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小姐不舒服吗?”灿里娜关心的表情。
“没事,我回房了。”云儿突然懒得说话了,想回去好好捋捋思绪。
“好。一会儿,我让她们把吃给你送到屋里吧!你喜欢吃什么?”
没有回音,看着云儿孤独,单薄的背影,灿里娜心里觉得很奇怪。是思念情郎了吗?不像。还是忧虑郡主了?都怪自己嘴快。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自己就喜欢上这个明眸清澈,性情淡然,脾气有些倔强的女孩子。愿意跟她多说一些话,让她少走一些弯路。
把厚厚的窗幔拉上,把屋门带上锁好,把床纱放下,云儿钻进了薄被当中,把自己紧紧捂起来。感觉安全了许多,也暖和了许多。
真希望所有的人就此忘了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还好呼韩邪不在!
右贤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的轻薄,看来真如灿里娜所说,是情非得已。兄弟情深,只怕看自己看得更紧。
灿里娜只是对自己很亲切,如让她放自己走,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那个托罕似乎对自己有些想法。可是他能领导呼韩邪的死士,八成也跟死士差不多。念哥哥的心腹卫士是宁死不屈。
怎么办?怎么办?
泪水已悄悄溢出,浸湿了枕巾。
哦,对了,城里有南国人,是不是可以捎密信给念哥和轩逸。他们不是已经怀疑,呼韩邪把自己劫来匈奴,所以才在玉门关拿画像比对。
想办法出府,到商肆中去。不知匈奴的女人可不可以私自出府?问问灿里娜就行了。看来跟这个女人要保持好的关系,她是自己与外界最好的联系。
秋儿,一定要想办法带在身边,不能让傻丫头独自涉险。
想通了,困意又来了,云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门外,急促地敲门声,谁呢?她头晕脑胀睁开眼,还没反映过来。门已经咚的一声给踢开了。
眨眼之间,床幔被扯掉,谁这么野蛮?!
缩在锦被里的云儿愕然,流水一样的眸底充满了骇然。呼韩邪回来了!!
右贤王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焦急的双眸,手已经放在她的鼻间,头低低地俯视她。
与云儿澄清,骇然的双眼相对。漆黑如棋子的眼眸,烟雾缭绕,有一丝害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心里一动,异样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右贤王仓促抬头,后退。
“对不起,秋儿小姐,打扰了。傍晚了,该用餐了。”
八成以为自己自尽了。
“我不饿,你们都退下吧。”侧过头,不愿意理他。
“一天未进食了,还是吃点吧。特地给你做的粥和小菜。府里的厨子会做南国菜。”
右贤王不以为忤,还是淡淡地劝道。
想起来什么,她腾地坐起,“秋儿呢,我要见她。”
右贤王,慌忙把眼睛移开。只着了薄薄的中衣,她也脸色微红,急忙又把裙裾套上。
“秋儿姑娘,无恙。等你好好的见了二哥,我就让秋儿姑娘回来伺候你。”
“你无耻。”她切齿,分明是拿秋儿的命要挟我。
右贤王清秀俊逸的脸上竟浮起了笑容,瞬间整个屋子都好像亮了起来。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干什么呀,不男不女的。云儿狠狠的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