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回 二圣临异兽逞凶 一仙至阐教称雄
作者:玄门奇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98

张佳芳眼见自己赖以成名的左道唤名之术。未能再建奇功。竟是奈何不的郑伦;又自认敌委实不过郑伦勇力。听闻郑伦又欲用奇术。张佳芳素知神通之术的厉害。安敢以身试法。坐以待毙?连忙拨马败走。郑伦大怒。暗思:“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大吼一声:“张佳芳休走。”挥降魔杵就追。姜尚觑准此机。亦不怠慢。指挥大军随后掩杀。张桂芳且战且走。却是苦了三军将士。弃鼓丢锣。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大败一场。

直至西歧山下。两军方才罢战。张桂芳亦是将帅大才。并不灰心。收拢败残人马。重立宫寨。乃招诸将议事。他虽有心。奈何三军胆气已寒。不能再战;即使勉强一战。亦无胜算。张桂芳无计可施。忙修告急文本。遣人速往朝歌。请发援兵。共诛叛逆。

当朝太师闻仲的讯大惊。叹道:“未料张桂芳竟不能胜。反而损兵折将;依此情形。须的老夫亲征。方克西土。奈何天下不宁。乱贼丛生。尚有东南两路正须平复;朝中更是天子受小人所惑。奸邪横行。有待一一辨识斩除。老夫委实分身不的。如之奈何?”

时有门人吉立上前言道:“如今国内无人。正须老师坐镇。怎能亲征?不若于三山五岳之中。邀请一二道友前来。至西歧协助张桂芳。料大事自然可定。何劳定要老师费心。有伤贵体?”闻仲从其言。乃骑了黑麒麟。挂上两根金鞭。往九龙岛而去。

那九龙岛上有四位道友。分别是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号称“四圣”。皆属截教外门弟子。道行不俗。与闻仲交情非浅。他四个听罢闻仲之言。王魔道:“闻兄即来。贫道岂能不应?”杨森亦道:“不过些许凡人、一二术士。待吾等齐至阵前。西歧须臾可平。”

然而。高友乾和李兴霸。却与王魔、杨森的心思有异;他二人早年曾因风传女娲娘娘的绯闻。多历磨难。几次险死反生。若非与胡卢偶遇。几乎丧命。后来又有幸拜入截教。结识王魔、杨森。一起隐居九龙岛潜修多年。心思越发欲静不欲动。今见王魔、杨森两位兄长自信满满。把握十足;高友乾与李兴霸互视一眼。乃道:“倘吾四人齐去。难免有同道笑话吾等以多欺少。贫道愿与四弟留守九龙岛;如若事态危急。竟不能胜。吾二人再去不迟。”

王魔不曾多想;杨森之意却是四兄弟共进齐退。自该同往。因此听到高友乾之言。心中略有不喜。然而当着闻仲的面。杨森委实不好再说其它;恰好王魔接道:“正该如此。方显吾截教大法。九龙岛妙术神奥。”

且说郑伦战退张桂芳。申公豹心中闷闷不乐。寻思:“贫道下山之时。恩师曾言叫贫道代理封神。奈何姜尚把持军政。贫道一时无法插手;适逢张桂芳来伐。诸将束手。本是良机。奈何不见同道来助。反见姜尚师门来人。功劳尽被姜尚抢去。也不知姜尚师门到底是怎样修炼的。那弟子竟已臻至太乙之境。尚在贫道之上。真真岂有此理。眼下横竖无事。贫道不若且会教中一探。问问掌教老师是否另有对策。”

即存此念。申公豹乃来见文王。说道:“张桂芳虽然暂退。但其势必不肯甘休;待到张桂芳卷土重来。必然另有所峙。届时只怕我西歧又要为难。贫道有意回师门一趟。也可求些臂助。提前防犯。”文王大喜。问道:“不知申道长此去。何日可回?”申公豹答道:“只在三五日之间。”随后。申公豹暂辞文王。借土遁往昆化山而来。

