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战乱伊始 第四章 滨海疑云
作者:虚空留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1

冰雪之国埃斯古拉与北荒的谈判已经正式开始,由于缺少了瑞文这个重要人物,而北荒部族的那些领袖大多比较顽固且北荒人与埃斯古拉之间的仇恨颇深,双方的进展相当缓慢。而此时为了安置移民,瑞文这个不称职的弗瑞斯新晋公爵大人也不得不留在自己的领地内,暂缓返回北荒的打算。瑞文的这一较长时间的逗留使得远方的谈判久拖不决,直到几个月后他从弗瑞斯返回北荒......。

在瑞文返回北荒之前的这几个月里,多个王国、公国以及斯奥弗帝国之间在各自的边境附近与敌对国的军队发生了数百起大大小小的武装冲突,造成了上千人伤亡。尤其是卡乌里尔与拉格斯之间、埃斯古拉与拉格斯、埃斯古拉与山丘之国曼瑟夫之间、拜瑞尔与斯奥弗之间的冲突尤为激烈,反而弗瑞斯王国却相对平静的多,但弗瑞斯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而加派了一支军团布防到距离边境卫戍军后方五十里的地方已备随时增援。其它各国也不约而同的加快了在边境附近的军队布防和物资储备,边境附近的城镇随处可见身着军装或铠甲战士,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但尚未做好战争准备的大部分国家又不约而同地尽力克制,约束着越来越不‘听话’的己方军队,以防‘意外’发生打乱各自的部署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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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克,斯奥弗帝国的一位男爵。曾经是一位相当出色地骑士,帝国的千骑长。但是很不幸,在他刚步入壮年的时候再一次征战中敌人的战锤把它的左臂砸成粉碎,因此他失去了在骑士团的职位,也失去了再晋一级的希望。但斯奥弗对伤残军人地良好福利却使他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身为平民地他还得到了一个贵族的爵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不过在他的一位老上司的关照下他的爵位可以世袭,而且在南部沿海地区还得到了一片封地和一个军职——地方海岸警备团的一个团长职位。他地手下有着五个警备大队五千多名轻微伤残的士兵和地方部队的‘菜鸟’兵。肩负着两个沿海郡的海防,斯奥弗一共有五个郡靠海,其中两个郡的滨海地区偏僻多山,但都不在布瑞克的辖区,而由另一位颇具功勋的伤残军人统辖。

除了地方海岸警备团之外,在它们背后还有一支人数上万的海岸警备军团,同样由从其它军团退役地老兵和老军官组成。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人大多都没有残疾,又也很轻微,比如断指缺耳一类的小‘问题’。通常是因为上了年级,不再适合冲锋在第一线了,而被特意安排到这里养老,但他们的战斗力却绝不容置疑,皆是百战与生的老战士。此外沿海地区还有一支拥有十条小舰的小小舰队,负担往近岸离岛运送兵员、物资。并承担一些援救遇险渔民地任务。

两人下属的中高级军官大多也是从战场退下的老军官和伤残军人,虽然身有残疾但仍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更可贵的是他们经验丰富且极其敬业。正因为有这些老军人的存在,所以就一般性的防务而言,地方海岸警备团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但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静中,老战士们地满腔激情和壮志雄心逐渐地被无聊的难以打发地日子还有冰冷的海水所冲淡浇灭。他们中的大多数喜欢在睡梦或似火的烈酒中追寻往昔的豪情……。

作为一个军人,他需要履行自己的使命;作为一个贵族,他必须承担贵族的职责;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给孩子们作出一个榜样并留下一份遗产。布瑞克尽管每天都回灌上数升的烈酒,但这并不影响他没三天一次的视察,每一次他都回按照计划亲临滨海要地的一至两个哨所或小型要塞巡视,并与士兵们共进午餐和晚餐,巡视一般会持续一到两天。通常,布瑞克团长每年会把辖区内所有哨所和要塞来来回回的走上最少两遍,很多时候还会带上两个十来岁的女儿和一对双胞胎的大约十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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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福.卡托。一个渔民的孩子。入伍不久的新兵,于一周前被分配到了滨海第一防区海岸警备团第四大队第四中队第四小队。这个小队的哨位属于整个防区的最前沿。处在海岸的一个突出半岛的顶端。

