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接电令 …… 留短信 司令阻援太安场
作者:罗鼎罗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302

上级电令雷正阳,解放军已攻占川东南黔江四县,敌人退据白马山,已成对峙之势!要他们从后面袭击白马山之敌,力争打掉他的运输补给。 并严防敌人增援!随电告知了前线部队的通信频率。直接联系,互相策应。他接电后激动不已,解放大军入川了!他们日思夜盼的日子快要到来了!

雷正阳反复阅读着电报,他感觉肩上的任务很重。他晓得,白马山之敌是敌中央军宋希濂的队伍,战斗力强,在那里屯有重兵。他们借助乌江天险,作垂死挣扎。

桂水覃先生传来消息,川军一个团进驻桂水县城,明天将过太安开往白马山前线。

又是龙灯又是会,热闹起来了。雷正阳深感任务重大,最近几次战斗战果辉煌,提振了战士们的战斗士气,他们不惧战!但这次,前有重兵,后有强敌,他担心,此战下来,我们这些可爱的同志,还有多少人幸存。他们盼到了黎明,可黎明前的黑暗可能吞噬他们年轻的生命。

雷正阳双眉紧锁,眼睛有些湿润,他身边倒下的战友太多!

雷正阳把陈云秋、秦峰找来,认真研究作战方案,他的内心是要想方设法,既确保战斗的胜利,又最大限度的保障战士们生还……

面对敌人的大兵团,弱小的游击队犹如蚍蜉撼树,看样子只有穿插、渗透、巧打。或许有取胜的希望。

他们把支队长们招集在一块,老雷拿着电报兴奋地说:“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解放军进川了!目前已经占领了黔江、秀山、彭水、酉阳四县。”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继续说:“解放军入川,预示着革命很快会取得全面胜利。但是,敌人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在白马山,敌人凭借乌江天险,还在作垂死挣扎!在这关键时刻,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我们有实力为解放军入川做些贡献!”

“打,打他个闺儿子!”

“打,这些家伙没啥了不起!从背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雷正阳说:“上级的命令来了,要我们出击,从后面捣毁敌人的军需、给养。打是肯定的。但我们每一个同志要认清形势,这次的任务很艰巨,前面是敌人的大兵团,而不是前几天那种零星的小部队,我们当司令、政委的,当参谋长、支队长的,要引起高度的重视,决不能轻敌!绝不能被胜利冲昏头脑!任何行动要精心策划,既要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又要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情报显示,今天下午,桂水县城,进驻了川军的一个团,他们就是向白马山增援的川军,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到达白马山。大家看,这仗啷个打?”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着自己的想法。

……

雷正阳说:“综合大家的意见,我想兵分四路。一路由我、秦峰、王元庆、夏永发和徐树华带主力前往白马山,配合解放军作战,第二路由陈云秋、陈云柱、邱军同志带领部分武装,发动收编人员,阻击援敌,绝不能让援敌靠近白马山。第三路由各县城的地下党,给敌县长、公安局长写信,命令他们清理警察和其他武装人员的装备、物资,公共财物等并建好账册,严禁占用、侵吞、藏匿、转移,以利解放军接收。如有违令,届时严惩不贷!我预计,白马山一仗下来,我们周边几个县和重庆,将很快解放,因此第四路由徐世禄负责,到重庆去,找他的亲戚游文谨,营救王禹童同志。如果有条件,让更多的同志出狱。”

陈云秋晓得白马山是一场恶战,雷书记把她放在第二路,是要保护她和她身边的女儿们。接下来的布置让她感动,老书记啥都想到了。

……

散会后,雷正阳把秦峰和陈云秋夫妇留下来,对云秋、邱军等人说:“你们这一路看似简单了,任务非常繁重,要阻滞一个团的敌人的增援,不是一件小事。你们要动动脑筋,力争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实在不行,可在路上埋设些手榴弹、**,延缓他的进军速度,甚至晚上骚扰他,让他紧张、疲惫,削弱他的战斗意志!总之,不能和他面对面去拼命。我们腾过手来,大军一到,他这几号人,一个早晨就收拾了。”云秋点了点头说:“雷书记,您也快到五十的人了,这次战斗让年轻的同志去吧,您在,我心里也多些底气。”王元庆、秦峰也劝老雷不去。

