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跟田埴结婚后,她就认定了他是她终身的依靠。
尽管年纪不大,但受家庭传统教育的熏陶,她骨子里是个安分、规矩的女人,只是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生活还会有这样一段插曲,而且,还是和督城的头面人物。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是很鄙夷情人这个角色的,无论是做别人的情人还是别人做你的情人,都是人格的缺陷。
有人说情人就是一匹黑马,剽悍、勇猛、强劲,充满*和刺激,可她只想要白马,玉树临风和她携手徜徉在阳光下,享受那份透明的骄傲。
她的头嗡嗡作响,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起床,来到北面的书房,打开灯,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本《杰奎琳肯尼迪传》,又觉得无趣,刚要回床继续失眠,手机传来“汪汪”的信息声。
这个号码她尽管没记住,但早已熟悉,她心如鹿撞,颤抖着打开信息:
“怎么还不睡?”
果然是他。
其实,关书记的心思已经非常明了,这一切太突然了,本来她还没从慌乱中理出头绪,就又接到了他的信息。
也可能是从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先天忧患意识,凡事她都很小心,并且尽可能的往最坏的方面想,对于任何事她都不敢盲目乐观。
按说,得到市委书记的倾慕,可能是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但夏霁菡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幸事。
“汪汪”小狗又叫了,她一惊,心,怦怦乱跳。
半晌,她才打开未读信息。
“我打搅你了吗?”
如果她回答“是的”,他肯定就不会再继续发信了,但是天性的率真和诚实,使她回到:
“没有。”
“我没看见切诺基。”
她很满意他的做法,知道他不是贸然发的信息。
踌躇了许久,她才摁动了按键:
“你在哪儿?”她猜想,他一定也没睡,而且看到她开灯了。
想到这,信息发出后,就关了书房的灯。
“我在窥视你。”
她摸黑来到书房的窗前,把窗帘悄悄拉开一条缝,向北面的那栋楼望去,只见整栋楼都黑了灯,没发现他。她拿起手机。
“我看不见你。”
“当然,跟你一样,都在黑暗中”
难道他看见了她的举动?
其实,关昊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对面的窗户发呆。
送她回去后,他又围着督城转了一大圈才回来,不知为什么,今晚,他感到自己极其的兴奋,睡不着觉,总有一种情绪激荡着他。
感性的他内心有一百个理由不想放她回家,可理智的他没有一条理由不送她回家。
“我今天有点那个,对不起。”他又发到。
读到这条短信时,她有说不出的滋味堵在心头,气鼓鼓地回到:
“幸亏我没陶醉得连北都找不着的地步,不然到最后你还会是这句话。”
“哈哈,你要是真的陶醉了,我就不这样说了。”
她忽然觉得上了他的当,似乎还暴露了自己的那么一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