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上
作者:半只青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915

第一章战无不胜

我在义父那边呆了一会儿,也从他嘴里得到了许多关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一些前因后果。该死的义父,那天把雪芝捉来以后,由于在风都城内一时间找不到几个象样的武艺高强的美女,就把主意打到了朵拉的老师伦蒂尔的身上了。他故意在朵拉的家里留下了“重要的线索”,让这个精明的狩魔猎人找上门来。

在惨遭我奸淫失身之后,伦蒂尔老师和她的最爱的徒弟朵拉一起都失了踪,义父也不清楚她们去了哪里。对于这二个女人,我的心中也有着强烈的负疚感,如果她们因为我的这种行为而羞愧自尽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收了二个义女。”义父表功绩似地在我面前吹嘘着。

“两个?一个是罗莎,那另一个是……”

“就是那个梅儿啊,她是个孤儿,以前都是伦蒂尔照顾她,现在这样了……我也只好再次发一下善心,做她的半个父亲了。”义父在我面前摆出了一个慈善家的姿态。

“你收干女儿是不是收上瘾了?”我骂道,那天义父送雪芝进来的时候,梅儿已被我奸得神智不清,并不知道义父其实也是我的帮凶的事,否则的话,相信我的义父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办到的。

“嘿嘿,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不能娶妻的星见,一个单身汉,膝下无儿无女,我其实是很孤单寂寞的。”义父压低了嗓音对我说,刚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早已荡然无存。

“我明白了,义父。”看着义父那乱乎乎的胡子,我发现义父其实内心深处非常的孤独。

“我会好好地努力的,义父。”我伸出一只手,象给亲情温暖似地搂了搂义父的肩膀说道。

“努力?你努力有什么用?”义父愣道。

“我会努力地和安达她们生下一窝的孩子,到时候就由义父你来帮忙带吧,这样义父也不会觉得寂寞了。”我以自己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孝顺的语气对义父说,说到安达我还真有点头痛,要是安达知道我干了这么多的糗事,肯定会和我翻脸的。

“想得美,想把我当成不要钱的佣人,没门!你这条臭淫龙!”义父给我当头又是一拳,气呼地说道。

“梅儿刚才帮我去买菜了,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已帮你摆平了二个,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义父边说边把他熬了一整天的药取了下来。

“我拿这个去给你的女友的妹子治病去了,嘿嘿,不要让我太失望啊,我的孩子。”义父邪邪地朝我的下身看了一眼,将药汁盛入预备好的容器中,扬长而去。

“以你的能力,连赶三场应当不成问题吧?”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怪笑地调侃了我一句。

“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要怀疑我这方面的能力。”看着这个脸皮比我还要厚上十倍的义父,我也只有认命了。

梅儿和雪芝罗莎不一样,我没有有恩于她,我和她几乎不怎么相熟,这一回要摆平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得好好地想想。

“校长,我回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啊,你这个坏蛋,大色魔。”一看见我,她立刻就抓起手中的菜篮子,青菜生肉鲜鸡蛋,铺天盖地地朝我飞来。

为了赎罪,我站着一动不动,任菜叶洒了我一身。她似乎还不解恨,紧接着又抓起义父扔在一边的药罐子,当头砸了过来。

“希望不要把我英俊的脸蛋弄破!”看着飞过来的黑色的陶罐,我本来想躲开,不过最后还是站立着不动,硬着头皮挨了一记。

“咣当!”

陶罐在我的头上碎成碎片,我两眼金星直冒,脑门上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好痛啊,为了表示自己悔过的心意,我连运气护体都省了。

“你为什么不躲闪!”发泄了心中怒气的梅儿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天是我对不住你,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认了。”我把今天刚刚在雪芝她们面前说过的话又再搬了一次。我的那几位缺德透顶的祖先把当年他们是如何摆平类似的丑事的资料全都抹掉了,害得我现在也只好临场发挥,用我所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向梅儿道歉。

“事情的缘由校长都对我说过了。”梅儿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目光中已没有了刚才那份凶悍的杀气。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补偿你。”我牵住她的一只手,肯切地说道。

“你这个坏蛋。”梅儿又低声地骂我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蛋都红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想起了八天前我对她做的一切。那时候,她在我的调教下,变成了恶魔的帮凶,为了得到我的“关爱”,不惜帮我强奸朵拉和伦蒂尔。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我也吃过你所受过的苦……”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马上握着梅儿的手,说了一车子的道歉安慰的话。梅儿不到十六岁,心智方面不是很成熟。

“算了,谁叫我命苦!”梅儿有点凄凉地说道。

“你的苦难的日子结束了。”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的恶魔的尾巴立刻露了出来。我一把将梅儿搂到怀中,象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女孩一般地把她紧紧地抱住。在抱住她的同时,我将龙气遍布全身,让男性独有的气息透过身体的接触渗入梅儿的体内。

“你要干什么,又想……唔……”梅儿有点惊恐地在我的怀里挣扎着,话才说了半句,她的嘴就被我吻住了。立刻,我就用刚在雪芝身上用过的方法,双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移动,挑逗梅儿身上的性神经。

“别这样。”梅儿在我的怀中无力地娇喘着,我拦腰将她抱起,朝义父的卧房走去,我边走边剥梅儿身上的衣物。对付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和对付雪芝这样有个性的女孩子不同,得用些粗暴的手段。

如果要我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次以父亲的灵魂发誓的话,我承认,我对梅儿只有欲,没有爱。不过这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谁叫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不到始乱终弃,要了人家的身体,就得负责任,这是我答应过母亲的。

当我把光滑滑的梅儿放在床上的时候,梅儿象受伤的羔羊一般全身缩成一团,恨不得把头都埋入身体里去。

“让你的哥哥来安慰你吧。”我脱光了衣物,身体象包裹一般,把娇小的梅儿拢到了怀中。

“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快乐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揉着梅儿刚发育不久的胸脯,比起罗莎那样的波霸来,梅儿的的胸部还很小,毕竟她才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梅儿和罗莎一样,身体对于我的含有龙气的挑逗手法特别地敏感,梅儿又象八天前一般地迷失了自己,沉沦于无边的欲海之中……

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这才抱着半死的梅儿离开了义父家,去哪?当然是带她回我家里再次好好地爱她。

在屋内,义父愤怒的叫声又一次的响起,“达秀,你这条淫龙,把我的床弄得这么脏!混蛋,床单上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叫我怎么睡!”

“这是你的意思啊,义父。”我说着轻轻地吻了怀中的梅儿一口,

“祝你晚上做个好梦,义父。”我说着变身为龙战士,展开翅膀,抱着梅儿飞上天空。

※※※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厨房里,雪芝和罗莎正在为谁给我准备早餐而争个不停。我往在我身边做着海棠春睡的梅儿的身上摸了一把,悄悄地走下楼。

“你们有没有吵架啊?”我轻轻地走过去,靠在罗莎的背后,双手挽住她那不堪一揽的细腰,小腹贴着她的后臀,吻着她的耳珠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和雪芝在讨论该为你做些什么东西嘛,不要……”罗莎被我四处作恶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靠在我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边上,雪芝眼中带着少许的杀气,板着脸,看着我们在她面前调情。

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打滚的我,又怎么不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松开揽着罗莎腰部的右手,猛地一揽,把雪芝也拉到了怀里,头一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雪芝开头还赌气地反抗着我,可是没过两下,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说。

“为什么?”雪芝含含糊糊地回问我。

“因为秀色可餐嘛。”我的大手,很不老实地在两女的胸口狠狠地抓了下去。结果,这顿早餐我一直吃到了中午才吃完,上学?也只好等到下午再说吧。

※※※※※

下午,在又大占了三女一番便宜之后,我才懒洋洋地整理行装,到学校去了,和我胡搞了大半天的梅儿手软脚软没法上学,我就让她在家里好好地休息。而雪芝也到朱雀学院去报到了,因为我的缘故,她也好多天没有上学了。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有点怕上学,因为我怕面对安达,做贼心虚嘛。

“哈哈,达克,想不到你也知道来上学啊?”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影响大师,已快十天没有见到我这个问题学生,影响大师对看到我也觉得惊讶万分。

“这几天生了重病,所以我没有来上学。”我用不知说过多少次的逃学的理由回答道。

“是吗?”影响大师露出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我看你红光满面,神采飞扬,不象是刚生过病的啊。”

“啊?哈哈,要上课了,我先走了老师。”我尴尬地干笑两声,撒开两条腿,没命地往教室里跑。

※※※※※

“安达在不在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我低声地问坐在身边的肯。

“安达?哇,这么亲热,你和她是不是……”肯邪笑着问我。

“哼!”

