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作者:垂暮老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60

山本信之紧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哼你不是中国四绝是琴棋书画吗?现在你既然书也书了,那是不是还给我们来点别的?哼哼其实也不用了,你是白痴大家都知道,就算你不会别的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大家说是不是?”说着,目光扫过了那几个经常跟在他后面溜须拍马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马上便附和了起来。但是,只有这几个人的声音未免却显得有点突兀了,让山本信之脸上感觉很没有面子。

“哼”翁拯宇冷哼一声,脸上表情冷冷的,说实话,他今天晚上心情很不好,所以,现在也的确想要找点别人的麻烦,或者是通过别的途径发泄一下,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叫道:“小波”

苏波点了点头,脸色阴沉,他已经将山本信之列入必杀的名单了。

翁拯宇和苏波两人直接来到台上。由于他们这边闹得也很大,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呆呆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翁拯宇点了点头,一摆风衣坐在了那个七弦琴前。苏波却拿出一只萧,以前在山中跟着吴茗学习的时候,他们就经常这样,两人一人弹琴一人吹萧,合作过很多次了。

翁拯宇冷冷的目光扫视一周,最后定格到山本信之的身上,冰冷的寒意让山本信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仿佛根本没在意一般,翁拯宇一拨琴弦,两手飞快地动了起来。数个音节和成一个音:“锵!”仿佛宝刀出鞘一般,在整个会场中回荡良久,其中更有一种在战场上才有的杀伐之气,凌厉得让人不敢逼视。

而苏波也吹了起来,声音很是凄厉。仿佛是鬼哭狼嚎般,和翁拯宇地琴声配合,真真是一种让人胆颤的气势,眼中似乎浮现起了,铁马金戈的战场。

纵横沙场,快意杀戮的快感。两军对阵的惨烈。

这首曲子其实是他们地师傅吴茗根据以前在往上流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男儿行谱的曲的。翁拯宇就特别喜欢这首歌,也特别喜欢他的词,他绝对这首词虽然说缺点有很多。但是其中意境却真实,特别是那种杀人不留痕的气势,让翁拯宇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翁拯宇唱了起来:“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声音铿锵有力,节奏急快。唱起来极有气势,在配合他自己一边弹琴和苏波的萧声。让在场地人的热血都不由沸腾了起来,好多人眼睛都不由红了起来。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此时的琴声与其说是琴音,不如说是战场上地跄跄战音,一张琴在翁拯宇手中仿佛是玩物一般,手指不停地挥动,速度极快,通常都是由几个音节合成一个音节,组成一种新的,如刀剑对撞,或战鼓轰鸣的声音。他自己的声音也配合着琴音高低起伏不断,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轰在在场中人的耳边一般,犹如雷轰,直入脑中,让起他人感觉是身在战场,完全容入了战场上的那种惨烈地气氛当中去,好多嘴上都不由大吼起来,但奇怪的是,这么多人的吼声却都是一致的,丝毫没有一丝杂乱。

而且,就算是这样,翁拯宇的歌声,琴声,萧声却都仿佛是在耳边响起似的,丝毫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但是,场中却有一个人是例外地,他就是山本信之,和那些跟他一起来的异族人。他们现在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心情地激昂,有的,只是额间那不听流下来地冷汗,山本信之上腿甚至都开始打颤,双腿间湿湿的,一滴一滴的水慢慢地往下滴着。再一次,他被翁拯宇吓得尿了裤子。

扑通一声,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想逃跑,但是却不敢,因为翁拯宇的那一双血红的目光一直都在注意着他,让他不敢有分毫的异动。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声音逐渐高昂,仿佛是传来于九天之上,又仿佛就在耳边响起,金鸣之声突然大作,仿佛是狂风暴沙。

突地。又是锵的一声,所有的声音突然都停了下来,让大家的一腔热血无法发泄。不自觉地都喊出一声:“杀!”

几百人,整齐地喊出来,而且,还都是热血沸腾地喊出来,其起誓可想而知。山本信之,吓得“啊”地一声。抱头伏于地上。

此时在场的几百人全都清醒过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禁都暗暗乍舌,看来这个号称白痴的翁拯宇恐怕才是学校里面最深藏不露的人,唱一首歌能到这个地步,那真的可以说是神人了。

此时。在场地,就连吴小波在内。也再也不敢有一个人敢小觑翁拯宇。好多人心中都无比地希望能再一次听到这样的歌声,而事实上。他们之后却是再也没有机会再听到了。

翁拯宇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山本信之,冷冷的声音仿佛是在他耳边响起一般:“猪猡,哼你要记住,这里是中国,不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任何地方。这里没有你们这些猪猡嚣张的余地。不要再让我知道你有任何侮辱中国的地方,不然你恐怕就不会这么好过了。”翁拯宇眯起了眼睛,弯出一到如月牙般地弯弯的弧线,声音突然抬高,说道:“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下面的人刚刚冷下来地血液一听这话马上就又沸腾了起来,全都跟着喊道:“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声音之大,气势之足,震得整个会场似乎都在簌簌发抖。

山本信之,慌忙地点着头,由几个同样吓得不轻的保镖扶着落慌而逃。

南宫雪一脸热切地看着翁拯宇,她本来就对翁拯宇很有好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有好感却是不争的事实,之所以对表现得似乎很厌恶翁拯宇,言语中也是讽刺居多,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妈妈的原因。

但是经过刚才的事,南宫雪发现自己现在就是做做样子,想要装得表面上很讨厌他都做不到了。

南宫家族是一个古老地家族,和欧阳家族一样,他们其实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内功的,只是平常的时候都不是经常用而已。

而做为一个古老的家族,一个经过了抗战的家族,其本身对于那时候战争地了解的多,本就比其他人要多,而且亲身经历过地印象也会比其他的一些人深刻得多。所以,南宫雪本身也是很讨厌日本人地,他知道,做为华夏民主和那个猪猡的民主之间的耻辱,并不是说完就完得了的,那是必须用血才能洗刷干净的耻辱。同样的恨,让她和翁拯宇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而事实上,今天,翁拯宇所做的,同样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一点。

另一方面南宫雪对于翁拯宇弹的那一手琴很是佩服,虽然知道那是用内功辅助才成功的,但却并不是说有了内功了就能弹出来,这让南宫雪看到两翁拯宇的另一面,优秀的一面,也让她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不再因为妈妈的原因去恨他了,而且他不是说了吗?以后再也不用医术了,那么他不是也不能算是中医了吗?

