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太子?
作者:信 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74

在京城,唐昀天对身边的人都很客气,但那是一种类似于礼贤下士的客气,心理上他依旧占着优势。 可现在,唐昀天对口中这位何少的客气却是真真正正的客气,在心理上他并不占优势,甚至处于劣势。陈恪羽很清晰的察觉到唐昀天的反常表现,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不免多了几分浓厚的兴趣。

“昀天,大忙人啊,哈哈哈。”那青年笑着同唐昀天握了握手,而后对那光头恶汉说道,“四哥,你这兴师动众演的是哪出儿?”

那恶汉明显对青年心存忌惮,闻言哼了一声,道,“何少,这可不能怪我。这帮大陆仔把二哥打了,是他们欺人在先,新义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哦?那二哥呢?”青年听到恶汉的话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却并没有看见刘天。

恶汉越发来气,指着刘龙的鼻子骂道,“二哥被这个大陆仔扇了一耳光,牙齿掉了四颗,我刚刚才派人送去医院。何少,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扇二哥的脸就等于扇我们新义安的脸,此事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青年耸耸肩,道,“你们准备怎样我管不着,但是这群人今晚动不得。呵呵,我这位大陆朋友不常来香港,所以我得给他一份面子,你们新义安也要给我这份面子。明天,你们想怎样便怎样,我绝不插手。”

听到青年的话,唐昀天忍不住苦笑出声,在座的一众人也同样满脸呆滞。

这位何少说话未免太过直白,听他这话的意思,说来说去并不是想帮他们挡住来自新义安的报复,反倒是因为看见唐昀天的短信而不得不来,到场之后又不得不让新义安停手以保存自己的面子。而那句‘今晚动不得。’无疑昭示着他并不想管这件事,之所以前来半岛酒店也只是出于礼貌和脸面上的考虑。

这位何少究竟是谁?

陈恪羽心中的好奇更加强烈。

按人之常情来讲,刚刚那番话绝对不应该直接当着双方的面说出来,因为何少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两头讨好损人利己的另类中庸之道。但他却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这样的表现只能证明一个事实。

或者,何少是一个根本不懂人情世故的白痴。又或者,以何少的势力并不用去在乎唐昀天和新义安的反应。

陈恪羽当然不会认为这位何少是一个白痴,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感兴趣。

那恶汉颇显为难的挠了挠油光可鉴的大脑门,闷声闷气道,“既然何少开口,我老四就等上一天。不过,那小子今晚必须带走,不然我回去后没法交差。”恶汉说着伸手指向刘龙。

“请便。”

“谁敢?”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来。

一道温暖磁性,一道冷冽漠然。

青年剑眉一挑,“你是谁?”

陈恪羽轻轻婆娑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紫玉戒指,反问道,“你又是谁?”

何少闻言一愣,旋即冲唐昀天笑道,“你朋友?”

唐昀天暗暗着急,忙对青年回道,“何少切勿见怪,这是我在京城认的一位弟弟,有些不懂规矩。”

“呵呵,现在的小青年一个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昀天,有时间可要多管教管教你这位弟弟了,狂可以,但要狂的有分寸。”那青年拍了拍唐昀天的肩膀,扭过脸笑着说,“四哥,人你带走。今晚上好好养精蓄锐,明天我等着看好戏。”

“哈哈,何少尽管放心。”恶汉嘿嘿一笑,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大陆仔捉回去好好伺候伺候!”

大哥一发话,立刻便有三五个小混混冲出人群向刘龙扑过去。

“杀了。”

陈恪羽端起高脚杯,轻轻吐出两个字。佐伊点点头,狂风般一闪而过,随着几声渗人的颈椎骨断裂的脆响,那一时热血上脑冲出人群的小混混便一个个摔倒在地尽皆没了声息。

恶汉见状眉毛简直像要倒立起来一般,虎吼道,“操你*妈的!找死!都给我上!上!!!”

“闭嘴!”

新义安帮众纷纷举起砍刀铁棍就准备向前冲,不料那何少却突然暴喝着制止了他们。

这时,杨蓉和宁若熙连同胡玲都快要被吓傻了,其他人的表现倒还算得上镇定。尤其是赵梦妍,一张抹着淡妆的俏脸上满是愤怒和焦急,却看不到一丝惊慌。

恶汉直直快要被气疯过去,冲着那青年怒道,“何少!如今你还要我放他们一马吗!?不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闻言,青年的双目微微眯起,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天王老子没来,我来了。我说过,明天随便你怎么整治他们,今晚,不行。”

“你!”那恶汉气急,却又当真不敢拿青年怎样。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终于还是挥手怒道,“走!”

呼啦啦,不消片刻虎视眈眈的新义安帮众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那青年见状轻轻浅浅笑起来,转身坐到陈恪羽对面,道,“你胆子很大。”

陈恪羽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回道,“一向如此。”

“哈哈哈,有个性,果真有个性。不过,胆子大有个性的人都不长命,希望你能活着回北京。告辞。”说着,那青年干净利索站起身离开了半岛酒店。

经过这一场风波,众人都觉得心神疲惫,于是在半岛酒店内开了几间套房便各自休息去了。

唐昀天和陈恪羽却没有离开,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相对而坐。唐昀天看着陈恪羽无奈道,“吴畅说的不错,你真是个惹祸精。”

“或许吧。”陈恪羽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唐昀天苦笑着摇摇头,不待陈恪羽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他叫何承乾,是香港何家的大少爷。在香港,何家的话比政府管用。”

陈恪羽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纯净的玻璃桌面,半响才疑惑道,“照你这么说,何家在香港称得上是只手遮天。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那么在意何承乾吧?何必自己把自己降到低人一头的位置呢?”

“低人一头?你以为我想低人一头吗?”唐昀天自嘲的笑了笑,说,“何家,是香港的无冕之王。何承乾,是香港太子。在他面前,你说我凭什么能不低他一头?”

“香港太子?”陈恪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是京城太子?凭什么就要低他一头?”

“京城太子算什么?也只能哄哄普通人罢了。”唐昀天直直看着陈恪羽,沉声说道,“恪羽,我知道你这人心比天高。但是何承乾说的不错,狂可以,但要狂对地方狂的有分寸。你可知道,在这华夏广袤地域上各个地区都有着自称太子的人,这些人能站在一方辽阔幅员之顶端那么肯定不会徒有虚名。但无论是谁被称作太子,不管在中国有多少位太子,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自娱自乐罢了。比如我,比如你,比如南方王陈煊阳,都不是真正的太子。”

“哦?此话怎讲?”陈恪羽淡眉微挑,显然被唐昀天的话勾起了兴趣。

唐昀天伸出右手食指,郑重其事的说,“中国的太子,只有一个。”

“谁?”

“拓跋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