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有钱自天上来,不亦乐乎?
作者:黑袍卿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144

别墅住起来的感觉真是不错,叶雷前一晚是充分体会了一把富家子弟的感觉,只是别墅太大,有些冷清,他忍不住促狭的想道:要是把那些空房间都住满美女,他会觉得更舒适的。

叶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东海郡别墅区,在一众保安惊异的目光中――向山下跑去。

靠,都怪今天起得太晚,湘云早就出门了,昨晚好像说要跟她哥去上海一趟。

娘的,没有个车还真是不方便啊。

还好兜里有从刘华那里搜刮来的一百块钱,至少保证他今天不会被饿死,刘华本来想多支援他一点,可是他大手一挥拒绝了,他是不想欠太多的人情。

坐了个出租车,先去了趟警察局,关于前晚的爆炸案警察还有些事情要找他确认,听负责这案子的警察说,那天夜里爆炸是专业人士所为,手法相当精妙,爆炸范围刚好控制在他家内,至于凶手嘛,现在还没线索。

从警察局出来,叶雷又回了那早已一片狼藉的故居,他倒不是来查找线索或是怀旧的,他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看还有什么东西能剩下!

又过了半个小时,叶雷怏怏不乐的走了出来。

靠!连根毛都没剩下!

这次他才真真的是一穷二白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光欠陈子清的就要免费打工一年才能还清。

什么?找老婆借?宁死不为!

打家劫舍?好主意,就是太丢分了,不行!

那坑蒙拐骗?唉,鄙人不屑为之、不屑为之……

叶雷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望着穿梭的人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哪,你快掉钱下来吧!

“兄弟,你怎么在这里?”一人猛地在后面拍了拍叶雷的肩膀。

叶雷扭头一看,原来是陆战,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遥望酒吧前,陆战正指挥人往里面搬东西。

看见陆战叶雷猛然想起那晚的事,他说道:“对了,老陆,那天夜里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陆战道:“正好我也想找你说这事呢,来,里面坐。”

两人进酒吧坐下,陆战给叶雷倒了杯酒,拿来三两样小吃,打开了话匣子:“你现在还没想起来?”

叶雷道:“想是想起来了,不过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陆战笑道:“看来沈铁翼那色鬼的酒还真是够劲。”

听到这里叶雷就一肚子火,愤然道:“他把我可害惨了,他在哪里?让我找到他跟他没完。”

陆战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道:“其实他给你喝的真是百花玉露,那可是难得的东西,对你身体绝对有好处,只是……”

叶雷苦笑道:“只是有些副作用罢了。”

陆战哈哈一笑,又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

叶雷道:“那天晚上的事?那天你追人去了?”

陆战点头道:“那天我爆炸后我看见一个小子鬼鬼祟祟的我就追出去了,那小子跑得倒也快,不过也没有逃掉,我抓到那小子一问才知道,这小子叫血鹰,是个南方有些名气的杀手,他是别人请来专门对付你的。”

叶雷道:“谁?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怎么会有仇人呢?仇人?难道是那天被我一脚踢到小弟那家伙?”

陆战笑道:“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杀手说你将别人儿子一脚踢进了医院,没一两个月不要想下床,别人老爸找你麻烦来了。”

叶雷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这种事,唉,我们平头老百姓可真可怜啊。”

陆战摇头道:“你也算平头老百姓?”

叶雷哈哈笑道:“我现在比平头老百姓还不如,浑身上下只剩了九十五块五,还是跟别人借的。”

陆战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叶雷毫不在意道:“我是星斗市民,哪里斗得过官啊,我只能收拾东西跑路了。”

陆战苦笑道:“你不会真准备跑路吧?”

叶雷大笑道:“跑路也是要盘缠的,你看我只有一百块不到能跑到哪里去呢?不如你借我十万八万的盘缠,我出去躲一段时间就回来。”

陆战哈哈大笑,又说道:“盘缠是小事,不过我还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叶雷道:“什么东西?”

陆战道:“是东方嫣托人带回来的,说是你的东西,让我替你保管。”说着,陆战站起身走入了里面,不多时已捧回一样东西。

看见这样东西,叶雷双眼登时放光,好比久旱的树木遇见了甘霖,饥渴的色魔看见了一丝不挂的美女。

那是一个瓷瓶,一般人看来这个瓶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叶雷眼中却不同,那对他而言就意味着金山银山,那瓶子分明就是他从洛阳花了一千块买到的、曾经住了个女鬼绛珠的北宋汝窑天青釉鹅颈瓶。

对了,程湘云说它市价多少?是几千万?不记得了,不过确定的是千万以上!

“哈哈,发达了!”

叶雷兴高采烈的一把抱起瓷瓶,飞一样的向门外跑去,一边喊道:“老陆,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等等,等等。”陆战喊道,“别忘了还有人想对付你呢。”

叶雷大笑道:“自然会有人对付他们的。”

说着,叶雷一溜烟的去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陆战。

叶雷所料不差,这次他根本没摊上出手的机会,只过了两天他就听说邓鹏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北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只是江湖传闻他家里出了大事。其原因他不得而知,他也没有向任何人打听,原本他就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他还是在事后听到程湘云提起邓鹏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那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中猜到了一些端倪。

其实不是叶雷不想以牙还牙啊,换作平时他就算不弄残邓鹏那家伙也会玩死他,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没心思啊,他知道现在脑子里想的都只有一件东西――钱。

就目前而言,还有什么事比解决温饱问题更重要的?

