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扭转乾坤
作者:变态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174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从白文原处离开,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万事具备,就等朱粲授首的那一刻。

奔驰在回牧场的路上,同时精神力全面发散,感应着秀珣她们的踪迹。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为了不使自己与可能已出击的牧场大军交错而过,我只能如此。结果,一直飞掠到牧场外堡巍峨的城楼附近,才感应到她们的气息,却是在牧场内的。

暗自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多虑,朱粲的船队刚刚进入沮水,陆路大军也未至当阳和远安,秀珣和玉真手下的探子自然不会这么快就送回情报,即使有所发现,他们的速度又怎能快过我。

没有惊动牧场的守卫,我绕过城楼,从侧面纵身而上,借了两次力后,终于跃上高耸入云的外堡墙头,继续隐藏形迹,向内堡潜去。

此时已是三更。

秀珣闺房。

已现困意的李秀宁,商秀珣,红拂,方素素和云玉真五女仍在偶偶私语的闲聊着。

玉真娇媚动人的声音响起道:

“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朱粲那个吃人狂魔和萧铣那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家的那个『色』鬼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回来呢?”

秀珣闻言颔首赞同道:

“玉真姐说的对,哪有大婚在即,还到处闲逛的男子!”

素素接口道:

“好像还有几个月才大婚呢?”

“唰”的一下,其她四女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素素处。

感应到四女怪异,促狭的目光,素素如花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心中一动,恍然大悟般望了四女一眼,柔柔的继续道:

“不过天郎这样子长期不归家,可真有点说不过去啦!”

四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秀宁接着道:

“竟然把我们扔在牧场这么长时间,真是太过分了!”

红拂愤愤的道:

“就是,等天郎回来,我们一定要家法伺候!”

此时的我正好穿窗而入,闻言立刻目瞪口呆,只懂傻傻的望着婀娜多姿,交映生辉,但玉容却俱是冷冰冰的五女。

怎也没想到经过长久的别离,再次相逢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看到我那呆样,五女立刻玉容解冻,大地回春,齐声娇笑起来。

微微一愕,醒悟过来的我一把抓住笑得最是欢畅的红拂道:

“竟敢耍你们的夫君,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发现我回来的,否则,家法伺候!”

听到我拿她的话原封不动的来反驳她,红拂毫不示弱的掐住我的耳朵道:

“你还未进院子我们四个就感应到了,后来练功不久的素妹也感应到了,奇怪,为何对别人我们就没有这么敏锐的灵觉?”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自己又没有刻意收敛自身的气息和对她们的那份刻骨思念,被功力都已大幅增长,又能与我心意相通的四女首先感应到也不足为奇。想通之后我洋洋得意的道:

“这说明我们是天作之合,要不然,哪来这么神奇的事!”

“油嘴滑舌!”

秀珣四女齐齐嗔道,红拂最过分,掐住我耳朵的玉手更是用力一扭,直到看我『露』出痛苦,求饶的眼神,才算心满意足的放开。

这个红拂呀,总是喜欢时不时的“摧残”我一下为乐,还好她没有『性』孽待方面的倾向,要不然....

作弄的背后是浓浓的思念,抱着红拂平时英气勃发,此时却柔情似水的娇躯,凝视着她『射』出灼热情火,海洋深情的凤眸,我毫不犹豫的痛吻美人芬芳的唇瓣,以此来抚慰她饱受寂寞煎熬的心灵,直到美人娇喘细细,小鼻翅急速的扇动,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红拂那香甜的樱唇,再轻轻吻了吻她光洁,嫩滑的额头后,才放开红霞满面,情思涌涌的红拂。

转过头去,才发现早已心怀渴望,欲拒还迎的四女俱都娇羞无限的望着我们。 洒然一笑,依次给了四位玉人回味绵长的深吻,我才意犹未尽的道:

“小乖乖们,待夫君洗浴之后,再向你们汇报别后的经历!”

小脸上红霞未退的秀珣闻言娇声道:

“我去叫醒下人们!”

轻轻的拍拍她嫩滑的脸颊,我摇摇头道:

“她们应该才休息不久,还是不要吵醒她们啦!”

素素温柔的道:

“那我们服侍你入浴吧!”

神往,憧憬的表情一闪即收,我爱怜的对乖巧的素素道:

“即使刚刚美人出浴的素儿愿意,你的未来夫君也舍不得呀,乖乖的等我回来,时间紧迫,我明早还得离开!”