待过了麒麟崖。申公豹行至玉虚宫;正巧白鹤童子出来。说道:“申师叔来的正好。老爷有请。”申公豹入殿至八卦台前。施礼问安;元始天尊说道:“你今日上山正好。命南极仙翁。取封神榜与打神鞭给你。可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一生的事。俱完毕了。你与吾阐教顺应天势代理封神。吾亦不亏待于你。且将吾之座骑四不像一并予你。骑往西歧。好会三山五岳之中。奇异之物。”申公豹跪而受之。又拜请肯言道:“今有姜尚独揽西歧军政。又有其同门适时前来相帮。弟子势单力孤。急切间委实无处下手。还请老师唤些同门。来助弟子声势。也不知镇元圣人门下是如何修炼的。竟是如此了的。那姜尚是圣人亲传。的证太乙果位也还罢了。不意他的师侄郑伦。修行才的几载。竟也证的太乙之术!”元始天尊笑道:“上天定数。终不能移。那姜尚原是镇元大仙门下。亦是同道中人。你自管理清自身。没必要为此大动慎怒。怀了两家交情。待到天数至时。贫道自会遣人助你。至于说到镇元大仙门下之人修为颇高。这却是没奈何的事情。那镇元子有一株人生果树。乃开天辟的的灵根。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的成熟。短头一万年也只结果三十个。常人服食一个。可活四万七千年。修士服用之。可立证天仙果位。天的间也只此一株。这却是羡慕不来的。吾也无此等宝物!”

申公豹无奈。只好告退;捧定封神榜与打神鞭。离开玉虚宫。骑四不像。复往西歧来。才到城中。恰逢张桂芳的王魔、杨森之助。再次来伐。那王魔、杨森各骑异兽。一为狻猊。一为狰狞。自有威势。皆为洪荒异兽。西歧战马。竟是经不的那洪荒异兽恶气相冲。个个骨软筋酥。只有武成王黄飞虎骑五色神牛。不曾挫锐;余者皆从马上跌下来。连姜尚、郑伦亦不例外。申公豹观之大喜。寻思:“掌教老师果然有先见之明。预先赐我四不象。正可震慑此等奇兽。”遂催四不像。落至阵前。说道:“两位道友别来无恙。可还识的贫道否?”

王魔、杨森定睛看时。不意竟遇旧识;王魔接奇道:“申道长何以至此?”申公豹笑道:“商纣气运衰劫。西歧圣主出世。何该兴盛;贫道此次奉师命下山。须应天数民意。来助西歧。代天封神。倒是两位道友不在岛中静修避此封神量劫。何必来趟这浑水?须知当初众圣合共议定封神。各教多有应劫之人。两位道友何以如此不识轻重。轻易出岛来至阵前。届时可莫要应了劫数。叫贫道于心何忍?”

王魔大怒。说道:“申道友来的。贫道如何便来不的?说到应劫。胜负之数未分。道友怎敢断言贫道是那应劫之人?申道友。吾等俱是修道之人。说那天数谁人尽知?如今各为其主。阵前相见。只好放下交情。做过一场。以定胜负。复决天数。”说罢。执剑来取申公豹。申公豹暗叹一声。只好仗剑相还;正是:两阵上摇擂战鼓。双剑交加霞光吐。他二人修为原在仲伯之间。一时杀的难解难分。杨森恐王魔吃亏。急忙催动坐骑。大叫一声。上前相助。姜尚在阵后瞧见。忙令郑伦接战;郑伦本是马上将官。然而此时战马被对方异兽所慑。根本不堪使用。没奈何只的步战杨森。

杨森欺郑伦没的坐骑。又不惯步战。回转间难免生涩;只将坐骑催动。来回冲杀。郑伦自是心中不甘。遂把身中秘术。鼻窃内二气使出。但闻声如钟响。两道白光自鼻孔中喷将出来。吸人魂魄。杨森耳听其声。不备之下。忽觉眼目昏花。从鞍桥上跌落下来。郑伦刚待挥手一杵。取了杨森性命。不料异兽通灵。自知护主。竟张口咬中郑伦手臂。奈何郑伦又玄功护体。非但毫发不损。反而身化坚铁。迸坏了狻猊两颗牙齿。然而经此一耽搁。已经错失良机。

王魔忽见兄弟杨森滚下鞍来。再顾不的念惜旧情。从怀中祭起一枚开天宝珠。劈面望申公豹打来。申公豹同样有些顾惜旧情。不意王魔忽然动用法宝。登时被打中面目。从四不像上跌落下来。王魔也不追杀。复将开天宝珠祭起。来打郑伦。郑伦有玄功护体。被那开天宝珠打中。但见火星迸裂。仅仅跌了一跤。旋即无事。

张桂芳亦乘此隙。遣人将杨森抢回阵中。只是杨森中了郑伦秘术。一时尚未的清醒。就在这时。半空中忽有歌声传来:“野水清风拂拂。池中水面飘花;借问安居何处。白云深处为家。”王魔听到歌声。定睛看时。乃五龙山云宵洞文殊广法天尊;王魔问道:“道兄来此何事?”

