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武潭
作者:武潭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08

路天遥虽然脱身,但心中暗思,此四人剑法诡异,又成合击之势,内力以刚才那人硬拼之势,虽去路天遥现在多矣,但可能离其父路冲游已不遑多让,至少应该是目下一流门派之二代弟子才有如此修为,可依其剑法,路天遥见闻又少,实在无法看出其出自何处,于是不再细想,一切只能待尽取回解药,医好父亲才是上策。无弹出广告小说 .enxuemi.com于是又一路飞奔,待得到达衡山县城,已是半夜,城门已关,想起师祖昼伏夜出之嘱托,自己又尚有余力,便连夜赶路,往西而去。

唐门位于天府之国—成都府郊,其所在四川与湖广隔山相望,虽然两省相邻,但真要交通,需走湘西,经过贵州铜仁,而到四川涪陵,再北上至成都,共有三千里之遥,且湘西,贵州皆山路险阻,丛林茂密,又为苗疆所在,等闲汉人都靠都不敢靠近,路天遥武艺虽强,但无江湖经验,此行甚是堪忧。

待得奔出衡阳二百余里,已是天明,官道上渐渐有赶路之人出现,多是赶集之人,路天遥不想太过惊世骇俗,收起轻功,拉住一个卖菜的年老农夫问道:“老丈,您这是去哪赶集啊?”

农夫见是个白净后生,便道:“前面是武潭镇,我们去镇上赶集。”

路天遥不知武潭镇所在,又问道:“武潭镇是何县所辖?”

农夫边走边答道:“益阳县所在,后生是南边而来吧,听你口音是衡阳那边的,这武潭镇不怎么欢迎外乡人,后生最好不要进镇子,从外面小路过去。”

路天遥忙道:“多谢老丈指点,但晚生有要事赶路,无暇绕路。”路天遥奔走一晚,疲惫交加,又未曾进食,欲进镇子休息,待晚上再行赶路。遂不顾农夫劝导,往镇子而去。

进得镇来,见甚是热闹,酒馆茶楼应有尽有,集市人群密集,但听其口音都是益阳人,心道:“一个小镇都如此热闹,真是怪哉!”心中无暇多想,先想着找家客栈住下,于是在镇中寻找,结果无一所获,于是先想到酒楼一边吃饭,顺便问个究竟。

于是又回道那家酒楼,酒楼分两层,一个巨大的招牌‘武潭酒楼’挂在门前楼上,‘武潭酒楼’四个字笔法苍劲有力,跃然纸上,不似一般人书写。

刚想进楼,却见一小二迎面而来,脸上挂着不是寻常小二的笑容,见到路天遥板着脸道:“客官是从外地而来?”路天遥微觉奇怪,但还是答道:“是!”小二又问道:“可有我武潭人作保?”路天遥微觉诧异,心道:“难道吃饭还要报人不成。”于是摇了摇头,小二转眼神色巨变喊道:“掌柜的,有闲人!”

眨眼出来一个掌柜模样的胖子,上下打量了一阵路天遥,看其像个书生,不耐烦道:“小哥出镇,我这里不便接待!”

路天遥更觉奇怪了,兼且自己饥肠辘辘,但见人家不接待自己,不欲多惹是非,便又道:“那请问掌柜,附近几十里内,可还有镇子?”

掌柜板脸道:“方圆百里,仅有此镇。”路天遥一夜真气消耗,又未曾休息,加之饥饿,见百里之内无其它镇子,便不欲远去,心想至少先饱食一顿再行。便向掌柜道:“晚生只吃顿饭就走,可好?”

掌柜忙道:“不行,除非有武潭人作保!”

路天遥见掌柜咄咄逼人,连顿饭都不给吃,心想天下开酒楼的哪有赶客的道理,于是争道:“无人作保,便不许吃饭,你是开酒楼的吗?”

掌柜见其神色,便也硬气道:“这是我酒楼的规矩,你管得着吗?”