雷正阳不容更改的说:“不,这次战斗我必须参加。云秋同志,地下党给敌县长们去信之后,可能有些反馈信息,要是有人要求谈判,你得把这担子挑起来。你这一路,实际得负责两路、甚至多路。要义正词严的和敌人斗!给他们说,不要有任何幻想,眼前他们只有一条路,投降!只有把事情干好了,才能求得人民的宽恕和谅解。为了能平稳过渡,可代表党组织适当作些承诺。我们要做好准备,接管县城的重要部门,收缴警察、敌伪政权的枪支等。叫城里的同志作好接管预案,周边几个县同时行动,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陈云秋说:“雷书记,确实,按您说的事太复杂,我怕干不好。”

“没啥,邱军同志在,阴平方向由他负责,桂城方向由况云飞和余敬堂负责,你负责桂水,若遇抵抗,能歼则歼,不能歼的等大部队到来再说,一点都不要求急。陈司令,你会干好的,党和人民信任你。”雷正阳说。

雷正阳叫人把徐世禄找来,他对徐世禄说:“你去重庆,给游文谨说,我们共C党人对他既往不咎,只要他最大限度的救出我们的同志,我们给他记功。”

徐世禄说:“要得,我明天就出发。”

二线兵团的撤离,身后出现共军小分队,能在短时间重创一个连的小分队!敌前线司令官们如笀在背,紧张不已。“国防部”司令长官在这危急关头,封官许愿,加大奖赏力度,承诺迅速出兵增援。

长官们坐镇山城,得鼓舞属下士气,继续维持“边关”的正常军务。人世间,各种人都有,尤其是军人,生性耿直,国民党呼啦啦大厦将倾,他们却临阵“荣升”,居然也感激涕零,闯荡半生,终于得到重用和赏识,哪去怀疑长官和那些政客的无奈用心?

部分川军,被抽调增援川东防线。

川军的一个团慢悠悠的开到太安,已经下午三点了。这里离白马山还有三百余里,路难走,实际路程可能更远。团长孟达在广安受命增援白马山,临行时师长语重心长:“此去增援,山涧路窄,极不好走,切莫操之过急,随时保持联络,不要把我们这点家当拼光了。你看,中央军那几爷子都在收缩,保存实力,要你我去增援,当替死鬼。你到了桂水,得到装备、物资补充后,小心为上,进到桂城后,随时注意前方动向,如果**垮掉,迅疾撤回。”

团长下令宿营。午饭后,他叫来团里的李参谋,任命他为联络官,带五个人骑马先行,一来打探前方战况,二来向对方表示增援部队离此不远了,不然,对不起人家给的这些物资和装备。

陈云秋带着她的人马把雷书记、王元庆一行等送到了仁桂,她把几个养子叫出队列说:“孩子们,你们又要奔赴战场了,你们要记住,你们不仅要英勇杀敌,还要保护好首长们的安全,出了事,拿你们是问!我等你们凯旋!”