刚一相聚,就要分离,五女齐齐『露』出幽怨,凄婉的不舍表情,我忙解释道:

“为了对付朱粲和萧铣联军,这是必须的,待洗浴回来再向你们详细解说!”

第二天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恋恋不舍的从玉臂粉腿的纠缠中起身,边穿衣,边望着五女绝美,慵懒的睡姿,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温柔的『荡』漾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

把她们『裸』『露』在外的藕臂,粉腿轻轻的送回被内,又依次亲吻她们娇嫩的脸颊,这才狠下心肠,离开这难以割舍的温柔乡,向当阳飞掠而去。

当我离开房间后,牙床之上作海棠春睡的五女齐齐睁开美丽的眼眸,内中蕴含着甜美的满足和似海的深情......

日暮之时。

当阳附近隐蔽处。

刚驻扎于此不久的朱粲营中一阵忙碌,原来是朱粲

要召开分兵之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大帅帐中,朱粲居中坐于帅椅内,朱媚则坐于朱粲身后,刚刚用过晚饭的诸将分别站于两厢,俱都静静的等待着“御驾亲征”的朱粲开口,偌大的帅帐内一时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满意的扫视一遍手下恭谨,严肃的表情,朱粲才缓缓扬声道:

“今次我们与宿敌萧铣联合,出动数万精兵,共同对付飞马牧场,可谓志在必得,按照既定策略,明早即将分兵,诸位还有何异议,尽管畅所欲言。”

白文原闪身而出道:

“大王,虽然有消息称寇仲和徐子陵正在与本是他们仇敌的李子通合作,共同对付杜伏威和沈纶联军,但他们与笑行天乃结拜兄弟,末将担心一旦我们久攻不下两城,少帅军会劳师远征,出奇兵千里行军,前来救助飞马牧场。”

未待朱粲有所表示,又一体形魁伟,彪悍的年轻将领闪身而出道:

“大王,末将以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江都攻防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寇仲和徐子陵根本无暇分身,退一步说,即使他们真的率军前来,恐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候我们的大军早已踏进飞马牧场,又怎会给少帅军奇袭的机会。”

朱粲安然而坐,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两旁其他将领也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这两位朱粲手下爱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白文原又道:

“大王,即使少帅军来不及救援飞马牧场,可是以笑行天攻占山东,江北各地的谋略,战术,也是一大劲敌,况且,萧铣狼子野心,未必会真心与我们合作,希望大王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看朱粲仍然不置可否,先前说话的那位将领又道:

“笑行天虽然有些谋略,但今次他的对手是我们兵强马壮的迦楼罗军,岂是区区宇文化及又或李子通之流可以比拟的?

况且,由大王亲率一万五千大军攻打当阳,小将率领七千大军攻打远安,白将军率领三千精兵与萧铣手下大将董景珍的七千人马组成联军,共同作为奇兵,扼住水陆要道,既可迅速支援攻打远安和当阳的军队,又可从水路或陆上对前来救援的牧场大军予以突然袭击,任他笑行天如何诡计多端,今次也是在劫难逃!”

白文原抗辩道:

“即使我们的策略无懈可击,但是笑行天为人阴险狡诈,诡变百出,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那位将领闻言不屑道:

“白将军屡次涨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莫非心存二心不成?”

白文原闻言『色』变道:

“为了大王的基业,小将即使粉身碎骨尚且不怕,又怎会心生二心,闻将军又何出此言?”

接着白文原又向朱粲跪伏于地道:

“请大王明鉴!”

朱粲淡淡的道:

“文原请起,你为我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这次攻下飞马牧场后,进攻董景珍的重任还在你的肩上,本王又怎会怀疑你有二心。闻良也是为了我军,这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文原不必在意!”

朱粲背后,一直未发一言的朱媚适时对白文原『露』出勾魂夺魄的媚笑,以示宽慰。

没有被朱粲怪罪,闻良心中暗喜,嘴上仍毫不放松的对站起身形的白文原道:

“白将军重任在肩,可不要辜负了大王的期望啊!”

白文原心中暗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出动美人计,想把老子当傻瓜?哼哼,看一会儿你们怎样不得好死!”