没有。

聚宝阁古玩店。

这里是中国排行前三的古玩店,在北京上海各大城市都有分店,东江分店开在东江最繁华的商业街上。

现在正是午后,店长正和掌店老师傅喝茶,这里随是店长做主,可店长知道,这老师傅才是镇店之宝,这老头在国内十分有名,是著名的玉器瓷器鉴别大师。现在店里客人虽然不少,可也惊动不了他们两人,直到一个年轻人抱着样东西闯了进来。

“老板,可不可以看一下这东西。”

年轻人将东西放在柜台上,两个年轻师傅已迎上前去,他们看见那东西原来是一个天青色的瓷瓶。

年轻师傅还说话,掌店老师傅忽然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那瓷瓶,如着了魔似的一步步走了过去。

足足看了有十分钟之久,掌店老师傅忽然问道:“你想卖?”

年轻人道:“也许,烦您掌掌眼。”

老师傅道:“请问怎么称呼?”

年轻人道:“我姓叶。”

这人当然是叶雷,他抱来的正是那汝窑天青釉鹅颈瓶,却听老师傅又说道:“叶先生,你可知道我们鉴定是要收费的。”

叶雷坦然笑道:“只怕我现在给不起鉴定费。”

老师傅道:“你缺钱?”

叶雷笑道:“很缺。”

老师傅道:“所以你想卖它?”

叶雷道:“那要看有没有人买了。”

老师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和店长低声交谈了几句,最后店长一脸惊愕的点了点头,老师傅又回来道:“我能不能再看看?”

“好。”

老师傅小心翼翼的捧起瓷瓶,一脸凝重的换了副眼镜,将瓶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无数遍,叶雷倒也不心急,安然的喝着店长亲自端来的差,笑吟吟的看着老师傅鉴别那瓷瓶。

半个小时过去了,老师傅小心的将瓷瓶放了下来,冲店长点点头,店长对叶雷说道:“您出价多少?”

叶雷笑道:“那就要看你们出价多少了?”

店长道:“您看您是卖东西的,您总要开个价啊。”

叶雷道:“东西真假你我都知道,市场行情虽然我不懂,可我也略知一二,如果老板你厚道就尽管开个价好了,如果谈不拢我可以去别家。”

店长深深看了叶雷一眼,道:“东西是开门到代的没错,既然王老看过了那一定错不了,您怎么看这件东西呢?”

叶雷叹道:“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我看它是北宋汝窑珍品吧?”

店长笑道:“您看的没错,这绝对是好东西。”

叶雷道:“那你开个价吧。”

“您看这个数可好?”

说着,店长伸出了一根指头,叶雷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含笑望着店长不语。

店长笑道:“看来您也是行家了,这样可好?”说着,店长又伸出了一根指头。

叶雷还是摇头。

店长一愣道:“实不相瞒,正好这几天我们刚吃进了几件货,现在流动资金有限,如果您能等我再给您加一半,这个数。”

叶雷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了。”说着,他抱起瓶子就要往外走。

“别走啊。”店长急道,“有话好说。”

叶雷回头道:“其实这东西我也不想卖,毕竟是一个朋友留给我的纪念,我现在确实急着用钱,可是也不想贱卖了它。”

店长再次询问了一下老师傅,又说道:“您这件东西确实是精品,保存得也很好,可是我们古玩店也有古玩店的规矩,我们始终是做生意,不是为了收藏,我最多还能给您加百分之十。”

叶雷摇头道:“不是我贪心,你开的价格我确实无法接受。”

店长和老师傅互相看了一眼,店长犹豫道:“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告诉您一个方法您可以拍更高的价格,但是我们古玩店要收半成。”

叶雷含笑道:“那就要看你说的方法卖多少钱了。”

店长道:“如果卖出的价格比我出的低,我分文不取,要是比我拍的高出一成以上,我们只收半成,您看可好?”

叶雷想了想道:“可以。”

店长大大松了口气道:“其实是这样,三天后在上海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到时候您这件东西以我们聚宝阁的名义送拍,拍卖行那边由我们来联系,到时候附近名流都会参加,您这件东西绝不愁价格,事成之后就按照刚才我们的约定办您看可好?”

叶雷笑道:“老板,你办事可真爽快啊,你就不怕我踢开你们直接找拍卖行?”

店长笑道:“我在这古玩行也摸爬滚打几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如果您真是这种人我今天也不会这么坦白的告诉你了。”

叶雷笑道:“老板,你又说对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行,你就看着办吧,对了,拍卖行收费多少?”

店长道:“一般我们送拍的是一成,不过这件东西我可以跟他们谈到一成以下。”

叶雷道:“这样也好,至少我省了很多事不是?”

店长笑道:“那就烦您进来跟我们签个协议。”

“好。”

就这样,叶雷和聚宝阁定下了协议,将瓷瓶留在了聚宝阁,以聚宝阁的名义将这件汝窑珍品瓷器送去拍卖会,据说到时候东江社会名流都会齐聚这场今年最大的拍卖会。

从聚宝阁出来,叶雷心情立刻多云转晴,没想到无意中获得的瓷瓶竟是一件稀世珍宝,他忍不住要对天大笑三声

哈哈哈,发达了,发达了……

有钱自天上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