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柔软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一些往事。而且不是那些令人难忘的欢乐，尽是刻骨铭心的伤痛。在酒精和音乐的催化下，苏三川又陷入了当年整夜整夜失眠的回忆之中。他清楚地记起了当初所发的无数个誓言，却再也想不起事情的本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发誓。

张森森打断了他的意乱情迷：“小伙，又想你婷姐了？别想了，回头再过十几年，把她女儿搞到手得了。既然她不肯做你的老婆，就让她做你的丈母娘。”

苏三川笑了：“真有那一天，就一锅端了。就像网上的YY小说一样，母女争风吃醋，一起伺候自己，爽得不行。”张森森哈哈大笑：“小伙还真贪心。你看那个女人怎么样？哥看了半天，她是一个人过来的。”他端着酒杯，向左边伸了伸，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女人。

苏三川顺着张森森示意的方向看去，但只能看到女人的半边侧脸。长头发烫得卷卷，蓬松在肩上。她正在抽烟，脸有些瘦长，看年纪不大。他知道张森森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但他完全没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很一般么。还抽烟，哥最讨厌女人抽烟了。”

张森森说：“小伙又不是不清楚，来酒吧的女人有几个不抽烟的？管她抽不抽呢。我们要用的是她下面的嘴，又不是上面的嘴。”苏三川笑了：“那到是这样。小伙说得蛮有道理。”张森森又说：“貌似她应该很能喝，桌上摆了一打嘉士伯呢。走，过去把她灌倒。”不由分说拉起苏三川，拿起桌上的玉溪就向女人那桌走去。

张森森走到女人右手边，拉出椅子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抽出一支玉溪递给刚刚在女人左手边坐下的苏三川，又抽一支叼在嘴上。双手装作在口袋里摸了摸，对女人说：“忘了带火机了，能不能借你的打火机用一下。”来酒吧的女人90%都抽烟，他们常用这样的手段搭讪没有男人陪着的女人，基本上都能成功。

女人瞥一眼张森森，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顺着他们过来的方向看了看。隔着两张桌子的那张空桌上摆了两瓶XO，打火机赫然在列。她回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反感他们的神色。快速扫一眼桌面，说：“火机就在桌上，你自己拿着用呗。”张森森笑了：“那多谢了啊。”拿起火机点烟。

苏三川抽着烟，睁大眼睛细看女人。一张稚嫩的长脸，妆化得很浓，特别是眼影，涂得像港台鬼片里常出现的女鬼。她穿一件圆领的大黑T恤，极其不合身，短袖穿在她身上跟长袖似的。领口直拖到胸前，露出了里面的肉色胸罩。暗想：这不是多余的么。平得飞机场一样，用什么胸罩嘛。他判断女人应该不到20岁，笑着调戏她：“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我们两个叔叔陪你一起喝吧。”

女人掐灭了烟，笑问：“叔叔？你们很大吗？”张森森左手摸着下巴上硬硬的短茬胡子，色笑：“你是问我们的年纪，还是问其它的东西？”苏三川不禁在心里佩服他，这样的女人都有兴趣下手。又不禁感叹：“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此话一点不假。

女人楞了一下，随即笑了：“那除了年纪，你们还有什么东西大？”苏三川接道：“床大。我们的床睡三个人，一点都不挤的。”说完了，和张森森会心一笑，一起不怀好意盯着女人。

世上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诚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当成一份事业来做。要想成功，专业，一定要专业。干什么就要像什么。一定要向古印度的传奇大师龙树学习。做流氓时无师自通，比色狼还色，直接进宫调戏公主。皈依三宝之后，潜心研究，最终创立印度大乘佛教中观派。

苏三川和张森森就很好地领悟了这一点。正经时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好色时比登徒子子还登徒子。现在单看他们的眼神，连田伯光都望尘莫及，因为田伯光只有两只眼睛，而他们每人都有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