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神秘礼物
作者:变态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26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兴高采烈的回到宜雨轩良久,诸女情绪仍然处于无比高昂的状态中。自家夫君与大明尊教之间这场以寡敌众的决战就像长时间压在她们心头的一块巨大磐石,现在大获全胜,云开雾散,事情以最圆满的方式得到彻底解决,她们又怎么能不一身轻松,怎么能不兴奋莫名?

就连心底无比幽怨、复杂的石青璇与尚秀芳两女也彷佛被姐妹们的欢欣鼓舞所感染,丝毫未显『露』出内心半点真实情绪的与众同乐。

归根结底,她们的情丝还是紧紧系在不解风情的笑行天身上,否则她们先前也不会为了情郎而义无反顾的付出女儿家最为宝贵的存在。

即使现在当事人表现的不解风情,甚至是无动于衷,对她们的倾心奉献不闻不问,可姐妹们却并没有忘记她们所付出的这一切,私下里早已将二姝当作了自己人。

也正因为如此,心情实是抑郁幽怨,彷佛蹒跚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二姝才会强装笑脸呆在姐妹们中间,才会不忍因为一己之私而直抒胸臆黯然回房独处,扫了大家的高昂兴致。

反观造成二姝而今这种寒透心悲凄局面的当事人,大胜而归的魔门邪帝竟尔对此好似也一无所觉,始终自然轻松、自若写意的与诸女做着夫妻间和谐真挚的温情交流。

那再自然不过的表现,竟彷佛是石、尚二姝早已同他契合无间、水*融。可实情却偏偏不是这样。

见到平时大为自己名不平,叫嚷着要为自己讨还公道的红拂与独孤凤两女此时都是一副心无旁骛的专注神情,可谓同命相怜的石、尚两女不自禁的彼此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眸底清楚感受到了那份深深的失落与刻骨的凄苦。

难道自己当初真的看走了眼?世间男子其实皆薄幸!

可是姐妹们现在那发自内心的快乐又怎样解释?

但若“狠心的人儿”非是薄情寡义之人,连日来又怎会对自己不闻不问?

即使聪慧灵秀如石青璇、尚秀芳这般卓尔不群的奇女子,一旦钻入感情的漩涡中依然难以免俗,这不得不说身为女『性』的她们之于爱情的悲哀;更不得不说至情至『性』的她们之于爱情的伟大!

表面上其乐融融、气氛轻松愉快的用过晚膳,以要早点休息这一貌似合情合理的因由为借口,石青璇与尚秀芳两女率先回归各自的临时香闺。

独孤凤此时终于发难道:

『哥哥你不是说过要在与大明尊教决战后解决同秀芳姐与石家妹妹的尴尬局面吗?你倒底打算在哪一天才真正付诸实施?』

旁边红拂美丽的眼睛也直视过去,那幅隐含着丝丝煞气的表情,竟彷佛受到委屈的是她自己一般无二。

李秀宁与傅君婥则只是唇角微微上翘,淡淡的笑意与雍容的气度尽显成熟稳重的大家姐风范。

至于个『性』野泼大胆、俏皮娇蛮的淳于薇与傅君嫱几女则齐声叫嚷附和,为独孤凤和红拂张目助威。

观诸女的反应,显然石青璇与尚秀芳在危机时刻的毫不犹豫、以及在平时的相处交往中,已经真正得到了她们的接受与认可。

本是最担心,也最会感到无可奈何的可能烦恼现在轻松解决,心怀大畅的笑行天一把抱住“气势汹汹”的红佛道:

『春xiao一刻值千金,稍后为夫再去与芳儿独处?』

在瞩目睽睽下又被丈夫第一个抱进怀内,遭遇过无数次这种待遇的红拂仍禁不住霞生玉颊。没好气的横过一眼,火辣『性』格美人嗔语道:

『还不快放开,妾身,妾身今日身子不舒服!』

狠狠的吻的红拂咿咿呀呀,娇喘嘘嘘,笑行天这才悻悻的放开玉人健美浮凸的娇躯,转而又一把抱起独孤凤娇小玲珑的玉体,凶神恶煞般道:

『今晚可以陪伴为夫的,谁也别想逃!』

继白天里杀伐由心、大肆屠戮后,魔门邪帝又夜以继日的荒『淫』无道、大肆放纵了一回......

