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疑团
作者:韩枢密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290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帐篷,钻进去倒头睡下,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天亮。起来之后,一边吃着干粮,华如虹一边便不由的为以后的行程考虑了。想了一阵,他也没什么好主意,反正就是在这大6到处游历,去什么地方不行,只要离得那朱雀城和帕莱城远远的就好。

吃罢干粮,华如虹起身,走下山岭,路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却听得村里面传出来一阵哭号之声,而且似乎还是一个年轻女的哭声,隐隐听得什么“负心薄幸”之语。华如虹听得奇怪,反正没有事,便走了过去。

来到村里面,原来是一个年轻村姑,坐在自家房前地上,正嚎啕大哭,旁边围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已。

华如虹走近前去,向一个围观的村民问起是何事。那村民便告诉他道:“这哭的是李家的二丫头,前一阵,刚跟外村的一个后生,说定了一门亲事。明天就是迎娶之期,这里什么也都准备好了。可是刚刚后生的家人跑来,告诉说后生突然离家出走了。这丫头听了,伤心之下,这在这里哭泣。”

这时旁边的另一村民插话道:“那后生也真不是个东西。你要走也就罢了,就是心里不情愿,把这婚事退了也就得了,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也不说明是个什么事,就这么把人家姑娘晾在这里,你说这算是什么事阿。”

旁边几人听了,也都纷纷摇头,痛骂那逃亲的后生不已。华如虹听了了,心中不由猛然触动。是阿,这逃婚的后生固然可恶,可是自己现在的行为。跟他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自己这一去,倒是轻便了,可是留下那唐家姑娘又该怎么办呢。好不容易等了十几年,终于有了未婚夫的音讯,可是面都还没见上一面,又突然从此信讯全无。这要放在那唐家姑娘身上,又该作何感想呢,是不是该悲痛欲绝,还要继续等待下去呢。自己一天不回,就等上一天。一月不回,就再等上一月。一年不回,就再等一年,难道就该这么无休止的等待下去?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就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了吗。

不管怎么说,即使要逃婚,也要明确地告诉她。不如现在就去朱雀城。明确的告诉那唐家,请他们解除这个婚约,也好让那唐家小姐早日择人另嫁。想到这里,华如虹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华如虹又问起朱雀城怎么走,村人往北边一指,告诉华如虹,出了村口,往北边走不多远,到了官道上。沿着官道再往北走上大约一天的路程,就可以看到朱雀城了。

听了村人的介绍。华如虹这知道,这里离朱雀城已经不远了。想不到昨晚急不择路,反而往朱雀城这边跑来了。这样也好,现在南宫天鹰知道自己逃婚走后,肯定是以为自己往南或者往东跑了,绝对料不到自己反而往朱雀城这边来了。这样一来的话,一路之上也碰不到他们了。等到他们得知自己退婚赶来的时候,估计自己也早离开朱雀城多时了。

当下华如虹出了村。沿着官道一路向北而行。日落时分,终于便看到在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巍峨绵延地大城。毫无疑问,这便是东华国的南方大城,南方军团的驻地朱雀城了。

赶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进了城,华如虹也来不及去打探城中唐府的所在,径自找了一个客栈,就此住下。第二天一早,便向客栈地小二,打探唐府怎么走。

听到华如虹打听唐府所在,店小二不免问道:“客官打听的是哪个唐府阿?”心道;这朱雀城的唐府,可多的是呢。

华如虹道:“就是这朱雀城城主唐府。”

店小二这明白过来,道:“客官是要去城主府阿,城主府在内城,客官去了再找人一问便知。”

华如虹这想起,这朱雀城建筑格局想来跟那玄武城差不多,城主唐府居于内城之中。这时那店小二又随口问道:“客官要去城主府作甚,找人么?”

