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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鸿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450

赵天明是一个永不服输的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失败"二字。虽然已经过了不获之年,他仍然坚持像年青人一样运动,锻炼身体,顽强地要拖住青春的尾巴。 他强迫自己相信这样的理论: 人的寿命,根据细胞染色体端粒学说,细胞每生长一年,细胞染色体端粒就要消耗掉一点,在人死亡的时候,还有三分之二没有消耗掉。于是科学家认定,人类细胞寿命还有两倍的年龄没有实现,即,人类有至少300岁的寿命。

他的生日是六月初六,在中国"六六"是大顺的意思.实际上也是如此,他的人生旅途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他并不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想本色的生活。他深知自己的弱点,狼性不足,人性有余,所以难成大事。他认为本质的自己,永远是个孩子,他喜欢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可以不美丽,甚至可以没有多少气质,但是不能没有教养。 什么是教养呢? 简单的说,就是善待他人,善待自己。真正的教养来源于一颗热爱生活,热爱自己,热爱他人的心灵。服装部新来的女孩叫文静,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服装设计专业,能讲流利的英语和日语,她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X大学艺术系的教授。受父母的遗传基因影响,她不仅天资聪颖,学业优良,而且能歌善舞。在众多应聘者中她脱颖而出。今天是她第一天来公司上班。

服装部里没有一个男人,清一色LADY.部长刁敏,是一个老女人,中等身材,微微发胖,饱经风霜的脸庞虽然经过精心呵护,但仍然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她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如今仍是只身一人,虽说已经到了人老色衰的年龄但内心里依旧是风情万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骨头缝里都透着风臊气。据说她年轻时曾经在日本浪迹多年,并混到了一张野鸡大学的文凭。十几年前,在人才缺乏的年代,她凭借那张文凭,满身风臊和一口流利的日语(这是她唯一的长处)混进了这家世界知名的大公司。她智商不高,但情商发达.她凭借女人特有的本领,用尽*的肢体语言去征服那些身居要职的老男人。在床上她莺啼燕吟,花样翻新地叫他们欢畅淋漓;在办公室里她也打情卖俏,卖弄风臊,跑来跑去,好像是主人豢养的一条*。

生活有时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低智商的白痴,她们对载人航天、纳米技术、转基因农产品、生命克隆一窍不通,也不精通英语,国际贸易,国际金融,电脑网络。但是,她们可以凭借巧妙地经营与生具来的一亩三分地而发迹。自古以来女人身上就具有某种商品属性,但殊不知,再好的女人一旦有了标价,就会一文不值,标价再高,在男人眼里也是破烂货。多年来她历尽巫山**,欲海沉浮,一步一步爬上了部长的位置。如今她仰仗着和总经理的特殊关系,在公司里可以说是骄横拔扈,有持无恐,大施淫威。每当新人入社,她都会摆出依然是老板娘的驾势,对新人进行训话。

"文静小姐,请来一下好么?" 那尖细的声音好像是不是从嘴里发出而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脸上的一丝笑容也好象是偷来的。刁敏象所有的老女人一样,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对身边的人越来越不信任,充满疑心。特别是对年轻的女孩子充满敌意,把她们都想象成敌人。

没等到任何回答,她已经转身向1号会议室走去.她扭动着*,从后面远远望去好像是一头快要临产的母猪。 文静却生生地跟在她的后面进了会议室。1号会议室不大,里面摆放着真皮沙发和仿玉石茶几。墙上挂着社长与*握手的彩色照片。与其他东方民族一样,日本人也喜欢借大人物为公司撑门面。

"从今天开始你将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工资暂定为每月3,500元.希望你努力工作,如果我对你的表现不满意,我可以随时解雇你。具体工作白小姐会交代给你。"刁部长的口气似乎在宣布命令。

"噢."她的话令她很反感,但她又不知如何对答,只是本能地应了一声。

"你有什么问题么? "刁部长冷冷地问。

"没有!" 她干瘪地回答,心里只想尽快结束这不愉快谈话。文静实在受不了她那种拿人当三孙子般鄙视的眼神和语气,更受不了像奴隶一样端坐在她面前。她心里想,我是凭本事来给你们公司赚钱的,不是乞求收养。她凭什么摆那么高傲的姿态对我。

文静走出会议室感觉轻松了一点儿,但心情还是很压抑。想到自己将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心理难免沉甸甸的。从小学到大学她都是骄娇者,是父母,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崇儿。她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即所谓的"80后",她们本身就对传统文化有强烈的逆反心理。 她们不想像父辈那样,为了金钱或所谓的事业像蜂一样、蚁一样地一刻不停地奔波劳碌。也不想为得到一份工作而像狗一样被人呼来唤去。 她们更重视的是自己的感受和心情。他们不愿意历尽艰辛去体味七彩人生的真谛,只想活的更简单,更超脱,不那么累。在这个偌大的地球上每天都会有人像蚂蚁一样无声无息地消亡,后人并不会记得他们。 所有的人都有一天终归会老,会死,会孤独地被时代像垃圾一样抛弃。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

文静心里想着心事,眼睛呆呆地看着办公桌上的IBM电脑。她想到了立马走人,不干了。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怕这个老女人呢? 与其匆匆走人,不如跟她较量一番。想到这里,她心情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