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水深火热遇知己,一声怒喊显正气
作者:格格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21

十四、水深火热遇知己,一声怒喊显正气

话说纯儿感觉在叔叔家里寸步难行了,纯儿含着泪单独和婶婶姚敬环诉说自己的遭遇,诉说自己的痛苦,想这样唤起姚敬环的同情心,唤起姚敬环的母爱,天真的纯儿真是太天真了,羊和狼交流感情,你想结果是什么?那更会让狼加快步伐想法把羊吃掉。果然不出所料,姚敬环听完纯儿的哭诉心想:“这个丫头还有这套,以情打动人,我得要速度快,让她赶快滚出我的家门”。想到这里就面带同情的说:“别想过去了,过去就过去了”。纯儿想:“我何尝不想忘记这些,又何尝愿意和你说这些,这样像小狗一样乞求你可怜我,无非是让你手下留情,我的处境又有谁知道啊?我这样说就是表示我影响不到你们,只要我有了立足之地,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纯儿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人说这些,人家当然不在意这些了。姚敬环天天在丈夫沈黎面前说纯儿,小气、不交生活费、没有钱交生活费,却有钱打扮自己,每天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风引蝶的,还老是说过去的事情。沈黎一开始也不在意,时间一长,也烦纯儿了,再加上沈小应添油加醋,沈黎的忍耐就到了极点,沈黎也知道纯儿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这孩子的性格儿很倔强,肯定在哪里得罪老婆了,沈黎哪里知道女人要是嫉妒起来可以杀人的!!!沈黎想:“看这个样子我不说几句也不行了”。这天沈黎把纯儿叫到客厅,当着马榷德夫妇、姚敬环、沈小应就开始教训起纯儿来了:“你给我听着,别把你江南那个小家子气带到这里来,我最恨这点,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你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把钱交上,没有钱,不愿意住,滚蛋”。纯儿流着泪刚想说,沈黎说:“你不用说了,你说什么我都知道,说完走出去打麻将去了”。马榷德、范倩舟夫妻笑着进了房间,还故意叹了一口气!姚敬环脸上很凝重,心里可是乐开花了,沈小应哼着歌收拾东西。纯儿含辱带悲的说了一句:“婶婶,我出去走走”。姚敬环说:“去吧,出去想想也好,早点回来,别让我们都担心”。纯儿想:“这些人很会演戏!!!我天天在舞台上也没有他们演得好”

纯儿茫然的走在周海市的霞美路上,走到一个叫风波山的公园,就走了进去,想坐会儿,让脑子清醒一下,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忽然对面来了两个人纯儿还没有看清楚了,一把刀就放在了纯儿的脖子上了,{天父、天母同时说,不好,对打劫的用手指点了一下}纯儿马上意识到是打劫,反而心情很镇静:“大哥,我是苦命人,你要杀就杀吧,也许死了我很幸福,我不但不恨你们还要感谢你们,我这里有5元多,全给你们,只要别劫色就可以了”。抢劫的听了一楞,一个说:“***,遇到一个不想活的了”,说完,两个人拿着钱就跑了。两个家伙不是怕纯儿,两个抢劫的耳边听到有人说:“离开,离开,不然雷劈你”,耳朵很疼,所以就跑了。纯儿这时候忽然惊醒了,一路小跑的跑回家,回到家里一照镜子,看见脖子上还有刀印那,就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他们说:“是吗?那么巧”。都好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纯儿回到屋里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这么笨蛋,还当人家亲人一样,人家都要把你赶出去了,你还这么贱!和人家说这些干什么”?

这个家的境况逼得纯儿必须考虑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纯儿想:我再攒点钱就出去租房子,为了省钱去租房子,就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就没有再交姚敬环生活费了,姚敬环就又和丈夫说:“纯儿不交钱了啊,最近几天也不在家里吃饭了,那住的也不能白住吧?”沈黎因为大家都说纯儿不好,也就认为纯儿确实不是好东西,这天又把纯儿叫到面前:“你不在这里吃饭了,也不能白住吧,房钱总要交吧?”纯儿听了麻木的答应着:“是”。纯儿心情糟透了,来到海边对着大海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总是事事不顺心,事事不如意,我为了尊严,为了真诚,为了善良,这些我都错了么?人类不需要这些吗?还是我自己不对,人是不是需要谎言?需要虚伪?需要假象才能过的好一点?为什么我做的每一件事情说实话、认真的对待别人都会受到排挤、打击和轻视”?海边的风吹得纯儿的心很疼,纯儿看着大海,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想:“我如果跳下去就没有痛苦了,就可以见到宝宝妈妈,也可能见到我的亲妈妈”。刚想到这里,海边起风了,大风吹得纯儿倒退了好几步,下雨了,大雨点瞬间把纯儿全身打湿了,风雨把纯儿的思绪打断,纯儿只好拼命的跑回家里。

