候。银星熠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刚回旅店没多久。

银星熠笑笑,说:“大哥,你的问题可真多。白大哥他们是有一些特殊,但都是好人,而且都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个山洞里面,你当然找不着了。”

温彦芹猛地被辣椒一呛,咳了起来,脸胀得通红。银星熠忙端起火锅汤让他喝了一大口,温彦芹才好过一些,他立刻叫道:“什么,山洞里面?白俊他们是三星堆的猿人吗?都什么时代了,还住山洞?”

银星熠摇摇头,好笑地说:“大哥,三星堆住的是猿人么?我怎么记得北京周口店住的才是猿人呢?再说现代人就不住山洞了?那窑洞怎么说,就不是山洞了?不过我这几天住的山洞只是堇姑娘的家。白俊和楚平、彩衣是不住山洞的,我以后会和他们在一起,所以以后不用住山洞。”

温彦芹大吃一惊,差点又呛着了:“你说什么?以后你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不回成都了吗?”

银星熠点点头,抢先一步堵住温彦芹的话,缓缓地说:“彦芹,你不用再劝我,我暂时还不会回成都。一来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还必须要楚平和彩衣的照顾;二来我想换一个环境,尽量忘掉从前的事情。你放心,我真的绝对不会再做傻事了,况且楚平的身手好得不得了,就是我想要做什么,他也一定可以阻止。等我彻底好了,我就到成都去看你们。但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成都常住了,你没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别人吧?”他想着跟随楚平修道的事情解说不易,干脆就说自己的身体没复原,温彦芹还好理解一些。

温彦芹疑惑地摇头,说:“我根本不敢确定那个白大哥的话,怎么会随便告诉别人?到现在我手里还有你的死亡证明呢,等我明天去消了它。”

银星熠淡淡的说:“你别去撤消那个证明,反正那些钱我也用不上了,就都给你吧。趁没人知道我没死,你拿着我的遗嘱,把我的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吧,省得以后有麻烦。”

温彦芹大怒,拍桌子瞪眼说:“你娃娃明摆着活得好好的,想让人家说我谋财害命啊?”

银星熠笑笑,不在意地说:“我以后真的不会回成都常住了,拿着那些财产一点用也没有,我是想让你名正言顺的管理公司。你不办就算了,以后有麻烦了别来找我!”

看了看温彦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银星熠又说:“大哥,你真的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做傻事了。”

温彦芹更是生气,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以前也曾经答应过我,还答应过乔娜,但你还是做出了那么叫人不放心的举动。苍天有眼,你这次算是得救了,但下次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何况我对白俊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你又说得那么含糊,我又如何能放心呢?”

银星熠也放下筷子,靠在椅子背上,淡淡地叹息说:“不是我说得含糊,实在是他们那个地方不方便让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可以把那里理解为不能让外人发现的桃花源。你如果还想要你兄弟活命的话,请不要阻止我回到那里去,也不要问那么多,只有那里才能治好我的伤。”

银星熠从来也没有说过这么严重的话,温彦芹骇然观察银星熠说:“你的伤有这么严重吗?可你的气色看来还不错呀!”

银星熠黯然摇头,说:“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的伤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

温彦芹明白了,虽然不赞成,他还是理解地说:“换个环境也好。但你记住了,今后一定要常到成都来看我们。我老妈,还有娟娟,都很关心你,不许你再说不回成都的话。成都是你的家呢,哪有人永远不回家的?”

银星熠感激地说:“有你这么一个理解人的大哥真好。放心,我也非常挂念你们,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以后一定会常常来看你们的。大哥你尽管放心好了,楚平他们对我真的不错。”

温彦芹叹息一声说:“反正你已经决定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你看来是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嗯,有点像乔娜还在时的样子了。记着,你以后一定要常来看我们,我们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亲人。”

银星熠笑着点头,岔开话题:“对了,现在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