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躲祸事 隐藏至别院(一)
作者:逐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66

腊月的最后几天,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事情要做。果然是年关那,似乎一年的事情都忽然挤到了一起。

秦小官详细地与秦鲲和齐丐交代了对付丁直和他的翻江帮的诸多事项,并为他们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才将两人送走。并且秦小官还特意嘱咐齐丐陪同秦鲲一起回秦鲲的鲲龙帮分舵。他可不想自己还没将翻江帮算计到,却反被别人提前算计,先对秦鲲下手了。所以,秦小官一再提醒秦鲲亦要同时防备着翻江帮的暗算,谁能保证这些人就想不到这些歹毒的伎俩呢?

秦小官知道,只要将丁直一除,翻江帮也就等于完了。毫无准备,群龙无首的帮众,决计抵挡不了秦鲲亲率的船队、蓄势已久的猛烈袭击。

只要翻江帮的总舵一旦沦陷,其余的分舵自然会土崩瓦解,到时候秦鲲要将之接管过来,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的江湖中人,还能讲什么义气呢?就好想盐帮的冯老大,他被尤老大所取代,正是说明了在利益面前,一般人都不会顾及什么义气了。所以,只要给那些翻江帮的分舵舵主们尝点甜头,他们自然就乐意为鲲龙帮卖命了,至于丁直的死,谁还会去拼命给他报仇呢。即使有一两个负隅顽抗的,也已经不足为惧了。

最后,就是如何收拾残局了。

由秦小官布置,齐丐等人出手,料想是不会有机会让丁直逃脱的,所以也不会留下什么话柄给其他江湖门派的。当然,若是鲲龙帮歼灭了翻江帮的话,必然会有一些门派出来闹事的。由于没有什么刺杀丁直的直接证据,那些所谓的大门大派是不会出来公然指正的,应该只有一些小帮小派跳出来捣乱的,这些帮派,自然是受了一些暗中势力的指使的。

当然秦小官自然不会建议秦鲲去跟他们理论,更不会任凭他们联成一气,他会连同齐丐及丐帮可以动用的一些力量,将最先出来的跳梁小丑以狠辣的手段将之灭掉,来一个杀一警百。

当这些小门派见识过鲲龙帮的真实实力后,他们自然就会老实了,免得惹祸上身。而那些大门派呢,也只会隔岸观望,绝对不会把自己推向争斗的。

然后,毫无疑问,通过秦鲲的的整治,鲲龙帮就会独霸长江沿岸的码头、运输,逐步完成统一水上航运势力、走私的构想。

那时候,秦小官也就可以放心地借助秦鲲的势力,将自己的生意逐渐做大。同时,亦可以开始资助齐丐,帮助他在丐帮中迅速培植效忠自己的势力,既而除去丐帮中的异己势力,登上帮主之位。

对付这些叫花子来说,钱就是最好的兵器。只要有大量的金钱做后盾,他定然能帮助齐丐买通丐帮的一些支柱人物,让他们拥护齐丐这个帮主亲传弟子,“名正言顺”地坐上帮主的位置。

计划之中,好像并无偏差。

秦小官觉得,在他的计划之下,自己的两个结义弟兄完全能成为雄倨一方的霸主,虽然其中的过程也许会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一点。

筹划好秦鲲的事情后,秦小官将思绪转回了自己的身上。

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和林倩雪等诸女一同前去城外的别院了。在此期间,秦小官就要静下心来为薛小怜医治脸蛋,也还要为那“天下第一淫人”慕容白续接经脉,而自己的第一批“长相思”也应该正式出售了。

看来自己要挨上过年,的确还要劳累上好一阵子呢。

然而,这些都不是秦小官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事情,却是白潞芸意图谋害监察使的事。要知道谋害钦差的后果,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这些有皇命在身的钦差一旦遇害,就不知道究竟要株连进多少人。而且,监察使身边,定然有厉害的大内高手护航,不然的话,月娥也不会遭受毒掌之伤了。

但是,他却偏偏无法劝止住白潞芸,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虽然他亦佩服白潞芸的确智计过人,而且擅于应变。但是如果要谋害钦差,秦小官实在不敢相信她能否成功,而且即使侥幸成功,她们又如何全身而退呢?

种种疑问,缠绕在秦小官心头,纠结愈深。

忽然之间,秦小官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让玄空道人来教授自己一点厉害的武功,因为他看得出来,那道人的确身手不凡。当然,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了。

现在,秦小官觉得,即使自己有着诡异多变的百兽之体,过人的计谋,还有通玄的医术,也始终无法完全保证自己心爱女人的周全。若是白潞芸或者月氏姐妹让人给杀了的话,秦小官的医术能让她们起死回生吗?那时候,他觉得,自己除了仰天长叹,还能做什么呢?

不过,秦小官自然不会任凭事情向如此恶劣的方向转变,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暗中助白潞芸一臂之力,最好到时候再借用上齐丐的身手,再不济的话,好歹也好掩护着白潞芸和月素、月娥三女离开。尤其是月娥,纵然她那时候已然伤口痊愈,只怕也难以经受住激烈的打斗的。

想到此节,秦小官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现在,他觉得自己首先应该先将林倩雪等五女安置下来,待自己全无后顾之忧的时候,再想尽办法暗中助白潞芸度过即将到来的难关。

主意既已打定,秦小官决定让五女早做收拾,让她们最好明日就搬至城外萧素仙所留下的那座别院去。愈早离开国色天香,秦小官心里就愈塌实。

“秦郎,你快过去看看,月娥姑娘现在醒了,但是却不住地说着胡话呢!”

