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蓝色天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608

你说什么?

这不是人的头发。

不是人的?热血警员吃惊的看着好友。

特征完全不符。不过,要是真的有变种人。那就好解释了。

变种人?为什么不是外星人呢?

这个我倒没想过。这世界上哪里会有外星人?

想象力,发挥一下想象力。不会无缘无故的要我们去抓一个军官的。

你是说?

是的。撒根岛离我们这里可不远。那个迷一样的机器,既然1亿年前把恐龙运回来。1亿年后,搞个人过来也是可能的。

嘘,这个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把分析结果给我。这件事有必要向上报告。

千万小心。这是剩下的头发。如果它是头发。

谢谢你。热血警员接过半截发卷和刚刚出来的分析报告,飞快的吻了下好友的脸颊后,便匆匆赶往分队长办公室。

在侧厅,银行设的提款机上,辣根草打印出了两张现金支票。收好那张10000元的后,他把那张20000元递给了前台收银的。现在,他心里又踏实了一些。毕竟这100万是真金白银。花去2万,也还有98万。在拿到900亿以前,这些钱够用了。

请问先生要几个姑娘?

交给月季。

说过这话后,辣根草穿过侧厅从温柔乡一个不起眼的旁门来到了僻静的后街上。他知道现在是自己最容易暴露的时候。所以,他行事极其的小心。步行过去是最适当的选择。这样随时可以回避那些搜捕的警察,和安装在各处的监视探头。至于暗探们,实在是防不胜防。有时候,也只好祈祷神佑了。人们通常也喜欢称之为运气。辣根草沿着事先想定的路线七拐八扭的穿过街道,向电子游戏中心旁的电梯厅走去。那里的电梯可以直通上面紧贴洋底的1层和下面长明地段的6层。

电梯厅里人不多。在进门的左侧有一个宽敞的拐角,靠墙摆放着一排供人免费使用的大小柜子。辣根草把上衣领子竖起来。他知道这里是常年被探头监视的地方。所有的录影资料时限长的可能保留两年。一般的也会保留1个月才会被抹去。车站的安保人员也会定期检查这些柜子。当然不是开柜检查,那样做就触犯了法律。正如俗话说的,人再穷,你也别翻人口袋。这就是人权。这样的生活理念深入人心,根深蒂固,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以致到了,人们可以理解一个贼抢劫时会激愤杀人;却不理解一个警察或者安保人员为了执行紧急公务撬开某个无足轻重的柜子。撬柜子可以,要有强行搜查令。否则,一般的搜查令也只能用仪器在外部探测。受到诸如此类法律的严格约束。车站的安保人员使用法定的探知爆炸物和指定危险生物制品的仪器,对柜子进行检查。而不能使用透视射线检测柜中正常存放的物品。某种意义上,这些公共场所的柜子,比银行里的保险柜还要保险哦。

打开柜门后,辣根草取出了自己存放在里面的包。灰已经集的很厚了。毕竟已经在这柜子里放了快1年。他把开柜门的钥匙放进柜子门内一个存钥匙的凹槽内。柜门外面的一个机械显示就从空白,变成了空箱两字。

从电梯大厅出来。辣根草就近逛了趟商店,出门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大箱子,嘴里还不断的嚼着口香糖。走不多远,找到了一家设施齐备的旅馆,租了间价钱便宜没有外窗的内房。

一进屋,他立即反锁上门。打开新买的大箱子,只见里面装满了新衣服,还有从电梯厅储物柜里刚取的包。辣根草拿出那包,打开来,从里面掏出了精密的扫描装置,对整个屋内进行检测。发现梳妆镜后隐藏着一个探头时,他立刻把床上的盖单和垫褥全搭了上去。在浴室,他发现另一个隐藏的探头。嚼过的口香糖正好用来把那探头粘住。想必这家店主是有偷窥的癖好。辣根草再次在各处细细查过,确定无事后,这才脱去衣服,进浴室洗澡。

楼里正在用餐的姐妹们,见老板月季牵着个无精打采的光脚小子进来,立时便唧唧喳喳议论起来。

虞美人,来。先招呼他吃饭。吃过了,带他去你屋里好好洗洗。一会儿,我拿身干净衣服来给他换上。

好的。过来,坐这边。那被叫做虞美人的果然是美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电一样,漂亮的脸蛋上粉嫩嫩的,碰一下都让人舍不得。

这孩子是个哑巴。去吃饭。月季轻轻一推刺藤。

到吃饭的地方,闻饭菜的香气,干什么那还用说?刺藤虽然会得这么个意思,可是走起路来,还是木愣愣的。

看他多害羞。

留在这里做事吗?