华如虹道:“恩,是的。”

店小二本是随便问问,见他这么说,有些好奇的盯他看了几眼,又问道:“不知客官又是去找什么人呢。”

华如虹道:“我找的是这朱雀城城主。”他想退婚这事,恐怕也只有找唐家地主事人能决定了。

店小二听得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去找朱雀城城主,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啊。他又怀疑的打量华如虹几眼,道:“原来客官是去找唐城主啊,失敬失敬。”口中虽然赞着,可语气却着实有些不屑,认为华如虹多半是在吹牛。

华如虹便问道:“敢问小二,这朱雀城城主不知是哪位,姓甚名谁?”其实关于这个昨晚南宫天鹰已经跟他说了一些,只是当时他只惊讶于龙凤玉佩姻缘之事,没有听得进去。

店小二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华如虹的牛皮这么就吹破了,连朱雀城城主都不知是谁,而且还信誓旦旦要去找她。当下只是在一边冷笑。华如虹道:“是了,好像是叫唐,唐鸿敖,是么?”

店小二听了又是吃了一惊,暗道:这人也甭大胆,敢这么直言无忌的提起前城主名讳。当下也怕他再胡说些什么,连累到本店,便忙斥道:“客官你休得胡言乱语,你难得不知道,敖公前不久已经过世了么。”

原来唐鸿敖已经死了,华如虹听了心道:想不到自己晚来一步,见不到这个圣战时跟南宫天龙齐名的英雄了。他不禁又问道:“那么现在继任的城主是谁?”

店小二道:“本该是世唐展宜继位,不过宜世现在年纪尚小,不过十岁,所以现在城中大小事务,都还交由代城主以及宗人府管理。”

华如虹不免又问道:“那么这代城主,又是何人呢?”

店小二想不到他连代城主也不知道。不过想想他连敖公去世的事都不知道,那么不知道这代城主是谁,也是很自然了。当下他便道:“现在我们朱雀城的代城主,便是敖公地长女,唐府的大小姐,有天女剑师之称地唐婉清唐姑娘。”

华如虹顿时吃了一惊。他绝没有想到,这朱雀城地代城主,就是自己这次朱雀城之行的辞婚对象,唐家大小姐唐婉清。惊愕一阵过后,他已经在想着。到时怎么跟这位女代城主见面,然后向她当面提出退婚的事。而那女代城主听到自己的退婚要求后,又不知会是一种如何的反应,是答应呢,还是拒绝呢。想到这里,华如虹便觉得颇有滑稽荒谬之感。

而他现在也加能够理解,难怪南宫家这么关心重视这件婚事。想想看,跟现在朱雀城的代城主联姻,这对南宫家来说,无任如何都是一件大好事。见他一阵恍惚呆,店小二不耐,已经觉得此人几其可疑,忙不迭地把他驱逐出去了。

出了客栈,华如虹想了想,便径自往这朱雀城地内城而来。这朱雀城中。比起玄武城来又不同,不仅建筑式样都大有差别。而且显繁华热闹,城中往来人等,也三教九流,各色都有,其中不乏就有大6各国地冒险者,商团和佣兵团。

而这朱雀城的内城,也不象玄武城那般难进,平民百姓也可以随便进出。不过盘查严。而且要交纳一定地过往费用罢了。在华如虹看来,这一点比起玄武城来。就强了不少,既体现了亲民之意,还可以获取一些额外收入。这也许是因为朱雀城地处南方,多少受了商业联盟自治区地一些经济上影响吧。

交纳了一个银币的费用后,华如虹进了这朱雀城内城。一个银币,不算多也不算少了。如果每日有一千人进城,那么合起来就是一百金币,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华如虹现在都不由有些佩服当初想出这个敛财法的人了。

这城主府所在,并不难找,就在这内城中央。可是华如虹进了这内城之后,却迟迟不敢前往。不为别的原因,只因为华如虹还没有想好,到时见了那个女代城主唐婉清后,如何开口向她提出退婚的事。在他想来,当面向一位姑娘提出退婚的事,实在是一种大大地羞怒,那代城主唐婉清一时羞愤之下,还不知会如何落自己呢。