我发现说漏了嘴,脑筋急忙乱转一番,不但不否认,反而把头一仰,做出个已经得手,饱食淫欲的样子,“废话,当然了,嘿嘿嘿,真是回味无穷啊!”

“去死吧!”

“白日做梦!”

“你当你是什么啊?”

动作才做一半,周围几个平时有恋师情节的王老五的中指指节,立刻雨点般地落到我的头上,一时之间,教室里的怪叫声迭起,一直到来给我们上战史课的老师走入教室内,猛敲了十多下桌子才平静了下来。

直到课后,我找了一下义父,这才从他那儿知道,安达到别的地方办事去了。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当然,这也是义父有意这样做的,好让我有缓冲的时间。

“谢谢你了,义父。”我感激地说道。

“哼,我这都是为安达好,怕伤害了她,你这小子,别的地方一点也不象父亲,风流好色方面倒是学了一点不差,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了,你怎么尽是继承他的缺点?”义父恶狠狠地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头,我的脑袋,从下午到现在,已不知挨了多少下了。

“真是服了你了。”我捂着脑袋说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不用在义父身上真是浪费了,昨天还对我说了一大堆人不风流枉少年,美女不上白不上的话,今天他又成了一个满口礼仪谦耻的卫道士。义父成天疯疯癫癫的,真是让人看不透。

“安达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要以为自己长得英俊,就可以四处留情,伤了她的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义父转过身去,朝苍龙阁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在那一瞬间,望着他有点微驼的后背,我一下子觉得他老了许多,义父已六十二岁了。

“义父,你是不是昨晚又看到了什么?”我在背后喊道。

“好好把握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要等失去了才感到后悔。”义父回过头来,正经无比地朝我说了一句。

类似的话,几个月前另一位星见也曾对我说过。

※※※※※

当我心里琢磨着义父说的那句话背后的含意,与肯和红石一起离开学校时,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另一个我害怕面对的人。

这个人,就是希拉。

希拉身穿朱雀学院黑色的校服裙脸色苍白地站在我面前,我发现她两眼红通通的,象是刚哭过一般。而她的边上,立着她的保护人,被四大学院的男性学生称作男人婆,绰号断齿魔女的卡玛,她的右手搭在挂在腰边的剑柄上,望着我的两眼凶光闪烁。

由于有卡玛在身边,走过希拉身旁的那些苍龙学院的狂蜂浪蝶们,谁也不敢多看她两眼。

“她好象是来找你的。”肯望着站在校门的两女,低声对我说。

“啊,我有东西忘在教室里了,你们先走吧。”老友红石远远地看到站在希拉身边的卡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回跑,从学校的另一个校门离开。

我没有理会肯,事情好象有些不妙,该不会她知道了什么了吧?

“是你,希拉?”我强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打起笑脸问道。

“我有件事要问你,达克。”希拉对走到我面前,认真地对我说,她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事?”我的心直打鼓,跟着她来到一个行人较少的角落里。我发现,边上的卡玛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和不屑的神情,同时她搭在腰间的剑柄右手,在微微颤动着,一副随时会拔剑砍人的架势。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拉扫了一眼四周,低声对我说。

“什么事?”希望她不是问我和雪芝的事,我心中暗暗祈祷着。

“昨天下午,雪芝被校长开除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她不贞洁。”希拉猛地抬起头,漂亮的黑发一甩,她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紫眸望着我的眼睛,“那个人,是不是你?”她问道。

“天!她是怎么知道的?”一时之间,我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无法运转起来。

“这?”

“是不是你?”我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已把答案告诉了她。

“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是!”我几乎是将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啪!”的一声响,我的脸上多了道五指山。

“你!”希拉愣了一下,重重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过头哭泣着跑了,

“无耻!”卡玛来到我面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说完这句话,她紧跟着希拉的后面追了过去。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蛋,没有去追希拉,我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如何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不想解释,

后来我才知道,在朱雀学院有个规矩,所有的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保持处女之身。朱雀学院那一百多岁的老校长利利安,她自有一套方法证明学生还是否还保持着贞洁,雪芝失身于我,自然骗不住了,她被开除了。

她虽然瞒着不说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可是也骗不过冰雪聪明的希拉,凭着平时细心的洞察力,她很快就想到了我。

“那个小妞长得可真美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正是八天前被我痛惩了一顿的高里,那几个学校的不良少年正跟在他的身边,个个都对着希拉远去的身影垂涎三尺。

“哼!”我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而高里,也寸步不让地和我对视着,

“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恐吓着。

“不要以为你是暗黑龙,我就怕你。”高里从嘴里哼出一句话来,他已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你就试试看。”我再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去,

背后,高里的一群狐朋狗党,传来了嘘嘘的怪叫声,进入我的耳膜,非常的刺耳难听。

第二章如妻如母

虽然我事先对此早就有心理的准备,甚至也曾考虑过和希拉分手的事,然而事实发生了之后,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上午风流的激情和刚才的一巴掌结合起来,混在一起,化做混浊的苦酒,倒入我的腹中。

我一个人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个酒瓶,象个酒鬼似的不停地往肚里灌。

我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因为酒店的老板被我喝酒的样子吓坏了,怕我醉死,说什么也不再把酒卖给我,把我赶了出来。

可恶,我很想大醉一场,老天象是有意和我作对似地,在成为龙战士为后,我各方面的体能都比常人增加了好几倍,就连想喝醉也难上加难。

他妈的,该死的神!该死的血咒!该死的龙战士!

我诅咒着神,诅咒着该死的咒语,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我问天,为什么会这样!!

我将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瓶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路人都躲到了一边去,有些畏惧地望着我。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神龙广场,靠在一尊雕像下轻轻地喘着气。这座雕像,是智贤者诺查_丹玛斯的雕像。

我把脸贴在汉白玉制成的雕像上,感受着冰凉的石头带走脸上的热量后带来的清醒,当希拉离开我时,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苦涩。

“你失恋了?”安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达穿着一件我最爱的白色长裙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的金色的长发上别着一个银色的发夹,正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我。

由于一直受到我的滋润,安达变得更美了,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层健康的光泽,那象初升的朝阳透过纯净的水晶般灿烂的微笑,惹得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在瞧着她,就是因为这种微笑,她的美,才美得让人不会去嫉妒。

“你们分手了?”安达说,”刚才我全看见了。为什么不向她解释,那并全不是你的错。”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吓了一跳,如果安达也离开我,我会疯了的。

“你义父刚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说,“你的先祖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她抬起头,望着对面我的祖先卡鲁兹的雕像问道。罗曼_罗丹不愧是一代雕刻大师,虽然是石像,先祖那充满哀伤的迷雾一般的双眼,却在他的手下,琢刻得栩栩如生。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霜雨打,望着他,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了三百多年来,数十位龙战士那悲壮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我很怕,怕安达也离开我,我闭上眼,等着她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唉,走吧,跟我回去吧。”她没有打我的耳光,伸出晶莹如玉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我没有说话,有些毫无意识地跟着她,我不知我们之间这种奇特的关系会怎样。

安达家的房间并不很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坐在她和我一起睡过的床上,我的心情好多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紧紧地贴着她丰满的胸部,鼻子里嗅着我所熟悉的体香,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已经明白,安达并没有怪我。我们就这么一直坐了许久,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透过窗子,照进屋来。

“以前都是你主动,今天让我来好好来安慰你。”安达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在我的面前脱着身上的衣裙。她的动作非常轻柔,非常的优美,每一个姿势都极为的诱人无比,但又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淫邪的味道。

橙红色的阳光,照在她妩媚的脸上,为她的脸庞,蒙上一股圣洁的光辉,让你不忍去破坏,去玷污。安达将发夹解开,甩动她那美丽的长发,长发金光闪烁,照亮了整间屋子,那种自然流露的风情,看得我都呆住了。

以前我们虽上床无数次,可是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好好的以一种审美的眼光去看她的肉体。过去,每次上床,嗅着她的体香,摸着她动人的肉体,我早就失去了初恋时的纯情,满脑子尽是肉欲的念头,只想将分开她的大腿将无尽的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只有今天,我在失意之中,暂时失去了“性”趣,才第一次以一位艺术家的眼光去看欣赏我的美人。

