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作者:澶州居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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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涛的家里:韩大妈半躺在床,韩世涛拿了一件上衣为老伴穿上衣,韩大妈摇摇头。

韩世涛:你想起床?

韩大妈:明……

韩世涛:你想叫雷明伺候你?

韩大妈:点点头。

韩世涛:雷明正准备毕业考试呢,一会秀荣和外甥就来了!

韩大妈:不。

韩世涛:你想干什么?

韩大妈:想,雷明。

韩世涛:哦,我明白,你是想雷明。

韩大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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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涛家里,秀荣正在喂母亲饭。

学磊站在一旁:‘姥姥 :吃过饭我推你上街。"

韩大妈咽下嘴里的食物:"雷明”

学磊:姥姥又想舅舅啦!

秀荣:妈,兄弟正忙于毕业考试,有了空会来的。

韩世涛:嗨!雷明家里有爹娘,也不能光来伺候你,这几年,孩子吃了不少劳累,礼拜天来洗衣服,伺候你,还要打工,毕业了也得回家看看人家的大人。

韩大妈眼角滚出了泪。

秀荣:妈,别哭,雷明会来的。

学磊:姥姥 ,放假了我伺候你不行吗?

韩大妈点点头。

韩世涛:她是想雷明,嗨!再想咱也不能把人家拴到咱家呀?

韩大妈眼角又一次滚泪。

韩世涛:好,好,叫雷明来,这人一老咋跟小孩似的。

学磊:姥爷,你老了也会这样!

秀荣: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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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院内,雷月正在追赶一只鸡,鸡呱呱的叫着,雷云正在打扫院子,秀花正在洗菜,一家人喜气洋洋,雷云一脸笑容。

几个年轻人围着雷明在屋里坐着,雷明拿着一合烟在撕口,撕了好长时间没有撕开,一个年轻人夺过来,一把将烟撕开,每人分了一支。

甲:不会吸烟的人,盒子也打不开。

雷明笑了笑,大伙各自将烟点着。

乙:雷明,这几年你很少回家,我们也外出打工,几乎没见过你的面,现在你毕业了,马上要参加工作,今天大家在一起玩一会,喝个痛快。

丙:对,对,雷明,苟富贵,勿相忘哦。

雷明笑笑:对。

丁:我去打酒。

雷明:弟兄们,明天吧,今天我第一天到家,几年啦,没有与父母拉过家常,明天我请客。

甲:那也行。

乙竖起拇指:孝子!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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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灯光下,雷云、秀花、雷明、雷月四人围着桌子而坐,桌上摆了六道菜,中间是一只炖鸡,每人面前一个酒盅。

雷明拿起酒瓶给每个人的酒盅倒满。

雷云;啊!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一顿饭有这么多菜!

雷明:“爹,娘,咱几年不拉家常了,我感谢爹娘,敬爹娘一杯”。

雷云:好,这个酒我喝!

秀花:我也喝!别看我是女的,我能喝,小时候跟大人走亲戚,别人一让我就喝,结果,喝了半斤没反应。我才知道能喝酒。

雷月:后来呢?

秀花:后来连续过歉年,糊涂碗也端不起还喝啥酒哇?

雷明:妈,我没有喝过酒,今天喝个痛快。

雷月也拿起杯给父母倒上:我也敬老爸老妈一杯。

雷月与父母同饮了一杯。

雷云:什么老爸,老妈的?二小,你还是叫老爹吧!

雷明:老爹,老爸是一个人。

雷云:我咋听着叫老爸别扭,不太习惯。

雷明:爹,这些年,您太不容易,我谢谢你。

雷云疑惑道:孩子,你咋这么客气,当爹的养育子女不是本份的事吗?

雷明:爹,您别误会,我是说的太受苦了。

雷云:你可别这么说,都怪你爹没本事,害的韩、郝两家不安生。首先感谢的是人家韩大伯、郝大伯两家,还有董老师,要不是人家,光凭我,你还不是打一辈子牛腿,你啥时候也不能忘了人家,这是良心事。

雷明:爹,你和娘生了我们,也养了我们,我们永远感谢。

雷云非常高兴,雷明头一句我待听,第二句感谢就不用了,那样显得客气,外套。

雷月的目光在父母和哥哥之间不停地转移。之后不停地劝酒。

雷明从盆子里撕掉一只鸡腿递给父亲,又撕了一只鸡腿递给母亲,父亲把鸡腿放在雷月面前的盘子里:“二小,你吃吧”,母亲将鸡腿递给了雷明:“孩子,你很少回家,这鸡是给你们杀的”。

雷明:娘,你不吃,我也不会吃,你还是吃了吧!你吃了我心里高兴。

秀花:“那好”秀花拿起鸡腿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雷月看看哥哥,也把鸡腿送到父亲面前“老爸,吃吧,别难为我们了”。

雷云:“好,我吃”雷云狠狠咬了一口。

雷月从盆子里撕了鸡头,递给母亲:“老妈,你吃鸡头,吃了鸡头当个头,把咱家领好”。

雷云秀花笑了:笑的雷月不好意思。

雷云:傻孩子,说鸡头是骂人的。

雷月一愣:有啥典故。

雷母: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雷月:“说错了,自罚一杯”雷月端起酒喝了一杯。

雷明:爹,娘,咱们同端一杯,四个人共同饮了一杯。

雷月端起杯:“哥,我敬你三杯酒”。

雷明:说一说理由。

雷月:那好说,第一杯是罚酒,你把我送到了监狱;第二杯感谢酒,你拯救了我一生;第三杯,共勉酒,我们在父母的养育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共同成才,报答社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雷明脸一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雷月,哥对不住你,让你坐下几个月的监狱,我很惭愧内疚。

雷云端着杯看看两个儿子。

秀花: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雷月:哥,你误会我了,我是说,如果我不坐监,得逃亡许多年,也就念不成书了,或者要打一辈子工。

雷明端起第二杯喝干:“谢谢弟弟,能理解我”。

雷月:第三杯同干。

兄弟二人端起了杯,碰了一个响。

秀花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雷明,咱把薄话说到头里,你不能再考什么研究生了。

雷明有点醉意:“娘,我没有说考研究生啊!”。

雷云:考考也行,大不了考上不念,算咱考上了。

雷月:考考呗,咱家出个研究生,不光彩吗?

秀花:雷明,咱可不能得寸进尺,大学毕业也就行了,不能学范进中举,考到七十岁,咱可没有这个条件,这些年你劳累了韩大伯和郝大伯两家,如果再考研究生,还得几年,啥时候报答人家,我和你爹且不说,你不能等到几十岁,混好了,有钱了,那再报答人家,到那时会后悔的,人的一辈子很短,咱不能总是欠着人家,光考虑自己。

雷明:娘,你冤枉儿子,谁说考研究生了,我压根没有想过考研的事,谁告诉你我要考研了。

雷月:对,老妈,哥哥没有说考研,你说这么多干啥?

雷云:是啊,嗨,秀花,你瞎说啥呀?

秀花: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起的,董老师告诉我,雷明这孩子聪明,一定能考上研究生。

雷明如梦初醒:娘,董老师在信中鼓励过我考研,可我并没有考研的打算。

秀花:孩子,大学毕业就行了,不能没有尽头,咱家的条件不好,你弟弟马上要考大学,咱还欠着一屁股外债,你还欠着两个家庭的情,不是娘不明白。

雷明:娘,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雷云:孩子们,喝!

全家人又端起了酒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