此刻午时,华如虹便坐在城中一处酒楼的三楼之上,一边用着酒菜,一边寻思着这事。到时见着那位代城主唐姑娘,该怎么说,怎么措辞,能让那唐姑娘好的接受这事,而不是觉得是一种羞辱。毕竟现在她是代城主,这事不得到她的同意,也不可能完满的解决。

正想着间,突然便听得旁边一声轻笑,道:“你说的这个,倒也有趣。”

华如虹闻声,转头看去,却见得旁边座位边,正坐着两人,一着白衣,一着青衣。着青衣的是一位年轻公,身着华衣美服,冠佩明珠,腰悬宝玉,俊秀不凡,一副世家贵公之状。而着白衣的,却是一位年轻女,一身白衣胜雪,气质出尘,只是脸上蒙着一面纱巾,看不清面貌。

那青衣公道:“唐姑娘觉得有趣,我便再给你讲一个听听。”白衣女道:“好阿,我洗耳恭听,卢兄你说的故事,我是百听不厌阿。”

那青衣公便讲道:“庄贤师地一个朋友惠,在梁国做了宰相,有一天庄贤师便去找他。有人便对惠道:你的这个朋友来,是想来取代你地相位呢。惠听了很恐慌,想阻止庄贤师,派人在国中搜了三日三夜。哪料庄贤师从容而来拜见他道:南方有只鸟,其名为凤凰,您可听说过?这凤凰展翅而起。从南海飞向北海,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时,有只猫头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只腐烂的老鼠,恰好凤凰从头顶飞过。猫头鹰急忙护住腐鼠。仰头视之道:吓!,现在您也想用您的梁国来吓我吗?”

白衣女听了,又是一阵掩嘴格格轻笑,道:“卢兄,你说的这些故事,都这么有趣。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莫非还都是你自己编的吗?”

那青衣公装作莫测高深的一笑,道:“这个,唐姑娘,我可以不说吗?”

白衣女一听。便故作生气地道:“好,你既然不说,今天就罚你多讲一个故事!”

那青衣公听了,道:“多讲一个就多讲一个,这又有何难。”说着喝了一口酒,又开始讲道:“孔贤师到东方游历,途中看见两个小孩在争论。就问他们在辩论什么。一个小孩说:我认为太阳刚出来时距离人近。而正午时距离人远。另一个小孩却认为太阳刚出来时离人远,而正午时离人近。一个小孩说:太阳刚出来时大得像车上地篷盖,等到正午时就像盘碗口那样小,这不正是远的显得小而近地显得大吗?另一个小孩说:太阳刚出来时清清凉凉,等到正午时就热得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这不正是近的就觉得热,远的就觉得凉吗?孔贤师听了,不能判断谁是谁非。两个小孩便嘲笑孔贤师说:谁说你智慧多呢?”

那白衣女听了,便一阵沉思。良久也不得其解,不禁问道:“那么卢兄。到底是日始出时去人近,还是日中时近呢?”

那青衣公听了,也是摇头道:“你要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白衣女奇道:“这不是你讲得故事吗,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其中地答案呢。”

青衣公心道:我这也不过是从地宫中的上古典籍中翻看到的,那书中也没有告诉我答案,我怎么又会知道呢。可是这个秘密是绝对说不得的,当下便自嘲的道:“这个问题。连孔贤师都答不上来。我又怎么能答上来呢。”

白衣女便佯嗔冷哼一声,道:“哼。这什么庄贤师,孔贤师,还不都是编出来地,你还想糊弄我啊,若这世上当真曾有这两个人,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青衣公也无法解释。白衣女见了,便道:“哼,你既然又不说,那么……”