“我不配!”一向对自己极为自负的我竟说出了这种话。

“傻孩子,让你的小甜甜来关心你。”她微笑着对我说,望着安达的脸,我不禁又想起了母亲,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红润的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舌头伸入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温暖的玉臂紧紧地搂住了我。

“来吧。”她的纤纤玉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很快也和她一样的一丝不挂了。

“我不配,老师。”过去,我从不叫安达老师,就算是在学校也不例外,而在床上就更没过,我只叫她小甜甜,甜心,爱人,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会这么称呼她。

我一边说着自己不配,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过,我贪婪地在她滑如脂玉的身体上抚摸着,心中却充满了愧疚的念头。

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堕落,过去一直以风流自居,四处留情,却把身边最美好的东西给忘记了,忽视了。

“你还真象个孩子。”安达说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圣洁的双峰贴着我的胸膛,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我才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一生魂牵梦萦的女人,一个让我一生都感到缺憾的女人。一个将来夜夜在梦中折磨我一生的女人。

在床上,我挥舞着我强有力的武器,象狮子一般地摧残着自己利爪下的羔羊,让她淫叫,让她求饶,让她昏迷。

在心灵上,我却象一个弱小的,受了伤害的孩子,正受着自己母亲的疼爱,吮吸着她甘甜的乳汁,感受着她的手抚在头上的温暖。

“似师非师,似母非母,似妻非妻,似姐非姐。”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这种奇特关系的最好的解释吧。

我和安达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把母亲临死前给我的那块玉石制成的护身符给了安达,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母亲要我将来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

第三章阿喀琉斯的脚跟

“我败了!!”

那一天,与我一战之后,缪斯回到家中,手持着破日,胡乱地砍劈着,刀气纵横,火劲狂吐,将花园里的树木弄得七零八落。

缪斯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那天他和我一战,表面上双方不相上下,一脚换一刀,可是内心中他却认为是自己输了。

他完成第二次变身已有快半年时间了,却只和刚刚完成第二次变身的我打成平手,他很不服气。

那一战,刚开始时,他用封龙印封住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但在被我用近身肉搏的方法贴上后,在我的膝盖撞上他的小腹的一瞬间,缪斯突破了封住自己力量的封龙印,用尽了全力,才扳回了劣势,击退了我。

所以他认为是自己败了。

“是我的努力不如他吗?不,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在练武,而他,听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和女孩子混在一起;是天赋吗?就连帝国里从不夸人的赤发狂魔老师都说我是个天才的战士,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缪斯大吼一声,丢掉手中的破日刀,一拳砸在地上,整只拳头都深深地陷到泥土中去。

“那是因为你把胜负看得太重了!”缪斯的父亲,科尔狄斯_比赛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和缪斯比起来,他的父亲科尔狄斯,更象是他的哥哥,相貌与他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脸上多了些岁月的风霜。

拥有龙之魄的龙战士,当他们体内龙战士的力量苏醒之后,身体的发育就开始减缓,纵使已经年近五十,可是科尔狄斯的相貌看上去还和十八岁的少年无异。毕竟,对于应该象龙一样,拥有数千年寿命的龙战士来说,五十岁的年龄,只是他们的婴儿时期。

若不是因为受着万神血咒的折磨,龙战士,也应是一种“长寿”的生物。

“你有心魔!你从没有失败过,所以你一直不能接受失败,虽然你一次又一地打败你的对手,可是你的内心里却害怕失败。每打败一个人,你的心魔就加深一分,胜得越多,你也怕得越厉害。”

“不,我不是害怕失败,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怕。”缪斯双手捂着头,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叫着。

“没有?哼,那我问你,赤甲龙的属性是炎,炎系的力量代表着暴烈刚猛,以攻为守,有进无退。我问你,你和暗黑龙交手之时,可曾主动地进攻过?”科尔狄斯仿佛亲眼看到了那天我们的决斗一般,冷笑着问道。

“啊!”

缪斯愣了一下,确实,那晚他和我交手,他几乎没有主动进攻过。

“你为什么样不主动进攻?”科尔狄斯喝问道,”没有吧!你害怕失败,你只想一心求稳,只想等对方露出破绽再进攻,我没有说错吧,你当时一定是这么想的。”

缪斯羞愧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

“所以说,你并不是败给了基斯的儿子,你是败给了你自己!因为你已没有了平常心!”

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失败而大叫,科尔狄斯很高兴,暂时的失败对他是极有好处的,过去几年来他一直被人捧到了天上,也该让他掉下来了。

“平常心?平常心,!”

缪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手搔着头皮,自言自语地,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我要好好地静一静,爸爸,不要叫人来打扰我!”

他拾起丢在地上的破日刀,转身回到自己的练功房里,合上了门。

看到自己的独生子能接受失败,老科尔很满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比我更伟大的龙战士的,老科尔心想,如果没有那个诅咒的话……

想到这,他又有点兴趣索然。

缪斯从他的失败中摆脱出来了,但我呢?

※※※

在安达的安慰下,我渐渐地从打击中回复过来。我没有去找希拉向她解释一切,就算希拉原谅了我又如何?

当我体内的万神血咒发作之时,母亲的命运也一定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现在所想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安达幸福,让雪芝她们快乐,以补偿我的过失,我已暂时把希拉忘记了。

被朱雀学院开除之后,雪芝转到了苍龙学院来上学,学校里的那群缺少美女关爱的大大小小的王老五们听说这个好消息之后,高兴得举手欢庆了一番。不过当他们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原因被开除时,一个个全都失望得要自杀。

“达克,我们是好兄弟吧?”至今还是孤家寡人的肯问我道。

“是啊。”我回答道。

“嘿嘿,你已得到了美丽风骚的罗莎和可爱的梅儿了,能不能把雪芝让给我啊?”肯嘻笑着求我,口水流了三尺长。

“好说好说,我不反对啊,谁叫我们是兄弟啊,好东西应该兄弟们同享嘛。”我暗暗笑着,大方地回答道。

“真的?”肯高兴地问道。

“不过得看她愿意不愿意接受你了。”我说。

“那我就去追她了。”

想不到这个笨蛋真的去了,后来要不是我出手快,他又要少了颗牙了。

至于罗莎,在交往了一阵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对于失身于我的事,似乎一点也没有见怪的真正原因。

“那只是桃花劫,我早就知道了。”罗莎是这么对我说的。

“桃花劫?”我奇道,

“那天正好是我的十七岁的生日,我是故意溜出门去的。过去有位星见曾对我的父母说过,我十七岁生日那天绝对不能出门,否则会遇上桃花劫。”当我一边用我的方式补偿罗莎时,罗莎这么对我说。

“星见的话怎么能信,他们都是骗人钱财的骗子。人的命运,是由自己决定的。”一说到星见,我就想笑,我的义父,成天给人算命看相,大都是说些模棱两可,莫名其妙,故作高深,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以此来骗钱骗物,根本就靠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走江湖卖假药的骗子。

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耸动下身的速度,惹得身下的罗莎又是一阵的娇吟。

“他可不是骗子,那个人,就是帝国的三大祭师之一,曼奇尼大师啊,他以前和我父亲是好友。”

“什么?”

听到曼奇尼大师之名,我停止了攻击,把正要抨击一番星见的话又收回了肚中,弄得乐了半调子的罗莎又搂紧了我。

在帝国所有的星见中,我最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曼奇尼大师和义父不同,他轻易是不会为别人看相说命的,而且,他说的话向来很准,从未错过。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他说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会有一劫,不过会被一条妖龙所救,那条妖龙,才是我所要找的人。”罗莎说着脸一红,羞涩地把头埋入了我的怀中。

妖龙?兽性大发的暗黑龙,不正是妖龙吗?我的天,她不是在说我嘛,不会吧,那个星见,这么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找他替我看看相,看一下我将来的命运。我不禁为那天遇上曼奇尼大师时没有好好地问他而感到后悔。

“人家现在都已被你那样了,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了你了。老公,你可不要始乱终弃啊!”罗莎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使劲地扭了扭蛇腰,狭窄火热的下体夹得我忍不住又喘起气来。

“嫁鸡随鸡?老公?”天,我感到自己好象成了鸡狗不如的男人了,不会这么悲惨吧?我哭笑不得地想着,下面却不停地发动攻击,以作为被她当成鸡狗的报复。

从我回家的那晚起,大胆的罗莎公开地呆在我家里和我同居了起来,害得学校里的那些家伙们个个都得了严重的红眼病。女人总是好嫉的,为了不输于人,几天之后,雪芝干脆也带着妹妹搬了进来,而经过义父一段时间的治疗,雪怡的身子骨也逐渐地好了起来。