想归想,白文原俊面之上还是『露』出『迷』醉之『色』,随即迅速收敛,先向笑的更加欢畅的朱媚偷偷打了一个自信的眼神,才又向朱粲跪拜道:

“末将必不辜负大王和诸位同僚的厚望!”

把一切看在眼中,朱粲嘴角『露』出掌握一切的淡淡笑意。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帅帐顶部倏地破开,一道人影犹如鬼魅般闪电落下,站在大帐正中,未及退回的朱粲心腹爱将闻良哼都未哼一声,就被来人踩中头顶,诡异多变的真气透顶而入,七窍流血而亡。

就在刺客从天而降的当,被吸引全部注意力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偷偷的把袍袖内一包东西快速的放入口中。

来人毫不停留,击毙闻良的同时脚下借力,流星赶月般向慌忙站起身形的朱粲飞扑而去。

此时帅帐中已『乱』成一团,诸将纷纷抽出兵刃,意欲对来人进行围攻。

听到帅帐之内的『骚』『乱』和不绝于耳的“有刺客”的叫喊声,帐外护卫和就近的营中士兵立刻抽出兵刃,慌忙向帅帐内冲去。

当然,也有极少部分的就近士兵在偷偷向远离帅帐的方向隐去。

事出突然,慌忙站起的朱粲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武功高手,瞬间即把功力提升到极至,这才堪堪抵御住那股紧锁住他的森冷气机,但充满浓烈杀意的死亡气息仍然如怒涛决堤般一波强似一波的向他涌来,令朱粲如坠冰窟,苦不堪言!

谁人有如此功力?

朱粲双目精光闪闪,如若鹰隼般的死死盯住来人,募的心中一震,独特的天蓝『色』面具已清晰说明来人的身份,“邪帝”笑行天。

此时,我手中的“劫天”已把朱粲的精,气,神牢牢锁死,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全身『毛』孔的每一下收缩与扩张都清晰无误的反映在我的脑海之中。

在即将对朱粲施展绝杀一击的时刻,异变再起!

本已跪伏在地的白文原忽然如炮弹般弹起,由下至上,双拳势若奔雷般袭向我的腹部。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无论是策略,还是时机,无不拿捏的恰到好处。

才把兵刃拔出,还未来得及上前的诸将无不心中暗赞白文原反应机敏,应变迅速。

沛不可挡的无边杀意忽然一松,气机牵引之下,朱粲终于争得一丝空隙,开气扬声,高度凝聚的真力顿时犹如山洪爆发般,随着击出的右掌,向我汹涌袭来,与白文原至下而上的双拳配合的天衣无缝,丝丝入扣!

认出刺客身份,又被锁死朱粲的凌厉杀气所波及,惊的花容失『色』的朱媚见此情景,俏面不觉『露』出一丝欣慰与残忍的微笑,对目前形势的欣慰,对敌人处境的残忍。

朱媚妖艳勾魂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就瞬间凝固在她曾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妩媚小脸上。

原来就在朱粲以为他和白文原的两面夹击必使我进退失据的当,我身在空中,急速滑行的身躯竟然神乎奇迹般的改变方向,由前进变成后退,成功躲过朱粲毁天灭地般的一拳,同时右腿倏地踢出,迎向白文原急攻而至的双拳。

即使是见过云帅绝世轻功的朱粲和朱媚『妇』女也禁不住惊骇欲绝,如此诡异的身法,比之云帅亦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砰!”

拳脚相击!

刚刚一拳击空的朱粲再难保持镇静,面上惊惧的神『色』越来越浓!

因为白文原吃不住右脚彭湃而出的真力,口吐鲜血,飞退开去。而身在空中的我从白文原处再次借力,高高跃起,以比刚才更快,更急,更猛的速度,犹如苍鹰搏兔般向朱粲凌空扑去。

急劈而下的劫天未至,其带起的狂暴气劲已冲过朱粲旧力已泄,新力未生的防御气场,使得他头发,衣衫无风自动,飘摆不定。

被森寒,阴冷的杀气再次波及,朱粲身后的朱媚如坠地狱,内心深处泛起深深的恐惧,她开始后悔为何要听从安隆怂恿,规劝乃父同意萧铣的提议,共同对付飞马牧场。

一项视男人如玩物的自己怎会鬼『迷』心窍,妄图一举数得,既消灭飞马牧场,又可在事后袭击萧铣渡过江北的大军,还可借敌人之手除去自己已经感觉不到新鲜刺激的白文原。

可在父亲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现在的新欢安隆又在哪里?

