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大学毕业了，离下学期开学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芳芳，放假了你准备怎么过？”董妈妈问着女儿。

“不是说好了，假期给爸爸打工，挣点研究生学费。”芳芳打着趣说道。辽宁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学费2.2万元。“你和老爸当初都不支持我读研究生，以后的学费、生活费看来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了。”

“你这个不知好赖的东西，妈妈白痛你了。”妈妈笑着骂道，“再怎么在自家公司工作也不能说是打工，应该说是空降。空降到什么岗位好呢，要不就补选为副董事长。”

“妈妈，不是早就说好了，不担任实职么？”芳芳说道，“再说，我大舅现在巴不得我以后接着再考个博士生呢。”

“怎么能那么说你大舅。”董妈妈说道，“芳芳，不管怎么说，他也为咱们海达经营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不准你对他有敌意。”

“我知道，大舅是妈妈的亲弟弟，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娘家。”芳芳故意气着妈妈。

“看我不打你，真不知道好歹。”妈妈装作怒状，举起了右手。

“打呀，打呀。”芳芳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靠向了母亲。

“我的小祖宗，你饶了妈妈吧。”

“那行，你得亲我一口我就饶你。”芳芳撒着娇，一边说着，一边将嘴拱到妈妈的嘴边。

董妈妈趁势将女儿搂在怀里，母女俩的嘴唇又黏在了一起。

“妈咪，我爱你。”芳芳深情地对妈妈说道。

“芳芳，妈妈不能没有你。”妈妈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两行热泪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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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日下午北京首都机场国际出发大厅。

徐世丰夫妻和女儿芳芳正和旅行社导游会合。导游姓陈，据他自己介绍来自宝岛台湾。陈导带领大家办理好出境手续，准备乘坐飞往德国法兰克福的国航航班。

登上飞机，旅行社给全体团员预定的都是经济舱，大概要飞行9个多小时。

“芳芳他爸，座位太小了，9个多小时，芳芳她怎么休息？”董妈妈说道，“你跟空姐说说，看看能不能升舱，起码要给芳芳升舱。”

“妈，不用，经济舱就挺好的。”

徐爸爸向空姐询问，是否有头等舱或公务舱座位，回答道头等舱还有两个空位，公务舱空位较多。

“要不你和芳芳到头等舱，我去公务舱？”徐爸爸说道。

“爸爸，那怎么行，我看都到公务舱好了。”

“听芳芳的，一家人怎么能两种标准。”妈妈说道。

波音747公务舱在上层客舱，芳芳还是第一次看到飞机还分上下层。说是公务舱，实际上比国内航班头等舱还要舒适很多。换好空姐递过来的拖鞋后，就坐在靠窗座位上和妈妈说着悄悄话。

“妈咪，你和老爸都出国，半个月不在国内，咱们海达怎么办？”

“你大舅主持工作，他就盼望发号施令呢，再说，有什么重要情况他还要请示你爸爸，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妈咪，我的手机在国外能打通么？”

“怎么不能，你的可是全球通，王秘书前两天刚给你办好国外漫游手续。”董妈妈笑道。“回去后，再给你办个CDA号码，联通现在搞存话费送手机，换个好手机回来。”

“妈咪，我有点冷。”

董妈妈丛空姐那儿要了两条毛毯，分别盖在两人身上。“芳芳，睡会觉吧，九个小时呢。”

“妈咪，我睡不着，我想听会音乐，你要睡就睡吧。”第一次出国，芳芳不免有些兴奋。

“那老妈我就睡了，你想要什么，按这个呼叫按钮，招呼空姐好了。”

芳芳一会儿听着英语歌曲，一会儿看着双语电影，一会儿又转过身去看看老爸在干什么。不知不觉，也进入了瞌睡状态。

飞机的颠簸将芳芳从睡梦中惊醒。

“芳芳，醒了，快吃点东西。”董妈妈早就醒了。

“妈咪，我不饿。”芳芳看到主食为米饭鸡肉，就没有胃口。

“怎么能不饿，在家时早就吃饭了。”妈妈劝道，“好闺女，吃两口吧。”

“我不吃鸡肉，竟是激素。”芳芳想了想，“老爸，给我拿根火腿肠吧，再来袋烤鱼片。”出国时，徐爸爸准备了一大包小食品。

吃完“晚饭”，芳芳问到，“妈咪，你以前和爸爸出过国吧？”

