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异老人
作者:文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968

方问天一马当先,冲出了城卫营的大门,抬头仰望,天色已经灰蒙蒙的,接近傍晚时分。

想不到不知不觉之中,便在城卫营呆了一天。

方问天的身影刚刚冲出,紧接着就是四道影子,依然是骑在马上,奔驰而出,五匹骏马踏着石板铺就的官道,得得得得,清脆的响声传出老远,却是邓中恒等四人。然后跟着是一个巨大的身影随后而出,竟然是踏步而来,粗重的脚步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怦怦声,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五匹骏马,瞧那身影,不是大墩子是谁?

方问天冲出城卫营大门,立即勒马停住,却也已经冲出了一百来米,看着前方稀稀落落的行人,呆呆的出神。

邓中恒等四人飞快的跑到了方问天的身后,缰绳一拉,四匹骏马同时人立而起,然后立定不动,虽然都换上了便服,可是军人的那种杀气依然隐隐的透露出来,邓中恒问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然后大墩子才踩着沉重的脚步,紧跟而来。

方问天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兄弟们,我想大家也都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扬鞭击马,领先而去。后面的五人也紧跟在后,大声说道:“好!”

其实当方问天出来的时候,想到回王宫没有多远的距离,原本没有打算骑马,可是城卫们都说不同意,非让方问天骑马而回,否则,太子殿下居然走路,那也让城卫们觉得太没面子了。

于是,从城骑卫中找出来五匹高头骏马,让方问天和邓中恒等五人骑了出来,本来六个人是准备了六匹马的,可是这时候大墩子居然说自己不会骑马,说自己跟着走就是了。还好,这大墩子双腿粗长,行动敏捷,那速度竟然不比奔马慢上多少。

方问天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不会骑马却呆在城骑卫之中,谁知大墩子竟说,城骑卫的人打架厉害一些,所以才到那一边。

这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街上行人已少,正好让六人飞奔而行,不用担心撞着行人,但一个巨大的身影跟着五匹骏马飞奔,如此奇怪,也引得人人侧目。

六人飞快的来到昨日的那个街口,方问天忽然觉得背上左边部分几零零的一寒,然后立即消失,昨日那被人盯着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只不过昨日是三道目光,今日却只有一个人而已。

方问天不由得勒马停住,顺着那目光得来向望去,立即看到了一个酒店,而昨日的三道目光,其中一道,便是来自于这个酒店。

同一道目光,同一个酒店!

紧随的几人面带疑惑,也停了下来,不待他们发问,方问天忽然笑道:“好,就这家酒店,说实话,我在暮云城里来来回回不知逛了多少回,到还从来没有在这个酒店吃个东西!”

说完,掉转马头,向着酒店门口奔了过去。

邓中恒等人见这个酒馆已经有点破落,看那模样,虽在闹市,却也一定是一些菜农们光顾的地方,就算是邓中恒等人也没有去过,以方问天的身份,应该去大酒楼才是。可是方问天既然要去,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了过去。

到了酒店门口,竟然连一个牵马的人也没有,几人将马匹拴在门口的一根柱子上,跨步而入。

这个酒店倒还宽敞明亮,七八张八人大桌整齐的摆放着,但是却黑漆漆的显得比较老旧。一个小二无精打采的靠在柜台前打着瞌睡,见到方问天等人进来,连忙上前强打起精神上前招呼,将众人引导进门靠右的一张桌子上,把桌子凳子抹了个遍,这才点头哈腰的问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这一张桌子可以坐上八人,六人之中,方问天理所当然坐了一方,大墩子个头太大,也霸住了方问天的左侧,邓中恒余谢良劲坐在方问天的对面,董四海余李文典则坐在方问天的右侧,如此一来,倒显得有点挤了。

邓中恒大声的说道:“随便上些好酒好菜来便是!不会少了你的赏钱!”

那小二连连称是,转身去了。却听得有人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这年头真是不一样了,只要跟了个好主子,立即身价百倍,连对小二说话也可以中气十足!”

邓中恒几人脸色一变,自己的话音刚落,这人紧接着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此人是针对自己而来的。除了大墩子反应慢,没有听出话中的含义,其他的四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是城卫出生,除了少数几人,怕过谁来着?何况现在还有太子殿下在身旁!

却只听方问天厉声喝道:“干什么?坐下!”

