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装疯卖傻爱你一生一世
作者:易易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59

走到楼下,我忍不住叹息:“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苦笑:“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没承想……,这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打算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何丽不一定还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他疲惫的笑了笑:“没事。”

他一头板寸更显得成熟和稳重,笑起来依然好看得晃人的眼。

我低头笑了笑:“你现在在员工的眼中应该是一个最平易近人的老板吧。”

他也笑:“人总是会变的,我觉得现在很好……生活得很充实很平静。”

“你以前多挑剔,领带与手帕要事先搭配好,衬衣不能有哪怕再细微的一个小褶皱,煎蛋要单面三分熟,不喝红茶,偶尔还有起床气……”

“你都记得。”

我抬头看他,他也温柔的凝视着我,眼睛很亮,带着些许的落寞,宛若黑暗中寥落的寒星,我开始有些无端的心跳脸红。

赶紧低下头,说:“送我回去吧,小雪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惊吓,再说Ken也该找我了。”

说到这,我才想起,我突然离开家,Ken竟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来。

他看着我,手伸到我的脸颊旁又缩了回去。

一路无言。

回到家,我看了看表,已近凌晨,家里寂静无声,二楼的书房里隐隐有灯光露出来,我悄悄的走上去,果然Ken正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我在他旁边坐下,头靠在他肩膀上,问:“怎么还不睡。”

他没理我,掩上电脑起身往卧室走去,我忙跟了过去,笑着解释道:“我去见沈家父子,善后。”

“给我准备衣服,放水,我要洗澡。”他穿过卧室往更衣室走去,一边脱衣一边说。

我忙走过去从衣柜里抽出他的睡衣,又匆匆跑到浴室去放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慌得厉害,Ken沉默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我还在试水温的时候,突然灯一灭,隔着卧室里影影绰绰的灯光,他进来了,赤脚踏进浴缸,我垂着头不敢看他,他坐下去,突然揽过我的脖子,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他大力的给抽走了,我只能发出轻微单音,感觉自己在坠落,坠落在一片无知的黑暗当中。

他几乎是带着重重杀机,把我按倒在浴缸里,胡乱的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温热的水没过我的嘴唇,就在鼻息前面,长长的头发散乱在水里,像是一片乌云。

我闭着眼睛,毫不抵抗的由他为所欲为,他狠狠的抱着我,感受着我的痉挛,爱与憎,痛苦与快感。

我的沉默,平静的逆来顺受,让绝望和愤怒在他身上被瞬间放大,变得无比强烈,他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进入我的体内,直痛得我一阵晕眩,

昏暗的灯光中,他的手一直在我的脖子上摩挲,狭长的眼睛,琉璃似的瞳仁,不驯的黑发,瘦削的下巴,就这么狠狠的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令人齿寒的惊悚,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果他要把我掐死在浴缸里,一定不是一件意外。

我忍不住动了动,用手挡在他的胸前,说,轻点,疼。

我比你更疼。他拿着我的按在他的心脏处,咬牙切齿的说。

然后更加大力的带着泄愤似的力度在我体内冲撞。

在我晕倒之前,我听到他在说,让我死吧,让我们一起死吧,因为我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快要心疼得活不下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浴缸里,水已经冰凉。

Ken失去了踪影。

我就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一样,周身酸软无力,我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摇摇欲坠。

卧室里一片冷清,暖气没有开,裹着浴巾,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流进我的脖子里,我觉得冷得厉害,胡乱擦了一下头发,找出睡衣套上,钻进了被子里。

迷迷糊糊睡着了,不停的做梦,梦见沈景德阴森森的笑着跟我说,你又不是我的女儿,我把你卖给了一个傻子,你就乖乖的嫁过去吧,算是报答这些年我对你的养育之恩。

然后又梦见婚礼上新郎突然变成了莫菲凡,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揉着我的头发说,怎么了,今天是我们俩大婚的日子,你看,来了好多人,都是来祝福我们的。高兴吧。

我回头一看,却看到Ken牵着小雪站在我身后,狠狠的盯着我,小雪哭着喊我,妈妈,爸爸在这里呢,你怎么跟别人结婚,你不要我们了吗?

我忙向他们走去,口中一边说,妈妈怎么会不要小雪呢,小雪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莫菲凡却从我身后拉住我的胳膊,说,小暖,你去哪,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说,小雪,小雪在那里哭。

他奇怪的问,小雪是谁?

我大惊,小雪是我和你的女儿。

他突然狰狞的笑,我又没有生育能力哪来的女儿?

我开始觉得头痛欲裂,小雪仍然在哭,一直在哭……

我想过去抱她,可却丝毫动弹不了,眼看着Ken抱着小雪木然的转身离开,我急得大叫,Ken,别走……

这一叫就把自己给叫醒了,睁开眼睛,室内仍然一片漆黑,口干舌燥的,我想爬起来找水喝,竟挣扎了好几下没有爬得起来,浑身皮肤灼人的烫,我还只觉得冷,我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我很少感冒,可一旦感冒起来就是一场灾难,尤喜发烧。

意识越来越混沌,我又昏睡过去……

又开始做梦,我似乎梦见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抱住了我,有凉凉的东西搭在我的额头上,那个人很温和很柔软的声音在哄我吃药,我听到自己在轻轻的笑,喊他的名字,庄风。

我真是傻了,怎么又叫他这个名字,他就是因为讨厌这个名才只肯告诉别人他的英文名的。

可是我好傻,偏偏喜欢做他不高兴的事,总是惹他生气,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怪他会把我丢在浴缸里不管不顾,不怪他,都是我不好……

我听到自己又在傻傻的说,庄风,别离开我。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敲我的脑袋骂我,而是柔声说,我可以允许你叫我风,但别叫庄风好不好,取这个名的人就够白痴的,还搭一个你这么白痴的老婆,我庄风这一生真够悲哀的……咦,我怎么被你拐着跑。

我似乎在大笑,庄风,你自己也承认了哦。以后我就喊你庄风啰。

他搂住我,好,这一辈子,我只是你的庄风,装疯卖傻爱你一生一世。

我笑了,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可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才知道那不过是南柯一梦,偌大的卧室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更显得孤单冷清。

只是奇迹般的我的烧褪了,虽然仍然没有精神但这场感冒总算是过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