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谁“养小叔子” 谁的绣春囊
红楼梦中谁在养小叔子？有的猜测是尤氏养贾瑞，根据是凤姐在会芳园碰见贾瑞，当时贾瑞就是从尤氏处出来的；贾瑞死后，专门提到尤氏犯了胃疾，称病不出。首发有的猜测是秦可卿养贾蔷，贾珍厌恶他，把贾蔷逐出宁府。这么说，秦可卿和公公、小叔子都有染。这些目前都是只言片语，有待以后更多求证。与“养小叔子”可比的还有一桩公案，就是傻大姐拾的绣春囊不知是谁的，不妨就从这里入手分析。先看第七十三回 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 若贾母不唤他时, 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 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 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
再看宝玉过生日凤姐送的礼物，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因王夫人不在家,也不曾象往年闹热. 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 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家中常走的女先儿来上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公子）四面（伺眠）扣合（媾合）堆绣（对羞）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姐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的,或有一诗的,聊复应景而已.
凤姐送了一个荷包――一个宫制四面扣合堆绣荷包,实际上暗示的是一个公子伺眠媾合对羞荷包。“公子伺眠媾合对羞”和傻大姐拾的绣春囊上的“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应该是一个意思，据此可以认为凤姐和宝玉有私情。凤姐也承认绣春囊是她的，请看七十四回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凤姐听得, 也更了颜色,忙问:"太太怎知是我的?"（曹雪芹设计的好像是反问王夫人，但实际效果却是凤姐承认绣春囊是自己的）王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 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那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顽意儿,年轻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你还和我赖!幸而园内上下人还不解事,尚未拣得.倘或丫头们拣着,你姊妹看见,这还了得.不然有那小丫头们拣着,出去说是园内拣着的,外人知道, 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凤姐听说,又急又愧,登时紫涨了面皮,便依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 （如果去掉“我也不敢辩”后面的逗号）就成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
书中有多处暗示凤姐和宝玉的私情，第二十五回中就让凤姐和宝玉上了床，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他叔嫂二人中了邪，为了便于照顾，故如此。这是障眼法，
在“演谋杀叔嫂共巫会”一章中讲了：为什么非得把病中的宝玉、凤姐叔嫂二人放在一个屋里，同一张床上（参见“演谋杀叔嫂共巫会”一章）？贾府不缺仆人，且男女有别亦是常礼，除了讲“演谋杀”等故事外，兑现“养小叔子”是曹雪芹的构思之一。第十四回也有暗示凤姐和宝玉的私情：
宝玉道:"他怎好腻我们, 不相干,只管跟我来."说着,便拉了秦钟,直至抱厦， 凤姐才吃饭,见他们来了, 便笑道:"好长腿子,快上来罢."
“直至抱厦 ，凤姐才吃饭”――这一句如果去掉逗号就是：“直至抱下（厦）凤姐才吃饭”。
“好长腿子，快上来罢”表面说宝玉会赶嘴，正吃饭时来了，说他腿长。实际上说的是夫妻同房*后赞扬对方腿长。“快上来罢”既可以说上饭桌，也可以说上床。
后面接着就写了床上之事：
一时登记交牌. 秦钟因笑道:"你们两府里都是这牌,倘或别人私弄一个,支了银子跑了,怎样?"凤姐笑道:"依你说,都没王法（.玩法）了"宝玉因道:"怎么咱们家没人领牌子做东西? "凤姐道:"人家来领的时候,你还做梦呢.我且问你,你们这夜书多早晚才念呢? "宝玉道:"巴不得这如今就念才好,他们只是不快收拾出书房来,这也无法."凤姐笑道: "你请（亲）我一请（亲）,包管就快了."宝玉道:"你要快也不中用,他们该作到那里的,自然就有了."凤姐笑道:"便是他们作,也得要东西（*）,搁不住我不给对牌是难的."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排）,说:"好姐姐,给出牌子来,叫他们要东西去."凤姐道:" 我乏的身子上生疼,还搁的住揉搓你放心罢,今儿才领了纸裱糊去了,他们该要的还等叫去呢,可不傻（洒）了?"宝玉不信（行）,凤姐便叫彩明查册子（擦厕纸）与宝玉看（揩）了
用“念夜书”谐音“粘液出”；用“裱糊纸”谐音“屁股纸”。第十五回中还有暗示：
一时宽衣安歇的时节, 凤姐在里间,秦钟宝玉在外间,满地下皆是家下婆子打铺坐更.凤姐因怕通灵玉失落,便等宝玉睡下,命人拿来?在自己枕边。
枕边的宝玉既可以是挂在脖子上的玉石，也可以说是小叔子宝玉。凤姐出行簇拥的应该是有头有面的丫鬟，不可能“满地下皆是家下婆子”，实际上暗示的是“满地下皆是髂下破纸”――行房后的弃纸。
这些关于叔嫂私情的说法只能存在于红楼梦二牍中，一牍中凤姐虽然为人刻薄，但无绯闻，这可以从二十一回平儿的口中证实：
贾琏道:"你不用怕他,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打个稀烂,他才认得我呢!他防我象防贼的,只许他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我和女人略近些,他就疑惑,他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 以后我也不许他见人!"平儿道:"他醋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原行的正走的正,你行动便有个坏心,连我也不放心,别说他了."