四人一呆,疑惑的坐了下来,却还是不服气的向着那说话只人怒视,看来如果不是方问天的话,四人铁定已经冲了过去拳脚相向了。

方问天却知道,如果自己不招呼住四人,让他们就这么冲过去,吃亏的肯定不是对方。

时间已是傍晚时分,对于富人来说,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可是这个酒店过分破旧,恐怕针对的是一些贫苦大众,而这些贫苦大众,晚饭一般是在家里吃的,因此,酒店这时候除了方问天这一桌之外,就只有另一桌有人,那说话只人,当然是来自这另外一桌。

这靠着进门左侧窗口旁的一桌,只有三人,一个老人,一个青年与一个少女坐在老人的左右。那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看其容貌,只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与他那苍老的面容十分得不搭配,看起来有点古怪。

那青年一身紧身衣,身材魁梧,面容冷峻,那说话讽刺之人,就是此人。而那少女大概只有十六七岁,面容娇好,也是一身的紧身衣,将她那已经开始成熟的曼妙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的突出,背上背着两柄小一号的单刀,刀柄装饰的极为华美,看来装饰的用处比实战的用处来得大。

三人都没有穿白色的丧服,看来不是暮云城中人。

那青年被邓中恒等人怒视,丝毫不让,也狠狠地对视着。老人只顾着喝酒,好像没有看到正在发生的情况;那少女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面带笑容,好像觉得十分有趣。

小二倒也麻利,这短短的时间,就将酒菜送了上来,见氛围不对,连忙躲得远远的。

方问天提了一壶酒,拿了一个酒杯,轻声说道:“你们几个好好的吃饭喝酒,没我的命令,不许擅做主张!”不等邓中恒等人发问,转身来到那老人的对面坐下,自己缓缓的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请问前辈,我可以在这里坐下么?”

其实他已经坐下了。

那青年见方问天坐来,立即将目光有邓中恒转向了方问天,却也没有什么动作,那少女也转向了方问天,神色仍是觉得十分的有趣。

邓中恒等人见方问天走向了那张桌子,虽然方问天明白的告诉他们不得妄动,可是也将目光仅仅的盯住这边,手按在兵器上,只要一有不对,保证将方问天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立即动手。

那老将手中刚刚喝完酒的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本来醉眼迷蒙的双目精光一闪,淡淡的说道:“我想以太子殿下的身份,这暮云城中恐怕是没有一个地方不可以坐的!不过老夫这里有点特殊,太子殿下还是请吧!”

邓中恒等人见那老人一口就点出了方问天的身份,神色又是一变,更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这边,连店小二端上来的酒才都给忘掉了。

方问天毫不为意,提起手中的酒壶,将那老人的空酒杯斟满,依旧笑着说道:“昨日前辈就向晚辈发出了邀请,只不过晚辈实在太忙,没有应邀,在这里自罚一杯如何?”

说完,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那老者却眯起双眼,端坐不动,对方问天理也不理。

那青年轻冷冷的说道:“我师傅已经说了不欢迎阁下,我想阁下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说着,伸手向着方问天的胸口抓来,想将身材矮小的方问天提出去。本来他还估计方问天会反抗,做出了各种预防的准备,谁知一把就抓住了方问天,到弄得他愣了愣,随即又大喜,立即发力到手腕。

他估计以自己的手劲,要提方问天这样的小个子,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他猛地一提,方问天竟然丝毫未动,却觉得有一股暖暖的热流,顺着手臂蔓延过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立即全身一麻,保持着那抓人的动作,脸上带着惊骇的神色,犹如一尊雕像一般,直挺挺的向后便倒。

只听那老者怒喝一声,伸手向着那青年凌空一抓,那青年向后倒的身子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绳子牵引着,停止后仰,“砰”的一声,依旧保持着那古怪的姿势,猛地趴在了桌子上,一时间,酒杯碗碟由于震动跳个不停,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的声响,显得好生的热闹。

邓中恒等几人看到那青年直挺挺的就往后倒,虽不明白原因,可是也知道是方问天动的手脚,心中大喜,正想趁着火势再浇上两瓢油,马上又见到那老者的凌空一爪,脸色立即一变,本来一大堆的话,这是却连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们也是练武之人,深知要将一个人凌空抓起来,那需要多深厚的斗气!