至于梅儿,她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公然与我同居,所以就和义父居住在一起,顺便照顾个人自理能力极差的义父的起居。老家伙平时不修边幅,家里也实在是乱得可以,有人帮忙打扫卫生,总算象点样子。义父的房子比起以前是干净整洁了许多,但义父却没有多少机会能好好地享受。

为了好好地补偿我的过失,我时常来到义父家,给这位失去父母的孤儿以兄妹般的温暖。由于我安慰的周期比较长,加上多半是晚上来(在摆平了家里的那两个少女之后),男性精力特别旺盛的我,往往一弄就是一整个晚上。

无法忍受噪音的义父,为了睡个好觉,也只好抱着被褥,一个人躲到苍龙阁的观星台上凄凉地吹着冷风去也。在持续了几次之后,因为睡眠不足而两眼发青的义父,终于放弃了梅儿这个免费佣人的想法,他让梅儿搬到安达那儿住去了。

梅儿和性情温和的安达相处得极好,从小失去父母的她,很自然地就把安达当成了半个母亲或者是大姐。由于家里多了许多人,原来留在我心中的那种破败的感觉,倒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天我照常上学,夜里则和几个美女胡闹,抽空与安达偷情,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从那来到我家里来的幻象骑士我可以看出来,皇帝应该早就明白我暗黑龙的身份了,他却没有照例封我为伯爵,以继承父亲的爵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连义父也弄不清楚,但我也没有在意,反正我也不想为这个好男风的家伙卖命。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这一年中间,帝国又多了一位新的龙战士——乔西_哈尔格特,银翼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他在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成了龙战士,也被皇帝封为了伯爵。

很快,又到了帝国的比武大会的时候,帝国青年才俊中第一高手的角逐,依然象人们想象中的那样,还是在迪卡尼奥和缪斯之间进行。

我依然没有参赛,这一回,义父也没有再逼我。可是,有人是不会放过我的,那个人,就是已经把胜负之心抛弃了的缪斯。

※※※※

在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夜里,我正搂着罗莎和雪芝,在家里的床上胡天胡地,为了不让声音传出屋外,对雪芝的妹子产生“极坏”的影响,我在屋门口布了个结界,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你这个淫妇,我要干死你!”我笑着送上一个吻。

“唔。”她一边接受着,一边张开四肢,以一种最放荡的姿态把身体暴露在我的面前。

“老公,我要你用三个人来奸我!”她真是不知死活。

“好!”我正要这么做,心灵突生感应。我从她身体里抽出身来。

正乐在性头上的罗莎非常地不依,紧紧地搂着我撒娇。

“别闹了,有人来找我了。”我说。

被我加上了结界的房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那个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青年才俊的疯子加武痴,出现在房门口。

※※※

“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达克。”缪斯边说边迈开步子走进屋来,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的声息,他的步伐平稳得让人害怕。

看见别的男人进来,雪芝和罗莎都吓得急忙拉过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她们两人都称得上是绝色,但是在心里只有武艺的缪斯的眼中,实在是和骷髅没有什么两样,他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我是来找你决斗的!”缪斯说。

天,又来了!

我痛苦得差点自杀。

不战也得战,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缪斯。今天的他,和那天我在树林子里遇见的他已大大不相同,没有了过去那种不可一世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多了一份沉稳,一分平淡。

今天的他,让我无法看透。

“你进步之大真让我吃惊!”我由衷地说道。

“这全拜你所赐!那一脚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缪斯真诚地回答道,眼光之中,流露出无限感激的神情。

我感到有点儿发毛,这种表情,本来是不该出现在象他这样的家伙的身上的。

“明天你还要和迪卡尼奥比武呢,受伤可对你不利。”我实在是不想和他打,所以我还抱着一丝的希望说道。

“胜负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今天我来找你,只是想试一下自己到底还有哪些不足。”

缪斯微笑着答我,被大家称作不会笑的木头的缪斯,居然笑了。

情况很不妙。

“下次来时要先敲门,男人要是这样被你多弄几次,会阳萎的。”我故做轻松地奚落了他一句,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今晚这一战决不会象那天那样轻易地结束。

※※※※

月光下,在楼下的竹林里,我和缪斯面对面地站着,两个美女匆忙地穿上衣服,衣冠不整地跟在我们的后面,知道我要和上届的武术大赛冠军决斗,她们都紧张得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今天,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剑术,我们还是不要用龙战士的力量吧,还有,这也不要用了。”缪斯一边说着,一边从右手臂中取出破日刀,随手扔在一旁。

“好!”他的建议正合我意,我也把逆鳞取出来,放在一旁。

咔喳一声,缪斯右手挥了一下,从边上砍下了一截四尺长的竹子,竹子不过三指粗细,他握在手上挥了两下。

“不错啊,我就用这个和你决斗吧,也免得你边上的那两位美人担心。”他拍着竹子说道。

我也从边上的竹子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竹,我的剑法是刚柔相济,细竹更适合我。

“来吧!”我用手弹了弹竹枝,韧性极好,很适合我。

七步之外的他象一根擎天柱般地矗立着,整个人溶入这片树林之中,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笼罩着我。

我单脚站立着,左脚的脚尖跟顶着右脚的后脚跟,身体摇摇摆摆地,有如风中飘浮不定的落叶,这样的站立姿势,是我这一年来新悟出的招式,动静合一,攻防一体。

大家都没变身,用的又竹子,不过在我们这两个拥有龙的力量的高手的手中,竹剑和真剑已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大家都不变身,没法使用神龙不死身护体,挨上一下可不是说笑的。

“你知道吗,那天我败给你,是因为我把胜负看得太重了,出刀之时束手束脚,但这一年来,我闭门思过,自认为已把胜负之心完全抛弃,所以才会来找你,小心了。”

真想不到,一直以来,把胜负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缪斯,会在我面前主动地承认自己的失败,虽然那一战我们只是打成平手。

“我那天最大的失误,就是为了求稳而放弃了主动,但今天,我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话音一落,缪斯就动了,他的脚尖一点,人象炮弹一样地扑过来,一出手,就是全力抢攻的架势。

“疾如风”,

“掠如火”!

竹子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片竹墙,向我的头顶压来,这两招一年前他曾用过,但这一回使出来,已完全变了样。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接近的竹墙,缪斯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开来,绿色的竹墙,在我的眼里成为一把不断移动变化的竹刀,竹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下一步的走向,将会到达的时间,都已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映现出来。

我抖了抖手中的竹剑,翠绿色的竹枝随着我注入其中的暗黑龙的龙劲,先是一弯,接着一弹,跳了起来,由下而上,毒蛇一般地咬向缪斯持”刀”的手腕。

“啪!”

缪斯手中的竹刀一缩,握着“刀柄”的手向下一挫,“刀柄”的把头象钉子一样地钉在了毒蛇地七寸上,竹枝本不受力,立刻弹了回来,紧接着他的手腕一翻,竹刀仿佛没有受我刚才的那一击影响似地,继续顺着原来的轨迹向我劈来。

我的两脚一噌,继续玩起了一击不中,立即远逸的把戏。

哼!

缪斯冷哼一声,仿佛象是知道我的心思似地,手中的竹刀微微一变向,一记侧劈,砍在空处。

他所砍的位置,竟是我原打算侧移的方位,恰好截断了我的退路。

百忙之中,我刹住脚步,硬是停下来,右手一拳轰向缪斯因一刀虚劈而露出空档的的左肩。

“好!”缪斯口中轻赞一声,左臂一曲,抬起手肘,以肘部挡了我挡住了我轰过去的一拳。

拳头和肘部交击的声音响起,我本想借着这一击的力量再度后退,这时一股粘劲从肘部传来,吸得我的后退的身体窒了一下。

窒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缪斯手中的竹刀有机会再向我发出第二波的攻击。

他的左肩只是在相撞时稍向后摆动了一下,右手竹刀却趁机着这个摆动再次回砍过来,竹刀在空气中呼呼作响,又把我缠上。

刷!刷!刷!

