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旗袍
作者:迦叶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772

南汐绝按响了安宅的门铃,早就接到南宫君如电话的安亦博夫妇忙迎出来。

看到自己的未成年女儿喝得东倒西歪,安亦博生气道:“越大越不像样了。”回头看到一脸焦急心疼的廿红,迁怒道:“慈母多败儿!”

廿红掏出手帕给安然擦汗,安抚地抱抱她,美目怒视安亦博:“我乐意败,我总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然然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我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比不上燕子那个从小没了妈妈的开心,我心里能好受吗?”说着,廿红急急地掉眼泪,“如今南子正好也在,让南子来说句公道话,这安氏只能给我的然然!”

听到这儿,南汐绝也明白了,安亦博夫妇不单是为了安然晚归醉酒的事情,只怕上今日南宫夫妇来下燕子生日的帖子,刺激到了廿红。红姨又在和安亦博吵架。

南宫家势力庞大,祖上就是游荡在美国街头的混混流氓,发展到如今,俨然成了C市道上的龙头。南宫君如16岁生日的时候便接手了家里一半的产业,作为女儿的燕子往后推了一年,这次生日一过也成了有身份的主。

廿红也想早作打算,便和安亦博讨论到了财产分配问题,并且提出等到邱少泽大学毕业,就让他从家里搬出去。没想到安亦博临时反悔,说要分给邱少泽百分之十的产业。廿红登时就发怒了:“我容忍他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不是让他来抢然然的东西的!”安亦博自知理亏,却到底心疼这个自小没得到多少疼爱的儿子,“他那个病没钱撑不了多久!……他总归是我儿子。”

邱少泽便是这个家永远的刺,廿红立马尖锐起来,“你知道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不想想你是如何对不起我的?我们然然从小就被你这样的爸爸伤透了心,难怪不和家里亲。”

两人的争吵在接到南宫君如的电话后愈发激烈。廿红将这些年安然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她虽然不似年幼时那般霸道极端,性子却凉凉的,只除了粘着南汐绝,鲜少主动和她交流,更别提和安亦博促膝谈心了。

“你……不懂事!”安亦博自觉在小辈面前丢了脸,呵斥廿红。

正巧晚归的邱少泽推门进来,看到在门口聚集的众人,脸上浮现恶意的笑:“又在吵架吗?真好。”

安亦博哼了声,指指安然:“少泽,把你妹妹带回去。一会儿去我书房。”他看向南汐绝,“南子,辛苦你了。”

“没关系。”南汐绝面上淡淡的,摸摸安然的头发,“我先走了。”

邱少泽向安然靠近,她木然地看着他,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她的胳膊时,她猛地躲到了南汐绝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南汐绝的腰,“不要他,让他走!”

“你……!”安亦博还要发火,廿红却抢先道:“南子,真是不好意思。你把然然送回屋好吧?”

南汐绝点点头,蹲下^身子,安然高兴地爬上去。

南汐绝背着她上了楼进屋,安然搂着他不肯撒手,“你亲亲我,不亲不准走。”

南汐绝无奈地在她唇上连连亲了好几下。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去倒水的时候看到她只露出个小脑袋,因为喝了酒的小脸红扑扑,顿时心生涟漪。他捧着她的头喂她喝水,低声问:“这两天休息得怎么样,还疼吗?”

安然皱着脸,似乎在努力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算了,好好睡。以后不要喝酒,不然会变傻。”临起身,他忍不住,吮含住她的红唇。他不过是想浅尝辄止,可一旦真实触碰到,他才知他对她的渴望。

帮她掖好被子,又在边边角角摸了圈,他才终于起身离去。走至门口,听到安然咕哝了句什么,明知可能只是她无意识的梦呓,他还是问了句:“什么?”

安然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翻个身趴着,慢慢撅起屁股顶起了刚盖好的被子,“我说,把门关好。别让邱少泽那个变态进来!”

