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突然想到一个疑点，所以才多问了两句。”方灵有点尴尬，讪讪道，“既然白兄这样说了，那……”

“方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白沉戟突然打断方灵的话，“对，疑点！”他皱起了眉，喃喃道：“难道她也是？”又望了公孙一眼，眼中竟浮出了悲哀。

“白兄，你怎么了？”看到白沉戟奇怪的神情，方灵诧道。

“没，没什么。”白沉戟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象开玩笑似的道：“方兄，你刚才那个疑点很有意思，不如咱们都来猜一下怎么样？”

“好！”方灵大声道，他知道白沉戟有意将话题说得轻松点。

“棋子！”

话音刚落，两人就异口同声将说出棋子这两个字来。

“哈哈，哈哈……”

两人放声大笑，但白沉戟的笑声却是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辛酸。

“白兄，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将这件事情刨根问底的。”方灵止住笑声，向白沉戟真诚地道了个歉。

“嗨，没事！”白沉戟看似很大方的一挥手，“看来还是方兄懂我。”

“唉……”方灵暗叹了声，白沉戟欲盖弥彰的故作从容，他岂能看不出？

“方兄终于明白了谎言和骗局的意思了吧？”

“嗯。”方灵点头，“白兄的酸楚，确实……唉……”他长叹了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原以为光我是棋子，想不到她也是，唉……”白沉戟叹声道，“原来一个人太过于留意自身的痛楚，就会忽略了身边人的不幸！”

方灵默然，人是自私的，想不到有时痛苦也会自私。

“如果不是太过于沉痛自己的悲哀中，我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跟我也一样呢？”

“想想也是，无论什么理由，都阻止不了一个修炼大派掌门千金的修炼之路，唯一的解释就是……”

说到这里，白沉戟停了下，“唯一的理由就是―本来就不想让她修炼！”

“你说是么？方兄！”

“白兄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方灵点头道，“估计凌霄派早有将公孙姑娘作为棋子的打算，所以才没让她学习道术的，要知道，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但凌霄派秘术绝不能外传！”

“我有点不太同意方兄的说法，女儿也可以留守山门，反招入门道侣，但不幸的是，她偏偏是掌门的女儿，是个极有份量的人，所以就决定了她不能学习道术，因为―她是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