模样还好行呢。

怪好玩的。

就是呢。

脏的。

嗯。

这些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刺藤反正听不懂,到那指的位置坐下后,便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拿起汤匙吃起饭来。身边的那位漂亮姐姐不时拿公用的夹子,从菜盘里夹起各色的菜式放到他吃饭的盘子里。刺藤真是饿了,这一大早晨到现在,除了在板栗那儿海吃了顿饼干外,再没下肚别的了。吃啊,汤匙刮的金属盘底是当当响。

来到前面收银台,还不等月季问,那收银的便开口了:刚才有位老先生留下张现金支票要给你。月季拿过那张支票看了一眼笑了。辣根草果然是很讲时效。她收起2万元的支票,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吃过饭后。刺藤被一群香艳女人簇拥着,进了虞美人的房间。这屋里一应俱全。刺藤觉得一套房间里该有的这里全有。可就是身边这些来意不明的美女让刺藤不知所措。他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板上。身边的美女笑逐颜开的低头环视着他。刺藤仰卧在地板上,生气的用脚蹬了下那道让自己滑倒的坎儿。

起来吧。虞美人俯身向他伸出手来。

这实在有些令人迷惑。干瘪老迈的魔鬼刚走,却来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看着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白皙圆润的乳房(从女人长裙那低垂领口露出来的)刺藤有点头晕。

我来帮你洗个澡。虞美人拉起刺藤后,便要带他进浴室。刺藤不知为何有些面红耳赤。虞美人注意到他害羞,便扭头对围观而不愿离去的众姐妹说:当着这么多女人,他害羞呢。

害什么羞?多少男人想这般的风光还没有呢!你们说是吧?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月季姐说了,要给他洗干净的。实在想帮忙的,哎,谁帮着先把浴缸里的水加满啊?虞美人这么一说,哗啦走了一半。

刚才刺藤摔倒时,都没人愿拢身帮他一把。这会儿,还要侍侯他,那有谁愿意啊。本来,大家来也就是凑个热闹,顺便看看这个脏兮兮的小可怜脱光了是什么模样。要出力干活,还是免了吧。男人可是看多了,厌了都。这些得了理由的一会儿便走的没了踪影。留下的又磨蹭了一会儿,也扭屁股走人了。末了剩下一个平日和虞美人要好的姐妹过去给浴缸放了水。

美人姐,你真要给他洗啊?

可不。你看他木纳纳的,哪里像一个他这样大的人啊。

美人姐就是好。难怪月季姐要你给他洗。

好什么呀,天生侍侯男人的命呢。

水好了,美人姐。

那谢谢了。你去忙吧。顺手帮我把门带上。

我帮你吧。你就不怕一个人的时候,他占你便宜?去关了门又回来的女子又走到浴缸边试了试水温:刚好呢,不凉不烫,温热。

他才不会占你便宜呢。看他还未经人事的样子,倒是你留下来动机不纯呢。

美人姐真是的。那我走了。

别,说笑话嘛。帮着我给他脱衣服吧。他还好大劲呢。

美人姐,这你就不对了。平时你对男人的那些招法都哪里去了?看我的。

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刺藤,真的是心跳越来越快。他抓住衣服,不让虞美人脱。身边的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这会儿,他倒想辣根草立刻出现就好。把我交到这些女人手里里,要干什么啊?

小哥哥,你听我说,给你洗洗身子,又不是要吃了你。洗干净了,才好出去见人啊。那放水的女子从浴缸边走过来便围着刺藤说话,一会儿拉一下刺藤的手,一会儿去摸摸刺藤的脸。刺藤害羞的不行,被那女人逼着硬是一步步退到了浴缸跟前,一个不小心就翻进了浴缸里。溅起的水花飞的到处都是。那毫无准备的女人身上的短裙都湿了。

