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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当张博阳准时到达基地时，可怜的石头也终于熬过了他最后的“非人折磨”。

“石磊！飞机马上起飞了，走吧！”见到哈乞连天，萎靡不振的石头，张博阳先向来交接的秦明海看了一眼，秦明海冲着他苦笑着点头示意，张博阳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再打量了快一年没见的石头几眼，就用淡淡的口吻向他招呼道。

“嗯嗯……。”石头两眼依旧半睁半闭，这五天里可把他给累坏了，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博阳的到来，也没发觉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他现在完全是按着本能在行事，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跟着张博阳上了电梯，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和来前一样，带着石头进了飞机，只不过秦明海因为工作原因依旧暂时留在了基地。帮似睡似醒的石头扣好安全带，张博阳示意驾驶员可以起飞了。而这时候，脑袋刚挨到椅背的石头早就呼呼大睡起来，就连如此颠簸的飞机都没能弄醒他，睡得是那么沉，那么熟，那么香……。

“咦！这是什么地方？”

石头这一睡就不知道多少时间，当他醒来后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和习惯中变得不一样了。茫然地在床上连忙坐起，疑惑地打量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回忆起来，这里竟然是他在平京的那幢小四合院。

“怎么，睡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顺着来处一瞧，只见张博阳正坐在屋角的椅子上看着他。

“你……你是张……张大哥？”

“呵呵，只才一年不到点就不认识我了？”张博阳站起身，几步走到石头床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挠挠脑袋，石头回忆着前几天的经历，这才反应过来五天的地狱生活终于过去了，秦明海当初说过，五天后张博阳会来接自己，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肯定就是张博阳把自己带回来的。

“呵呵，不好意思张大哥，***老秦这几天把我可给整惨了，连你怎么接我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咦！老秦这***跑那去了？他娘的！老子非揍他一顿出出气不可……！”石头说着说着还东张西望地问了一句。

“嗯……提前结束的命令是我下的，压缩课程时间的命令也是我下的，小秦执行的全是我的命令，你要是觉得不爽的话，以后直接找我也一样。”张博阳见石头咬牙切齿的一副模样，忍不住淡淡一笑。

“啊！这个……。”石头傻眼了，对秦明海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对张博阳却不一样了。自从他在西京失手开始，石头落在张博阳手里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次都要吃不少的苦头，早就对他形成了一种恐惧心理。就和孙猴子对上如来佛祖一般，别瞧石头刚才还咋咋呼呼地要教训秦明海，可听了张博阳这么一句话，他连忙识趣的就闭上了嘴。

要是遇上以前，石头也许会撑撑面子说几句话出来，可现在的石头已经不是以前的石头，高老教的东西他虽然没有到能熟练运用自如的地步，但那些教诲是记得清清楚楚。和张博阳顶牛？这不自己在找麻烦么？那种人能说那种话，这可是高老教的时候反复强调过的，石头早就学会了。

“不错，长高了点，变壮了些，也更机灵了点……。”张博阳满意地看着石头，就和欣赏一件亲手做出的艺术品一般。

“嘿嘿嘿……我这点成就……还不是多亏您张大哥调教的好哇！”石头连忙一记马屁拍上去，这可是以后的大老板啊！现在这机会不吹捧几下，还等什么时候？

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张博阳含笑就坐了下来，取出包烟自己点上一支，和以前一样把整包烟丢给了石头。

“嘿嘿，张大哥就是体贴下属！领导风度十足哇，太谢谢您的烟了……！”石头连忙热情地帮着张博阳点上烟，接着自己也点起一支，还不忘屁颠颠地继续给他灌几下迷汤。

“你小子别嘴贫了！在基地里学了些什么我比你还清楚，别忘了那些课程全是我安排的！”张博阳斜眼看看石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石头听了面不改色，脸都不露红，拐着弯又正色地说了几句好话，这才一本正经地摆出一副聆听领导教诲的模样。

这下，张博阳心中更是满意，别的他暂时还没试出来，可光就这一项石头已经做得不错了。看来秦明海所汇报的东西没有掺什么水分，这小子的确是脱胎换骨了，要换一年前的石头，虽然机灵但绝对做不到现在这地步，为这小子费了这么多工夫，还是值得的。