路天遥肚中饥饿,怒气上涌,正待教训教训此人,忽觉有人凑过来拉自己衣角,转头一看,见是卖菜老农夫,便问道:“老丈有事?”买菜农夫从怀中掏出几个用布包的馒头,塞到路天遥手中道:“后生走吧,和你说了这里不欢迎外乡人的。”

路天遥转移视线,不再与掌柜置气,便问农夫道:“为何不欢迎,不欢迎连吃饭都不行?”老农夫听了此言,连忙不语,只是劝路天遥快走。

路天遥虽然奇怪,但救父之命在身,还是不欲耽误时间,拿了馒头,强塞给农夫一些碎银,便告辞而去,不过片刻便已出了武潭镇,见官路已经窄小异常,几乎只能容两人并排而行,旁边都是稻田,此时刚刚立春,田中尚没有插秧,往远望去,皆是田野,连个农屋都无,心中奇怪,想连个喝口热水的地方都无,耐不住肚中饥饿,干咽了几个馒头,便大致看明方向,仍向西而去。

行出三十余里,终于走出田野,来到一个小山丘下,远远看去,山上似乎有几处炊烟,心中干渴,便连忙赶往山上。不出一刻,上得山来,只见一片树林,林中深处便是炊烟升起之处,也顾不得逢林莫入的告诫,朝着炊烟方向而去。

进得林来,只见树林茂密,几无路寻,清晨阳光皆被树叶所挡,林中甚是黑暗,幸路天遥内功小成,黑夜中亦可视物,劈开荆棘,往林中深处而去。

前行良久,仍不见走出树林,心中奇怪,细细观察周围事物,好似相识,再行分辨,竟是刚进来之处,地上还有自己先前留下的脚印痕迹,心中一惊,暗道:“难道陷入阵法中呢?”

见四处路径模糊,连来时之路亦不可寻,遂往上看去,只见树木高出约莫四五丈高,遂沉气于脚,施展雁落峰回轻功,一跃而起四丈来高,见离顶端尚有数尺,便一脚往树上踏去,尚未踏及树上,忽见一道金光如电闪般射向脚踝,急忙变力,腰中长剑抽出,斩向金光。那金光变也快,忽的缠向路天遥手臂,路天遥人在空中,已无处借力,只好左手抓向金光,右手缩回。金光见路天遥左手抓来,直接袭向路天遥左手,路天遥已无法变招,左手倏地一麻,却见金光突然退回,好似受了惊吓似的,去时比来时还快,转眼已不见踪影。路天遥人在半空,刚才几下变数,已下降了一丈多,离地只有两丈来高,路天遥艺高人胆大,长剑猛的一刺,扎向旁边树干,左手袖袍一挥,压向树枝,几下之间,人已接近树木,右脚一踏,倏地又拔高三丈,再如6地神仙般轻轻落在了树顶小树枝上。低头看了看左手手掌,只见有两排细细小小的齿痕,却不见血,细查之下,无甚异状,便不放在心上。

放眼望去,只见树林方圆数里,只正中之处几处炊烟,虽觉林中奇怪,但也欲探个究竟,遂施展绝世轻功自树顶上朝炊烟方向而去。不出片刻,已见到炊烟处,只见树林中央大概数十丈方圆是平地,中间有一个池塘,旁边围绕数个小屋,屋顶炊烟渺渺,似是在做早饭。

路天遥正待自树顶落下,却听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自下传来:“贵客到访,请到屋中叙话。”路天遥心中惊诧莫名,以自己不下于父亲‘中原一鹤’的绝顶轻功,离小屋十丈有余便被人现,实在是不知话之人功力多深。但既已至此,如若因此返还,途惹人耻笑,遂一个起跃,便已到达话之人门外,见房门大开,厨房之内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红袍老者正在烧柴煮饭,忙个不停,见路天遥下来,便道:“竟是个小朋友,厉害,厉害。”一边说着,一边仍在烧水煮饭,虽烟熏火燎,但乐此不疲,口中又道:“你先在院中歇会,待我把饭菜煮好,再和你闲聊。”