“是!妈妈,放心吧,我们不会给您丢脸的。”孩子们响亮的回答。

依依惜别后,回到仁桂客栈,云秋流泪了,她晓得雷书记这一路,此去凶多吉少,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们!她晓得这是命令,不容更改!刀山火海,他们都得去闯!在残酷、复杂的斗争环境里幸存下来的老雷和老秦,这次能幸免吗?她的丈夫和孩子们能幸免吗?她不敢多想,她还要面对紧迫的任务,不晓得给敌团长留的那封信会有啥子效果,她派人把邱军、况云飞找来,商量明天在路上阻滞敌军的方案,还要严密警戒,严防敌人偷袭。

傍晚,敌人的联络官一行投宿到客栈。

陈云秋的战士们不费吹灰之力,生擒了这六个大兵。

李参谋和士兵们被突击审讯。在强大的政治攻势下,李参谋把他的使命,部队番号,联络办法和团部的介绍信一一作了交代。

陈云秋面对摆在她面前的一摞资料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像想起了啥。大喊:“邱军,况云飞!”两人应声到来。他命令邱军、况云飞:“找几套衣服,把李参谋那几个人的服装换下来,连同他们的证件,一样都不要落下!对他们重新进行审讯,包括他们的师级长官的姓名,团部内部设置,隶属关系,统统搞清。”“是!”

陈云秋命令话务兵呼叫雷书记,联系不上!他们处于静默状态。

……

向福贤年近五十了,云秋没让他和大家一起行动。叫他留守太安,相机而动。

敌人进驻太安。学校、周边的民房都征用了,向福贤家里也驻了些“丘八”。孟达自然没有放过“祥云斋”那舒适的环境。把团部设在了“祥云斋”。

入夜,向福贤来到“祥云斋”,把一封信递给孟团长说:“孟团长,我受人之托,给您递交一封信。”孟达接过信,瞪了两眼向福贤,拆开后读了起来:“团长先生:此去白马山,路途艰险,区区一个团,在大兵团作战中,纯属沧海一粟。国共大战,早已见分晓,国民党、中央军的高官们无不在设想退路,然你却甘受驱使,带领士兵充当炮灰!岂不可笑?现在中国革命的洪流势不可挡!任何阶级、任何政党、任何军事集团都不可能阻挡共C党人的前进步伐!希望团长先生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我们断定不出五天,白马山**战败的消息就会传来,那时你离白马山越近,你就越危险!团长先生,国民党的**无能,大家有目共睹,你现在的处境,不管是进,还是退,早晚都会成为战俘,不如学学傅作义、陈明仁,站到人民这边来,接受改编,积极投身国家建设。谨此奉告。共C党桂城中心县委书记雷正阳,游击纵队司令陈云秋。”

孟达看完信,又瞪了两眼向福贤。问:“你是什么人?”向福贤回答:“孟团长,我早年也是川军的。在泸州服役五年,当过班长,退役后做点小生意。”听说他也是军人出身,且都属于川军,孟达气消了些。“现在当起共C党的信使了?好久参加的共C党?”向福贤说:“团长开玩笑了,共C党看得起我这老头?”孟达笑着说:“看不起?土匪、流氓、无业游民,他们那样不收罗?像你这种经历的人,在他们那里算优秀人物。写信的人是谁?”“孟团长抬举我了,哪个写的,我确实不晓得,我这人老实,昨天他们走的时候,拿封信给我,叫我明天交给路过的团长,我从您的士兵那里问到了您是孟团长。”向福贤说。

“他们有多少人?”孟达又问。“昨天从这走的,有三百多人,听说其他地方还有。前几天他们在这学校里,出其不意的缴了中央军一个连的武器,一枪都没放,包括很多军用物资。他们前段时间趁中央军撤走的时候,捞了很多油水,个个都挂着美式冲锋枪,神气得很。还说要到前面路上等你,绝不让你靠近白马山。”向福贤说。

太安的事,孟达在桂水已有所耳闻。“你看他们挡得住我吗?”孟达问。

“要打起来,两败俱伤,那些人背了些**,可能埋在路上等你的兵去。他们的火力比较强,机枪,小钢炮,按连队配置强于你,人数上,你孟团长占优,但你对地形不熟,这一带道路崎岖,不便于大兵团施展。交起手来贵军可能不利。”向福贤用军人的眼光,分析得很客观,嘴上显得轻描淡写,他不想触动军官们特有的那副自尊的神经。

