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作者:听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102

“童大哥,你还不能动。”林诗菲紧张地用小手按住童昂星的双肩,不让他乱动。

听闻童昂星声音的冬晴,不敢相信地转身一看,瞧见童昂星已经清醒过来的靠在墙边,又看到他身上各大穴所扎的银针,知道是林诗菲为童昂星施展针灸,才会使得童昂星如此快的清醒,而她也是马上靠到童昂星身旁,并且拿出乾净的丝巾,轻拭着童昂星嘴旁的血渍。

现场最尴尬的莫过于是曹公尉。

童昂星会变成这样,完全是自己三妹一手造成,虽然心里同样关心童昂星,但看到自己三妹脸色古怪傻愣愣地盯着童昂星看,担心她可能又会对童昂星不利,所以只好站到慕婉清身边,一边陪着她,一边注意她的行为。

“曹大哥?曹大哥回来了没?”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没想到童昂星现在居然要找曹公尉。

曹公尉也没想到童昂星要找他,心里胡思乱想一通,最后暗忖道:“管他奶奶的熊,俺拚了命也要求公子原谅三妹,不然……”

满怀心事的曹公尉,看了一下还在发愣的慕婉清后,慢慢地走到童昂星身旁蹲下身去,小心的开口问道:“俺在这……公子有什么要交代的?”

见着了曹公尉的童昂星,高兴地一手捉着他的衣袖说道:“曹大哥,我交代你的事调查如何?”

没有责骂,没有怪罪,童昂星的表现,让曹公尉刚才心里所想的各种主意全部派不上用场,一时被童昂星打乱了方寸。

“快说呀……曹大哥,你发什么呆!”见到曹公尉没说话,童昂星急得再次问道,却又引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痛,控制不住的又咳了二声。

“是……是……”

曹公尉这才想到童昂星之前交代的事,连忙在他耳朵旁低声几句。

这时马永然见童昂星清醒,也走近道:“小子,你还撑得住吧?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解释一下那丫头刚刚说的话。”

对于冬晴刚才在众人面前所说的话,马永然心里还是无法释怀,现在见童昂星清醒,也顾不得他才刚刚被踢到吐血,便出声向他问道。

“马前辈,我家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子实在虚弱,若前辈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公子,还请等公子身子好一些再来。”冬晴担心童昂星的身子说道。

经过冬晴一提醒,马永然才发觉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

“让你担心了,冬晴,这事今天不解决,咳……我也是一天放不下心来,更何况是已经知道了这位凶手是谁。”童昂星微笑地对冬晴说道。

“童状师,你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李有源虽然从童昂星醒来就没说过话,但却是很注意他和其他人的对话,所以当他听到童昂星也知道凶手是谁时,再也忍不住的出口询问。

“没错!”童昂星肯定的答道。

“难道不是冰冰吗?”洪奇天提出质疑。

童昂星苦笑地看了一下冰冰,又看了一下站在曹公尉身后的慕婉清,知道自己身上刚才所受的伤,一定又是女孩野蛮的杰作,瞧她现在傻愣地呆立在那,虽然说心中不气她是假的,但也知道是自己不该如此莽撞地把冰冰压在地上,看慕婉清眼神中透露出的自责与倔强,童昂星偷偷地向她眨眨眼。

“啊!”

童昂星的眨眼逗弄,果然使慕婉清暂时从懊悔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看着眼前这被自己一脚踢伤的男子,企图逗弄自己一笑,一股异样的情绪不自觉的涌出,当泪水将要夺眶而出的当下,慕婉清立刻转头跑出大厅。

童昂星的表现同样的被关心他的众人看到,曹公尉感激地看了童昂星一眼,知道童昂星不怪自家三妹,便起身去追慕婉清。

“咳……”发觉童昂星没理会自个的话,洪奇天尴尬地轻咳一声再次问道:“童状师,你与马状师有不同的见解吗?”

