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惊人的结论，大家眼巴巴地看着林队，林善明掷地有声地说：“医院绝对有问题，第一，目标明确，杀手的目标就是血样标本和张思翰，第二，录像机前没留下任何证据，电脑记录也被迅速清楚了，显然杀手很清楚医院的内部构造，甚至是化验室的电脑程序。”

圆圆睁大眼睛问：“林队，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善明说：“彻查医院内每一个值得怀疑的人。”

“怎么查，一点头绪都没有。”老李叹息一声。

林善明说：“从能够接触到血样标本的每个人入手，这件任务就交给圆圆和张思翰吧。”

张思翰说：“等等，什么血型问题，你们内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圆圆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发现的那具体尸体有点特别。”

“特别是什么意思？”张思翰问，“AB型血？”

林善明说：“是从来没有发现过的血型，暂时称为X型血。”

“X型血？有点意思。”张思翰说，“现在尸体去向不明，是不是？”

林善明说：“不错，我们怀疑是乞丐部落动了手脚。”

张思翰说：“需要我怎么做，就请吩咐好了，但是我不想再和医院打交道，每天都弄得生离死别的，我还是查图书馆这条线好了。”

“那样也好，不能总让我们请来的专家冒这个险。”林善明一笑，他自然明白张思翰或许有另一种理由，对医院敬而远之，当夜就把张思翰安排进警局的招待宾馆。

张思翰很塌实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先去理了发，买了顶帽子戴在头上，虽然头上的伤势渐渐痊愈，却总不能到三谭书院，叫那个管理员的小丫头笑话。

张思翰一走进三谭书院，立刻引起了陶子的注目，她在管理员的椅子上定定看着张思翰的帽子，好像一个风度儒雅的牛仔，她带着微笑，顽皮地走过来问：“嗨，牛仔，今天你真是一个型男，想借些什么书？”

张思翰笑着说：“我来还书的。”说着把腋下夹着的书，统统堆积在管理员的桌面上。

“你究竟是不是警察？”陶子问，看见圆圆站在院子里等着，好似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真不是警察，只是协助警察侦破一件棘手的案子。”

陶子立刻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忽然说道：“你以后还会来吗？”

“当然。”张思翰打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很飘逸，写着一串书的名字，“这是我需要的书。”

陶子拿起纸条，审视了一下字迹，“你的字写得很漂亮啊。”

“谢谢。”

“你的阅读范围也很广博，血型，考古，怎么还有菜谱？”陶子对张思翰的阅读兴趣充满了好奇。

张思翰说：“偶尔下厨，整几个小菜，为了照顾自己。”

“居家好男人，我有线索给你，你要吗？”陶子眨着一双大眼睛，小心而认真地问，声音低得很怕圆圆听见。

张思翰犹豫了一下，观察着陶子的脸色，就仿佛审视着文物表面的包浆，却无法给出正确的判断。

陶子说：“我看见她了，那个借书的女人，仅仅是一次偶遇。”

张思翰又压低了声音，“你没看错？”

“绝对没错。”陶子信心满满地说。

张思翰追问：“别告诉我，你跟踪了她。”

“保密。”陶子说，“你想知道得更具体吗？”

张思翰看见她的两眼珠直转，立刻猜到，这个小丫头的情报必定不会拱手相送，他问：“什么条件？”

陶子说：“明天傍晚，一个人，午夜兰香见。”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