竹刀在缪斯的手中接连劈出,每一刀都包含了真空切的力量,在我的四周布下一重又一重无形的气墙,我左右移动的空间完全封死。

我的剑法,本是以快为神,以动为主,这样一来,行动大受限制,当然是要吃大亏了。

竹刀再度缠上了我,在极短的时间里,记记抢攻,招招夺命,一连数十刀,不给我任何一点回气和躲避的时机。

现在的情况,就仿佛是我们那天交手时的重演,那一次,我利用近身缠斗的方式,欺缪斯手中的破日刀不擅近战的弱点,占尽上风;而这回,缪斯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缠斗的方法,让我无法发挥出速度快的优势。

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凭着自己在剑法上的真实的造诣,与缪斯较量,而在这方面,却恰恰是我的弱项,因为在武艺修炼上并不是很努力的我,绝不是缪斯的对手。

“这回你没法乱跳了吧?”

缪斯挥动着手中的竹刀,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有了点“人性”的他,看起来比那天死板的样子看起来要顺眼多了,却也让我感到有点发毛。

对于胜负我看得并不是很重,但我也不喜欢被人打败的感觉,毕竟,争强好胜之心,是人类的天性,纵使是并不好战的我也一样。

缪斯的刀法,走的是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路子,而我则反其道而行,用诡异莫测的招式对付他。

我们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远,缪斯把我粘得很牢,每一刀劈出,都后劲无穷,逼得我无法退开拉远距离以发挥自己灵巧机动的优点。

“以无厚入有间!”

我用那晚初遇鲁斯贝尔时无意中悟出来的剑法,用如庖丁解牛般细腻无比的剑法,对付缪斯大开大合的刀法。

细细的竹枝,在我的手中有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不规则地扭动着,每一次的出击克敌,取的时机都是缪斯手中竹刀劈出的间隙,竹尖所取的位置,都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关节。

虽然我手中的毒蛇的每一次出招都奇峰突起,不拘常理,为人所不敢为,想人之不敢想,每次总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出,有如天魔乱舞一般不可捉摸。然而缪斯手中的竹刀,却象能明白我心思的似的,他的招式和我比起来显得有些笨拙,远不如我手中的竹枝灵动,可是他的每一记毫无花巧的横砍竖劈,却都能准确地击在毒蛇的七寸,天魔的真身之上,牢牢地压制着我。

相反,当缪斯化守为攻之时,他的竹刀的轨迹,我也同样能事先预见得清清楚楚,但应付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子的事了,明明是平平淡淡地从上到下竖劈的一刀,我偏要花上极大的心思才能化解。

我们交手不过数十招,我已感到自己处处受制,在缪斯的紧逼之下,我成了一只掉入蜘蛛网的飞蛾,被他布下的重重刀网困住。

四尺长的竹刀在他的手中一刀接一刀的劈出,出手的速度不是很快,出击的频率也不是很高,却有如一只不断地吐出丝线的蜘蛛,用一条接一条的丝线,不紧不慢地编织着陷阱,缓缓地把落入网中的飞蛾缚住。

我的行动越来越困难,因为环绕在我身体四周的丝线,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收紧。

不足二两重的竹枝,在我的手上,变得越来越沉,原本灵动无比的剑法,也随着重量的增加而慢慢地呆滞起来。

失败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四面的压力猛地减轻,这是因为缪斯突然放弃了抢攻,收刀后退,

此时,我却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发挥快的优点将身体逸开,摆脱这种极被动的困境。因为在我的四周,缪斯已成功地织了一张大网,把我的行动完全束缚住。

他的这次后退,只是全力进攻的前奏。

“凤舞狂龙!”

缪斯大喝一声,只是后退了一步,身体立刻反攻回来,刚才的后退缘由,就和拳头在全力击出前必须先收回才能打得更有力这个道理一样。

青色的竹刀,灌注了无限的火劲,在他的手上燃烧了起来,化成一条龙形的火劲,向我发出致命的一击。

刚猛无比的一刀,牢牢地锁住我的灵魂和肉体,让我避无可避。

无法闪避,那只有硬接,百忙之中,我使出“断情!”

“断情”,是我和希拉分手时那种悲怒交加,苦涩的感觉溶入剑法之中创出来的。

断情的招意,就好象是两个热恋中情人,开始时缠绵绵,永不分离,而后突然分手,化爱意为无穷的杀意。

细细的竹枝不断地划划一道道的圆圈,我的身体不断地后退,划出圆圈象海绵吸水一样地,用釜底抽薪之法,一层一层地将不断攻来的刀势化解。

我退了八步,同时,也化解了缪斯这刚猛霸道无比的一刀。

缪斯面带微笑,手中的竹刀招式不变,依旧一刀接一刀地攻出。

“拖泥带水,不够干净,杀气不足!由守转攻的一瞬间,就是你的落败之时!”缪斯一边说着,手中的竹刀猛地一收,变为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狠狠地劈下。他的这一刀,不偏不倚,切在我的竹剑的中部,此时正是我的剑势转守为攻的瞬间。

一条火龙顺着竹刀向我噬来,断情已被他轻易地破去。

“啪!”地两声轻响,两根竹子同时断裂,化成无数的碎屑,射向四周,我贴着地面滑出了几米远,而缪斯地胸口上多了一样饰物,半截竹子插在了他的左肩。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口中吐出半口血。

“我输了!”我说,我虽然刺伤了他,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轻创,而缪斯的竹刀却重重地劈在我的右肩,肩骨都断了,我伤得要比他重。

缪斯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肩膀上的半截竹枝,长长地叹了口气,象小孩子一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个样子,仿佛在说,我到底在哪儿又做错了。

“上一次是我自己被自己打败,但这一次你却被你自己打败,你若不是在逃避什么,那一招也不会有弱点。”缪斯拾起扔在地上的破日刀,又消失在黑暗中。

“不过我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快点把你的缺点补上,我们下一次交手时,可就不光是比剑那么简单的了。”

他的声音遥遥地从远处传来。

我站在那儿默然不语,任由扑上来的雪芝和罗莎为我检查伤口。

他说得一点没有错,我是被自己打败的,就算我的武艺不如他,也还不至于败得这么惨。我又想起了希拉,我在出剑之时由于心中有缺憾,所以剑势受制,露出破绽,被缪斯趁机破去。

以情为招,最大的弱点就是,用剑的人心中绝对不能有缺憾。

※※※※

“伤得可真不轻啊。”看着我的右肩,义父心痛地说。

我断了根锁骨,好在我是龙战士,伤得虽重,身体复原的速度要比常人却要快上百倍,加上缪斯又手下留情,破去断情之后他就收回了一部分的力量,所以只是外伤而不是内伤,在圣光术的治愈下,很快就好了。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说,我明白,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骗自己,我以为自己已将她忘记了,其实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断情的弱点并不是杀力不足,而是我心中有根刺。

※※※※※

“你明天不参加比赛了吗?”

看着胸口流血的儿子,科尔狄斯是又气又急。

“没事的,反正明天我也是输的。”缪斯淡淡地说。

“什么?”

“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将胜负之心完全抛弃,可是当那招断情出现破绽时,我又起了胜负之心,以至出刀早了点,否则我也不会受伤。”

“我应当接受更大的失败,明日这一战我一定要输,我连在无数的人面前输给迪卡尼奥这样的事都能接受,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放不开的!”

缪斯摸着胸口上的竹枝,平静地说道。

望着自己儿子已渐成熟的脸,科尔狄斯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儿子,终于长大了。

※※※

在第二天进行的比武大会上,迪卡尼奥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冠军,不过,在这一年的比武大会上,来自哈尔格特家族的年轻战士,银翼龙的第八代传人乔西_哈尔格特的表现也极为抢眼。

而“失败”了的缪斯,不久之后就离开风都,与父亲一起到帝国的东部的军事重镇海因特从军去了,这几年,帝国与魔族和兽人族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可是小规模的冲突却是持续不断,到战场进行真正的生死相搏,正是缪斯所想要的。

二个月之后,铁背龙迪卡尼奥_兰贝斯,也离开了风都城,做了和缪斯相同的事情。

那一年赤甲龙缪斯二十岁,铁背龙迪卡尼奥二十岁,我十九岁,三头黄金龙如月公主十九岁,碧玉龙波尔多十八岁,银翼龙乔西。哈尔格特十七岁。

这一代的龙战士,年龄都很接近。

帝国的历史,在平静的表面下,翻过了一页。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的第三百个年头,离第十二次神龙战争的爆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注:阿喀琉斯的脚跟:阿喀琉斯是荷马史诗《特洛依》中希腊联军的英雄,由于小的时候其父母将他在冥河的水中浸泡过(另一说为用魔火灸烤),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只有他的脚跟被其母抓着,没有浸到河水,成为他身体上唯一的弱点。

后来太阳神阿波罗就是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用暗箭射杀了他。

第四章逆鳞

※※※

龙的颈下生有逆鳞,触之必怒而杀人!

