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成功这个问题，小杜用了默认的方式来回答，而林成功也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大胆的原因。

“其实有些时候，领导也是一门艺术，中国古代有很多人即使不会打仗，也一样当皇帝，一样伟大。”林成功暗指王总是在领导小杜来做事。

“但是那些皇帝不会贪污自己的钱。”小杜似乎早就算到林成功就这么说，立刻接上了话头。

林成功听到小杜的话，全身突然感觉很冷，这个消息太震人了，擎天商贸上海分公司头把大椅的老总居然贪污？如果曝光出去，将是擎天有史以来的最大丑闻。而且那位王总是林振邦在位时就很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五年前把他派去上海滩。

突然，林成功坐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这个谈话不能再继续了，因为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范围。

“你去找卫慕容吧，这件事只有她能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林成功的话还没说完，小杜也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另一件惊奇的事发生了。5号休息室的门口居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小杜闻声惊然坐起，她记得刚才自己关门的时候已经把门反锁了。

门还是开了，不过只开了一条缝，从外面进来一位女服务生，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女服务生进来之后，没有看到林成功和小杜，只是东翻翻西翻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过她才找了一会儿，就觉得房间里好像不太对劲，下意识地一回头，这才看到沙发上的那两位衣衫不整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女服务生吓坏了，她知道这是一次很重要的宴会，会上都是很重要的人，顿时就准备闪人。

不过女服务生才走了几步，竟然又停下来，她第二次望向沙发这边，目光很茫然，直接和林成功对视在一起。而此时，林成功也惊诧莫名，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看到唐甜的女学生玉玉。

“林……林校长……”

“玉玉？你怎么在这里？”林成功一边问，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我……”玉玉的粉脸突然红得快要滴血，咬咬嘴唇，话也不再说就快步离开了5号休息室。

“玉玉……”林成功喊了一声，狼狈地套上鞋，然后双手加紧扣扣子，把小杜扔下来，向玉玉追去。

小杜彻底糊涂了，林成功怎么会认识一个普通的女服务员呢？

林成功追出房间后，发现玉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跑出走廊，到大厅里来回寻找。卫慕容正和几个政界要人在谈今年擎天的盈报计划，突然看到林成功慌慌张张地在大厅里乱转，她皱起秀眉，礼貌地向那几个政界官员道了个歉，匆匆地抢在林成功的前面。

“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卫慕容拉住林成功的胳膊。

“和你没关系。”林成功不由分说甩开卫慕容，独自又在大厅里找了几圈，可还是找不到玉玉，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走廊里。

既然大厅里没有，玉玉就应该在走廊中的某间休息室里，反正她有钥匙，进哪屋都行。林成功冷着脸先来到1号休息室，重重地敲了两下门。

“开门，玉玉，你在不在里面？”

门真地开了，不过门里的人不是玉玉，而是那位上海的王总。他整个人都缩在门后，只露出上半身，衬衫还敞开很大，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门边不让林成功进去，他的神情也十分尴尬。

“大少？你……有事啊？”

“没事，你继续享受！”林成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咣”地一声又把门拉上，转身走向下一间休息室。

情况是惊人地相似，从1号休息室到3号休息室，房间里居然都有狗男女。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3号休息室，应门的居然是个老头，有六十多岁了，这个人是北河市一家运输公司的老板，也赤裸着丑陋的上身，林成功很“真诚”地祝福他老当益壮。

站在4号休息室门口，林成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神情缓和下来，他有预感，玉玉就在这里。他没有敲门，而是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林成功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又反手里门关好。

在这间休息室里，玉玉一个人坐在长排沙发上，情绪特别紧张，粉脸看上去也有些僵硬，十根手指纽结在一起，低着头不吭声。

林成功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玉玉身边，侧着身望向这个对社会还太稚嫩的小姑娘。

“玉玉，我是大人，大人呢，就会有一些大人做的事。你懂吗？”林成功的声音很柔和。

“我……已经，19岁了。”玉玉的头更低了，粉脸也更红了。

“呵呵！”林成功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了摸玉玉的短发，“是啊，玉玉19岁了，也是大人了。那玉玉大人是不是能明白我刚才做的事呢？”

“卟……”玉玉被林成功逗笑了，情绪上也放松了一些，她轻轻地咬住下面的樱唇，“我明白的。林校长，我在这里已经做了一年多了，经常看到过……咳咳，那样子的人。”

“但是我希望玉玉不要成为那样的人，除非你爱他。你明白吗？”林成功想了想，语气变得郑重。

“那林校长你刚才……”玉玉没明白，反而糊涂了。

“啊？我……呵呵，刚才的事情并不像你想得那样。那个女人她是个妓女，我本来有点累了，想自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她就进来骚扰我。”林成功认为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事实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