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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跟大骨头打得那么惨？”刚来到台阶处，小妹立即紧张兮兮的问我，还反复查看着，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一时难以愈合的伤口。

看着同样一脸关切之情的水水和一情，我轻松地答着：“我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被诅咒了，所以导致面对死灵系怪物时，伤害减少50%。一不小心，就被那大骨头占了点便宜。”

“那怎么办？”这次首先发问的，居然是一情。这个家伙，原来不是最不擅长关怀别人的么？看样子跟我们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他变得开朗许多啊。

“我没事，攻击力虽然降下来了，但是反应和技巧还在。而且我刚刚还领悟了一个技能，等下拿小怪们练练也好。大家不必担心。好了，大家都继续吧！”

闻言，几个人都放下心来，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任务。其中尤以一情最为努力，满山坡的放着火。

因为刚学的2级火海，技能熟练度低，他大概需要12、3秒才能够释放一个，光以时间来说，足够放出6个1级火海。可是以攻击力来说，2级火海持续时间为120秒，每秒的伤害达到12-18，范围更是有60平方米。就以魔防最高、生命800的吸血鬼伯爵来说，被困住的情况下，也绝对支持不到60秒。

令人痛苦的偏偏是，法师的技能是以伤害怪物的生命值来增加熟练度的，所以今天的练级方式，跟以往又有不同。平时是我和bra顶着，一情引怪、放火海，小妹、水水同时主攻并保护我和bra。今天则是由一情放火海主攻，bra顶着，小妹保护bra，水水封路，让困在狭长的台阶处进退不得的怪物们，尽情的接受火海的洗礼。虽然说一个火海下来，所有的怪物都必死无疑，但是同样的，困兽爆发出的力量更加强大，且由于保护力量不足，使得bra异常的辛苦，同时更有不少怪物冲过后方生命之雨的封锁，四下逃散。

所以当我来到前方火线处时，bra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了。

看到我的到来，bra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而我却耸了耸肩，并将左手张了开来举在身前，淡淡地说道：“抱歉，因为这个的缘故，现在死灵们对我的伤害加倍，所以你还是得自己顶着。”随即不再看他苦瓜似的大脸。

脑中想着神察，我准备把握一下这个新的技能，看它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帮助。然而无论我怎么样用意念启动，扔是毫无反应。无奈下，只得打开虚拟屏幕查看技能说明。

神察，特殊技能。领悟条件不详。功能不详。使用方法：在精神极度集中的状况下将之发散，放弃全部外部感觉时进行全力感觉。看完之后，我只想一头晕死在地上，这他妈又是一个需要自己摸索、探讨、练习的技能！别人学的技能，拿本书，只要条件达到，不管你明不明白怎么回事，都可以学会。而使用时，只要用意念想着使用，系统都会强制性地进行使用并将其作用发挥。可是我倒好，总共就学会了这么几个破技能，居然全都是必须靠自己进行使用和发挥作用的！一开始练的劈、刺、挑、掷、小跳，我只准备磨出技能熟练度的，可是后来居然发现，若想提高攻击、命中、闪避，必须要靠自己的不断练习，才能将其威力发挥。由于上个人物是西方剑圣，一直就是用技能砍怪，倒也没觉得不对。可是越到后来，我就越能体会这其中的区别。爆发可以理解成为体会多了燃烧生命，暂且不提。可是虚影的学习，就足够说明问题了。若是通过系统强制性学习，技能书绝对会消失掉。而我能够使用出虚影时，书却还好好的。并且，我总觉得哪里和书上学到的不一样。2级虚影强制规定可以幻出2个剑影，我却能幻出4个。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当我的速度足够快时，我甚至可以将身体也制造出残像。至于大跳，我更是想不通，明明是我被逼急了随便用出的闪避、转移的方式，爱怎么跳怎么跳，连具体的使用方式都没有，它是怎么作为技能存在的？