路天遥仔细打量红袍老者,只见其面色红润,虽然白白须,但也似师祖岳成楠似的,出银色光泽,身上红袍油渍斑斑,仿若数年未洗一般。等了一阵,只觉口中饥渴,先欲讨碗水喝,却不忍打扰红袍老者忙碌,便旁观四周,只见空地中央,十余丈开外,是个池塘,塘中不知为何,初春时光,塘上空便冒着一层雾气,好像塘水在蒸似的,空地四周,西边,南边各有一个小屋,三个小屋呈三角形状,各相距三十丈左右,自己正呆在东边小屋旁,见西边小屋顶上亦有炊烟在冒,似是也有人在煮饭。

约莫呆了一刻钟工夫,红袍老者饭菜似是差不多已弄好,只闻到一股药香味,不知其锅中到底是煮的饭还是药。又过片刻,红袍老者饭菜似已做好,手舞足蹈,待得一声脆响后,倏地一声,红袍老者从身边闪过,与此同时,西面屋中也闪出一个绿影,快愈闪电,两个影子几乎同时进入南面屋中。两人度之快,令路天遥惊叹不已,心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路天遥本欲前往察看,耳边却响起红袍老者声音:“稍待片刻,我马上就回。”声音刚落,两道人影几乎同时闪出,红袍老者转眼间就回到东边小屋,脸上灰心丧气之色甚浓。手中仍然端着那锅似饭似药的吃食,见到路天遥便将锅扔给他道:“便宜你了,百味饭,吃吧。”

路天遥一把接过饭锅,哭笑不得,一是把个饭锅扔给他,岂是待客之道,二是两人素不相识,刚刚谋面,连姓名也未告知,岂会轻易相信这神秘的百味饭。

红袍老者见其半天不语,又未吃自己辛苦煮出来的百味饭,想起刚刚煮饭又是失败,心中大怒,腾的一下夺过饭锅,一下子砸在地上,‘哐’地一声,铁锅散架,饭粒四溅。

路天遥心中苦笑,低头仔细一看,见饭中具是些新奇之物,朝天红椒,何乌,花椒,八角等等具是上好药材和开胃之物,甚至还有一个成形的人参,心中惊奇,这顿饭下来,善于利用之下,恐怕平添半年内力修为都有可能,这红袍老者竟一下砸了,真是暴损天物。

路天遥见老者生气,便抱拳一礼道:“晚辈路天遥,初到贵处,不懂前辈礼仪,枉费前辈心意,还望恕罪!”

红袍老者瞄了他一眼,见其脸色,本来生气的脸上浮出一丝诡异,问道:“娃娃吃过什么好东西?”路天遥甚是诧异,茫然的答道:“晚辈今天只吃了几个馒头,没有吃什么好东西。”红袍老者打断道:“不是今天,你前一阵子是不是吃了一条蛇?”路天遥仍是茫然,摇头道:“晚辈从不吃蛇。”红袍老者忽然指着路天遥跳脚道:“你说谎,明明吃了银竹蛇这样的宝物,还在装傻充愣,气死我也,现在的娃娃都变坏了。”

路天遥恍然大悟,这才记起一年前银竹蛇咬了自己之后进入体内之事,便答道:“晚辈一年前为蛇所咬,其串入晚辈体内,晚辈实没有吃蛇。”

红袍老者这下奇道:“你被银竹蛇咬了还没死,真是奇怪。”倏地一下跃到路天遥身前,一把抓起路天遥右手,竟是替路天遥把起脉来,路天遥根本闪避不及,只好任由红袍老者抓住自己脉搏。

红袍老者一边把脉,一边咋咋有声,片刻才道:“娃娃真是好命,衡山派什么时候出了个将御气术几近练至大圆满之人物。”说完望着路天遥,路天遥知其所言何事,便答道:“幸晚辈师祖相救,晚辈才得以脱难。”

红袍老者摇头道:“不仅脱难,还因祸得福打通小周天,比我小时还厉害。”说完放开路天遥手腕,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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