就只有自己即将遗弃的旧爱白文原在为保护父亲而拼命。

看着吐血跪地的白文原不顾自己的伤势,仍再次弹起身形向着那个可恶,骇人的笑行天冲去,朱媚的眼睛不觉微微有些湿润,想想这个男人也不错,武功,人品,样貌....渡过这次大劫,一定要好好的对他,嗯,就让他作自己的永久入幕之宾算啦.....

没有时间容她胡思『乱』想,场中异变再起!

朱粲在死亡阴影临身的一刹那,求生求存的强大意志,拼死反击的本能,终激起他多年刻苦修练,日积月累的全部潜能,沛不可挡的狂暴真力再次随着他击出的右拳狂暴而出。

气劲交击!

拳头与劫天的刀锋终于碰撞到一处!

在交击的瞬间,帐内众人彷佛看到刺客的满头黑发瞬间变的殷红如血,只是时间太过短暂,他们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轰!”

翻江倒海般的强横气劲以我和朱粲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未赶至交战处的众将被迫齐齐止住身形,全力运功抵御,这才勉力渡过这噩梦般的一刻。

再次跃起的白文原抵御不住这股狂涌而来的气劲,口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并又被震落于地。

距离气劲撞击点最近的朱媚即使由朱粲的身体挡住大半气劲,仍被冲击的娇躯剧颤,不住后退。

至于朱粲,惊天一击之后仍保持着右拳击出,长发飞舞,状若天神般的威武姿势。

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关并不是单靠拼命就能顺利渡过的!

片刻之后,朱粲眼神转暗,七窍突然涌出大量鲜血,哼都为哼一声,立毙当场。

与朱粲倾力一击的我也不好过,还好内力比他深厚,借着劫天的长度又争得少许缓冲时间,朱粲拼死反击,爆出超绝潜力,汹涌而入的真气在攻至上臂经脉处时,终被成功消解。

一个前翻,掠过正缓慢倒地的朱粲,急掠至被震退的朱媚身旁三尺处,在她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在她击出的白皙右手碰触到我的胸膛之前,我左手已先一步切上她的颈动脉,敲昏了她。

豁然转身,面对被朱粲突然死亡和刚刚震天一击惊的目瞪口呆的军中将领们,我仰天长笑道:

“朱粲死,朱媚痴,希望诸位以此为戒!”

说完之后,冲天而起,劫天再次划开帅帐的顶部,在营中大军包围这里之前,杀开一条血路,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没有杀朱媚,只是把她变成了白痴,至于最后她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就让已由我扫清朱粲和闻良两大障碍,即将成为迦楼罗军新任统帅的白文原自己决定吧。

毫发无伤的他『逼』真的口吐鲜血,那是靠偷偷放入口中的鸡血泡的帮助。今天所有的步骤都出自他与我的合谋,包括我能够如此顺利的潜入帅帐顶部,他在诸将面前如此“忠肝义胆,悍不畏死”的表现等等。

从此以后,少帅军又增加一个潜在的盟友。

至于白文原在回到冠军城,完全掌握迦楼罗军后,再次进攻飞马牧场的可能,我是毫不担心,一是因为他的人品。二是因为他的才干。

白文原是一员优秀的将领,但却不会成为一个好的首领,这从他在原书中被朱粲父女出卖,他的族人和同门兄弟死伤殆尽,他本人险死还生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认清朱粲父女的真实嘴脸就可以看的出来。

另外,迦楼罗军与萧铣的巴陵军,杜伏威和辅公佑的江淮军,以及我们飞马牧场几大势力都仇怨甚深,他想要在短时间内发展壮大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保证,他凭什么再次进攻牧场?

当宋阀与我们的秘密结盟天下皆知,当少帅军所向无敌之时,他白文原的迦楼罗军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他别无选择!

至于现在,在白文原成为军队最高将领之后,迦楼罗军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撤退。

没有他们的牵制,又从白文原处得到了关于董景珍这支军队的精确情报,单靠我们飞马牧场的实力,也能够轻松拿下董景珍。

此次朱粲和萧铣联合进攻飞马牧场,战役还未展开,可以说我们已经胜利了一大半。

从朱粲大营成功归来的我急速向牧场战士潜伏的地点掠去。

与领军出战,一直在为我担心的秀珣,红拂和玉真拥抱之后,又恭敬的向随同前来的牧场两大元老商鹏,商鹤大礼参拜...