我,也是有逆鳞的。

我的逆鳞就是安达和希拉。

※※※※

帝国300年的秋天,这一年,是富饶的阿拉西亚的又一个丰年,就在这个金黄色的秋季之中,我迎来了命运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自从那天败给缪斯之后,我在武艺上的修炼要比以前象样了点。这四个月来,我每个月都要在亡灵谷里呆上十来天的时间。

和我试招的对手,自然就是那天几乎杀死我的那条巨大的绿龙的龙精了。

我们之间的战斗已持续了五天了,五天来我们打了不下十场,我一直杀不了它。当初,我因为雪芝,几乎死在它的爪下,但今天的我,也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完成了第二次褪变后的我,力量已和它相差不远。

这是第六天,这六天来我吃住都在亡灵谷附近。今天我再次和它对峙。

眼前的它,过去把我打得落荒而逃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白森的骨骼上布满了刀剑的痕迹,伤痕累累,大部分的伤痕都是我这两天留下的。

几天前,我们第一次交手时,它比我还要强一点,六天后的我,力量已和它相差无几。自从第二次变身完成后,我的力量增加得更快了,几乎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每天早上,当我一觉醒来,我就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不自不觉中又增加了一点。

真好笑,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而感到烦恼,而我却害怕自己的力量增加得太快。

对龙战士来说,完成褪变的时间越快,也意味着死得越早。

我的身子半悬在空中,黑色的龙翼在我的背后扇动着,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不知为什么,在成了暗黑龙之后,我就特别喜欢黑色,今天的我,比一年前长高了少许,由于比从前要多了许多心事,我的脸也成熟了少许,过去那种少年时的心态,已很难在我的脸上再看出来了。

再过六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我和龙精一动不动地对峙着,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一直没有主动出手,因为我一直很不安。

自从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我难受得直想大声叫喊才能发泄出来,我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和我对峙了许久的龙精终于耐不住性子抢先向我攻击了,随着它发出的一生吼叫,巨大的骨身跃向半空,挥动着它那巨大的爪子当头向我劈来。

我灵活地避过这一击,逆鳞伸出,夹杂着暗黑龙的龙劲,直取它光秃秃的,没有一块肉的颈部。

龙精身体一摆,大尾巴一甩,扫在剑上,发出难听的咯吱地响声,一大块骨头溅上了天,鳞光四射。

我借着这一甩之力飞上高空。双手指天。

“以雷神的名义宣誓,大自然的精灵啊,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一点吧!”

一年多前,当时我使出这招时,几乎脱尽了力,但今天的我,用出来就象是呼吸一样的容易。

逆鳞从天上吸收来足够的电能,带着一道白光,狠狠地劈下来。

这一招,这几天来,我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龙精凭着前几次交手得来的“经验”,弓起背部,龙腰一动,用御劲之法,巧妙地将我的这一击御开。

“笨蛋!”我骂道,毕竟是没有智慧的生物,只会凭着本能和习惯办事。刚才只是虚招而已,表面上气势十足,实际上只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逆鳞刚一接触它的尾部,我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来到它的背后,逆鳞一剑斩向龙精右大腿的关节处。

“咯吱!”碗口粗的腿骨,被逆鳞截成两截,当龙精的爪子向我的头上拍下来的时候,我已飞快地退到了十多米外。

骨爪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击了一个大坑,接着,断了一条腿的龙精,失去了平衡,瘫倒在地。

好机会!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切蚀尽吧!”我紧握逆鳞,念动咒语,剑柄上的黑暗纹章发着光芒,我要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这里是亡灵谷,阴气很重,很适合使用黑暗魔法,我知道黑暗魔法对同样是暗的属性的龙精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我现在还不想马上杀死他。

先把他当成练拳的靶子玩玩再说吧。

一个手持镰刀的死神的图像随着我咏唱的咒语在我的背后出现,由于是极强的黑暗魔法,受着这种黑暗力量的影响,我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气。

“达克!”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叫着,我的手窒了一下,本已箭在弦上的一击停了下来。

“达秀!救我!”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好象是希拉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非常的无助,我的心又忍不住地一跳。

我垂下了手中的逆鳞,头扭向风都城的方向。

“达秀!救我!”

真的是希拉的声音!

她在叫我!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了!

我心想。

是的,一定是的!我要救她!

“时空转移!”

此时的我,已无心再和龙精玩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时空移动的魔法,亡灵谷离风都足有十多里远,我一口气打出三个时空转移,来到风都城前,由于风都城内有魔法方阵的保护,时空转移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连城门也不进,就以暗黑龙龙战士的形态,直接从城门上空飞进了风都城。

“天哪,那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我的样子,个个都惊呆了。

“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一个老兵说。

“你在哪啊,希拉!”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灵深处高叫着,我早已顾不上惊世骇俗,就在离地不足三十米处低空飞行着。

风都太大了,人太多了,房屋也太多了,而我却不知自己要去哪。

“妈妈,看天上有条龙。”一个小女孩指着天空,路上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个个都抬起了头。

“真是龙战士啊,怎么是黑色的?”

“笨蛋,是暗黑龙啊,想不到、暗黑龙也复活了。”

“帝国之福啊!”

有几个虔诚的人甚至跪了下来。

我落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大刺刺地站着,根本不顾边上行人惊异的眼光,我的心情由焦急变为了愤怒,金色的眼睛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杀气,逆鳞感受到我的心意,亦一同鸣叫着,它在怒愤,它渴望饮血。

“如果谁敢动希拉的一根头发,我就将他碎尸万段!”我暗暗发誓。

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看得我心烦意乱,而且,由于我是以龙战士的形态出现的,他们个个都是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有的还在那边指指点点的,弄得本就焦急万分的我更是烦燥不已。

“希拉,你在哪?”我心中大叫着。

“不要在情绪激动时处理任何事情,那只会坏事!”父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爸爸,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我无助地想着,但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不要急,要冷静!”我不停地对自己说,我闭上双眼,不用眼,不用耳,只用心灵地感应,去捕捉希拉的方位。

“达克,救我!”希拉的声音又来了!

是从东边来的!

我捕抓到她的方位,腾空飞起。

※※※

数十米的身下,建筑物象潮水般地向后飞退着,在空中飞行的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我却已无心去体会。我与希拉间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烈,我听到了她脆弱的呼救声。

“找到了!”

在我身下数十米的地上,一辆黑色的马车正缓缓地驶入一座豪华的府邸中,这座府邸,就是帝国第一大臣,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鲁亚基公爵的府邸。

黑漆漆的大门随着马车的到来敞开着,来自希拉心灵的呼唤,就是从那辆马车里传出来的。

该死的!

我的左手迅速地从空气中吸纳了空气元素的力量,雷电的力量随着我愤怒的心意在我的手上集结,我的手一挥,一道闪电随着挥动的手臂劈向驾车的御者。

驾车的人武艺不弱,当雷电的力量在我手上聚集之时,他们就感应到了空气中能量的波动,身穿着黑色衣裳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望向我。

闪电疾劈而下,在劈下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三只眼睛。

之所以是三只,这是因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独眼龙。

这两个家伙反应很快,一望见我立刻就变身,以极快的速度从两边分开,滚下马车,侥幸地躲过了这一击。

但座下的马车就遭殃了,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下来,二匹马被闪电撕成了碎肉,鲜血飞溅。洒得车箱一片血红。

我趁着这个时候从空中急掠而下,落在了御者的位置上,左手一拳击在车厢的门上,暗黑龙的龙劲随之送出,随着嘣嘣的几声巨响,车厢四周的挡板和顶盖纸片般地飞起。

“就算里面坐着是皇帝,要是他伤害了我的爱人,我也要他下地狱!”

现在,就算是九天十地的神魔,也无法阻止被人掀了逆鳞了我了!

神阻杀神!

魔阻屠魔!

第五章初开杀戒

在四面敞开的车厢里,希拉半身赤裸着躺在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的怀里,泪流满面,那家伙的脏手,正放在她美丽的胸部上狎玩着。

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鲁亚基公爵的宝贝独子,高里_鲁亚基。

“畜牲!”我怒吼起来,

一下子暴露下在“光天白日”之下,又看到满脸杀气的象恶魔一样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我,高里在一瞬间脸都吓得变白了,连忙收回了他的脏手。

我冲了上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右手的铁拳已重重地击在他的脸上,鲜血飞溅,原本俊美的脸在一瞬间成了堆烂泥,牙齿象玉米粒一样地吐了一地,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必用牙齿吃饭了。

高里重重地横飞了出去。

“你妈和狗干,生下你这个王八蛋!”

