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桌上的情趣
作者:才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02

秦海涛的母亲王芬,今年四十五岁,在海洲市路桥公司工作,下午接到丈夫的电话后,她赶紧去银行把田苗苗的房租取了出来,正在给院子里花草浇水的她,见得儿子与田苗苗结伴而回,便放下花洒,热情的迎了上去,“嗳呦,简直是太巧了,下午老秦给我打电话,说田小姐是我家涛子的领导,我还不敢相信呢。”

“王阿姨,我也觉得很巧,呵呵。”

“看来咱们是有缘分啊,以后你可得多管着点儿我家涛子,这小子净惹事儿,呵呵……”笑着寒暄了几句,王芬从口袋了掏出一个信封,“田小姐,若是早知道你是我家涛子的同事,就不会让那家中介白白赚去中介费啦!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损失了。”说着,王芬将信封塞到田苗苗的手中。

“阿姨您这是干嘛呀!”急忙把信封又塞给王芬,田苗苗很正色的说的:“您想撵我出去呀?!住房交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什么天经地义?帮儿子同事解决住房困难才是天经地义呢!你赶紧把钱收回去,要不然,我可生气啰!”微板着脸把信封再次塞回,王芬转身就走,“你们都回房去洗一洗,然后开饭……”

望着王芬远去的背影,田苗苗一脸的无奈,“这……小秦,还是把钱给你吧。”

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回事儿,秦海涛已经远远的躲到一旁,“田科,你快收回去吧,不然的话,我也生气了!”

“你……你们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嘛!”

“你不收回去,那才是强我们所难呢。”笑着站在一旁,秦海涛说道:“你就先收着吧,若是觉得过意不去,过节时,给我爸妈买点小礼物就成了。”

“那……好吧。”说完,美女科长脸现歉然地走进自己所属的那套厢房。

田苗苗对这番情景,多少有些精神准备,她得知租了同事家的房子后,有些想从秦家搬出去,可她舍不得这院子的环境,似乎更舍不得秦海涛那张能勾动她思念的脸,尽管那张脸庞在办公室中也可每日相见,但能够朝夕相处岂不是更好。

对于田苗苗的心态,秦海涛当然无从知晓,看到田苗苗进了厢房,他来到了厨房,“妈,你能不能把菁菁撵回家去住,那丫头像块胶皮糖似的,黏上我啦!”

“黏上你有什么不好的?你正好把她娶进门来呀。”

王芬把范菁菁当成是亲生女儿一般,她早已跟范家父母在暗地里商量好,等孩子大了,就让这二人成婚。但问题是,年轻人的心中所想、及其喜爱与否,是他们这些老辈人所不能猜度的,因此,两家父母只能尽力撮合,在各自儿女的耳边讲一些劝诱的话语,至于儿女最终能否走到一起,就要看他们的缘分了。

得知范菁菁住了进来,王芬极是开心,甭管自己的儿子怎么想,最起码,姓范的丫头愿意在她的姓氏前加上秦字,范菁菁那般的怜人可爱,不要说打着灯笼,就是开着探照灯都难找,王芬怎么会把她撵出去呢?

“娶什么娶呀?我对菁菁根本就没哪意思……”

“得得得,别在我旁边磨叨啦!”白了儿子一眼,王芬把漏网盆中的菜心,下入到热油中,伴着嗞啦嗞啦的爆响,王芬没好气地说道:“菁菁那么好的丫头,你还没哪意思?那你对啥有意思?人家老范家不嫌咱家就不错啦!你还……我告诉你哦,你以后下棋时让着点儿你范叔,干嘛总惹得他鸡飞狗跳的?将来他可是你的老丈人啊!”

“谁的老丈人啊?”顺嘴嘟囔了一句,想到范菁菁的父亲范建国每次输棋时的那副尊容,秦海涛笑道:“他棋品不好,怪得了谁呀!”

范建国棋品欠佳是一回事儿,关键是,十个范建国加在一起他也赢不了秦海涛,让四子棋,还常常被屠龙,任谁的棋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海涛五岁进入少年宫围棋班学棋,七岁时进入海洲市业余体校,尽管他在全国定段赛的预选赛中,便输得一塌糊涂,可是,放眼海州,能成其为对手的人,确实不是很多。在上大学时,他和同学室友们下馆子泡舞场的费用,大多数都来自省城秀江那些大大小小的茶馆中。而今,他的时间不是很充裕,那种棋逢对手的时候不太多,所以,永不服输的范建国,就成了秦海涛消闲解闷的工具了。

“就你棋品好!整天跟你范叔没大没小的,去去去,摆桌子去!”

由于田苗苗头一天住进来,秦家的晚餐很是丰盛,把田苗苗和范菁菁那两张小嘴塞得满满的,尤其是范家的丫头,那十指纤纤的玉指,自始至终都挂着油花。

“我最喜欢秦叔做的啤酒鸭,特好吃!”说着,范菁菁把那纤纤的指尖,放进小嘴里,有滋有味的嘬了起来。

“哎我说,你注意点儿形象好不?”

对于从秦海涛嘴里冒出的任何贬义的语句,范菁菁一贯是权当是某些人在放屁,她根本就不在乎秦海涛对她的看法,甚至连眼皮儿都没有抬,仍旧在那里我行我素着。

本来,田苗苗一直在维持着淑女的形象,听秦海涛这么一说,眼见范菁菁嘬得那般的香甜,美女科长不由心痒难耐,她示威一般的看着秦海涛,缓缓的把那纤纤的指尖尽掩在嫣红的柔唇中。

如此动作,做者无意,可是看客有心,幸好大家不是在小地桌上吃饭,否则,秦海涛身前的饭碗,说不定会被他身上的某物拱翻在地,“我靠,不会吧?她咋能……”

田苗苗把那指尖甫一放进嘴里,脸蛋儿骤感一派滚烫,煞那间,她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应该在秦海涛面前做出如此动作,“我这是在干嘛呀?我可不是在挑……逗他呀,人家是在示威……”

她心中在为那或许是羞人的行为,找寻着借口,可那一张深埋的脸蛋儿,却用那艳艳的桃红,诠释着什么才叫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