六福赌馆,

密室内。

输的烂手烂脚,焦头烂额的池生春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淡定与精明,此刻的他正双膝跪地,目光中满是散『乱』与绝望道:

『许师叔,念在师侄多年来都对您言听计从、恭敬有加,从未有半点怠慢与欺瞒的份上,您就放生春一条生路吧!』

许留宗大马金刀端坐于太师椅上,悠闲品着香茗的同时,目光睥睨着企图卷财偷跑的池生春道:

『师侄当初既然敢在长安开赌场,就该早早做好有朝一日输的倾家『荡』产的心里准备。愿赌服输乃是赌坛高手必备的节气与品德,生春你现在这样要师叔怎样能帮到你?』

见这老狐狸过河拆桥在那里大说场面话,池生春不禁心中大恨,但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小侄愿将一半家产献与师叔,只求师叔今日能够稍稍高抬贵手,放小侄一马!』

已将茶盅送至口边的许留宗眸底精芒闪过,显然是大为意动。不过三十二分之一柱香后,也就是盅内香茗又被饮过一口,再度归于案几上的那一刻,这位灭情道元老级高手忽地仰天大笑道: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若我许留宗今日就这样看着你这不肖门人安然离去,那今后圣门内还会有我许某人这号人物吗?』

眼看卑躬屈膝,重利引诱都已失效,池生春双目血红,气急败坏中猛然站起身形,做最后垂死挣扎道:

『许师叔你该知道我香家现今正同石邪王与“魔帅”展开紧密合作,力图在田猎大典太子留守长安期间成就大事,通过吾兄的京兆联一举刺杀李渊与李世民父子,继而再架空李建成,彻底颠覆大唐皇朝。你这样公然作笑行天的走狗一起对付我香家又是何意?难道就不怕事后石邪王与“魔帅”他们两位怪罪吗?相信惹得“邪王”震怒,就是他“圣帝”笑行天有心为之,也不可能护得住你老人家吧!』

既然彼此已撕破脸皮,曾经与池生春相互利用,水*融的许留宗也不再装模做样,豁然站起、双目邪芒闪现道:

『二十年前石邪王确是我圣门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即使这二十年来祝阴后稳居第一,隐忍未发的石邪王也是最令圣门子弟忌惮与崇敬的盖世强者。不过而今他石之轩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许某相信,只有“圣帝”笑行天才最能令我圣门中兴光大,才最能使我圣门抬头挺胸傲立于人世间。』

『他~?』

池生春不屑冷笑道:

『凭他个满身铜臭的庸俗商人能成得了什么大事?竟然傻乎乎的以身犯险,堂而皇之的进住人家李唐的皇宫大内安寝?哼,别看他什么“圣帝”日间那样威风,羊入虎口早晚必是自身难保,死无全尸。』

对于池生春的言论许留宗嗤之以鼻道:

『在我圣门内石邪王就好比一把早已出鞘的神兵利器,着实没有人心里不真正惧怕于他。反观笑圣帝则迥异于前者,人如其姓,常常笑嘻嘻的一副市侩模样,即使偶『露』峥嵘也是咋现即收。许某与尹师兄早先均是半点也未瞧得起他。可恰恰因为曾瞧他不起,丝毫不曾畏惧过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才感到分外恐惧,且是恐惧到骨子里。笑圣帝其人就好比一把尚装在鞘子里的刀,还是一把钝的不能再钝的锈刀。可是时刻装在鞘子里的刀才更阴毒,才更加防不胜防;而且钝刀子杀人才更狠辣,更痛苦不堪!』