姚敬环为了把纯儿赶出这个家门一步一步的逼着纯儿,纯儿也已经感觉到了,纯儿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叔叔婶婶一家了。

这天纯儿又把省出的钱拿出来请姚敬环母女吃饭,请她们吃自助餐,姚敬环拼命的吃,一边吃一边说。多吃点,别浪费了,也许是吃的太多了,正好吃饭的楼上有个舞厅,姚敬环提议去跳舞,纯儿本来不想去,又是让她买票,她很想攒足够钱自己搬出去住,姚敬环知道纯儿要搬出去,就一边搜刮纯儿,一边折磨纯儿。纯儿只好带着她们去,进了舞厅面对音乐、灯光。纯儿的心情很辛酸,纯儿想:“这些人是来消遣的,在美妙的音乐中享受着快乐,为了能让自己生存下去,我经常在这熟悉的景象中去赚那点小钱,这种气氛让我难过”。纯儿正想着,有一个人来请纯儿,这人边和纯儿跳舞边说:“我认识你,你是在文化宫教跳舞的,也经常演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跳舞”?纯儿答:“是吗?我婶婶要来跳,我来陪她”。那男孩说:“我叫彭永远,你婶婶可真有派头,还叫一个老师来陪着跳?”纯儿说:“是,她是有派头”。一曲跳完,纯儿就坐在位子上,再也没有跳。看着姚敬环玩,那个叫彭永远的也没有跳,就一直关注着纯儿。散场了,姚敬环母女很兴奋,讨论着舞厅里的气氛,纯儿在一旁听着,只见彭永远走了过来:“阿姨,你们走了啊,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彭永远,我不是坏人,我在中国震撼公司搞设计的,我看见过您的侄女跳舞,也看见过她教人家跳舞,我很崇拜她,我喜欢跳舞”。纯儿很厌烦的准备走,因为纯儿的心情很烦躁,更讨厌这个油腔滑舌的家伙。姚敬环听了很高兴的和人家说起来了,一是姚敬环知道这个公司在全国也很知名。二是搞房子设计的,自己家里正好要装修,也许能用得上。三是这小子看来是喜欢纯儿了,我可以借机会把纯儿推出去。所以就很热情的说:“好啊,好啊,认识你我们也很高兴,纯儿别这样”。说着就把家里电话留给彭永远了。

第二天彭永远还真打来电话,约纯儿喝茶,纯儿不去,姚敬环就劝说纯儿去,纯儿很鄙视这种看碟下菜的人,姚敬环就是这种人,姚敬环的热心反而让纯儿对彭永远厌恶、反感。甚至有抗拒彭永远的心理。纯儿还是去了,她不得不去,纯儿不明白姚敬环怎么那么热心?纯儿知道这热心的后面肯定有目的,但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咖啡厅里一曲萨克司“回家”让纯儿沉默的听着,彭永远对着像个木头人似的纯儿说:“我不是坏人,我看你眉宇之间很伤感,是不是有什么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我经常看你的演出,尤其你的独舞“烛光里妈妈”跳得很感人,每当你跳这支舞的时候,我看见许多人都很专注看你表演,也许你把他们内心思母的情绪给打动了,你把这首歌跳活了,我想你肯定有故事,能不能说给我听”?纯儿听着就想起自己的养母伍宝宝。彭永远看着纯儿:“你怎么不说话,我把身份证、工作证都带来了,请你看看,喂,你在想什么”?纯儿回过神来:“不用,我相信你是好人,只是,我心真的好乱,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不用交我这个朋友,也许我会给你带来麻烦,再说我一无所有,真的,我都觉得我没有资格去交任何人,我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亲人,我什么都没有,你条件这么好,应该去找比我好的女孩”。彭永远没有想到,纯儿说了这么一大堆没头没脑话来,就又问:“那你是孤儿”?纯儿答:“不是”,彭永远接着问:“那你是…..”纯儿打断彭永远的话:“对不起,谢谢你的茶,你买单吧,我没有钱”。说完离开了。第一次见面他们不欢而散。

纯儿知道彭永远是个好人,但是她很在乎姚敬环用这种方式把她当礼物一样推出去,彭永远第二次打电话给纯儿,纯儿不想去,又是姚敬环答应见面,纯儿坚决的拒绝了这次约会。姚敬环就很生气:“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啊?你别想打我弟弟的主意,我们家的人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包括我们姚家在周海市所有的关系”。姚敬环把她周围有点势力的亲戚朋友都给纯儿隔离了,还经常说纯儿不吉利,天天打扮的像个鸡,生活作风有问题,总之凡是对纯儿有好感的,有同情心的亲戚朋友或同事,她都开始对人家说纯儿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有人问她:“一开始你不说你侄女儿很好吗?怎么又不对了那”,姚敬环说:“那是开始,不了解她啊”。姚敬环对付纯儿的一套政策是:“在人面前见了纯儿就是一盆火一样的关心,在老公沈黎面前又是另一套,她自己在老公面前不说纯儿坏话,借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她告诉沈黎说:“老公啊,你知道亲戚啊、朋友啊怎么说纯儿,算了,我都不说了,把你沈家的脸丢尽了”,姚敬环有个弟弟叫姚正直心知