叶倩雯同样崇拜地看着翁拯宇,自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弹琴的时候她就知道,翁拯宇的琴技比自己要高很多,过了那段时间,她便每天都在辛苦地练习着,希望有一天能达到他那样的琴技,但是今天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永远都是自己不可超越的极限。

于是在叶倩雯的眼中。翁拯宇身上地光环又盛了几分,对他的崇拜已经达到了盲目的地步,同时的心中,一丝莫名的情愫正在慢慢地生长

疯狂发泄了一翻,翁拯宇觉得自己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站起身来,和苏波招呼一声,便往外面走去,他觉得,今天自己再停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舞池中,大家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地样子,该跳舞的跳舞,该泡妞的泡妞,但是。其中却有一个地方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陈挚站在一张凳子上,口沫横飞:“你们不知道吧?他可是我老大,我可是翁拯宇他老人家的小弟。不是我说。我可是早就看出了他不是平常人了的,不然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随便认老大呢?”

旁边人问道:“那你知道他的什么事啊?比如,为什么会一点英语都不会,还有医术竟然那么厉害,现在竟然弹琴都能这么好,我看啊那些电视里地明星什么的和他比起来连做跟班都不配。”

“说的就是啊!那些人算什么?虽然唱得是不错。但有谁能像老大这样让人入迷啊!神啊!这样地音乐,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听一遍,我就是少活二十年也愿意啊!”

欧阳飞兴奋地道:“是啊!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老大了,简直是太帅了!”

“切!”旁边的人很齐心地都对了这小子伸出了右手,然后将中间的那根爪子慢慢地伸了出来,严重地鄙视中。

“啊!”有人惊叫了起来:“这么说来。老大除了不会英语外其他的都是无所不能地了?”

“嗯。”其他人认真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有人兴奋地对着陈挚和欧阳飞道:“两位老大。你收我做小弟吧?这样翁老大就是我老大的老大了,也就是大佬了。嗯,也好让我有机会去瞻仰一下他老大的遗容~~唔!仪容啊!。”

陈挚和欧阳飞一下子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不屑道:“我们收小弟可是很严的,不是是个人都能当我的小弟地。”

“啊!”那人张大了嘴巴:“那要怎么才肯收我当你的小弟呢?”

“嗯”陈挚装模做样地想了起来:“你听好,做我地小弟其实呢?”求也不高,只是,以后你要帮我洗衣服,洗袜子当然,所以能洗的东西都要帮我洗,还有,以后要帮我打饭,不能让我去挤嘛!每天早点来给我报道,帮我拿书到教室,我要泡MM你要帮我送情书,我犯错误,你要帮我顶着”半刻钟后,陈挚口干舌燥,对一边地小子说道:“小子,帮我递杯水过来。”

那小子马上恭敬地递了过来。

喝完后,陈挚:“”陈挚抬起头才发起,自己周围,前后左右一个人没抬地说道:“小子,帮我拿杯水。”

半天没反应

“咦人呢?”陈挚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周围,前后左右一个人都没有了,才发现整个会场都没有一个人了,当然,陈挚自己是不能算是人的。

“靠,他奶奶的,我提的条件也不是很过分嘛?怎么都没人了呢?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这点苦都受不了。真是的,怎么当人小弟呢?”说着,摇头晃脑地站起了,往外面走去。

“老大,你可骗苦我们了!原来你还有这么厉害的琴技啊!都不给我们说说。”睡觉前,陈挚又开始嚎叫起来:“还有小波也是,你怎么能也不给我们说呢?你不知道这很伤我们的心吗?”

“你有问过我吗?”翁拯宇没好气地道。

“呃”陈挚差点被噎死,不服气地道:“但你也不能不给我们说吧?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那好吧,老大,我现在问你,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没拿出来的,都给我们亮亮吧!”

苏波骂道:“你以为我们真是神啊!还能有什么啊?不就是会点功夫,琴棋书画吗?”

陈挚失望道:“就这些了啊!真是的。失望啊!”

翁拯宇突然道:“还会隔空取物。”说着,陈挚床头的一条肥肥大大的裤头向翁拯宇飞了过来。

包括苏波在内的三个人都不信地睁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嘛?还会特异功能?

翁拯宇突然皱了皱眉头,骂道:“阿挚,你小子几天没洗内裤了?隔这么远都能闻到臭味。”说着,指挥着那条内裤向窗外飞起,,然后,操控着它准确地丢在了一个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翁拯宇满意地拍了拍手,看来自己的神识变异还是不错的,这么远都能操控自如。

这时,陈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惨叫一声,道:“靠,老大,你不是吧?这可是我唯一的内裤了,你给我扔了我穿什么?”

翁拯宇嘿嘿笑了起来,不负责任地说道:“没有了就不穿啊!这还不简单吗?”

“老大”陈挚快要哭了,正在为自己唯一的内裤默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