“凶手当然不是冰冰,至于为什么不是她,就让我来为大家说明。”童昂星看了一下所有人说道。

“首先,刚才马状师说道,冰冰因为忌妒艳红和小桃红,所以才会设下这杀人的圈套,但为什么她早不杀晚不杀,偏偏要挑这武功高强的人下手,难道她不怕失风被捕,会死得很凄惨吗?相信只要有点脑袋的人,应该都会找比较好下手的人吧?”童昂星神色严厉的开始说道。

“老夫刚才有说过,那是事因凑巧,或许是她等不及,所以才临时冒着比较大的危险去杀死错剑门的高手,而事实上,后来也证明她的行为成功的移转了官府的注意,谁都没想到凶手会是个不会武功的烟花女子。”

马永然同样开始反驳。

“好……就算马状师说得有理,那冰冰要如何杀死琇儿,刚才听大牛所说,杀死琇儿的是一把横空出现的长刀,而天字三号房是一间独立的楼阁,虽然与天字七号房很近,但还是要经过连接二栋楼阁的拱桥才能到达,不知马状师对这又从何解释?”童昂星继续问道。

马状师抚着长须说道:“依大牛刚才所说,可判定冰冰早已萌生杀琇儿之心,并且以美人计诱使大牛帮她,从这点可知,冰冰必早在案发前就布好机关,待琇儿进入天字七号房取走面具要离开时,由大牛引发机关,导致长刀横空出现,斩死要出房门的琇儿。”

“哈……马状师是否太看得起冰冰,晚辈曾派人查过冰冰的出生背景,得知冰冰是出生在穷困的人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来到这宜情阁,也许来到宜情阁后曾读过一点书,多多少少熟识几个大字,但如要认真的说到摆设机关,是否太看得起她……”童昂星笑看着马永然说道。

马永然不慌不忙的答道:“有些东西是靠脑袋里的鬼主意便成的,这些东西可不是说你读了多少书就能产生,这可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摆设机关正是要靠这种能力才行,所以说不准冰冰正好有这种才能。”

童昂星这下脸上的笑容笑得更开怀地道:“马状师还真看得起冰冰,那天字七号房门上的血字又该如何说明,不会又是事先写好的吧!”

“正是!”马永然答道:“那些血字是写在门的内侧,而且血字早已乾涸,很显然的是在先前就写好的,这样的做法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马状师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童昂星微笑地说道:“可马状师之前不是说过,冰冰另外有聘请神秘的杀手为她执行计画,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转了个大弯,去拜托这个有可能泄漏她计画的大牛来帮忙,要杀琇儿的话,照晚辈那晚遇刺的情况来看,依杀手的身手,要让琇儿死得乾净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马永然面有难色的说道:“或许冰冰没有能力付杀手太多杀人的酬庸,所以杀琇儿这事就由她自己来办。”

“那晚辈还真该高兴自己的身价高到可以动用到杀手来杀晚辈,呵……不过马状师又要如何解释蒋伯的死,刚才你只解释杀手要杀蒋伯的动机,也就是他可能发现到一些犯罪线索,才遭杀害。

“但凶手是如何杀死他的,这点马状师似乎没有说明,依我们当天和洪师爷三人在现场的观看,似乎并无打斗的痕迹,蒋伯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外伤……这不知马状师要如何解释?”

童昂星说话说得太快,再度牵引伤口,眉头不自觉的又紧锁起来。

“……”马永然沉默不语。

童昂星见马永然在沉思,马上接续道:“另外,这名凶手如果真是埋伏在宜情阁里,是不是要等捉到这名你们口中的凶手之后,才可以来断定谁是真正教唆他杀人的背后主谋者,否则这根本都只是你们自个的推论,一点合理的证据都没有。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冰冰有什么理由要放过错剑门的华阜君,并且让他在失心疯的情况下,去衙门自首自己是无头尸命案的凶手之一,这点恐怕大家都忽略了吧……”

大厅之内的所有人,全都在想着童昂星刚才所提出的疑问。

而林仁豪除了担心童昂星的伤势外,自己的脑筋却是在想,为什么这个童大哥在马永然解说案情时不将这些问题提出,反而是在现在才出口反驳,害得自己刚才还一股劲的为他操心。

“公子,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不要说太多话,你身体会受不了。”冬晴看着童昂星苍白的嘴唇担心说道。

同样在想着童昂星刚刚一席话的李有源,听见了冬晴的话,才想起童昂星现在整个人还靠坐在地上,连忙嘱咐自己的部下道:“你们快去帮童状师拿一张太师椅来,再去找一条软净的棉被铺着。”

洪奇天领着两、三个衙役去完成李有源交代的事,没过多久,一张樟木做成的宽大太师椅,上面覆盖着一条翠绿色的薄被,被抬到大厅。

在冬晴与林诗菲的帮忙下,童昂星被二人搀扶着坐在这舒服的太师椅上。

之前还有点轻视童昂星的李有源,如今一反常态的命下属为童昂星备椅,除了是想从童昂星口中快点得知谁是这些命案的真凶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价连他都有点不敢轻忽与怠慢。

原因无他,就是他背后那块闪亮的花坛招牌。

待童昂星安置好后,李有源轻声问道:“童状师,这样身体舒服一点了吧,不知可否告诉本官,这凶手是谁?”