青衣公便一声苦笑,道:“可不能再罚我了,今天我讲得已经够多了。”心道:那些怪书里面有趣的故事虽多,但还是慢慢的讲好,可不能一下就全讲出来了。

白衣女便道:“好吧,看在你今天讲的这两个故事都十分有趣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次,嘻嘻。好了,我敬卢兄一杯。”

两人在这里说着,一边的华如虹听了,却惊疑不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刚刚从那青衣公口中听来地那两个故事。他在华山上时,闲时也没少溜下过山,去到那山脚下的华阴书院,听那些院生们诵读诗书经文,因此对一些先秦古文也多有了解,他知道刚这青衣公口中所讲的两个故事,分别是《庄》和《论语》里所记载的惠相梁和两小儿辩日的故事。

可是这样就奇怪了,这两个故事,只是记载生在原先那个世界里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也有这么两个类似的故事呢,这当真仅仅是巧合吗。如果说这里内功心法的出现,可以算是一种巧合,毕竟两地同时研究摸索出这样的心法口诀,并不足为奇,而且事实上这里地心法口诀跟原来那里也多有不同之处。可是现在这里竟然也有原先那里所记载的雷同地故事,就很难再用巧合来解释了。

华如虹正在这里惊疑不定,却见得那白衣女已经放下酒杯,起身告辞道:“好了,卢兄,我要走了,明天再来这里,听你讲故事。”

那青衣公道:“好的,唐姑娘请自便吧。”

白衣女走时,望了华如虹这边一眼,然后就径自下楼离去了。那青衣公呆坐半晌,不久也结账离去。两人走后,华如虹还在那里惊疑不定,他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决定明天再来。听听那青衣公又能说出些什么。

第二天华如虹早早便来到昨日那酒楼,依然坐了昨日的座位,要了一壶清茶,几盘糕点,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等待昨天那两人的到来。

等了一阵。将近午时时,楼中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昨日那白衣女和青衣公的座位,还是空的。华如虹正担心两人今天不来,或者去了别处。这时便见得昨日见过的那青衣公施施然上楼来了,依然坐了昨日的位置,要了一壶茶,也在那里浅酌,等待起来。

过了午时,仍不见昨天那白衣女身影。那青衣公便等地有些心焦起来,不时起身到楼前窗口边探望。又过了片刻。便听得一声清呼,道:“卢兄,今天有事来晚了,劳你久等了。”

华如虹闻声转头看去,果然便见得昨天那白衣女,正从楼梯口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灰白长袍地中年男。这人华如虹似乎觉得见过,不久便恍然,认出这人。正是当初在帕莱城见过的那个吟游诗人皮埃尔。

见到白衣女来到,那青衣公脸色转喜。迎了上来,道:“不晚不晚,唐姑娘来地正好。”说着又看了一眼边上的中年男,问道:“这位是唐姑娘的朋友么,不知高姓大名?”

那白衣女便介绍道:“这是大6有名地吟游诗人皮埃尔下,昨天刚吟游到此呢。”说着又给青衣公介绍,原来这青衣公名叫卢瑾。

华如虹在一边听了,心道:这人果然是那皮埃尔。不愧是吟游诗人。交游广阔,到了此地也有人认识。不知那白衣女又是何人。听那青衣公卢瑾叫她唐姑娘,大概便是这朱雀城唐家的人。而这卢瑾,莫非就是那白虎城卢家的弟么。

三人落座之后,那卢瑾便招呼店小二上酒菜。华如虹也要了一些酒菜,一边吃喝,一边听起他们的谈话。他想听的,是那青衣公卢瑾今天又会讲出什么故事。可是三人低声谈笑,说地都是一些无关的话。

这时便听得那白衣女道:“皮埃尔下,我对你的吟游诗歌,可是拜读良久,钦佩的很,不知近又有什么作出来么?”