肚明,知道姐姐们联合欺负纯儿,主要是纯儿一个人,要是人家有父母还这样让你们欺负?觉得太过分,就经常在公开场合替纯儿说话,纯儿就很感激他,姚敬环就又说纯儿勾引她弟弟,气得纯儿都要吐血了,纯儿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彭永远:“说,我愿意和你交往,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彭永远开心死了:“纯儿,不需要你有什么,今晚我来你家门口接你,还去我们去的那家咖啡厅”。晚上他们又来到第一次来的老地方,老座位,还有那支熟悉的萨克司曲子“回家”,也许心情不一样的缘故,纯儿听这支曲子是那么让人温馨,叫了吃的东西以后彭永远说:“有些话我也应该告诉你了,我几乎是孤儿,我爸爸妈妈离婚,两边都不要我,我现在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他老人家收养了我,所以我姓彭”,纯儿听了哇啦哇啦就哭,彭永远吓坏了:“我吓着你了?还是你被我感动的”?纯儿说:“不是,我和你差不多,我比你更可怜,我,我…..”彭永远怜惜说:“别急,慢慢说,我知道你有故事

纯儿,以后有我,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只要有我彭永远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除非我闭上眼,死了”,纯儿流着泪说:“我没有母爱、父爱,我需要你像父亲母亲一样宠着我”,彭永远答:“可以”,纯儿说:“我没有哥哥、姐姐爱我,我需要你像大哥哥一样疼我”,彭永远答:“可以”,纯儿说:“我还需要你是个真正爱我的男朋友,不许再牵挂其她女孩子”,彭永远答:“可以”,纯儿接着说:“彭永远,我经不起打击了,我很累、很苦,我需要关怀,关心,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的爱,我都会像海绵一样吸收的,我会珍惜你的,彭永远,你千万不要再伤害我了”。彭永远说:“不会,纯儿,我们都是苦孩子,我会珍惜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不许别人伤害到你”,纯儿听了这些话点了点头。

纯儿恋爱了,消息传出去,姚敬环的弟弟姚正直心情很不好,他早就喜欢纯儿,只是把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里,他也看出自己的家里人对纯儿不公正,他不敢说,知道他家里的人看不上纯儿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姚正直只有把这种痛苦自己承受着,每当听见家里人坐在一起说纯儿坏话,他就离开,或者替纯儿辩解,姚正直知道他唯一替纯儿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纯儿来周海市以来,人生中终于有了转折点,彭永远没有让纯儿失望,很爱怜自己的女友,彭永远是四川人,就教纯儿做四川菜,一开始纯儿觉得很辣,后来也吃上了瘾,觉得四川菜很开胃,纯儿学着做四川菜。后来纯儿知道彭永远一边上班还一边在进修大学课程,彭永远说:“虽然我实际能力已经过关,但是这年头还需要一张文凭,我必须要拿下这张文凭”。纯儿说:“我支持你”。两个苦命的孩子互相支持,互相鼓励着,纯儿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有着相同的经历才会有着相同的感受,才会彼此珍惜”。

纯儿提出离开家搬出去,姚敬环就假惺惺的说:“这怎么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婶婶的把你赶出去了那,我不同意啊,我和你叔叔好好商量商量”。沈小应也说:“姐姐,我也不同意”。纯儿走到姚敬环面前深深举了一恭:“婶婶,我感谢你的收留,也感谢你给我牵线找男朋友,你放过我吧”。然后又对着沈小应说:“也谢谢弟弟的细心照顾。”姚敬环说:“纯儿,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顺耳”?沈小应也帮腔说:“就是,好象我们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纯儿对着沈小应大声的喊着:“沈小应,你有完没完,你够了吧,我走了,你就高兴了吗?你就有阳光了吗?你就有前途了吗?说不定最后还是我这个你看不顺眼的姐姐帮你”。沈小应听了忽然浑身震了一下低头走开了。

纯儿终于爆发了,姚敬环第一次看见纯儿发怒的样子,她看见纯儿直视着她,眼睛里的光像一把利剑直穿透她的心,还别说,姚敬环看见了纯儿发怒,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发现纯儿有一种很镇人的气势。心想:“要不娘家人都说纯儿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姚敬环哪里明白,这是一种真诚的、纯质的、天然的正气,一旦爆发任何邪气都要在正气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