“出过，德国、法国都去过。”董妈妈说道，“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多，一次可以去十多个国家，以前签证只能去一个国家，不像现在。”

“那你和老爸为什么都出来。”芳芳说道，“难道你们这回是专门陪我？”

“芳芳猜对了。”妈妈笑道，“这就是爸爸妈妈对芳芳的奖励。”

“谢谢妈咪。”芳芳将嘴唇伸到妈妈的嘴边。

“芳芳，你看你爸他吃醋了。”董妈妈贴着女儿耳朵说道。“找个机会，亲你爸一口。”

芳芳两颊泛起红润，深情地看了自己爸爸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飞机上卖起免税商品，有55度五粮液酒、大中华烟等，公务舱每人限购一样。

“爸爸，我的指标让给你了，你可以买瓶五粮液带回去。”芳芳笑着说道。

“那咱就买它两瓶酒，一条烟。”徐爸爸说道。

法兰克福是欧洲最大的航空中心，办完入境手续后，芳芳感觉经过不长的一段距离就走出了机场，不像国内机场那样从停机栈桥到到达出口往往要经过好几百米的长距离。

芳芳她们是北京时间下午2点30分离开北京的，经过九个小时抵达法兰克福，当地时间是傍晚6时30分。由于德国实行夏时制，加上纬度较高，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

坐上旅行社预订好的大巴，来到法兰克福郊区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说是四星级酒店，实际上仅是一座四层建筑，上下楼层仅仅是一个一次乘坐不超过六人的小小电梯。房间里连空调都没有，也许是德国自来水可以直接饮用，房间不提供热水，连电水壶也没有。

芳芳一家是三人出游，按正常情况徐爸爸应该和别人合住，可是交上房款差价后，三人就可住上两个标准间了。

进了分配给一家三口的两个标准间，徐爸爸第一项任务就是从提箱里取出电源适配器和电水壶，烧起开水。

“芳芳，饿不饿，用不用出去再吃点饭？”徐爸爸问道。

“我现在一点也不饿。”芳芳说道。“你和老妈要出去，尽管出去好了。对了，你们外语都不行，要出去还得我陪同，作翻译。”

“我也不太饿。”董妈妈说道，“芳芳她爸，如果你饿了，就泡袋方便面吧。坐了这么长的飞机，芳芳早累了。”

芳芳走到窗前，兴奋地欣赏着异国傍晚的彩霞。

“爸、妈，快看，小兔子。”芳芳喊道。

酒店后身是一条城际铁路，爸爸妈妈看到，果然在路基下，几个野兔自由自在地吃着青草，列车呼啸经过时也不能惊扰它们。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芳芳不由得念出陪圆圆游戏时的童谣，可是自己看到的野兔却是土灰色。“爸，兔子不都是白的么，怎么还有灰色的？”

“白兔子都是宠物兔。”徐爸爸笑道，“小时候爸爸也养过兔子，就是灰色的。兔子肉可好吃了。”

“中国人就知道吃。”芳芳抗议道，“如果是国内，这几只野兔是不是早就成为盘中餐了？”

“这怨不得国人，谁让中国人那么多、资源又那么少呢？”徐爸爸笑道。“看来我女儿还是一个动物保护者。”

“爸爸，你怎么还不给爷爷、奶奶挂个电话，报个平安。”芳芳提醒道。“我现在要给王妈妈去电话了。”

“还是芳芳考虑的周到。”董妈妈赞许道。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10点多钟了，天色才刚刚暗下来，实际上北京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3点了。

“明天还要起早旅游呢。”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妈妈问道。“芳芳，你今晚是自己睡还是跟妈妈一起睡？”

“我要和妈咪一起睡。”芳芳娇嗔地说道，“到了国外生地方我睡不着，和妈咪在一起可以说说话。”

“妈咪，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小食品。”芳芳躺在床上，支使着妈妈，“我要妙脆角和奇多。”

“妈咪，我要喝水，别太热。”芳芳用撒娇博得母爱。

“妈咪，这个电视节目太有意思了，用不用给你翻译翻译？”芳芳看着都笑出声来了。

芳芳和母亲先后洗漱后，芳芳却钻进母亲的被窝。

“我说芳芳，自己好好的床不上，偏上妈妈的床，德国酒店连个空调都没有，你不怕热啊！”

“我就要妈咪搂着我睡。”芳芳撒着娇说道，“谁让你和爸爸没给我带毛毛熊呢，你说我不搂妈咪，我的手放哪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