那皮埃尔也不客气,道:“是有一些作出来了,其中还有伟大的剑手学徒下的篇呢。伟大的剑手学徒,继怒雷魔鹰魔核任务后,再次铺写了一篇地传奇。”

白衣女听了,顿时引起了兴致,道:“哦,是么,下伟大的剑手学徒这篇,我也听过,也钦佩的很,现在其人又有什么的事迹了么?”

皮埃尔道:“是的,伟大的剑手学徒,总是那么出人意外,这次又孤身深入虎穴,救出了帝国的魔法师俘虏,无愧是帝国的英雄。”说到这里,他这想起座上两人,都是东华人身份,而剑手学徒正是从东华国玄武城中救出魔法师俘虏的,自己这番吹嘘,似乎有些不妥,便歉然一笑,道:“唐姑娘,卢下,我只是叙述一件事情而已,并无别地意思,请两位不要见怪。”

那白衣女对此并没有在意,不过此刻听了,却是神情一怔,明显似乎吃了一惊,大感意外的样,当即问道:“皮埃尔下,你刚说地,是不是就是不久前玄武城生的事情?”

皮埃尔点头道:“当然。”闻言白衣女便是一阵默然沉吟。

那卢瑾在一边道:“皮埃尔下,这个剑手学徒的诗歌,我也听过,听说他还是一位东华人呢。”

皮埃尔道:“是的,这人我还见过,确实是东华人,是你们东华国的英雄。”

卢瑾心道:什么东华国的英雄,若这事当真是他做的,那么称之为一声华奸也并不为过吧。

这时白衣女便有些急切的问道:“皮埃尔下,你说你还见过此人吗,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地呢?”

皮埃尔不知白衣女为何对此事这么关心,道:“大概是在三个多月前吧,在帕莱城亚历山大魔武学院地一个酒会上见到的。当时桑普修斯贤师也在场,可是亲自证实了他地身份的哦。”他还以为白衣女是不相信剑手学徒做下怒雷魔鹰魔核任务的事。

白衣女沉吟一下,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这么说来。你们相见,还是在玄武城魔法师俘虏出逃这事之前了。”

皮埃尔点点头,道:“是的,那时剑手学徒下还没有出,去营救帝国的魔法师俘虏呢。”

白衣女又道:“皮埃尔下,你能肯定。那救出玄武城魔法师俘虏之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剑手学徒吗?”问话之间,神情甚是关

皮埃尔道:“当然,此事绝无虚假。剑手学徒下因此还获得了帝国的三等爵爵位。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剑手学徒下,但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这事地人,在帕莱也不会少。”

白衣女又问道:“那么你在这之后,还见过此人吗,不知此人现在,又在何处呢?”

皮埃尔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前一阵。他还在帕莱城,后来就走了,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也许要等的传说出来,能得知他的行踪吧。”言下之中,对这位不断创造传奇,丰富自己诗歌素材的人,实在是钦佩感激的很。

白衣女听了,似是有些失望,一时沉吟不语。这时一边地卢瑾举起酒杯。道:“我们就不说那个剑手学徒了。皮埃尔下,我对你的诗歌。一向是钦佩的很,只是一直缘悭一面,今日有幸见到下当面,当真是高兴的很,当浮一大白。”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皮埃尔也饮尽了杯中的酒,道:“卢下的大名,我也是闻名已久,今日见到下。也是高兴的很。”

卢瑾心道:我又有什么大名了。这皮埃尔倒是会拍马屁,有趣地很。旁边的白衣女。似也被这句话逗乐了,这时道:“皮埃尔下,这位卢公,也作过一些诗歌呢,你们今天,不妨就来个以诗会友如何?”

皮埃尔听了,心道:着实惭愧,怎么这位卢瑾卢下的诗歌,自己竟然从未有所耳闻呢。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口中道:“好,好,我对卢下的诗歌,也是一直钦佩的很的。”说着又问道:“不知卢下近,可有什么作出来么?”