池生春朦朦胧胧间脑际彷佛有一道灵光闪过,隐隐约约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可是偏偏就是无法把握的到。当下仍不死心强自硬撑道:

『他笑圣帝若真有那么深谋远虑、智可通天就不会自投罗网全家住进皇宫大内。以我香生春所见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李唐会顾忌天下大义放过他这个陪公主归家省亲的空头驸马,简直天真到可笑!界时堂堂笑圣帝泥菩萨过江,看许师叔你怎样去向石邪王与赵魔帅交代。』

许留宗闻言好整以暇道:

『说心里话许某也认为笑圣帝此举过于天真,只是那又怎样?我灭情道一向推崇圣门两派六道重新合而为一,遵从圣门内绝对强者的命令。现在笑圣帝最强,我们自然听命行事。即使稍后他身死皇宫大内又有何妨?石邪王怎也不会怪罪到尹师兄和我许留宗头上。』

微微一顿,许留宗又满是嘲弄与晒笑道:

『不知道你香家曾几何时得罪过笑圣帝,不过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当初成都川南赌坊被毁,霍家父子被杀根本就是他有意针对你们香家的行为;另外再附送你两个消息,第一:“短命”曹三也是笑圣帝所扮;第二:今次你香家输的一文不名,平阳公主所下赌注中也有尹师兄和我许某人的一份。哈哈哈......』

『我,我和你拼了!』

始知真相,叫春的香家次子精神彻底崩溃,血贯瞳仁、恼羞成怒下奋起全力跃上半空,向许留宗搏命一击。

『到了阴间你再去谦悔反省吧!』

随着灭情道元老这句冰冷森然的临别赠言,池生春顿觉对方沙锅大的拳头在他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

外宾馆,

突厥人居处。

『笑行天他一定受了重伤,一定。我赵德言敢对天发誓他现在必是外强中干!没有人的武功修为能达到这个境界,没有人!』

气急败坏,自言自语,在屋内快速来回走动的赵德言显然至今还难以接受这一活生生的事实。

香玉山恭谨站立于一旁,眼中同样充满慌『乱』、震惊、骇然等等诸般负面情绪。显而易见日间魔门邪帝神乎奇迹的表现同样给他造成了难以想象的莫大冲击。

好半晌,香玉山眼中的深刻恐惧才渐渐消散,代之而起的是眼珠不住来回转动,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皱眉摇头.......

又半晌,这一武功不高,智计却是天下少有的阴毒青年轻咳一声,缓缓开言道:

『徒儿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还请师尊帮忙评点一二。』

赵德言双眸邪芒电闪,再不复先前半点狂躁与焦灼,语声冷漠如昔道:

『玉山又有何好点子?』

香玉山不急不徐道:

『按照笑行天已往的表现徒儿也不相信他真已修到这般神话一样的武学境界,但我们对他是否已是强弩之末毕竟还仅仅止于分析与猜测,相信其他各方势力所面对的问题也应同我们目前一样。三日后就是二十年一度的圣门大会召开时间,如果大家都在观望,都希望他人先出手试探,那样就会干等着他恢复如初,白白错过除去他的天赐良机。』

赵德言双眉微微一扬,仍不『露』声『色』道:

『玉山认为我们该做这个出头鸟吗?』

香玉山摇头道:

『我们先前既已定下借助李唐之手除掉他的策略,最好还是始终如一。毕竟现在出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故还是不要冒险为好。早先笑行天在大明尊教设伏围攻下一臂骨折,可决战时却全然看不出来,可见他的恢复能力远超于常人。这样我们既不能亲自动手试探,又不想坐失良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

这下赵德言来了兴趣,微微颔首,以示嘉许道:

『玉山且详细道来。』

『杨虚彦早先曾与大明尊教眉来眼去,暗中勾结,意图借助后者的力量牵制,甚至是背离石邪王的控制。现在大明尊教烟消云散,土崩瓦解。他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石邪王的心机算计不可能没发现到他这弟子暗地里搞的这些小动作,他们之间,现在也只剩下貌合神离,互相利用而已。』

微微一顿,香玉山阴毒神『色』一闪即逝道:

『杨虚彦现在应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一是向石邪王叩头认错,请求原谅。二是寻找新的靠山,彻底摆脱石邪王的控制。背叛的种子一经生根发芽往往就很难遏制的住,如果我们现在主动伸手“帮”他一把,岂不就......』

赵德言一点就明道:

『玉山你难不成是想利用杨虚彦?』

『不错,现在杨虚彦能与我们结成一条战线应是求之不得。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他来说服董淑妮,然后再让董淑妮......这样一来立时成功除去笑行天固然好,即使万一失败了,也可达到挑拨离间他笑驸马与李唐,加速破坏他们之间关系的目的。我们照样可以从中渔利。』

『杨虚彦会乖乖就范吗?』

香玉山胸有成竹道:

『三日后圣门大会就将产生出新的圣门至尊。恩师与石邪王,祝妖『妇』,笑行天四人中,后者现在风头最健,与我们尚有合作的石邪王必然视其为最大劲敌。杨虚彦利用董淑妮,后者再利用李渊对付笑行天,这样杨虚彦就可变项向石邪王示好和认罪,已弥补与缓和双方已出现的裂痕,畏师如虎,却又不甘心被其长久控制的他杨虚彦凭什么不乖乖就范!』

闭目凝思了一小会儿,赵德言淡淡道:

『玉山以为此计何时发动为好?』

香玉山偷望了师尊一眼,语气平静无波道:

『最好是徒儿今晚就去联系杨虚彦,明日就能启动此项计划。』

灰暗的眸中猛然间厉芒闪现,赵德言嘿然道:

『连多等上一天都不想,玉山是否要一举两得,又借此挽救令兄香生春的财产与『性』命。』

香玉山身子一震,突地双膝跪地,深深叩拜道:

『徒儿确有这么点儿小小的心思,不过对师尊忠孝之心,天地可鉴。』

赵德言哈哈大笑道:

『顾念手足也算人之常情!起来吧,为师又没有怪罪于你!』

凌晨子时,

宜雨轩。

刚刚沐浴过的笑行天轻手轻脚的走进尚秀芳的临时香闺。透过织锦精美的纱帐,作海棠春睡的丽人『裸』『露』在被裘外的玉臂肌肤欺霜赛雪,白得异乎寻常。

如云的乌黑秀发蓬松披散,有一小缕同样『裸』『露』在被裘外,与莲藕皓臂并行而置,端的是黑白分明,娇艳夺目。精致到几近完美的秀面非有半点粉黛附着,更显白里透红,超凡脱俗。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睡梦中的丽人斜飞秀眉竟然微微皱起,好似有千般愁丝,万般闺怨横亘在胸,抑郁难解。

默默凝视恬静纯洁的丽人好半晌,笑行天才甩手除去浴袍,毫无避忌的掀开被角,钻入其中。

『啊.....怎么是你?』

被惊醒的玉人先是惺忪美目大睁,隐隐有喜『色』闪现其中,继而俏脸讶异表情又迅速变化为冷若冰霜,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怎么不能是我?』

复杂目光微微下移,随即娇俏明艳的脸蛋瞬间飞起两朵晕红。经过极其短暂,记忆中又似分外漫长的静默停顿,强自平息下芳心小鹿『乱』撞的丽人触电般向床内迅速移开一个身位,幽怨目光在笑行天脸上滚了两滚,语声冰冷道:

『你来做什么?』

『送件礼物给你!』

尚秀芳弧形美好的唇角微微上翘,淡淡吐出四个字道:

『你自己吗?』

笑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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