“石磊，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工作性质了吧？”抽了几口烟，张博阳开口问道。

“明白明白，小石头我半年前就明白了……。”石头连忙堆笑点头。

张博阳眉毛轻轻一跳，含笑又问：“那你说说，看看你是怎么领悟的？”

“领导您先听我说，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领导指点指点……。”石头嘿嘿笑着先一记马屁上去，这才转入了正题：“您说过，我们的工作性质和国安、总参二部有共同点，同时也有不同之处，那么就代表我们是国家另一个重要情报机构，所谓情报机构嘛，从文字的含义上来说就是……。”石头滔滔不绝的就吹了起来，把这近一年学来、听来的东西以自己的领悟表达了出来，张博阳听他说得是头头是道，忍不住也微微颔首。

“……最简单的说吧，我们工作用好的话来说就是情报员、侦察员之类，中性的是特工，间谍，贬义的呢就是电影里常说的狗特务之类……。”最后，石头还来了个总结，说完依旧一本正经地让张博阳作指点，一副模样弄得还和真的一样，要不是张博阳早就知道石头是个什么人，也许就给他蒙蔽了，现在听了只感觉好笑，憋在心里暗暗直乐。

“呵呵，解释的不错，基本算说对了。”

“别别，张大哥，您可是领导，水平高着呢，我要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好还请您多多指正一下，千万别养成我骄傲自满的坏习惯啊！”石头倒会打蛇顺棍上，嬉皮笑脸地似捧似贬。

张博阳听到这，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向着石头横扫过来。石头被他的目光一扫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连忙再也不敢多饶舌头，胆战心惊地收敛起他的小聪明。

“记住！教你的东西是运用到任务和对付敌手的，不是让你在同事和上级面前耍聪明的！我的警告就此一回，听明白没！”

“明白……明白……！”

吓唬了一下石头，张博阳站起了身，在屋里慢慢笃着步。

“提前结束你的培训目的，想来以你的机灵应该猜出几分了。刚才你对于将来的工作从解释方面来看并无不妥，关于这点我还是很满意的。”转过身，看看石头，张博阳继续道：“你在培训期间的表现还不错，这既表示你是个可造之才，也表明我没选错了，这让我很欣慰，也许你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会找你来做特工，是不是？”

领教了张博阳的权威，石头收敛了许多，听到他问话，连忙点点头。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张博阳当着石头的面把他当初怎么会选中石头的原因说了出来，其中没有半点隐瞒，石头听了更是暗暗惊心，他没想到自己早就给张博阳给选中了，这么多日子来，在未知的情况下一直都在张博阳的控制下，从西京落网开始，就进入了张博阳的考察之中。

“其中还有个原因，你曾经死过一回，在档案上你早就是个死人了，这点对搞我们的工作是非常有利的，再加上你的特殊才能，我才决定把你吸收进组织……。”

“可是……张大哥，我问个问题行么？”石头听到这，抬手迟疑地发问。

见到张博阳点头，石头这才问道：“在我的理解中，特工都是精英，像我这种人就算有点小本事也没必要让您这么重视吧？”

“呵呵，我们8384研究所是特别部门，所要求的人员和其它情报机构完全不同，由于任务的需要，我要的是特才，而不是所谓的精英。如果按你说的，我只需要精英的话，国安、总参，甚至公安系统内，哪里找不着？这种人一抓一大把，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来培养你么？”

石头一听更高兴了，不由得飘飘然起来，张博阳把话说到这，表明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天底下哪个人不爱受别人重视的？石头也不例外啊！

张博阳重新点了支烟，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从现在开始就是研究所正式成员了，关于8384研究所的具体情况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在为国家工作，和以前流落街头的生活完全不同，虽然有着风险，同时也有巨大的荣耀会带给你……。”

顿了一下，张博阳又道：“我们的任务既对内，也对外，分工不和国安、总参那么明确，但责任比他们更大！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自进入21世纪后，国与国的联系更加密切，地球上的各个国家再不像古代时候互不来往，相互隔绝，这从经济、交通、科学等角度来说是好的方向，促进了各方面发展，可同时也带来了更复杂的国际形势。在这种形势下，特工工作也更为多样化，为了祖国的发展和国际地位，中央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你和我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作为研究所的一员，你就如一个过河的小卒。虽然小小的卒子平时看上去不起眼，可一旦小卒过河就会发挥出巨大的潜力，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是我所期望的！也正是你将来要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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