寒暄过后,秀珣组织召开了进攻董景珍之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与会者除以上诸人外,还有大管家商震,二执事柳宗道和现已升任三执事的吴兆如(原三执事陶叔盛被李密收买,事败后被牧场处死),已荣任牧场客卿的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大执事梁治负责坐镇牧场,没有前来。

在秀珣的示意下,我微笑的对已得知朱粲伏诛,我方形势大好的众人分析道:

“董景珍今早已率七千大军驻扎于预定的藏军地点春风丘,等待与明日抵达的白文原三千人马汇合,以作为奇兵伺机而动。现在的他们应该还未得到朱粲身亡的消息,因此我们可选高手冒充白文原的前哨人马与之汇合,大队人马则随后掩至,到时突然发难,里应外合,此仗应能轻松获胜。”

柳宗道还有些担心的道:

“董景珍如果过于谨慎,即使有白文原给的接头暗号,由于我们冒充的都是小脚『色』,生面孔,恐怕也不会轻易被他接见。”

早已胸有成竹的我微微一笑,对周老叹道:

“叹哥以为如何?”

知道我在给他表现机会的周老叹邪邪一笑道:

“此事容易解决,只要我们把谎话变成真话,直接告诉董景珍朱粲遇刺既可!”

看牧场众人微带愕然的表情,周老叹又心满意足的补充道:

“想知道详情的董景珍一定会接见我们,到时候二执事,三执事和小师弟三人入内,应该不至于引起他的特别注意,然后再突然暴起....嘿嘿!”

牧场众人闻言身躯俱都齐齐一颤,计谋绝对是好的,只是周老叹阴险的笑容实在是太,太恶心啦!

只有仍风韵由存,妩媚艳丽的金环真和表面平静无波,内心苦苦忍受的我能够坦然视之,微笑面对。

周老叹这番建议直接带来的结果有两点。一是此战后,武功,智计均远超牧场众管事的周,金二人被大家彻底接受,又被秀珣任命为客卿长老,地位与商鹏,商鹤等同。二是渺了一目后,至今独身,且自卑不已的二管事柳宗道『性』格突然变的开朗起来,又张罗着取妻生子。牧场众人大感欣慰的同时,无不暗自纳闷:

“他从哪里找回的自信?”

当一切行动细节都得到确认后,秀珣威风凛凛的下令道:

“既然大家再无异议,那我们就按此计划行事!”

众人哄然应诺,士气高昂至极点!

由于我们有白文原给的接头暗号和口令,且计划周密,料敌先机。因此,猝不及妨的董景珍在掩至春风丘只一天的光景,就与手下一众大将成为了阶下囚,被进入帅帐的我,柳宗道和吴兆如三人突袭得手,成功擒拿。

同时,把守寨门的巴陵军也被扮成迦楼罗军的商鹏,商鹤二老,以及周老叹,金环真夫『妇』率领的牧场十多名好手瞬间袭杀,然后是秀珣指挥的牧场大军『潮』水般的涌入.....

从睡梦中惊醒的巴陵军突遭袭击,群龙无首,慌『乱』不堪之下,纷纷投降。很快,整个木寨就完全落入牧场大军的手中,也为这场有惊无险的战斗划上完美的句号。

原董景珍帅帐。

英气勃发,指挥若定的商秀珣与红拂,玉真,鹏,鹤二老,周,金夫『妇』依次就座,柳宗道等人在外面忙着收降,看押俘虏。而我,则负责审问工作。

当董景珍被牧场战士带进帐内后,我亲自为他松绑,还未开口,沦为阶下囚的董景珍就颓然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董景珍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淡淡一笑,我好整以暇的道:

“朱粲在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被我刺杀身亡,同时还偷听到他与董帅合作的一切,因此董帅才有此败,实乃非战之罪,董帅又何必介怀?”

听我道出他莫名其妙遭到突然袭击的原因,言语之中又为他开脱,董景珍诧异的望了我一眼,又垂头丧气道:

“成王败寇,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杀了我吧!”

我哈哈一笑道:

“董帅的亲族父母妻儿全在巴陵,如我方制造谣言,说你早已投降,朱粲也因为你的情报而被刺身亡,董帅的家人族人恐怕将无一幸免吧?”