既然是这样，焦大骂谁“养小叔子”呢？原来曹雪芹是在借焦大的口向阅者交代（焦大）他和竺香玉颠覆清廷的计划：扮妃的扮妃，养曹竺子的养曹竺子
――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请看第七回：
凤姐道:"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 "说着,因问:"我们的车可齐备了?"地下众人都应道:"伺候齐了." （伺候――嗣汉，曹雪芹告诉阅者，本篇二牍的故事与汉嗣有关，秦可卿扮妃进京，曹竺二人密谋传精生汉皇子，就是焦大骂的：养小叔子――养曹竺子）
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那焦大又恃贾珍不在家,即在家亦不好怎样他,更可以任意洒落洒落.因趁着酒兴,先骂大总管赖二,说他不公道,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象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我.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跷脚,比你的头还高呢.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起杂种王八羔子们!" 正骂的兴头上, 贾蓉送凤姐的车出去,众人喝他不听,贾蓉忍不得,便骂了他两句,使人捆起来,"等明日酒醒了,问他还寻死（嗣）不寻死（嗣）了!"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 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红白颠倒――黑白颠倒，为了秦可卿的扮妃和曹竺的偷嗣不得不给贾珍安上扒灰、给凤姐安上“养小叔子”，因此焦大的名字有“糟蹋”之意。）凤姐在车上说与贾蓉道:"以后还不早打发了这个没王法（扮妃和养曹竺子是犯王法，而“养小叔子”只是犯家规）的东西! 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倘或亲友（清酋――雍正）知道（不是说知道焦大醉骂，而是说知道了扮妃和养曹竺子）了,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王法规矩都没有."贾蓉答应"是"（.是没有王法规矩）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 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告）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储君；救星）来! 每日家偷狗戏鸡（等候时机；伺机） 爬灰（扮妃）的爬灰（扮妃）,养小叔子（养曹竺子）的养小叔子（养曹竺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谣）的闻得, 便都装作没听见.宝玉在车上见这般醉闹,倒也有趣,因问凤姐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什么是`爬灰\'?"凤姐听了,连忙立眉嗔目断喝道: "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意思是你心里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谁扒灰了，谁养小叔子了？不是在说黑话吗）,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 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唬的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凤姐道: "这才是呢.等到了家,咱们回了老太太,打发你同秦家侄儿学里念书去要紧." 说着,却自回往荣府而来.正是:
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切后――汉）始（嗣）读书（偷叔――全句意思：因为汉嗣才有养小叔子――养曹竺子的故事）.
在红楼梦二牍中，凤姐和元春、秦可卿、黛玉、香菱等都是吕四娘、竺香玉的影子，因此讲凤姐和宝玉的私情，实际上就是曹雪芹在讲他和竺香玉的儿女私情。这从绣春囊上的信息中可以分析出来：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 若贾母不唤他时, 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 一面是几个字（这里重点强调的是“个”，“个”与“个”组成“竹”――竺）.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 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作竺猜）解不（不拆字为一小――曹）来（全句意思是绣春囊上的两个人应该猜竺、曹――竺香玉和曹雪芹）….
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公子）四面（伺眠）扣合（媾和）堆绣（对羞）荷包,里面装一个金（芹）寿星（宝玉与曹雪芹同生日，所以说芹寿星）,一件（边）波斯国（颇似个）所制玩器（竺氏皇妻――荷包上绣的盘踞相抱之人：一个是曹雪芹，一个是竺香玉）.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姐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上）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皇）的,或有一诗（嗣）的（扇字皇诗――上字皇嗣――上面这段文字讲的是皇嗣）聊复应景而已.
曹雪芹讲儿女私情是有目的的，万一有人猜出焦大骂的是“养曹竺子”，他可以用那些香艳故事辩解：我确实讲的是“养小叔子”。
欢迎光临周宗成的博客：
chuan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