啊!她惊叫了一声:美人姐,我头次碰到这样的男人。换一个早自己脱光,来脱我的了。

去,没一句好话。虞美人像受到启发,转身把自己身上笼着一袭白纱描红点翠的长裙脱了下来,细心的展平放到床上。她这身上顿时便光了。

浴室和卧房之间并无任何阻隔。躺在浴缸里的刺藤看得清楚,差点喷出鼻血。突然,他就觉得不对,感觉下面老二蠢动。他连忙夹紧双腿掩饰身体的变化。

来,帮我把头发扎起来。虞美人一边叫着女友,一边找着卡子。

帮着虞美人扎头发时,那女人禁不住也啧啧叹道:美人姐的身材,连我看了都心跳。莫怪那么多男人喜欢美人姐。

还不是人家的玩物。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帮我拿条浴巾来吧。

裹上粉红色浴巾的虞美人跪在铺着软垫的浴缸边,伸手到水里给刺藤脱衣服。完蛋,处男之身要被异星女人攻破了。刺藤脑子里这会儿也进洗澡水了,慌的跟什么似的。所有原始的本能的恐惧此刻都在他身上体现了。他迷迷糊糊的配合着面前的女人,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脱掉了。温热的水面上升腾着缥缈的热气。虞美人把那撕烂的衬衣脱下来后,展示给蹲在浴缸边的女友看。那女人接过破烂衬衣,不可思议的直摇头,最后把它丢进了张开在桶中的垃圾袋里。

都扔掉。虞美人笑着说,把长裤也递了过来。

看呐,他可不让你脱短裤。

刺藤这会儿身上只剩条短裤遮羞了。他扯住就是不让脱。

来嘛。别不好意思。只是给你洗澡,小弟弟。你看,多简单一件事,让姐姐费这么多周折。虞美人侧身伸了一条胳膊进水里,扯着刺藤的短裤。戴在耳朵上的钻石耳坠,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晃动着,闪着诱人的光亮。丰满的双乳也在浴巾下迷人的晃动着。刺藤快被女人身上的香气迷晕了,他咬紧牙,就是不松手。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跪在浴缸边的外星女人,换了策略。见他死拽着那肥大的内裤不松手,美人姐便去掰刺藤抓着裤腰不放的手指。

被美人姐的手指一碰,刺藤的手顿时便软了。

看着男孩直耸耸的家伙,两个津卡玛女人都呆了。做妓女这一行,对男人的了解是比较多的。尤其是男人身上这能大会小的活宝。但是,她俩可没见过这样的。默默无语的,美人姐把脱下来的短裤递给了女友。这原本是辣根草的内裤,很是肥大,吸满了水后,份量也不轻。

自愿留下来帮忙的女人把这裤子丢进垃圾袋里去和撕烂的衬衣会合,然后是长裤,外衣。突然当的一声一件重物从衣服里滑落下来砸在了浴缸的橡木镶边上,又扑嗵一声掉进了水里。

什么啊?那女子看着落进浴缸里的东西问。

一看见小筷子人。刺藤立刻一把将它抓了过来。出水后的机械小宠物,水淋淋的,毫无一丝生气。美人姐伸手准备把破烂小玩具拿走扔掉。可刺藤护着不让。

两个女人都同时耸了耸肩,彼此交换了一个意思相同的眼神。旁人当然不明白,这个破烂玩意儿对刺藤的特殊意义。

小筷子人,如今已经成为刺藤唯一可以抚摸,可以寄托思念的身外之物了。刺藤双手抱着它,并没有意识到它所发生的变化。这个小机械宠物已经不再会笑,不再会蹦蹦跳跳,不再会躲在衣服口袋里和主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在肥子的店里,刺藤受到第一次电击时,这个躲在口袋里的小机械宠物就在那强劲电流的刺激下送了命。刺藤这会儿,因为自己一直把小筷子人忘了,而羞愧不已。当这种悲戚的情绪产生的时候,刺藤完全的沉浸了进去。现在所有的血都优先往大脑、胃和其他脏器汇集。下面的老二明显失去支持,急速的疲软下来。

虞美人发现面前男孩的转变后,很是惊奇。两个狐疑的女人把脱的一丝不挂的刺藤扶起来坐在了浴缸边。重新放掉浴缸里的水,清洗,加新水。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个女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男孩的活宝上。越看越觉得奇怪。刺藤被看得发毛,刺溜滑进了水里。

两个见多识广的女人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这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刺藤本不是普休人。普休男人都是没有包皮的。勃起也没有刺藤那样的坚直。这种微妙差别的奇异之处,实在不是言语可以解惑的。刺藤的特异,是因为他是太阳系人。但是,这样简单的谜底,在没见识过以前,谁又答得上来呢?