南汐绝心里“咯噔”一下,他回身快步走到安然身边。安然捂着自己一侧的脸颊,语气迷茫又苦恼,“他今天抱我,还亲我,真恶心,靠……真脏!”她使劲揉搓着那块肌肤,等到南汐绝拉开她的手,那里已经发红发烫。

邱少泽从安亦博书房里下到二楼,正好看到南汐绝从安然房里出来,还未等他开口打招呼,南汐绝已经对着他重重地挥出一拳。

他那一拳又狠又快,邱少泽一个趔趄便摔在了地毯上,吐出口血。

“离她远点!”南汐绝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愤怒。

邱少泽扶着墙站起来,擦擦嘴,“小然然会感动死的。……你他妈够狠。”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息道:“你信不信,她还是会和我亲。我可是他亲哥哥。你若动了安家,小然她绝对不会原谅你,哈哈。”

南汐绝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撞到了冷硬的墙壁上,“你也知道你是她哥哥!……你和我合作的真正目的?”

邱少泽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当然乐意看到安家潦倒。想让娇贵的小然然尝尝贫穷的滋味……”他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番,张大了嘴巴大口喘气,他哆嗦着拿过肩上挂着的氧气瓶,猛吸了几口,面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南汐绝盯着他灰白的脸看了会儿,慢慢松开手,任由他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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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醉酒晚归的惩罚,安然被禁足,直到南宫燕生日那天才被允许出门。

伊利莎白裁缝店一大早就送来了做好的衣服,安然试穿后,出乎意料的漂亮。鹅黄色旗袍,从领口斜下至袍摆,均是盘扣连接,且用精美的蕾丝裹边。短荷叶袖用米色的柔软蕾丝制成,既有成熟韵味,又带着点少女该有的青嫩味儿。

安然特意去做了个大卷,长卷发披在肩后,配上新到的旗袍,加上廿红送她的一**白色细高跟凉鞋。廿红看到后,连连说她的小然然长成大姑娘了。

收拾妥当的安然亲热地挽着廿红下楼后,看到等在客厅里的邱少泽,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即各自偏转过头,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邱少泽这厮今日一身纯白色西装,打扮得还挺有人样。脸上的那片青肿在这几天里也都消下去了。

南宫燕的生日宴会排场特别大,偌大的老宅大门外,停放了长长的两排汽车,个个都是豪车。

廿红怕安然吃味,安慰道:“等我们然然十八岁生日,妈给你办更好的生日宴会。”

安然撇撇嘴,“我还嫌累呢。妈你到时候多炒几个好菜就有了。”

南宫燕一袭红色旗袍,正和南宫君如一同在门口迎客。她和安然的旗袍虽是一样样式,颜色却惹眼许多。大红的布料,金色的盘扣,银色的蕾丝荷叶袖,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靴,整个气质霸道又张狂。

看到安家四口,南宫君如兄妹礼貌地向安亦博夫妇问好。

燕子手指在安然身上乱戳,“哟,今儿个好纯良,跟朵湿漉漉的小菊花似的。”

安然最受不了南宫燕胡乱比喻,举起手做出个停的手势,把手里的礼物直接塞给她:“生日快乐!”

“哇哦,这是什么?”南宫燕拎起那个长方形的礼物盒,“不会是一整盒避孕套吧?”

安然连连摇头,“是按^摩棒,卫生又安全。”

南宫燕搂住她,在她脸上啃了口,“我喜欢。”

一旁的邱少泽阴嗖嗖地说:“头一次听说羊毛围巾能做按^摩棒,这神奇的世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安然瞪他一眼,从那日邱少泽亲了她一口,她看到他心里更加犯堵。不过她有事要问南宫燕,便没再追究。

“燕子,”她小声问道,“你哥没再欺负过你吧?”

南宫燕一愣,随即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没有,他对我好着呢。”“可是……”安然犹豫地开口,她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在那种古怪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把它忘了,是我喝醉了胡说的。”南宫燕坚定地说。

紧跟着安家来的是南家的人,南汐绝搀扶着南家的老爷子走在最前头。安然的目光紧紧落在挽着南汐绝胳膊的女人身上,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

南宫燕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一晚上忙得不可开交。安然跟一堆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聊了会儿,觉得没意思,便端了杯果汁坐到宴厅靠窗的沙发上休息。

刚做好,便听到一个甜的发腻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南,我好累,在这儿坐会儿吧?”

