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故意经过前台几次了，她的身影真地不见了。“于，我想回自己的家乡——S市了，可能永远不会到这里了”，她真地做到了。那自己呢？单于无力地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可恶！她到底是搞什么，怎么现在还没有来上班。”听到了敲门声，东方墨正坐下：“进来了！”

脸上挂上了笑容，看了一下走进来的是单于：“怎么，上班的第一天就来蹭门。还真是稀奇啊。”

单于皱了一下眉头：“墨，我想申请调职，趁现在新的工作周期刚开始。我想作为朋友还是事先跟你说一声。”

“为什么？不是在这里做得挺好的吗？”东方墨根本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是！公司很好，是我自己个人的原因。我想申请调到S市的旅游公司去！”单于终于把压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还是舒了一口气。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单于对上了东方墨的眼神，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为了木梓彤。”

“木梓彤？”东方墨也吐出了那个牵动自己心的名字，“为什么？她不是挺好的。”

“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想应该实现她自己的诺言了吧？”单于是满脸的忧伤，自己对她深深的爱，还是挽不回她的留下。

“诺言，什么诺言？”

“在参加年会前，她跟我说过她要回自己的家乡，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记忆回到那个夜幕降临，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好温暖。但是现在却全部化成了忧伤。

“她，她不是爱你的吗？”

“爱我？”单于满脸的自嘲，“她要是爱我，她就不会在我胸膛上挣扎了；她要是爱我，就不会用这话‘回家乡’的话来阻止我的告白了；她要是爱我，她就不会离开我回自己的家乡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她是不喜欢自己的，还在苦苦地追求？”

“你说的是真的？”东方墨心里暖暖地涌上了一股热流，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她不是爱单于的，真地是自己多想了。

“喂！朋友被人拒绝，你很高兴吗？”单于站了起来，“别的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祝我好运！”

“等等！”东方墨脸上严肃了起来，走到单于的身边，“于，我们公平竞争吧？”

“公平竞争，什么意思？”单于迷茫的眼神看向了东方墨，最后化成了肯定，吃力地吐出心中的肯定，“难道？”

“是！我爱上她了，所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东方墨对上了单于审视的目光。

单于踉跄了一下，自己还是把东方墨想得太简单了，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皱紧了眉头：“公平竞争可以，但是墨，如果你只是为了玩玩的话，我劝你还是放手！因为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玩玩？以前为了报复或许是，但是现在东方墨很清楚自己在想。曾经也挣扎过，不要爱上她，对她只能是恨，但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东方墨真诚地目光回射了单于：“于，这次我是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单于艰难地拉起了一丝笑容。

“于，对不起！”东方墨很明白是单于先爱上的。作为朋友，不但没有帮他，反而和他一起竞争。

单于一拳打在东方墨的胸膛，玩笑地挑衅道：“墨，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有输。还有我先给你提个醒，不要忘了你还是有婚约在身的。”

单于看似潇洒的背影，还是有几分孤寂。东方墨也无奈，但是他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爱，对着离开办公室的单于说：“这不能成为我爱她的绊脚石。如果她也选择我，我也不会让她受小三的苦。”

想到木梓彤还是没有来上班，东方墨的心烦意乱又涌了上来。抓起手机就拨打那个电话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木梓彤，你还真是会考验我的耐性！”东方墨断断续续打了不下二十次，最后是忍无可忍，拾起椅子上的西装就往外走：“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

“木梓彤，你最好在里面。”东方墨站在门前，还是低低地诟骂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一丝的兴奋，因为他要向她表白，就是现在。

凌乱的鞋柜已经让东方墨感到了不好的征兆，连忙喊出：“木梓彤？”

慌乱的步子跑到了客厅，心里更是震惊。这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她收拾好的房间？不安涌上了心头。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目光扫视了四周，最终落在了茶几上，礼盒没有了。视力一向极好地东方墨此时的心冷却，眼眸里出现了一丝血色，嗜血的眼色直直地盯着，愤怒地抽出了那个名字：“木梓彤！为什么，我不给，你就偷吗？”

捡起了那张纸，使劲地搓揉，直到揉成极小的纸团才罢休，狠狠地砸向了玻璃。那句简单的话“这是你应给我被你报复的补偿”还是刺痛了东方墨的心，有关木梓彤所有的罪恶都开始泛滥，但现在都比不上自己爱上她的悲伤。

“木梓彤，你给我记住！”一句声响划过了公寓，几分凄惨，几分悲恸，但夹杂更多的还是恨。一声怒喊还不能完全解恨，东方墨拾起了自己的拳头，狠狠砸向了阳台的玻璃门。门碎了，手也涌出了血，滴得满地都是。因为不会痛，手不是属于自己的了，所以没有包扎的必要。

滴着血的手，随着东方墨走的路线，留下了斑斑点点的标记。最后东方墨靠在墙面上，身子慢慢地下滑，便沉沉地睡去了。

救护车声响，划破了天空。公寓里没有了他，也没有了她。滚滚浓烟似的仇恨还在，哪还容得下那短暂的温柔。

凌乱的公寓，没有她的辛勤支撑，没有他的乱扔骚扰，人是走了的，但总会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是记忆。透风的公寓，她的眼泪被风干，他的血滴被凝固，人是走了的，但总会有什么东西是留下的，是记忆。

记忆随风吹，记忆随雨淋，都无法改变已经存储的信息。她对他的爱，他对她恨，飘飘荡荡，何时休；她对他的爱，他对她的恨，飘飘荡荡，何地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