童昂星吸了口大气缓缓说道:“其实凶手早就出现了,只是我们一直没发现他就在我们身边,但只要我们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有一个人在关键的命案中一直出现,而那人就是凶手。”

这似是而非的话,惹得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有如瞎子摸象,洪奇天最先沉不住气的问道:“除了冰冰和翠儿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在命案发生时在场,难道说是翠儿!”

“翠儿不是凶手!大人明察呀……”听到洪师爷说自己是凶手,翠儿急得从人群中扑出来,跪在地上喊道。

“不是你,你不用担心。”童昂星轻声对着吓得六神无主的翠儿说道。

翠儿闪着泪水的眼睛,感激地看着童昂星,接着不断的磕头答谢。

童昂星见着翠儿的举动,慌得叫翠儿不许再磕头,更叫冬晴带她到人群后面安置好。

“那到底是谁?”李有源再次问道。

童昂星答道:“在第一次命案发生时,除了冰冰诸女与错剑门之人,似乎除了修罗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在房间,但真的是这样吗?大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

“嗯……那时本官听从你的意见,对这宜情阁里的所有人询问过一遍,才经由大牛口中得知,他在那次案发的前一个时辰,有去送过毛巾和茶水,那时他发现所有人皆健在,并且正在交欢中,所以才得以探知错剑门之人死亡时间。”李有源回忆的答道。

“那琇儿之死又是谁先发现?”

童昂星继续引导着李有源和在场所有人的思维。

“是大牛!”在李有源反射性的说出答案时,他倏地从紧握住的椅把中站起,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说道:“你是说大牛是这连续命案的真凶!”

相对于李有源的吹胡子瞪大眼,童昂星只是淡淡地微笑回应。

而大牛早在李有源双眼威逼前,哭天喊地的叫娘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刚才马状师不也说,小人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被冰冰利用,大人……”

许久不说话的马永然,也出声开始为大牛辩解道:“童状师,你该不会是为了帮冰冰解困,而要找大牛做替死鬼吧……就算要找人顶替,也要找个像样的,老夫可不认为大牛是凶手。”

童昂星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大牛,口中缓缓地道:“呵……真相并不会因为你高超的演技而被蒙蔽,而真理却只会越辩越明,很高与可以遇到你这么一位可怕的对手,不过这次你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其实你真的很厉害,要不是最后你沉不住气,做了那件傻事,说不定到现在我还不敢确定你就是真凶,只能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虽然自己的推论被童昂星推翻,但在这场查出真凶的比试却还没停止,就马永然而言,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找出童昂星立论中的矛盾,再加以推翻,否则,自己可真要输在这名年轻状师的手上。

而这也是他内心不愿发生的事。

只听得马永然反问道:“大牛到底做了哪件糊涂事,而引起童状师的注意?”

“就是他指控冰冰这点,引起了我的注意,说真的……对于凶手将琇儿杀死的计画,从一开始布置到最后的诱杀都很完美,尤其是琇儿的死状,按仵作所言,琇儿是被拦腰斩断而死,但是我们在现场却迟迟找不到这把凶器,而大牛那时身体又遇刺,这一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如果没有马状师刚才示范那把长刀可以伸缩自如,我真的还没有办法将这最后的谜底解开,但如今一切都将真相大白。”童昂星认真地说道。

洪奇天拍拍自个的脑袋,但还是解不开脑中那个结,只好低声问道:“一把刀如何说明大牛是凶手?”

童昂星持续解答众人的疑问:“假设我们没有听过大牛那段自白,在琇儿遇害时,我们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很简单……那就是凶手在杀死了琇儿后又遇到大牛,于是就用刀刺向大牛的肚子,最后又因为大牛的大叫而引起众人的注意,而凶手也因急忙于逃走,而没有确认大牛是否因为自己的一刀而死,他一定万料不到,大牛非但没死,却活了过来,是不是,各位?”

所有人无语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童昂星满意的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大牛向马状师说明那把刀会伸缩,马状师和你们当时会想到,那把刺进大牛肚内的刀子,会是杀死琇儿的刀吗?”

众人猛然一惊,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只是刚才被马永然轻轻地带过,所以众人皆没发现,经童昂星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这问题的症结所在。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照童状师所说,他如果跟马状师说刀子会伸缩,这岂不是对他不利?”李有源问道。

童昂星看着李有源回答道:“会吗?刚才所有人不是差点就被蒙混过去,他之所以编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和告知马状师刀子的事情,那是因为他不说不行,不然也会被别人发现,而且由他所说的话,还可以增加刀子的可信度,和避免出现不应该出现的线索!”