我臭骂着,左手同时探出抓住他横飞身体的右脚,将他扯了回来,小腹上又是一记重拳,

“噢!”

高里张大了嘴想呼痛,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在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哼声,这一拳,打得他连上辈子吃的奶水都吐了出来,秽物喷得满地都是。

我正想饱以第三记老拳,前面和背后同时风声大做,那两个驾车的御者终于出手了。

※※※※

宁可让敌人并肩作战也不要让自己腹背受敌。

这是父亲最常对我说的话,但我现在正处于这最忌讳的境地。

我前面的敌人是拥有猫人的变身力量的新人类,他的武器就是那双锋利的爪子,人称铁手,他的手短可是动作却极快。

背后的那个人手持长矛,是个拥有科摩多龙人化身的鬼矛,他的速度稍慢一点可是他的矛很长,两人的攻击是同时一前一后到达。

这两人是鲁亚基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十大护卫之中的两个,在风都小有名气。人称铁手和鬼矛,但他们的真名并没有人多少知道,这也很正常。虽然叫起来怪了点,可是保镖和护卫这个职业并不需要别了解自己太多,太多反而没有好处,反正名字只是人的记号而已。

(注:科摩多龙其实是种巨型的蜥蜴,因在科摩多这个地方才有所以叫科摩多龙,这世界上可是真有这种生物,不过在故事中,科摩多龙人是指兽人族中的一个种族,因其形态象直立行走的巨型蜥蜴而得名。)

而我,现在连逆鳞都没有拔出来,而且我还要提防他伤了希拉,但我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我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个王八蛋。

高里象只臭鸡蛋似地被我向背后扔去,我用他当肉盾来阻挡鬼矛的进攻。

不管怎么说,鬼矛也不能不管自己主人的性命,但他又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所以鬼矛用了个折中的方法,使了个巧劲,用矛将高里挑飞,那个混球被挑得老远,象个烂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似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很好地验证了万有引力的正确性。

我的举动只让他暂时停滞了不足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但这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我以拳对爪,暗黑龙的龙劲贯注双拳,和铁手的爪子交击了七下,仗着自己比他高出许多的功力,每一拳都用了刚劲,将侵蚀人体的龙魔战能的力量硬生生地送入他的体内。

强大的充满了“蚀”的特性的暗黑龙的龙气通过拳爪的相交渗入铁手的体内,不断地侵蚀破坏他的细胞肉体,交击了七拳之后,铁手已承受不了全身经脉被龙魔气劲侵蚀的痛苦,终于在我的第七拳击出之时开始后退,并一口气退出了十余步远,停在那儿运功调息,以便将我送入他体内的龙魔蚀魂的力量逼出来。

我的功力远胜过他,但我要分出一半的心思,一半的力量去对付背后的那个家伙,七折八扣之下也胜不了他多少,所以我用了七拳才将他击退。

在我们交击到第六下时,鬼矛的长矛已再次向我攻来,我的双手此时被铁手缠住了。他下手极狠,仿佛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长矛所取的位置是我背部心脏的位置。

此时,我腾不出手来,除非我有第三只手,否则绝躲不过这一击!

但是我真的有第三只手,而且还有第四只,第五只,甚至第六只。

那就是我的翅膀!

变身为龙战士后的我多了双肉翼,上面有三对共六只触手,这就是我的第三只手。

我一个侧身,身体一扭,左手向铁手击出第七拳,同时龙战士的两对七尺长的肉翼展开,收拢,上面带着的六只触手象长了眼似地,紧紧地扣住了长矛。

我是个用心并不很专一的人,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学会了“一心二用”,这本是我极大的弱点,可是在此时,却又变成优点了。

鬼矛奋力地抽回长矛,再刺,此时我已击退了铁手。

我决定杀人,先杀人的就是鬼矛,而且要快。因为我感到有六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从大宅内赶来,他们都是高手,武艺绝不会比眼前的这两人差。

我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希拉,如果被他们八人缠上了,那一切就麻烦大了。

就在他抽矛的一瞬间,我的身子贴着矛如影附上,逆鳞从体内跳出来,一剑接一剑地向他攻去,每一招剑法,全是用刺的招式。

矛法枪法,本就是以刺为主,刺是他的优点,用剑和长矛比刺,更象是笑话。

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近,长矛根本就没法子展开,刺也就无从谈起,优点反而变成他最致命的缺点。

鬼矛能成为鲁亚基手下的贴身侍卫,武艺当然不是白吃饭的,以枪身横敲竖打,硬是接了我十多剑,只要再多挡几下,铁手就会再攻过来,再成前后夹击之势。

我将力量提升到极点,再度一剑刺出,鬼矛的长矛一奋力一挡,竟挡了个空。

挡了个空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没有刺出去,在刺出的一瞬间,逆鳞又回到了我的体内,我变剑为拳,重重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逆鳞可以随意和我的肉身合为一体,这就是一把好剑的好处了。我连续用剑攻击他,却突然变剑为拳,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很容易中计。

“用剑如用兵”,

临场战斗的智慧,就和武功一样的重要。

这是父亲最爱对我说的教条之一,我虽极不爱听,但现在都成了救我性命的良药了。

鬼矛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拳,身受重创,口吐鲜血,身体不断地后退着,虽然刚才我临时变招,力量无法用足,但也够他好受的了。

他一口气退了十多步才停下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颈上鲜血象喷泉喷得老高。

刚才,就在他退离我四尺远的距离时,逆鳞再次从我的左手跳出来,在最合适的距离上,逆鳞锋利的剑尖和他的脖子亲密地接触了一下。

五年没有喝过人血的逆鳞终于再次地饱尝了鲜血的滋味,原本暗淡的剑身象宝石一般地发着黄光,剑身轻轻地嗡嗡鸣叫着,它要吸食了人血才能发出真正的威力。

这是我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杀人的感觉并不好,我感到很恶心,也很想吐,可是我已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感觉。

“老九!”铁手大叫着,虽然是坏人(人们道德观念上的),可是心中也有兄弟手足之情,看到兄弟被杀,他象疯了似地向我扑来。

“臭小子,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兽百杀!”

猫一样的身体,胜过狮虎百倍的爪子在空中舞成了一个圆球,一个充满无限杀力的光球。

此时,我的眼睛的余光已可发现有六道人影已在附近出现,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断情!”

我再次使出这一招,一年前我对缪斯用这招时,因心中不能忘情,结果被他破得一塌胡涂,但这回呢?

现在的我,更是不能忘情,这招的结果会怎样?

※※※※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东西,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集贪婪下贱和无私伟大于一身。

人类,可以为了一点小利而出卖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灵魂;有时候,人类又伟大得让所有的生物都感到汗颜,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父亲曾对我说过,当人类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时,这时候,他们的潜力,是不可预计的,就连神,面对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人类,他们也要避之三分。

“千万不要和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的家伙交手,因为那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这是父亲对我的忠告。

※※※※

为了所爱的人,我已将心中的那根刺给忘记了。此时的我,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铁手,带希拉离开这儿。

断情的前半招,化成一根接一根的丝线,一圈接一圈地套在光球上,有如百炼钢作绕指柔般,用无限的柔情,将狂暴的杀招化解。

后半招化爱意为杀意,这回不是因爱变恨而生的杀意,而是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杀意。

没有了心魔的阻碍,为爱而生的杀力更纯更精更强。

逆鳞在他的身体上亲吻了十七下,有如情人般在做最后的吻别,

十七下的意思就是说被砍了十七剑,铁手就在半空中被我活生生地肢解了,肠胃脑浆洒了一地,鲜红的血象雨一样的洒向大地。

场面极为恶心,我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可是我已没有时间了,

“老四!”那六个高手愤愤的吼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睢也不瞧他们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半裸的希拉,将黑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体上,张开双翼飞向空中。

只要飞到高空,我就可龙游深海,虎入山林,谁也拿我没办法。

但事情若是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话,我后来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希拉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她说不出话来,身体软得象四两的棉花。我感到她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很激动吧,但我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因为那六大高手已经向我发动攻击了。

只飞了不足十米的距离,二支饱含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从不同的方位向我射来,好强的杀力,这应是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射出来的。