那卢瑾忍住笑,道:“是有一篇小作出来了,今天就不妨献丑一番,还请皮埃尔下多多指教。”

皮埃尔听了,便道:“指教不敢,卢下请说。”

卢瑾当下便出声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卢瑾吟完,那白衣女低吟一阵,不禁拍手赞道:“好美的诗歌,好美的诗句,好美地意境。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听诗歌中之意,卢兄似乎是在思念心中的意中人阿,嘻嘻。”

旁边地皮埃尔听了,却是一头雾水,心道:这,这也算得是吟游诗歌么,这算得好么,怎么自己完全感觉不出来呢,到底好在哪里啊。而一边的华如虹听了,却是再次的震惊莫名!

华如虹已经听出来了,刚这卢瑾所念的诗句,不是《诗经》中的那篇“蒹葭”又是什么。这绝对不会有错,因为他曾多次听到那华阴书院的院生们,念到过此篇诗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一两次巧合也就罢了,可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难道还会是巧合吗。莫非这,这人也是……华如虹此刻不由想起一个荒谬的念头,暗道这个叫卢瑾地人,莫非也跟自己一样,来自那个世界么。

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事又该如何解释呢。心中震惊之下,华如虹不由频频转头,对那卢瑾打量不已,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些来自那个世界地蛛丝马迹。卢瑾也注意到了华如虹的注目,向这边看来,却见到华如虹有些呆若木鸡地瞪着自己,心中也大是奇怪,暗道这人我不认识,怎么反倒象认识我似的。

这时皮埃尔也转过头,一的见到华如虹,顿时也认了出来,脸上一片惊喜之色,站起身走了过来,道:“这,这不是剑手学徒,华下么,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下,实在是意想不到,实在是令人惊喜吃惊啊。”见到自己诗歌中所讴歌的传奇人物就在眼前,皮埃尔的惊喜可想而知。

华如虹这恍过神来,见到皮埃尔认出自己,也不好故作不知,便也站起身,招呼道:“皮埃尔下,我,我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皮埃尔顿时拉过华如虹,来到那白衣女和卢瑾座旁,替两人介绍道:“唐姑娘,卢下,说来当真巧的很。两位知道这位时谁吗?”

白衣女打量了几眼华如虹,当然并不认识。那卢瑾也是心中嘀咕,暗道此人原来跟皮埃尔相识,莫非刚是认出皮埃尔来了?

皮埃尔便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我跟两位说的伟大的剑手学徒,华如虹下啊。两位绝没有想到吧,哈哈。”

听到皮埃尔的话,卢瑾倒是大感意外,而那白衣女,却是神情一滞,面纱下面的脸容已经神色大变,一双俏目已经目不转睛的紧盯在了华如虹的身上。

“原来下便是传说中的剑手学徒下,营救出魔法师俘虏的英雄,幸会幸会,荣幸荣幸。”卢瑾半是招呼,半是嘲讽的道。

华如虹也是话有所指的道:“刚卢下的诗歌,还有几个故事,也是有趣的很。”

卢瑾听得一怔,这想起,昨天在这的时候,似乎也曾看到过此人,看来这人也是个有心人了。当下便道:“哪里,哪里,都只不过是一些荒诞不经之言罢了,下过奖了。”

华如虹有心再试试他,便出声吟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念完之后看向那卢谨,却见那卢谨低声吟咏几声,也情不自禁的拍手赞了一声,道:“好,好,难得对仗如此工整,又如此朗朗上口,真是闻所未闻,堪称绝妙佳句啊。”

华如虹倒不是存心卖弄诗,再说这诗也不是他写的,他本是借机念出,想看看那卢谨的反应,是否也知晓此词句,若是他也是跟自己一样的来历,那么万没有不知晓这童皆熟读知晓的词句的道理。可是现在他看到卢谨的反应,却似乎此前并未听闻过此诗句,心下又是惊疑不定,不知是卢谨当真没有听过,还是在故作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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