在美人姐的劝解下,刺藤终于暂时把小筷子人放到了一边。他不明白小机械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可能的答案是,掉进了水里,所以短路不能动了。这经验来源于他不久前曾经把手机掉进过洗脚盆里。

泡过两道热水澡,冲过一次淋浴后,刺藤整个人焕然一新。冲淋浴的时候,刺藤就琢磨,这给人洗澡是这里的风俗呢?还是特别对我这样?想看看我是不是机器做的?陌生的环境,持续强烈的冲击着他茫然的大脑。他看上去更想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而非人。刺藤注意到眼前这个淋浴是收藏式的。用的时候才从隔槽内转出来,不用的时候收进去,根本看都看不见。

虞美人已经没法不把他当男人看了。那罕见的勃起,怪异的包皮在两个津卡玛女人眼里,已经和某种神秘的力量联系在了一起。

被两个津卡玛女人侍侯着洗浴,浑身上下已经没一个毛孔不舒坦的刺藤,如今暗自对面前的两位美女心生感激之情。回想起来,自己一上小学就再没在异性面前裸体过了。连亲妈都不行。他还记得有次,自己正在洗澡,妈要进卫生间拿拖把。他就是不让。连开条缝把拖把递出去的要求,他都不答应。记得当时,妈说了几句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只大概的记得是不满意自己做法。自己的确很早就有了男人自立的观念。想不到,如今全废了。先是在荒原上和百合。那是天然的,无话可说。当时,都以为在梦里呢,基本丧失思考的能力。哪里知道这海底还有这样恢弘庞大的地下城市啊!如今,算是被人看光了。

手里拿一袋子衣服,推门进来的月季,刚好看到两个姐妹在给刺藤腰上围一条黄色的浴巾。

月季姐,刚刚洗完呢。可是用了三缸水呢。

辛苦你们了。来先帮他把衣服穿上。月季仔细打量着面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小哑巴。心里暗暗打算。如果辣根草说的人没来就把他留在身边。这温柔乡里的杂事还是有得他做的。

穿上月季拿来的衣服和鞋后,刺藤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对着镜子,他自己也觉得很酷,没想到衣服可以做成这样,尤其是鞋子合脚,好称心如意。直到这时,他那一直乱糟糟的心才平静下来。他冲围着自己忙活了半天的两位美女姐姐点头笑了。

哎呀,刚才有这份笑脸才好呢。两个女人被他看的兴奋起来,你一下,我一下的轻轻捶打起他来。立刻把刺藤的脸又闹红了。

给他头发吹干了。免得着凉。月季说话,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取货的人就来了,这儿什么都得赶快。免得被那个爱挑三拣四的辣根草事后埋怨。看着身穿自己儿子衣服的哑巴孩子,月季忽然悲上心头。她转身偷偷抹了抹眼泪。儿子当年去参军时也差不多是这么大。若非殒命沙场。到今天,也该是到了取妻生子的年纪了。可怜的孩子,竟连个尸骨也没留下。

啊,这发型好看吧?月季姐。

好看。

月季姐,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样子蛮时髦的!

一些压箱底的旧衣服。有什么时髦的。

嗯,好多衣服都是过几年重新变点小花样,便又流行起来的。

看不出来,你对时装还有研究。好了,把他带到我房里去。虞美人,难为你这样费心了。

谢谢月季姐。这孩子可害羞呢。虞美人说着话,自己脸竟也是飞红了。

刺藤不时回头看着,目光不期间与美人的眼光相遇,心中竟隐隐泛起牵挂之情。

反锁在屋里的辣根草,一头苍白的头发如今已经染成了深褐色,下巴上花白的胡须也剃掉了。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擦干身上的水迹,吹干头发后,他坐到了杉木的床板上,从小包里拿出镜子、手术器械、消毒麻醉药水、止血带、营养药粉、胶囊等。把一应物品在床板上摆置停当后,他拿起药水给自己的脸部和下巴消毒。深色的药水一会儿就改变了左边脸上皮肤的颜色。辣根草对着镜子,拿起手术刀,在自己左边下颌处轻轻的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