上座的秀珣适时配合道:

“这个注意不错,董帅是否想看看流言传出的结果会如何?”

闻听此言,董景珍立刻『色』变。又犹豫半晌后,他心丧若死的道:

“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我淡淡的道: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小弟就直言不讳啦。萧铣与朱粲表面上合作无间,暗地里却各怀异心,萧铣此次过江北上的人马绝对不会只有董帅这七千人,只要董帅说出其他潜至江北大军的详细情报,你和一众手下就可安然离开,而其他人马将无一人可生回江南,董帅以为这宗交易如何?”

默然片刻,董景珍对正坐上的商秀珣道:

“商场主可以保证他们无一人生回江南吗?”

唉,看来我的信誉不怎么样,要不然董景珍怎会去向商秀珣要保证?

稍一犹豫,秀珣即道:

“本场主可以保证!”

我又言词恳求,意味深长的补充道:

“将来少帅军威震天下之时,在下希望有能够与董帅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留下大管家商震和三执事吴兆如率领两千牧场战士看守马匹,兵器,盔甲都已被缴获的七千俘虏,商秀珣率领其余的五千牧场大军向二十里外,萧铣的另一支五千奇兵所隐藏的小谷潜去。

这支人马是萧铣准备在联军打败牧场后,作为奇兵进攻朱粲大军用的,是清一『色』的精锐骑兵,战斗力十分可观。

掩至距离小谷八里处,牧场大军纷纷下马休息。而刚刚被秀珣升任情报探子的我已先一步潜向敌军隐藏的小谷。

此时已是五更天,人们最困顿,睡眠最深沉的时候。

小心谨慎的掩藏形迹,我不停的在谷内游走,刺探着可能有用的情报。

有双能够夜间视物的眼睛就是好啊!

募的心中一惊,旋即恍然!

呼~,原来是一只小田鼠正在有条不紊的觅食!

唉,看来我的眼睛还不够亮啊!

又继续潜行,一个小小的发现,使我不知不觉又『露』出阴险的笑意。

为了饮水方便,这支奇兵把一道山泉水从山上引下,并修建了两个蓄水池。上次为对付宇文化及大军而熬制的『药』物还有剩余,只要能够放到蓄水池内,一天后,我们将不费吹灰之力既可全歼这支人马。

现在的问题是有十个士兵在守卫这两个相邻的蓄水池,要想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偷偷下『药』简直是天方夜谈?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焦急的隐在边处,等待着行动良机的出现。

很多时候,机会就是在持之以恒的等待,忍耐中才出现的!对耗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眼看即将黎明,四个守卫才起身到远处去小解,余下的六个则继续在那喝酒聊天。

六个,人数还是太多了。

忽然,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鼓。

“田鼠”,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定睛细察声音来源,禁不住心花怒放。

手中石子闪电『射』出,随后一连串异声响起,余下的六个放哨守卫俱被惊动,其中四个如临大敌般的一齐向声音来源寻去,另两个则留在原地疑神疑鬼。

神不知鬼不觉的掠至他们身后,精神力倏地发出,瞬间催眠了这两个士兵....

当大功告成,我飞速离去后,催眠效用消失的守卫甲晃了晃头道:

“放哨这活真她娘的不是人干的,困的我不知不觉就睡着啦。”

守卫乙安慰他道:

“刚刚我也打了个盹,再坚持一下吧,马上就天亮啦。”

守卫甲有些惊疑不定的道:

“我怎么凭‘直觉’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呢?”

守卫乙学究天人的教训道:

“‘直觉’并不可靠,可靠的是‘视觉’!”

守卫甲又道:

“你说我们这样辛苦的站岗守卫,难道老天就不会酬劳我们一下?”

守卫乙不屑晒道:

“不要胡思『乱』想啦,你以为老天真会开眼吗?”

这时查看异响的四个士兵兴高采烈的转了回来,其中一人兴奋道:

“老天知道我们兄弟放哨疲累,特别奖赏我们一只摔断腿的兔子,哈哈,中午就拿它下酒!”

守卫甲闻言笑逐颜开的对守卫乙道:

“谁说老天不会开眼,这你又怎么解释?”

有美味可以享用,守卫乙也兴致勃勃道:

“那还不好解释,老天开眼了呗!哇,还是一只母兔子,唉,可惜,已经被弄死啦...”

须臾,小解回来的四个守卫也加入到对这顿美味的憧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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