同时来的还有两个禁制飞行的魔法光球,它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能在挨上两箭和被禁飞球击中两种选择中任选一件。

我选择了后者,破龙斩和封龙印一样,是专门对付龙的武功,被它击中了,可不是说笑的。

我没有回头看,凭着心眼的感觉,判断出杀龙箭在空中飞行的轨迹,逆鳞剑随意到,反手击去,叮叮两声脆响,二支杀龙箭落地,而我也因为被禁飞魔球击中而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落回地上。

现在的我,失去了飞行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腿逃离他们的追杀了。

后面的那六个家伙一边叫骂着一边紧追赶不舍,幸好希拉只是个苗条的少女,身体很轻盈,如果是个老母猪的话那可就够我受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老母猪的话高里也不会看上她了。

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想法。

龙的天性对所有的禁制魔法都有着极强的抵抗力,在成为龙战士后,我也继承了龙的这个特点。只是,我现在的力量,离真正的暗黑龙还相差很远,所以,这种力量并不是极强的禁飞魔球对我还是有作用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从半空中落下来。我所中的禁飞魔法,只要我停下来用上不足三秒的时间就可将它解开,可是我现在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一直紧跟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我抱着希拉不停地跑着,跃过一条条的房屋,穿过一条条的街道,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看见眼前这种奇景全都呆住了。现在的情景,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我好象是个采花的淫贼,正受着几个捕头的追捕。

当我翻过一间间屋子,穿过神龙大道,跃入巨大的神龙广场时,我不禁暗暗叫苦。

有人已在那等我了。

那儿有两个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在等我。

等我的人全是独眼龙,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二道十字形的伤疤。

“基斯的儿子,哪里走!”脸上带着十字形伤疤,以豹人变身状态挡在我面前的独眼龙恶狠狠地对我说,眼睛里射出深刻的仇恨。

第六章父亲的遗产

手持着狼牙棒的刀疤男,大棒一挥,拦腰向我扫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脸色白得象僵尸似的无常鬼,也舞动着手中的大枪向我刺来。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蓝衫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朝我这个方位走来,她是希拉学校的同学,名叫飞羽,过去,我因为希拉的关系,倒是曾和她见过几面。

“飞羽!接着希拉!”

我将怀中动弹不得的希拉高高地抛起,越过两人的头顶,向飞羽落去,与此同时,逆鳞再度出手,我必须全力阻止这两个家伙。

“如梦!”

如梦这一招是守招,使出来时,会在对手的身体四周布下一重剑网,封死对方所有的进攻路线。

逆鳞在我的手中幻出无数的剑影,有如雾一般地将两人包住,兵器交击的响声不断传来,交手中的我们三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发出闷哼声,最后再是一声暴喝,他们从我的剑影从脱身而出。

在刚才的火并中,我们三人都受了点小伤,刀疤男的左臂被我砍了一剑,但只是割破了点皮,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的脸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汩汩流出,使得本就难看的他更加面目可憎。而我的胸口被对方的狼牙棒轻轻地擦了一下,幸好暗黑龙之铠发挥了作用,仅仅划了几道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

希拉的身体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在空中不断翻转着,落下来的时候,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松开,露出了美妙绝伦的身体,看得边上的路人的眼都绿了,许多人都没发现场上另外的三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刚刚接住希拉的飞羽身边,这时,我的四周已被他们团团围住。

※※※

我走不了了,如果我要单独逃走的话,这八个家伙绝对拦不住我,可是我不能丢下希拉和飞羽不管。

“让她们走,我留下陪你们玩。”我说。

“你以为我们会答应吗?基斯的儿子!”刀疤男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形势,对手有八个人,十二只眼睛,少了四只,因为有四个人是独眼龙,一起都恶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煮了吃。

“基斯的儿子?”

他们叫我老爸的名字,难道他们和我老爸有仇?

对了,十字形的刀疤?

这么多的独眼龙?

好熟悉啊,好象在哪儿见过。

我盯着少了只眼睛的四个人,一段往事从尘封了的记忆中回流出来,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是谁了。

“原来是你,狮狂班迪,你居然还敢到风都来!”我冷哼道。

“真想不到,基斯的儿子,居然还记得我过去的名字和外号。”

刀疤汉对于我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禁一愣,狮狂是他的外号,班迪是他的名字,只是,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我当然认得这家伙,因为他脸上的疤,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永生难忘的纪念。

“真有趣啊,就好象是历史重演一般,想当年你们四十三大盗,因为一个女人而惹来了杀身之祸,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你们又要再次自找死路!”我嘲弄着说道。

“历史是会重演的,只不过这回双方的角色要换个位置了!”我的话勾起了刀疤男心中的隐痛,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

※※※※

我的父亲,基斯_秀耐达,一直是班迪和他周围这四个独眼龙心中的噩梦。

班迪是鲁亚基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是四年前才来到鲁亚基身边的,他现有九个狐朋狗友,是鲁亚基最信任的人,他们在风都被称为风都十虎。平日里狗仗人势,无恶不作,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班迪的左眼是个空洞,那是二十多年前被人硬生生地给挖掉了,在过去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敢踏进风都半步,因为他怕一个人。

二十多年前的他,身边可不光有九个兄弟,而是有四十二个人,号称四十三大盗,在风都附近小有名气。有一天,一个好色的兄弟抢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回来,几十条淫虫都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

那个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他们奸淫妇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出色的美女,听说她还是风都第一美女。

“老大,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应该让我先上了她!”最小的第四十三兄弟说。

“放屁,你的处男身早在去年就被窑子里的那只烧鸡给破了,还敢无耻地说出这种话!”谎言才刚说出口,就被人给戳穿了。

“该让我先来上,我都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呢!”有个家伙喊道。

“你妈的,昨天那个喊你爹的野种是谁?”有人怒吼道。

“老大,美女配俊男,我长得最帅,该让我先上!”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道。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什么东西啊!”此语一出,立刻引来漫天的攻击。

人类灵魂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暴露无遗。

“该我来!”

“该我来上,我来开苞!”

为了抢这个美女,几十个亲如手足的结拜兄弟就差没动起手来,做为老大,班迪也有些罩不住了,也难怪,这个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自己也想一人占为已有,好独自享受,

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悲惨的命运,那个被抢来的少女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一干人狗咬狗。

“你不怕吗?”班迪问道。

“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而你们,由于做恶多端,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少女说,“而且,我感觉到,他已经来了,而且很生气。”少女说着闭上了眼睛。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门破了个人形的大洞,象天使一样美丽的他,穿着黑色的披风,背后生着巨大的黑色的肉翼,象幽灵一样地出现在门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女孩就已在他的怀里了。

“该怎么处置他们。”他问少女。

“这些坏蛋早就该下地狱了。”

少女的一句话决定了班迪一伙人的命运。

“好!”黑衣男子说着温柔地在少女的脸上吻了一口,接着就用传送魔法送走了她,然后,他就挥舞起手中那柄黑色狭长的宝剑。

第一个死的是四十三个兄弟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肌肉男,他力气最大,也最鲁莽。

“铁拳爆裂!”

他挥动着自己变身后有如刀子般锋利的爪子向对方的胸口抓去。

他的化身是熊人,他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这个美女是他抢回来的,可是却被人救了,他非常地愤怒,现在他要把怒气发在这个不知从哪里来坏他好事的人身上。

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强,可惜他的对手比他更快,更强。

因为他的对手是龙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士。

他躲过了他的攻击,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力量,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大的天窗。

接下来的事,对于班迪还有他的四十二个兄弟来说,根本就是场噩梦,以至于数十年后,每一次做梦,他都要想起那个俊美得象天使,出手却凶狠得象恶魔的男子。每一次想起他来,他就浑身直冒冷汗,从梦中大叫着醒来。

男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在他面前,生命就象草芥一样的脆弱,四十三个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联手,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不过了数百招,一个个象蚂蚁一样地在他的剑下化为粉末,最后只剩下七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的班迪,早已被屠杀吓破了胆,和他的兄弟吓得开始求饶,但他并不想放他们。

“放了你们,只会让更多的女孩受害!”

他的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有。

但他到底没有杀他们,因为这时,一个穿着很邋遢的青年从破了的门洞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显过惊讶的神情,那是种夹着喜悦的表情,他放过了他们。

不过他们全被他给阉了,每人还挖去一只眼睛。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基斯_秀耐达,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父亲。

救他们的青年叫西斯菲尔德,是个星术师,我的义父。

至于被抢的女孩子,她后来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下了下一代的龙战士,他的儿子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