这一天,这个年仅十七岁瘦弱的年轻人正在岩石砌成的哨楼中监视着平静的海面,一个老兵则懒洋洋的坐在哨楼顶部的椅子中晒着早晨暖和的太阳,小队的其成员大多呆哨楼后方不远处一个背山而建的营区中休息。按照规定,这个二十人的小队每时每刻都必须有两人在哨楼执勤。

“嘿,欧得斯,你看到了没有?哪儿有一条船,前些天也在哪儿晃悠。需要报告吗?”比福.卡托大声对楼上的老兵叫喊。

老兵懒洋洋的,颇不以为然的回答:“小子,别一惊一咋的,那是一条渔船而已,现在是渔汛时期。”

年轻的比福皱着眉:“不对啊?现在虽说是渔汛时期,不过这一带并不是传统的渔场范围,这里的鱼群很少的,而且你发现没有,这一片海域近段时间以来就只有一艘船在晃悠,根本看不到另外的船只,而且这艘船很大,根本不像渔船到象是一条战船。”顿了顿又道:“欧得斯,我看这事儿不简单,还是报告队长吧,万一……!”

“什么事需要报告你们的队长……?”一个低沉而又略为沙哑的男声从哨楼的楼梯口传来,打断了比福和欧得斯的谈话。

比福猛一回头,只见一个身穿漂亮的海岸警备团高级军官制服的独臂中年人缓慢而沉稳的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中下级军官制服的男子,而比福的那位年近四十的小队长则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跟在这一拨人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比福一见之下立刻重重的哆嗦了一下,而楼上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欧得斯很快就猜到了一定是有上级军官前来视察防区,飞速的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之后跑了下来。

原来这一天第一防区海岸警备团团长布瑞克男爵按计划正好来到这座最前沿的哨所进行视察。不是这片防区的守备军官不作迎接长官的准备,而是布瑞克男爵的视察顺序通常比较零乱无序,至少旁人是这么看的,而且视察计划只有他本人以及他的副官才知道。加之在男爵的严格的管理下各哨所日常的战备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因此各防区的守备军官也不会过于担心。

“士兵,难道没有听到吗?团长大人问你话呢!”比福的队长的队长的队长严厉的呵斥道。

比福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军官站在自己的面前,显得有些紧张。不过严格的训练没有令他出丑,条件反射似的一个立正,指着瞭望口远方大声道:“报告团长大人,那边有一条可以的船只,最近几天一直在这附近的海域晃悠,刚才我们正在争论它究竟是一条渔船还是另有企图的战船。”

“噢!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布瑞克男爵对这个年轻尽责的士兵产生了一点点好感,微笑着鼓励比福发表自己的见解,男爵清楚地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位须发花白的老上司也是这样鼓励自己的。

于是比福把自己的观点和老兵欧得斯的看法作了一个简单的陈述,最后还补充道:“团长大人,在加入警备团之前,我和我的父亲住在本郡的渔村里,和父亲一起常年在近海捕鱼,对各地的渔场、气候、水文还有捕鱼的规则都非常熟悉,这一带海域也来过几次,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绝对不是渔场,不适合捕鱼,尤其是大船。顶多在渔汛过后来这里捞一些卖不了几个钱的小鱼,根本不值得一条那么大的船长时间的逗留。”

布瑞克男爵听后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这时他身后的一名军官报告道:“大人,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最近其他地区也有几个哨站报告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船只在海岸附近转悠,不像在捕鱼,而且似乎还刻意躲避其它的渔船。”

“为什么不早些报告?”布瑞克男爵十分生气,对于部下丧失警惕的行为大为不满。

那军官略显紧张的回答:“报告大人,因为那些船只在出现几次后就神秘的消失了,哨所和渔民们猜测可能是别的地区的渔船或者走私船。以前也发生类似的情况,因此团参谋部没有及时上报。”

沉思片刻后,布瑞克男爵沉着脸大声道:“立刻传令,海岸所有哨所、哨站、要塞的战备等级一律升两级,严密监视近海水域及所有适合登陆的海岸,所有军官取消一个月以上的长期休假,没有团指挥官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各自防区所在郡。担任预备队的第五大队基地前移,分五个点驻扎,距离前沿哨所不得超过五十里,以便得到报警后及时增援。通知所有的渔民出海时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向最近的海岸哨所报告。”

布瑞克男爵此刻并没有料到,自己此刻所颁布的一系列命令在数月之后起到一正一反两个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