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军中铁腕泄仇无痕警界巨匪名利双收
作者:罗鼎罗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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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空军没有了先前遮遮掩掩的民间小打小闹,在中国西部,经过驼峰航线,大规模的国家性的卷入。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梁山机场热闹起来,装备陆续运抵。中美军用飞机经常从梁山机场出击武汉、宜昌,摧毁当地的日军阵地。

为了应对东南海域美军主力,参与中国内地作战的飞机和陆军士兵大部被抽调。对重庆的轰炸减少了很多,偶尔只是象征性的袭扰。

中国战场,日军全面处于守势。

伪军中一些人看日本鬼子大势已去,暗地里和八路军联络,有时还资助些武器、物资。各处来根据地的人也陆续在增加,根据地的民兵武装有的编入了野战部队,陈云虎的部队扩展到了七千之众。

前线形势的好转,似乎没有给陈云虎带来快乐,每到晚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自己的爱妻离他而去,自己的儿子远在四川。他不信命,可他两任妻子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怎么样了?以后见面向他要妈妈,他啷个去回答!一团之长,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他心如刀绞似的难受。

战斗间歇,陈云虎常提起笔,抑制不住泪水横流,给远方的儿子去信,他藏住内心的悲凉,勉励儿子好好读书,求妹妹好生照看好儿子,等赶走了日本鬼子,再回乡尽责。

陈云虎似乎被消磨了锐气,人也像有了些木讷。有时他又像一头雄狮,发无名之火,他的部下们都觉得团长已不是过去的团长。当然,大家都理解,他太伤心,他失去的太多太多……

陈云虎时的暴跳如雷的举动,吓坏了下令处决袁菊的政工科长。他晓得运动中自己的激进,给团长,给同事、战友带来的伤害,如今,在团部,他没有朋友,没人愿意和他搭讪,进进出出面对的是同事们冰冷的面孔。噩梦缠身的他,怕见同事,尤其怕见到团长,怕那深邃的眼神里射出的寒气逼人的光!他晓得在陈团没了前途,悄悄给旅部打报告,要求调离。陈云虎得知后,暗想:“***,杀了老子的人,还想跑?”他给战友赵团长商量,通过旅部,把赵团长需要“照顾”的人和他的政工科长交换,没几天,轻轻松松,皆大欢喜。

政工科长临走时礼节性的来向陈团长辞行,陈云虎没有说话,张开双臂,做出要和他拥抱的样子,政工科长也伸出手和团长拥抱,四臂相触的瞬间,陈兀地收臂侧身,背对来人,抓住对手的胳膊,一个下蹲,用力背摔,政工科长被摔了个仰面朝天!好在有铺盖卷乘起,自己爬起来,灰溜溜的在战士们的哈哈声中落荒而逃!陈云虎甩下话:“人要站在地球上,多做好事!”算是对他的忠告。政工科长为自己的辞行感到懊悔,咬着牙、红着脸,打马恨恨的离去。他也庆幸,他的请调报告很快被批准,顺畅的调离了这个让他风光一时又让他难以立足的团队,他可以在另一个天地里,重启炉灶,去赢得好印象。他哪里明白,离开了陈团,没能离开陈团长给他编织的网。

去赵团一个月没到,政工科长在一次单独出行时,落入敌手,经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叛变,钉在了耻辱柱上,抗战结束不久,被地下党清算而处决。那年月,消息传递慢,当陈团的人晓得他们的政工科长成了叛徒,已是几年之后了。

赵团过来的人,在一次战斗中被“流弹”击中身亡。

没有人去联想,战争让人警醒,也让人麻木,军中铁腕妙笔生花,就是那些饱学之士也难看透。

有仇不报非君子!

刘敬之的小儿子遭绑架了!