那老人身边的少女却这时候怒道:“你干什么?你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说着,反手握住背上的单刀,上前两步,还未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一股无形的大力已经悄无声息的涌了过来,立即使她拿桩不住,蹭蹭蹭连退几步,“砰”的一声撞在了靠近窗口的墙上。

同时,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那张八人大桌顿时粉碎,木屑纷飞,洒落一地。那青年本来硬挺挺的趴在桌子上,这时却远远翻了出去,虽然姿势依然是那么的古怪,可是却恰好落在了靠近墙角另一张桌子上,使他免去了躺在地上的危险。

邓中恒等五人大吃一惊,一起站起身来,围了上去。他们原本是城卫出身,除了大墩子之外,相互之间极为熟悉,搭配起来也十分的默契,一下子就将那老人的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

邓中恒几人还记得方问天的交代,虽然围了起来,却还没有动手,大墩子却没有记得那么多,一站好位置,手中的破悬斧就向着拿老者当头劈下,发出了虎虎的破空之声,显然,他这一斧是铆足了劲的。

方问天大声喝道:“住手!”

但是大墩子这一斧一往无前,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只见那老人冷哼一声,右手以掌作刀,斜斜的向着破悬斧迎了过去,隐约中,一道淡淡的白光笼罩在他的掌沿上。

“啪”的一声脆响,非金非铁,就好像两只木棍相击一样。

大墩子巨大的身影犹如投石机上的石块一样,飞速的倒飞出去,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压碎了另外一张桌子。还好没有落在方问天他们放了酒菜的那张桌子之上,否则,定然更加的狼狈。

邓中恒几人回头望了一下狼狈不堪的大墩子,不由得大怒,他们身为城卫,在暮云城之中,虽然秉公守法,那也是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们的,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情况!当下也顾不得方问天所说的“住手”,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器,就想动手。

就在这时,只见方问天左手向着他们微微一挥,他们的兵器尚未抽出来,一股柔和的暗劲已经涌到他们的身前,他们立即站立不稳,身不由主的就往后退,一连退了七八步,却还没有站稳,双脚一软,一交就往下坐了下去,却各自坐在了一张长凳之上。

那老者见了方问天的这一手,眼中神光一闪,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出手可真是快啊!我想以前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暮云太子有这样的身手。太子殿下可否告诉老夫,这一身功夫从何而来?”

这是方问天和那奇异的老人对面而坐,由于桌子已碎,使得两人之间空荡荡的,加上两旁还有另外两张长凳,围成了四方形,偏生中间又没有桌子,看起来十分的古怪。

方问天嘿然说道:“前辈身手之高明,远远超过晚辈所知的其他人,那么前辈一定应该知道,打探他人武功来历,是练武之人的一大忌讳吧!前辈是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其实方问天心里也是波涛起伏,他刚才以潜劲将那少女拨开,暗地里却和坐在对面的老者在桌子底下互拼了一脚,劲力散开,才将桌子震得粉碎。虽然只是拼了一招,可是从这一招之中,方问天以发现眼前的这老人年纪虽老,一身的斗气却深厚无比,胜过了自己半筹。

自从那日梦中醒来,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身的武功之后,方问天就一直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其中就以余天良武功较高,可是昨日双方都没有发挥出全力,并不能真正的了解对方的深浅。但是方问天可以肯定,余天良的武功一定不如自己。

但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却让方问天第一次体会到了高手的味道!

那老人依然端坐在长凳上,哼了一声,说道:“哼!就算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能从你的出手之上看出来么?”说到这里,黑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你的身手,也到了天空武士的境界,难道看不出我们两人谁高谁低么?”

方问天见他脸色转为随和,心里却不由得一紧,对方说出如此的话,无非是想让方问天从心里承认自己的不如,只要方问天一承认,势必在心里产生阴影,影响自己武功的发挥。同时,那老者虽然没有一个动作,可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紧紧的罩住了方问天,只要方问天方问天又任何一个动作出现纰漏,那老者将会发出无情攻击。

想不到这老者的这么厉害,已经脱离了纯粹以力取胜的境界,听那老者话中的含义,自己已经到了现实世界中天空武士的境界,当然,那老者也一定在此境界,不过修为一定比自己高。

想到这里,方问天四周望了望,站起身来,来到了那少女靠这的窗口旁。

那少女刚才被方问天轻轻一推便到了这里,此时还惊魂未定,眼看着方问天来到面前,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妄动。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十六左右的少年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可是他每踏一步就好像含有无穷的力量,一步一步的压过来,自己只要有丝毫的会令人产生怀疑的动作,立即就会受到雷霆万钧的攻击。