女人似乎喝了不少酒,先一步过来歪靠在了安然坐着的沙发上,一只素手还拉着她身后的男人。

“不好意思……”彬彬有礼,却透着股冷淡的男声,在安然回头之后戛然而止。

安然看着似乎不会说话的南汐绝,抿起嘴巴,起身离开,“不用不好意思,你们坐。”

安然低着头,故意踢踏着鞋子。刚才那个女人除了胸大了点,有哪里好。没看到脸上涂了那么厚一层粉吗?!

身后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未等她转身,已经被人拦腰抱起。此时,宴厅的大灯突然灭掉了,聚光灯落在人群中心的南宫燕身上,快十二点了,燕子要吹蜡烛许愿了。安然使劲踢打着抱住她的男人,“放开我,混蛋。我要去找燕子!”

南汐绝抱着她出了大厅,拐进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黑暗中,他寻到椅子,抱着她坐下来,胸膛内的心跳得很快,“小然,我……给你说个事。”

“还有什么好说的。”安然倔强地仰头看他。这一周来,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封EMAIL都没有。

南汐绝没说话,只是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地吻她。安然奋力扭动着身子,竟从他腿上掉了下来。

南汐绝把她拉起来,“有没有摔疼?”

安然置身于他敞开的双腿间,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处开始抬头的欲^望,心里分外难受,“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隔着裤子,她将手覆上那一处。被她握住后,那里霎时有了更明显的反应。

“……不是!”南汐绝头一次恨自己不争气,不过是短暂的一个湿^吻,他就遏制不住。

安然抹了把溢出的眼泪,拉开他裤子拉链,吞了吞口水,在他一声拒绝出口前,低头含住了他。

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看得到她跪在他双腿间,慢慢地吞着他。动作生涩,却致命的诱人。他的手伸下去摸到她的脸,双颊因为吮吸的动作儿凹陷。

他颤抖着推开她,“胡闹!”

安然捂住嘴,无声地掉眼泪。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一看到他就头脑发晕。想到他会和其他的女人做着与她一样亲密的事情,她就觉得无法忍受。

光明突然回来了。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双眼红肿。两人尴尬地两两相望。

安然垂下了头,飞快地擦干眼泪,“我……我喝醉了。抱歉。”

她站起身要逃,却被南汐绝拉进了怀里。他眼神阴翳,一只手自下而上,利落地解着她旗袍的扣子。一路过去,包裹着身体的旗袍整个松散开,他掀开衣襟,露出底下她白皙的身子。

在她的惊呼中,他扯掉了她的内裤,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几步开外的木头桌子上,托着她两条光洁修长的腿盘在他腰上,凶狠地撞了进去。

“啊……!”突如而来的完整进入带给她的痛不亚于头一次,她叫声凄楚。他却不知为何发狠,一下一下进得更深,撞得更狠。

“你停下,……你不是要说事情……?”

南汐绝颇有些咬牙切齿:“明天再说!”

他抱着她动了好一会儿,安然也渐渐有了感觉,他却猛然抽出。

敞开的双腿间湿哒哒又凉飕飕的,空的厉害。看他背对着她收拾,安然挪下桌子,合拢衣服,准备走人。

“想跑?”南汐绝觉察到她的动作,回转身一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则把拿着的包装袋送到嘴边,“刺啦”一声撕扯开,抽出那个弹性十足的小TT。

安然红着脸看着他套上去,羞得回转身扶着桌子,双肩不停抖动着。如此明亮的灯光下,他就这么大咧咧地……

南汐绝的手从后来握拢住她胸前挺立的饱满,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后膝。她站不稳,被他搂着腰托成翘臀迎合的妖娆姿态。

他再次全部进入,剥下只险险披勾着圆润肩头的旗袍,撩起袍摆,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和泛着粉的双臀。安然挣扎了几下,南汐绝眸中闪过不悦:“老实点!”