绑匪索要十条“黄鱼”的赎金。刘敬之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三思之后,舀着土匪的信找县长。

孔俊如大吃一惊,他晓得,这年月,绑肥事件屡屡发生,但发生在县级官员身上还不多见。他急急的把姚立找了去,想趁消息没有扩散,要警察局舀出个救援办法。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乡党元老,遇上骨肉亲情,切肤之痛时,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姚立的到来,刘敬之好像见到根救命稻草,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把绑匪的信递到姚立手里,近乎于哭诉:“昨天晚上,他出门后就没有回家,今天早上在家门口看见这封信。”姚立安慰着刘敬之说:“刘参议,现在情况复杂,绑架令公子的有可能是你的仇家,也可能是见利忘义的土匪。我建议把你的商警中队里信得过的人组织起来,悄悄对你的仇家进行跟踪、查访,我这边把警佐、线人动员起来,把网撒出去。内紧外松。有线索后,到孔县长这儿来交换,免得打草惊蛇,你呢,还是准备好钱,以应不测。我们大家得给绑匪以希望,免得他铤而走险,撕票。”

刘敬之没得主意,只有按姚立说的办。

孔俊如说:“姚局长,把手头上的事放一边,全力应对这桩绑架案,一定要安全解救人质,严厉打击绑匪的嚣张气焰,干好了,我为你们请功,并给有功人员物质奖励!”

“是!”姚立给县长敬了一个礼,算把这个事应承了下来。

一连两天,撒出去的人没发现半点线索。绑匪又来了一封信:“老家伙,要是你继续找警察帮你,老子就不客气了。准备收尸吧。”几个字,把刘敬之吓出一身冷汗,不晓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又来到孔俊如处,与姚立见面,商量对策。

两天,刘敬之像度过了三年,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人瘦了,精神也有些疲惫,看样子,再有几天,他快撑不住了。小儿子,是他和小老婆的命根子,儿子遭绑,云霞跟他寻死觅活的。姚立和刘敬之商量,暂停警察四处调查和无目标搜捕行为,静观其变。绑匪有新的举动和消息,迅速传递过来,以便警方部署应变。

对刘敬之来说,又是漫长的,令他一家人心惊肉跳的等待。他晓得,

绑匪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多年来,警察对付绑匪都没得好的办法,投鼠忌器,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想保住儿子的性命,还得靠自己。他拉下老脸,托人四处说情,又收落自己的积蓄,从大老婆那里求爹爹告***舀来两根金条凑数,作好付赎金的准备。这个小儿子,费了他不少的心血,老夫少妻生养的这个苗,遭他妈云霞惯坏了,我行我素的,败家子!深更半夜,在外头晃啥子!在桂水这地盘上,老子闯荡几十年,手下几十个荷枪实弹的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落魄,低三下四,受制于人!

但愿这小家伙经此劫难,能有所改变。刘敬之满腹愁容的回到欧阳云霞的住所。一进门,面对云霞期盼的目光,他摇了摇头。“啷个办呢?都四天了,我看啦,莫找警察了,绑匪要钱,给他,莫节外生枝。要是绑匪撕了票,我也不想活了。”她靠在刘敬之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刘敬之点点头,又拍拍她的肩,他晓得,小儿子遭绑架到现在,她没有合眼,晚上一合眼,又被恶梦惊醒,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苦命的女人啊!没了其他亲人,儿子是她的掌上明珠。

绑匪的第三张纸条来了:“要想见儿子,今天中午十二点,舀上钱到桂水西山梨树沟,别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晓得,只许一个人来。多半个,我们就停止交易,现场撕票!”