窗台上,一只蚂蚁费力的拖着一只又肥又大的大青虫,无论大青虫如何挣扎,始终敌不过蚂蚁的拖拉。

方问天静静的看着蚁虫之争,淡淡的说道:“事物的强弱有时候是很微妙的,力气的大小并不代表一切!就好像这蚂蚁和青虫一样,青虫的力气恐怕并不比蚂蚁小,但是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说完,身子微微一晃,毫无征兆的横着跨了一步,又面对面的和那老者对面而坐,脸上依然带着轻松的微笑。

那老人脸上惊异的神色一闪即没,抚摸了一下自己短短的花白的胡子,站起身来,也来到了窗口旁,在那少女的身上轻轻的一拍,轻声说道:“到你大哥那里去!”然后也静静的看了看窗台上的蚁虫之争,头也不抬,说道:“太子殿下说到不错,可是这青虫和蚂蚁是两种东西,他们自然相克,用来比作我们现在的情况,恐怕有一点不合适吧!”

此时方问天体内的战龙真气飞速的运转,在那老人强大的压力之下,头脑也前所未有的冷静,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可是事到临头,一切的应变法门就纷纷的出现在头脑之中,仿佛自古以来就已经存在一般。

这老人实在是厉害!

刚才方问天用蚁虫之争的现象来说明力量并不是绝对的这个道理,引起了那老人短暂的沉思,方问天就趁这极为珍贵的一霎那的时间,以一种巧妙的步伐摆脱了那老人气势的锁定,而且还增加了对对方的压力,务必使那老人难以摆脱。

可是那老人以几个极为普通的步伐就来到了窗口旁边,以方问天的眼里,竟然找不到一个破绽。

方问天看着老人的背影,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洒然说道:“虽然蚁虫不同种,可是前辈好像忘了,我们人类乃万物之灵,可是模仿这世间的任何东西,为什么就不可以模仿蚂蚁和青虫呢?”

方问天说话的时候,那少女已经悄悄的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了仍然趴在桌子上的青年的身旁,一脸担心的神色。

而这时最紧张的却是邓中恒四人以及刚刚爬起来的大墩子,他们武功不高,看不明白真实的情况,可是他们看着方问天和那老人身上无风而动的衣服,就已经知道实际的情况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偏偏这样的情况他们又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那老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双目深深的注视着方问天,过了半响,这才说道:“好,好!照你这么说,大家只要模仿各种生物就好了,岂不是天下的斗气都没有用了,那大家还辛辛苦苦的练来干什么?”

方问天在那老人转身的时候,只觉得一股若隐若现的怪力暗暗的涌了过来,霎时四周的空气一凝,使得方问天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泥潭,虽然并没有束缚你的手脚的动作,却让你的手脚沉重无比。

方问天吃了一惊,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色平静的说道:“前辈好像误会了晚辈的话,晚辈并不是说斗气无用,只不过说斗气并不完全决定一场胜负,就好像拿前辈来说,斗气要比晚辈要深厚一些,可是未必能困得住在下!”

说到这里,方问天的身子忽然一阵奇异的晃动,那动作就好像使身子同时向着前后左右一起倾斜,又好像要同时向四个方向出击,然后又毫无预兆的不动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动过。

那老者平静的脸上终于微微的变了颜色。

他以一种奇异的心法将斗气悄悄的送了出去,好不容易将方问天围住。以他这种心法的特性,无论方问天往哪一方突围,或者往什么方向有什么动作斗气都会自动的前往那一方进行拦截,阻挡对方的动作,虽然不能完全的禁锢对方的动作,却也可以使得对方仿佛落入泥潭一般,动作迟缓。

可是方问天刚才的那一式身法却过于奇特,竟然可以产生同时向四个方向突击的意向,使得围绕在他周围的斗气产生感应,立即将围绕的圈子拉大,堵住了这四个方向,可是方问天实际上却没有动。这样一来,本来紧紧的缠绕在方问天身旁的斗气立即出现了一个空洞,实际上,那老人的这一式已经被破了。

老人哈哈一笑:“唉!老了,老了!要论口才,实在不是你们年轻人的对手了!看来,只有动手,实际论证一下你的说法是否正确了!”

话音一落,右手竖掌为刀,从上到下,直切了下来。

他出手的时候,离方问天还有四米左右的距离,可是当他的掌沿落下的时候,已经呼的一声到了方问天的面前,强烈的气劲扑面而来。

对他来说,四米的距离,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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