孟达说:“实不相瞒,我受师长之命,走到太安就不走了,并不是怕他埋啥子**,也不怕他那两三百号人!”作为军人,他还是很要面子,不想给共C党人顺水人情。四川人叫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向福贤说:“如何定夺,当然您团长说了算,告辞了。”

向福贤走后,孟达手捧信纸,反复的读了几遍,咀嚼其中的意味,自己闯荡大半生,好不容易混了个团长。国内战事,他何尝不知?国民党大肆吹嘘的长江防线,被共C党人一个早上,打得稀里哗啦,自己的首都,短短三天,几乎兵不血刃的交了出去,进而上海、杭州、广州,大片国土沦为共军之手。**,从将军到士兵,都没了多少斗志。信中的话,点到了他的痛处,他,不论是进还是退,早晚都可能是战俘!莫说他,一个小小的团长,范汉杰、杜聿明,陈长捷,还有很多很多……都成了阶下囚!抗战中的若干名将,带着美械装备,和共军交手,硬不是共军的对手!这世道就怪了!天意?天要灭蜀啊!他把参谋长卫长江叫了去,两人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中午,向福贤以川军老兵的身份请孟团长等到他家作客,孟达欣然应允……

雷正阳等急行一个下午,晚上在一个叫花溪沟的地方宿营。小地方,突然来了一群国民党军人,店主生怕这伙人惹是生非,哪敢问他们的来路?赶紧安排,几十个人挤挤,对付了一晚。天亮,他们吃过早饭,又上路了。后面的骑兵一夜马不停蹄,清晨才赶到了花溪。经打听,前面的人没走多远,几个人下马吃东西,马也进些草料。小息之后,又往前追。

将近十点,后面的马队远远的看见前面雷正阳一行。他们边追边喊,还朝天打了两枪。

一路上,雷正阳、秦峰不停的盘算着这仗啷个打,昨晚睡下来又想着种种方案,成形之后,又被自己否定,毕竟面对大兵团,要打掉其后勤辎重,我们这点人,谈何容易?得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去才行,即便进去了,炸掉一个点,效果非常有限,还有可能引来大批敌人的围攻!很难保证全身而退。雷正阳之所以坚持要来,他,二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在这关键时刻,不能把生留给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年轻的,鲜活的新同志赴汤蹈火,命丧沙场!

此战莫过于飞蛾扑火。

没得好的战斗方案,只有临阵磨枪,到了前线,视情况再说。

后面的喊声、枪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望远镜里,几个熟悉的战士追来。雷正阳命大家原地休息,等了将近一刻钟,后面的战士跑拢了。领头的战士向雷书记报告:“报告雷书记,陈司令命令我们,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在你们发起进攻之前,把这些东西交到您的手上。”

面对陈司令送来的衣物、材料和她简短的建议。雷正阳眼前一亮,这陈云秋,陈司令,一介女流,非等闲之辈,抓住这点滴机会,送来了方案,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老雷叫大家把随身带的美国牛肉罐头打开,权当午餐,他和秦峰召集王元庆等人研究司令的方案。饭后,继续往前开进。

前方,不时有枪炮声传来。依稀看得见穿梭忙碌的军人、百姓。雷正阳一行临近了战争的前沿。他和秦峰商量了一阵,命令就地宿营。再一次讨论既定方案的每一个细节。

秦峰叫报务员与解放军前指联络,报告他们的初步方案,领受具体任务……

向福贤把太安的父母官郭永年请来作陪,殷勤的招待孟团长一行。既然是川军老兵相邀,孟达几个人都显得很随和。几杯酒下肚,无话不谈了。孟达称向福贤为“老班长”。

“老班长”又给大家倒满酒,嘴里有些叹气:“我过早离开部队,现在沦落为一介商人,哪像兄弟们,指挥着千军万马,威风八面的,来,再敬几位长官一杯。”