宁苜蓿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拉着秦小官就往外走。

“苜蓿,你说清楚一点,月娥姑娘究竟怎么了?”

秦小官心中惊道,“照理说月娥醒来就应该没事了,怎么会说起胡话来了呢?”

宁苜蓿的脚步并没有缓下来,一边拖着秦小官,一边说到:“要是苜蓿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还需要你这郎中呢!总之,月娥姐姐现在可是在说胡话,你去看了就知道究竟怎么了。”

秦小官心道,宁苜蓿说得也对,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去看过才能明白的。

刚一走进月娥的屋子,秦小官就见月素红着眼睛迎了上来。

月素急切地说到:“秦先生,你快去看看吧,月娥她究竟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在那里低声胡言乱语呢?不会会是出什么状况了呢?”

月素大概是想起了秦小官那诡异的医治方法,担心月娥现在的情况跟那有关。

“月素姑娘,莫要过于担心。”

秦小官安慰着月素说到,“待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料想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正如秦小官所料想,月娥的确没有什么大碍。月娥的额头微微发烫,但是脉象并不紊乱,应当是受了风寒侵染所至。

“月素姑娘放心,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没有其它问题的。只是,这样一来,月娥姑娘就要多休息几天了。”秦小官说到,让馨香去准备热水,让薛小怜赶紧去拿一坛酒来。

“原来是风寒所至呀。”月素略微轻松了一下,说到:“这也难怪,这几夜天气如此寒冷,想必妹妹受伤后身体虚弱,才被风寒所侵的。对了,先生,月娥究竟还要多少时日长能康复呢?”

“若无其他意外的话,多则一个月,少也要二十天,月娥姑娘才能完全复原。”

秦小官据实说到,心中猜想莫非月素和白潞芸还想借助月娥之力吗?只是如今月娥身子这般虚弱,又感染了风寒,只怕不能随她们去冒险了吧。

不过,月素的表现却恰巧月秦小官所想的相反。她听见月娥至少还要二十日才能复原,竟然隐约之间有点高兴之意,说到:“妹妹身体如此虚弱,就让她多休息一阵子吧。对了,秦先生,月素还有一个不请之求,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月素姑娘何必见外,但说无妨。”

秦小官看见月素的表情,知道她并非是想借助月娥之力,反而是想让她置身事外,尽量不要参与到此事中来,由此可见,月素不仅极其地爱护自己的妹妹,更透露出她对这次谋害监察使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信心。

月素看了看兀自在床头低声说着奇怪言语的月娥,说到:“先生,月素是想让月娥跟着先生去城外的别院住上一阵子,那里环境好,让妹妹好生在那里修养一段时间。更何况,有先生在一旁照料,月素也就放心了。”

秦小官自然知道月素将月娥送去城外的别院,绝对不是为了那里什么环境好,只是要让她避开这里的即将到来的祸事。不过秦小官也不想月娥再出什么闪失,点头说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月素姑娘就不要客气了。在下必定竭尽所能,将月娥姑娘照看好的。不过,月娥姑娘现在伤口未愈合,需得过上三五日才能将他送至城外别院,以免牵动了伤口。”

月素点了点头,见秦小官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头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解决了妹妹的事情,少了后顾之忧,她才可以了不牵挂地跟随着白潞芸去谋划那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话刚说完,馨香和薛小怜都一同走了进来。

秦小官见薛小怜竟然拿了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不禁哭笑不得,说到:“小怜,你手中的那坛酒可是至少有着十年窖藏的女儿红啊!这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这么说,这酒不是拿给先生喝的了?”

薛小怜笑道,“小怜也是没有办法,我去问管酒窖的人索取。他一听是秦郎你要,就非得给我塞上一坛子女儿红,说是这酒才配等上秦先生。既然如此,那还要小怜再去换一坛子吗?”

“算啦,兴许用的酒好,治疗的效果也就好呢!”秦小官说着,将坛子的泥封打了开,用毛巾蘸湿,然后在月娥额头上轻轻地敷着,并且小心地擦拭着,要以酒力来为月娥驱除体内蓄积的寒气。

然后,秦小官又对月素说到:“还要劳烦月素姑娘将月娥姑娘的背后也如此小心地反复擦拭一会儿。如此就可以借助酒中的热力,将月娥姑娘身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在下,嘿,就先回避一下了。”

月素本想说,反正我妹妹的身子也让你给看了个饱,这刻你倒还回避什么呢。不过,她很快明白了秦小官的想法,毕竟此处人多,他一个男子来做这事,的确是不太合适。于是,月素说到:“那就请先生在外面稍候片刻,月素这就为妹妹擦拭身子。”

“月素姑娘千万要小心她的伤口。”

秦小官提醒了月素后,这才走出了屋外,让月素等人用美酒为月娥擦拭背后的部位。

待一盏的工夫后,秦小官复又回到了屋中。而月素诸女,已经为月娥小心地擦拭完身子了。

兴许是用的好酒的缘故吧,当月素为她擦拭完身子不久,月娥的情况很快就有所好转了。不仅说胡话的声音逐渐开始转小,额头也慢慢地回复了正常,不再如刚才一般发烫了。

秦小官伸手摸了摸了她的额头,终于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