也许我应该觉得高兴，因为我是在靠自己进行战斗。这样就比那些用系统强制性、规则性使用技能的人，灵活、犀利、自由了许多。想想看，一个没练过的普通人，可能到游戏里拿起剑就能够刺中怪物的咽喉吗？更别提还有速度和动作的要求。这些人--也包括转世前的我，可以说相当于规则的傀儡，没有一点自由。战斗时，所有真正意义上的内容，根本就都是由系统完成的。当他们使用技能时，系统计算出你当前的速度、攻击力、防御力等等各种属性，用公式一算，强制性发挥了他们所使用技能的作用，然后该掉多少血掉多少血。当有一天，系统不再执行你的要求时，绝对没有哪个法师还放得出火球，也没有哪个祭祀使用得了生命之雨，bra也无法再靠自己的能力使用诸如勇气、震慑、裂地等等技能。可是我还是我，还是会用自己力量战斗的独孤。这才是，我拒绝了剑老转回剑圣的根本原因--我爱自由，我喜欢用自己的力量战斗。

但代价就是当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未改变时--其实根本不可能改变--我将过得很困难。

因为，我根本就是站在游戏规则的对立面的。

在游戏中，我的身体本身能发挥出的力量、速度受到等级、装备的限制，这部分可能永远都要受到规则的限制。可是我利用这部分力量与速度进行战斗的技巧，却是我自己的。为了学会并熟练使用这些不可能--最起码暂时不可能--很强大的技能，我需要付出的太多。

因为我的技能都是既难学、又难练的。若不是以前受过父亲的训练，我想我根本不可能达到现在的程度。包括对剑的运用、闪避的动作、后退的小跳等等都需要我自己去不断使用、摸索、练习，直到能够用它们达到目的，而我现在才不过是能够用它们达到目的的水平--这让我感觉，我就像古中国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真正的用功夫取胜。

1转时我鬼使神差地没有学习剑士技能，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因为若没有那40级的苦练，我自身的作战水平绝对不会成熟到这种程度。甚至可以说，经过这么久的苦练，我出去现实世界，也可以立即成为一个可怕的杀手。可是若没有那40级的苦练，我也就不会被剑老看中，更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现在开始有些明白，转职时他为什么问我那个关于“逆天而行”的对错问题了……既然那时他已有了意识，就跟本不是例行公事般的选择题，而是为了确认我的态度、确认我的发展方向啊……若是我没有回答得那么超脱，想法没有那么愤世嫉俗的话，相信他早已教我那些系统强制使用的技能了。而那天他落寞的声音、让我无法理解的话语，又出现在我耳边：“徒儿，既然你为自己选好了道路，那就自己坚持走下去吧……虽然你所选择的道路是最艰难的，但是将来的成就，也必将超越为师。在你达到99级前，为师将不会再给你任何指导，万法皆空，一切都靠你自己去悟了……”

是啊，选好了路，就该坚持下去。即使，这路是一条逆天而行的不归路！因为我早已自己亲手选择了它，就在转职那天，在我心里喊出这句话的那刻：“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天？什么又是天意？天，就是游戏的潜规则！天意，就是这规则的体现形式！至于对与错，不过是在这规则下苦苦求存的卑微生命们，用来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

可是从现在起，我要破开这天！我要亲手粉碎这天意！我要按照我的想法玩，按照我的意愿活！无论--对与错！热血沸腾中，剑老那仿佛撕裂天地般的如虹剑气，渐渐清晰起来：那根本就是一个npc要对抗天意，痛快淋漓地活着的誓言！

面对着一只刚刚突破了bra的封锁，正向我冲过来的恐怖骑士，我拈花微笑般地轻轻提起手中铁剑，极度放松着自己的精神。刹时，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却又清晰无比。我挥剑划着奇奥的轨迹，温柔地在它颈侧连旋7次，头颅应剑飞起……

与它错身而过，我顷刻不停地冲向眼前的怪群，手中铁剑一次次的挥动，虽然没有如虹剑气，却仍然像灵动的舞蹈，幽雅而毒辣，美丽却致命。

待到体能耗尽，再冲出时，我已泪流满面。神察和剑舞……我终于，正式站到了这条路的--文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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