“唔,放开。”安然看不着他的脸,又被他落在她脊背上的吻弄得酥^痒难耐,不由夹紧了双腿,提着小腹缩了几下。

南汐绝忍不住,顺手用堆在她腰间的旗袍缠住了她被他锁在怀中的双臂,勾起她一条腿挂在臂弯,酣畅淋漓地律动起来。

被绑缚住让安然有种屈辱感,扭来扭去得就是不配合,她的这种挣扎却引来身后男人更激烈地耸动。

一下下被他入侵到身体最深处,安然简直无法呼吸。后来实在受不了,只得软下嗓子求饶,“我受不了了,慢点……”此时的她已被南汐绝抱着歪进了靠窗的大沙发里,依稀听得到外头的欢声笑语,这让她很紧张。

南汐绝望着她迷离的双眸,终于还是慢慢地放缓了速度。他埋首在她胸前,啃咬舔^弄她敏感的胸乳。少女娇嫩的**挺立圆润,顶端的粉红被他唇舌滋润着,闪着**的水光。

一层薄红漫上她的身体,南汐绝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颇具技巧地连连触碰着他好不容易寻到的那一处,看着她在他身下战栗着高^潮。

她将他紧紧含住,湿润的液体将他整个浸润,热热的,滑腻不堪。

南汐绝有种摘掉那层薄膜的冲动,想要满满地喂给她他积蓄的精华。他喘息着伏在她身上,压下心头的疯狂念头。她还太小,今晚已经很过分了。

他托着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诱惑地出声:“舒服吗?”安然头昏脑胀地点头,嗯嗯了两声。他并未从她体内退出,这样的姿势让她整个身体重量都压下来,将他套得更深更紧。她渐渐觉得疼,不由提腰起来一点,区分在他身侧的两腿一软,便又重重坐了回去。

南汐绝哑声道:“小然,再来一次。”

安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便试探地又上下起伏了几下,换来他更性感的呻^吟。他压抑的声音让她分外满足,卖力动了十几下,累得满头大汗地窝进他怀里,娇喘连连:“好累,动不了了。”

南汐绝搂紧她,不再克制,快速冲刺一番后爆发出来。即便隔着一层,那种冲击也刺激到了安然,她不由收紧了抱着他腰的手臂,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她想,做^爱真是件神奇的事情,就想这样和他连在一起,不要去想那么多,永远不分开。

宴厅里猛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比午夜的那阵更为持久。

安然原本裹着南汐绝的西装外套枕着他的腿休息,也被惊醒,翻了个身便爬起来,“我要出去。”她嗔了南汐绝一眼:“都怪你,让我缺席燕子最重要的时刻。”

她脸色红润如绽放的花朵,眉目宛若挂了露水的青葱嫩梢,一眼看过去,娇俏动人,媚态平生。

南汐绝原本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她恢复体力。此刻不禁又被她撩起了兴趣,眸中含笑地盯着西装外套下她光裸的身体。

安然有些羞恼,拢紧了衣服,“我要出去。”

南汐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沙发上起身,走来走去地搜寻她散落四处的衣物。那一眼,让窝在沙发上的安然面红耳赤,他,刚才是在对她放电吧?那种眼神,简直要将她融化了。

他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安然闹起了别扭。她嫌恶地推开他捡回来的她的粉蓝色小裤,“我不要穿,都湿了。”她迅速扯过旗袍穿上,扭着身子扣好扣子,踩上她的凉鞋,比划了下长至膝盖的裙摆,“根本看不出来。”

南汐绝瞪她一眼,“你就这样出去晃?回来穿好,这里可没有给你穿的贴身内衣!”

安然冲他吐吐舌头:“就不穿。……我先走了。”她奔到门边先跑了出去。

还跑得动,体力真是不错,下次绝不轻易放过她。南汐绝把敞开的衬衣重新扣好,打上领结,扣好皮带,捡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衣冠楚楚地望着被安然遗弃的那条内裤。

他轻咳两声,终究弯腰将它捡起来,折叠好放进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