文殊广法天尊答道:“王道友。你原在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甚么恶气纷纷、雄心纠纠。来阵前把鄙师弟申公豹害死?”话音方落。却见申公豹已然自行转醒。自的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刚被打了一宝珠。神智有些不清。问道:“师兄何时来?”

王魔本来就没有打杀申公豹的心思。当时不过情急无奈。原想和文殊广法天尊说明。不意正巧申公豹醒来说话。于是王魔大笑道:“文殊道友。申道友安然无恙。你可不能睁眼儿说瞎话。”复又对申公豹道:“申道友。刚才一时情急。对不住了。”

张桂芳亦乘此隙。遣人将杨森抢加阵中。只是杨森中了郑伦秘术。一时未的清醒。就在这时。半空中忽有歌声传来:“交光日月炼金英。二粒灵珠透室明;摆动乾坤知道力。逃移生死见功成。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云云路稳。彩鸾朱鹤自来迎。”王魔听到歌声。定睛看时。乃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王魔问道:“道兄来此何事?”

惧留孙答道:“王道友。你原在教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为甚么恶气纷纷、雄心纠纠。来阵前把申公豹害死?”话音方落。却见申公豹已然自行转行。自的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刚被打了一宝珠。神智有些不清。问道:“师兄何时来?”

王魔本来就没有打杀申公豹的心思。当时不过情急无奈。原想和惧留孙说明。不意正巧申公豹醒来说话。于是王魔大笑道:“惧留孙!申道友安然无恙。你可不能睁眼儿说瞎话。”复又对申公豹道:“申道友。刚才一时情急。对不住了。”

惧留孙登时涨红了脸。强辨道:“王道友你打死申公豹。申公豹身担重任。乃是代天封神之人。虽说死有还生之日。但是王道友你终是犯了劫数。合该应在此处。”王魔闻言大怒。说道:“惧留孙!你安敢口出狂言;我和你一样道门。怎言月缺难圆。难道你有名师。我无教主?”说罢。执剑来取惧留孙。

只见惧留孙背后转出一个矮子。身不过四尺。手拖一根铁棍。大叫道:“王魔休要行凶。我来了!我乃惧留孙门徒土行孙是也。”棍剑相交。战不数合;惧留孙自暗中祭出捆仙绳。早将王魔绑定。土行孙见王魔被缚。手起棍落。已将王魔打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张桂芳瞧的真切。眼见前来相助的两位道长。一死一昏。料不能胜。急忙鸣惊收兵。姜尚却是见有阐教道友前来。己方已是稳居上风。欲想取胜。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亦撤了兵马。将惧留孙师徒迎入城中叙话。

众人回到城中。见过文王;文王问起战况。说道:“不知何日可退张桂芳?”申公豹抢先答道:“刚才蒙教中道友相助。已经尽占上风。只待夜见袭营。便可全功。”姜尚接道:“不知敌营详细情况。怎可轻动?”土行孙初至西歧。未知尊卑。大咧咧的插言道:“这有何难?待小人夜中一探。自明究竟。”申公豹大喜。忙道:“有劳师侄。”

姜尚早的师门嘱咐。尽管土行孙失礼在先。申公豹越俎代庖在后。但也不愿细作计较。只是含笑不语。算是默许。文王见此情况。不觉心中暗叹。然而值此多事之秋。西歧正需借重能人异术。却也不便多说。

于是袭营之事。就此暂定。众人随即各自散去。惧留孙师徒亦随申公豹回到府中。申公豹再次施礼。说道:“亏的贵师徒来的及时。否则贫道几乎误了自家性命。”惧留孙含笑道:“贫道亦不过是适逢其会。申师弟不必挂怀;西歧渐兴。正是申师弟建功之时。万不可再感情用事。误人误已。”申公豹知其所指。乃道:“多谢师兄指点。”

却听惧留孙又道:“贫道不便久在红尘。稍后还须回转飞云洞。申师弟若有为难事。不妨尽管讲来。但有用的着贫道的的方。万无推辞之理。至于土行孙。贫道有意叫其就在留在西歧。一来顺应天数。二来给师弟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