萧长鼎悄悄向姚局长报告,刘敬之的管家背个包袱往西山去了。姚立晓得,刘敬之不敢报告警察局,想单独交易,这是他意料中的事。他迅速召集几个人说:“根据线报,人质在青竹山,我们马上出发,解救人质。”他们匆匆上马,和萧长鼎等到城南青竹山的一个溶洞里“解救”刘云龙。

到了青竹山,姚立和萧长鼎等把马栓在竹林里,步行攀缘到洞口上方。在其他警察面前,他俩身先士卒,抓住茅草,一步步向下接近洞口。洞门口有人在晃动!两支枪同时响起“啪、啪、啪!”受雇来洞口照看的人没来得及反抗,倒地毙命,血肉之躯成就了姚局长的辉煌!警察们冲进洞去,

把奄奄一息的刘云龙解救出来,缴获绑匪枪一支,二五刀两把,击毙绑匪一人。遗憾的是没抓住活口,没能扩大战果。

当人们给刘敬之送来喜讯,敲锣打鼓迎接姚立一行归来时,他才想起,派人骑马去梨树沟哇,人都救回来了,把钱追回来!

县里官员在孔俊如的带领下,到南门迎接姚立,给他和随行警察披红挂彩。山水含笑,垂柳依依,小小县城万人空巷,争睹勇士得胜还朝的风采!盘古开天地以来,桂水的警察从没有成功解救过人质,今天出奇制胜,战果辉煌,给他们啥荣誉都不为过!随行警察添油加醋,描述着那份惊心动魄!姚局长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刘敬之更是老泪纵横,抓住姚局长、萧长鼎的手,摇个不停,感激的话道个没完。

毕竟重庆下来的高手有办法。

庆功宴隆重进行,几大商号的老板也来助兴,酒至半酣,一个人急匆匆走来,给刘敬之耳语几句,刘敬之脸拉得老长。姚立佯装不知,继续与各界名流寒暄畅饮。

刘敬之的管家,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仆人了,一个人背着钱,在马上颠簸了十几里,他受主人之托,单骑救少主,独闯梨树沟。临近梨树沟,山路陡峭,马上不去,他只好把马栓在山下,步行上山,上得山来,已是气喘吁吁的了。管家想,这绑匪也真会挑地方,山路难走,上来的人体力消耗大,再强壮的人也不是以逸待劳的绑匪的对手。这里山又独特,绑匪趴

到山口望风,下面田园、道路一览无余,多只小狗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不担心帮手的到来。这里方圆几里都没得人烟,荒草、树木浓密,不法之徒藏得下,跑得脱。

管家上山还没喘过气,从树丛中跳出一个蒙面人来:“你是蘀刘参议办事的吗?”管家点点头。“东西带来了吗?”管家“嗯”了一声,分明还没缓过气呢。“把包打开看看”。蒙面人不容置疑的吩咐。管家沉稳的解下肩上的包袱,一层层打开,里面十根金条,一根不少。蒙面人恶狠狠的说:“舀过来!”管家说:“慢,好汉在上,黑道白道,信义为重。我不看到人,你莫想舀到钱!”管家也不好惹!他解开衣裳的扣子,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一手拎起钱包,一手捏着导火线,誓与黄金共存亡!常言说:“穿鞋的怕赤脚的,要钱的怕不要命的!”

蒙面人没想到管家来这么一手,他双手张开,想缓和一下气氛,说:“要让你看到,你别急,我们也是讲信用的。”他向后山喊:“把刘云龙带过来,管家要见人!”“哎,要得。”好像有人应声。蒙面人想,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你有长箩索,老子有翘扁担。管家向上张望着,蒙面人宽慰他:“莫慌,还有一会”。冷不防,管家脑后遭重重一击,他眼冒金星,站不稳,倒了下去……

刘敬之气急败坏,出了钱,还说不出口,还得对警局那帮人犒劳,带上一身的人情债。他后面派去的人赶到梨树沟,受袭的管家刚刚苏醒,钱已不知去向,只剩管家身上没拉响的炸药包。他后悔,当初,还是该把绑匪的信舀给姚立,也许那笔钱就不会洗白。他找姚立问线人,想当面感谢,姚立始终以保密加以搪塞,说局里会奖励他。也罢,儿子平安回来,小老婆的恶梦结束了。钱蚀了,人还在,紧手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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