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说这小子一瞧我就这个衰样，原来是在打老子钱包的算盘……。”石头暗骂了一句，同时脑子里也在权衡利弊，琢磨着究竟是借他钱呢还是不借。
烂仔豪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个小卒子，在石头眼里他连茅坑里的石头都不如。是死是活管石头屁事？不过作为接近肥佬金的工具，至少在现在这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
况且，这几天肥佬金就要来了，一旦烂仔豪为这事被肥佬金扫地出门的话，石头前期下的这些工夫就全打了水漂，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这可不是头想看见的结果。
不过，真要让石头拿一百万出来救他，石头既没这么多钱，同时也有些肉痛。想来想去，石头看看一脸期待的烂仔豪，终于心里有了主意。
“行行，起来吧！”点点头，石头笑眯眯地向他说了一声，接着看都不看他就自顾自地坐在了烂仔豪的沙发上。
“石哥……您……您答应了？”吃不准石头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烂仔豪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
“借钱嘛，还弄得这么见外？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不就一百来万么？洒洒水啦！”石头很潇洒地挥挥手，同时慢条斯里地拿起桌上的烟，还没等他来得及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前一秒钟还跪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烂仔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跳了起来，抢在石头之前打着火，殷切地凑了过来。
“不过，你刚才不就说货值才八十万么？怎么眨眼就变一百万了？”
“石哥您厉害，兄弟也不敢瞒您，这八十万是老板给场子的货值，可场子里卖出去还得赚钱啊！一百万是最终的销售额。”见事有转机，烂仔豪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连忙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石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想了想后歪头笑笑，对烂仔豪问：“我说豪仔，这钱嘛我倒是拿得出来，可你想过没有？光拿钱没用啊！把钱上交老板这场子里还是得断货，这货一断老板会不起疑心？这疑心一起了，老板不会来查？就算你实话实说，我估计你老板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舒服，要是再有人说上那么几句的话，弄不好就会查你的帐啊！”
“这个……不会吧？还了钱不就完了么？大不了我就说货提前卖完了……。”烂仔豪挠挠脑袋有些不信。
“有这么简单么？”石头笑道：“有这么简单倒好了！才几天啊！你就把一个月的货全给卖完了？这话别说是你老板，就是我也不信啊！再说了，你要是把事情经过明明白白地告诉老板，你们老板不怀疑你贪污场子里的钱？你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钱填这窟窿？当然了，你可以说是找我借的，可你觉得老板会信么？弄不好更会怀疑你在私下搞鬼，一旦再查出什么点来，你可就……嘿嘿嘿。”
被石头这么一吓，烂仔豪顿时脸色苍白，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石头分析的有道理，他是场子的经理，虽然说不敢大肆贪污，可平日里占点小便宜的事并不少，何况他的底细集团的人都清楚，一穷二白谁肯借这么大笔钱给他？说是钱找石头借的，就算石头肯证明也难保老板不起疑心，一旦再查自己帐目，发现他平时占的那些小便宜，这事非但没遮盖过去，反而会越闹越大，弄不好结果不是扫地出门，而是人间蒸发了。
“石哥……石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越想越害怕，没了主意的烂仔豪死死抓着石头这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烂仔豪急，石头并不急，笑眯眯地看着他悠闲得很，直到最后才故意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豪仔啊！我们是好兄弟，既然是兄弟帮一把也是应该的……。”说到这，石头故意顿了顿，见烂仔豪露出喜色，他却话峰立即一转：“不过嘛……这一百万可不是小数字，你以后能还得起？你说是吧？再说了，我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也就有做生意的原则。请朋友吃饭，潇洒……这些都是小事，可出了这一百万就不是简单应酬了，这性质就变成了投资！投资，就要有回报，没回报的生意谁会去做呢？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烂仔豪叫一声苦，他现在急得都哭出来了，被石头的话绕来绕去心情也突上突下地。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等死，另一条是抓住石头这救命稻草度过难关。可石头把话挑得这么明，没有好处的事他绝对是不会做的，关键还是得看烂仔豪手里的筹码。
“石哥，您就拉兄弟一把！我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停停停！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这辈子还没过完呢，就来生？”石头不屑一顾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您说怎么办？您说吧，只要兄弟能做到的，都行！”烂仔豪无奈地翻着眼，垂头丧气地问。
“好啦，自己兄弟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我提三个条件，你如果能做到我就帮你摆平！”石头见火侯到了，终于把底牌给抛了出来。
“行！您说！”烂仔豪现在是走投无路，别说三个条件了，就三十个条件他也会毫不迟疑地答应。
“第一！我想办法帮你去搞货，补齐你丢的那些，如果不足的话再给你点钱，至少你只要勉强卖过这一个月就没事了，这样一来你老板也不会怪罪你。但是你必须写一张一百万的欠条给我，至于利息嘛按银行贷款的计算就行了，自己兄弟我也不好意思多要……。”
“我写！我现在就写！”烂仔豪想都不想就连连点头，当即抓起桌上的笔和纸刷刷几下就写完了。
“等这事搞差不多再给我，现在我拿着反而不好……。”推开了对方主动送上的欠条，石头很大度地说了一声，这下让烂仔豪把石头给感动到骨头里去了，感恩淋涕地一个劲地道谢。
“石哥，还有两个条件是什么？您说，我一定办！”
“呵呵，第二个条件简单……。”石头笑了笑，伸出第二根手指道：“我挺喜欢你这场子气氛的，反正这两个月我在香江暂时没什么事，想来你这打几天工玩玩，也方便享受享受，你看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烂仔豪先是一愣，接着就乐了。石头第二个条件太简单了，这事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当然烂仔豪也想过石头这么要求也许是怕自己事后溜脚，特意要个位置方便盯住自己，可按着他对石头这些日子的了解，大家也是同道之人，也许石头这么要求还真是像他那么想的。
“这没问题，石哥您从今天起就是这里的副经理，等会这间办公室我就让给您了，那些小姐你想玩哪个就招呼兄弟一声，我帮您记帐……。”烂仔豪边说边收拾起东西，当着石头面就打起了包。
“那你呢？你去什么地方办公？”石头奇怪地问。
“当然是去外面包间啦！您名义上是副的，实际我才是副的，嘿嘿……有石哥您替我在这里坐镇着，那里还论得着我的份呢？”烂仔豪拍着马屁满面的媚笑。
石头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豪仔啊！刚才我也说了，我是做生意的，可这两年生意难做啊！搞得我老是东跑西跑地，钱没赚多少累倒累得要命。一直听你吹你大老板生意做的很大，怎么样？找机会介绍兄弟认识认识？最好能再搭搭线，让他提协提协我？”
烂仔豪张张嘴却没像刚才一样毫不迟疑地答应，这事可不是小事，就算他要见大老板也不是想见就见的，除了每月的视察时候，烂仔豪根本就没机会面见到肥佬金，最多也不过是见到肥佬金几个手下大哥而已。所以说，这事难办的很。可烂仔豪又不敢回绝石头，现在他最后的希望就是石头了，一旦惹恼了他自己小命不保啊！思来想去，烂仔豪觉得石头既然已经成了自己的副手，借着这两天肥佬金就要来的机会引见一下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至于石头所说的提协什么的，烂仔豪哪里还顾得上？眼下走一步算一步了，船到桥头自己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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