孟达说:“老班长,你身在福窝,知足吧,你这房,比我们三个哪个的都好。”“是啊,你也当过兵,部队里那分酸甜苦辣都领教过,要是有路子,我就想象你老班长这样,赚几个钱,过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卫长江说。“莫戏耍老哥,做生意的,除了挣两个钱,没得朋友,没得地位,门庭冷落,今天你们能来,我高兴。你们看得起我这‘老班长’!来,郭镇长,今天你也是主人,你也走两圈。”向福贤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失落。

卫长江说:“如今,最难当的是军人。四处奔波,八方不讨好,过去是马革裹尸,荣葬故里。现在我们可能功不功,过有过,共C党快来了,我们未来的命运如何,谁也说不清,还是你老班长稳当。”

郭永年端起酒壶,给大家斟满酒说:“这桌上我最年长,我来和老弟们喝一杯。”几个人饮过之后,郭永年继续说:“我是老国民党员,在这太安当了二十多年的镇长、区长。前几天我手下那些国民兵和共C党人一道,缴了**一个连的枪,当时我大吃一惊!继而生气、苦闷,有被出卖和抛弃的感觉。后来一想,现在这时局,人家参加共C党,想奔个好前程,有啥好说的?我们国民党人从清政府手里接管了一副烂摊子,不怪蒋总统不用心,怪国民党人自私,自上而下想的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家当,自己的势力,在精神上就输给了共C党!现在共C党人势不可挡,统一全国已是必然!还有,我们国民党人鱼龙混杂,有的不是人!拿你们现在住的那家的主人来说吧,我们的部队,和土匪一起坑杀了他家百多人,几乎灭门,你还指望他和你国民党人一条心?你们晓得他是啥?共C党的师长,现在可能是军长了!”

孟达等惊愕不已。

郭永年接着说:“共C党来了,那些有钱的达官显贵能跑,你我跑不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今天是团长,可能几天后啥都不是,阶下囚!我也是他们革命的对象。我一把老骨头了,你们还年轻,要自己多个心眼。几位,我杞人忧天,莫往心里去,喝酒!”大家干了之后,郭永年好像余兴未尽,又说:“你我都是国民党员,面对今天风雨飘摇的局面,痛心哪!但我看,无力回天了。别打了,老百姓,遭打穷了,国家也打穷了,听说在美国人那里借了些钱,现在人家不借了。再打,国家更穷,也许两代人都翻不了身!你们啦,像明末清初那些反清义士一样,在做重塑民国的梦。依我看,民国就像扶不起的阿斗,要改朝换代了!当年明末那些义士,背负汉奸的骂名,放弃抵抗,换来一百多年的民族盛世,不能不算一种功德。我那几个国民兵投共,不算啥叛逆、汉奸。嗨!让他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边说边摇头,内心极其复杂!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副团长陶庆柱在这几个人中,数他最年轻,听到老镇长一席伤感、消沉的话,心里有些不快,国民党的基层干部已堕落成了如此模样,尽长他人自气!好像成了共C党的说客!两个长官在,他不便说啥,他起身以敬酒为名打断郭永年的话说:“老镇长,你的话很实在,雄起,来,老班长,我敬你们两位。”

向福贤说:“陶副团长,请!”三个人端杯饮过。

郭永年又说:“其实,老百姓只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跟红军打了十年,跟日本打了八年,现在又打了三年多……”

几个军官不说话,一个劲的喝酒。郭永年年长,大小也是民国的官员。旁人不敢说的话,他能说。

向福贤端起酒杯,给周围斟满:“郭镇长,我今天是家宴,你们倒议论起国家大事来了。还是你老见多识广,借古论今,头头是道。几个长官,人各又志,别往心里去。我一介商人,我只讲究资金的回报率,哪里能赚钱,就投向那里。你们呢,搏杀半生,到了今天的位置,讲的是气节!为人,没得些感恩的思想也是不行的。”他把自己装扮成局外人。

“喝酒,少谈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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