李有源脑袋同样乱成一团,受不了童昂星一直打哑谜,催促地说道:“什么线索?快说!不要再兜圈子。”

虽然李有源催促着,可童昂星却是转眼看着马永然问道:“马状师,可否告知在场的所有人,大牛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说,他是受冰冰诱惑指使的?”

虽然不想回答,但看着李有源张大双眼看着自己,马永然也只好认命地答道:“昨晚大牛来找老夫,对老夫说冰冰曾经请他帮忙的事情,并告知老夫那把刀另有玄机,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马永然最后像发牢骚般地大声说道,但童昂星却没给他继续嚷嚷的机会,打断他的回答说道:“是没有什么不对劲,但如果和琇儿命案连接起来,就有很大的问题?试问一下,那天命案后,从大牛肚内取出的这把刀放在何处?”

洪奇天接话道:“当时只把注意力放在斩杀琇儿的凶器上,所以当初只是将刀从大牛身上取出以利伤口上完药,对于那把刀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处置,刀子应该是留在大牛的房间。”

“也就是说刀是在大牛身上,那最后凶手刺杀我的刀子是放在谁那?”童昂星再度问道。

“是放在老夫那!”马永然中气十足地说道。

“嘿……嘿……那你们还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大牛要去找马状师交谈,就算没有他,我想以马状师的智慧也不难发现刀柄上的玄机,最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大牛之所以要跟马状师诉说被冰冰色诱,主要的目的是想牵扯出刀子的机关,这是一种想掩耳盗铃的方法,以要履行冰冰的诺言和刀上的玄机,来使人忽略了刀子为什么会落到刺杀我的杀手手中。”童昂星贼贼地一笑道。

“这也不能说大牛就是凶手,说不定刀子被凶手事后找机会拿走了。”马永然辩解道。

“那就更有趣……咳……既然凶手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地把刀拿走,为什么他不顺手将见过他一面的大牛宰了,更何况刀子是放在大牛的房间,难道杀手就这么的放心,赌定这个大牛认不出他,呵……

“我想可以干杀手这行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大牛的这举动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要隐瞒真相,却使得自己最后的一张护身符,都白白的用掉。”童昂星打哈哈地说道。

“就算你说的有理,那老夫倒要好好请教童状师,你说大牛是这一连串命案的杀人凶手,那他是如何杀死错剑门的三大高手,而且老夫记得没错的话,命案发生那晚,老夫对艳红和小桃红询问口供时,她们曾这么形容过修罗: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位青面獠牙、面目狰狞,一头银色长发飘散在空中的男子,在月光下悬空站在窗外……’老夫实在不懂这大牛有这么一副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和银色长发的模样吗?哈……”马永然火力全开的对童昂星问道。

马永然说到最后,几乎以戏谑的方式嘲笑童昂星,随着他的哄堂大笑,本来因为这紧绷的气氛而聚集在大厅周围的宜情阁众人,也被马永然说话的语气和笑声吸引,不自觉的轻笑出来。

林仁豪气得脸色铁青,当他想破口大骂那些什么都不懂、又在那陪笑的宜情阁众人时,却发现自己的妹妹拉着自己的衣袖,示意他看看坐在太师椅上的童昂星。

出乎林仁豪的想像,童昂星非但没有因马永然的讥笑而动怒,反而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眼睛笑咪咪地看着马永然。

等待着所有人笑声渐停后,童昂星依然平静地笑看马永然说道:“这答案并不难,因为一切的谜底都将因为大牛的话而水落石出。”

“我……我……从来没说过什么话,只有昨晚去找过马状师跟他说了几句,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话。”大牛额头上不时的流下汗水,结巴地道。

“那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们形容你所看到的房间内景象?”童昂星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大牛从一开始就不知童昂星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如同被挂在天空摸不着边,现在童昂星的问话,好比让他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连忙的应声抢说道:“琇儿姐和小桃红在和二位大爷欢好,而翠儿姐和冰冰则在与琇儿姐和小桃红欢好的二位大爷的背上磨磨蹭蹭,叫得火辣,其中一位大爷更是整个人趴在琇儿姐的身上,艳红姐则和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大爷睡在床头的左侧。”

“大家全都听明白了……既然如此,李大人,我想请各位一同前去天字三号房,在那将会帮大家解决这次修罗命案的疑问。”童昂星转头向李有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