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湘江九盗
作者:武潭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38

路天遥出门之后,急于赶回衡山,正待告辞,却见以紫脸汉子为齐齐跪倒,路天遥大惊,又不能一一扶起,连忙问道:“众英雄快快请起,这是何意?”

紫脸汉子道:“还请路少侠救吾等大哥。开 心 文 学 .kenen.netbsp; 路天遥道:“汝大哥何人?”

紫脸汉子道:“吾等乃湘江九盗,前些日子在长沙地界劫掠时,杀了一贪官,没想到遭到官府围缉,官府中更是有锦衣卫高手,我等只好依朋友指点来此武谭镇暂避,数月间相安无事,不料今日中午在镇外被数十个官府高手所围,好不容易冲出重围,却比不过人家马快,吾等大哥亲自断后,吾等得以逃脱,但大哥却被围住,生死未卜。”

路天遥皱了皱眉头,问道:“尔等可知汝大哥可能被抓往何处?”湘江九盗见路天遥似是答应救众人大哥,大喜,紫脸汉子道:“应该是长沙府,现时不过半日,多半还在路上。”

路天遥虽不知湘江九盗名声,但佩服几人肝胆相照,兄为弟想,弟为兄虑,又杀贪官,便想把事抗下来,但虑及众人武艺,轻功恐怕亦不高明,便道:“我且先去赶尔等大哥,尔等一路跟随,可好。”

湘江九盗又拜了一拜道:“谢路少侠,我等定快步跟上,以助一臂之力。”

路天遥点了点头,与众人告辞,施展轻功‘雁落峰回’,绝尘而去。众人见路天遥轻功如此高明,不禁对救回老大又提升了几分信心。

路天遥紧急赶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时已天黑,仍不见有官府中人踪迹,心中焦急,急切间已到一座小城,城门已关,城上写道:“益阳”,不想已到益阳县,心想应该是可能住进县城了,连忙寻一偏僻处,施展轻功一跃而上,进得城来,只见城池约莫一里方圆,只中间一座大宅灯火通明,于是一路自屋顶而去。

到得大宅前,见许多捕快进进出出,似是生什么急事,心中诧异,往牌匾上看去,其上写着四个大字:‘益阳县衙’,想着要犯进城,必定重兵关押在大牢,必需进府打探一番。沿着大宅,来到后面,见无甚人影,于是一个‘鹞子翻身’,纵入府中,轻轻停在一棵大树上。放眼望去,见庭院深深,知已达到后院,其他房间都已熄灯,唯中间一个正房尚有灯光,路天遥几个起落,已到房顶,轻轻打开一个瓦片,朝下看去,只见一个县令模样的人正在穿官服,旁有一年轻女子服侍,只听那县令说道:“深更半夜的,怎么就走了一个巨盗,本官就知道,锦衣卫来了定没好事。”

路天遥心中诧异,怎么自己刚来,巨盗就走了,不知是否湘江九盗大哥,又是何人所救。

又听县令道:“那些锦衣卫真无用,都不让县衙捕快靠近人犯,数十个人轮流看守还把人丢了,如不找回,恐怕我这身官衣就到头了。”说话间,那服侍女子身子一震,县令又道:“爱妾不要害怕,丢了官就回家养老罢了。”

几下之间已经穿衣出门,路天遥暗暗跟在县令身后,到得前院,早有一师爷模样的人迎上来道:“大人来了,锦衣卫百户大人正在前厅等着。”

两人在两个衙役的护着下来到前厅,只见大厅之上,已端坐着个阴婺中年人,锦衣卫打扮,一脸阴沉,见县令来了,也不起身,大咧咧叫道:“王县令该当何罪?”

上来就是这一句,把王县令吓了一跳,猜知这锦衣卫定是转嫁罪责到自己身上,在这时定不能示弱,否则大难临头,连忙道:“范百户此话怎讲?要犯虽在本县大牢,却是在贵部兄弟的看守下丢的,吾等衙役,捕快都不能靠近,又何罪之有?”

现锦衣卫虽仍横行,但有东厂钳制,已不复初年之观,王县令上头硬朗,对一个锦衣卫百户也不必卑躬屈膝,故有此言语。

范百户阴沉的脸更是沉了几分,厉声道:“长沙府的要犯跑到尔县境头才被抓住,可见尔县窝藏盗匪,现刚入县衙,其同伙就已知其所在,将其劫去,可见尔县已官匪一家,互通里外。”

王县令额头冷汗直下,但此时绝不能软,连忙叫道:“本官连要犯是谁都不知晓,其被尔等追至吾益阳才被抓住,怎能说本县官匪一家,你血口喷人。”言下之意是锦衣卫追捕要犯不利。

范百户冷笑道:“那要犯在尔治下武潭镇窝藏数月,吾等得知消息才赶来捉拿,就算尔不知要犯是谁,但尔治下出现如此盗匪窝藏之地,也是失职之罪!”

王县令听说要犯是在自己治下武潭镇窝藏数月之久,差点瘫倒在地,一时无语。那范百户于是高声道:“来啊,先将王县令暂时看押,纠集县里衙役,捕快明日至武潭镇捉拿要犯!”

于是涌上两名锦衣卫将王县令及师爷一体绑上,押下不提。

路天遥在屋顶听到此处,心中微惊,心想武潭镇的百姓明天要遭难了,一定要赶紧前去通知,那要犯定是湘江九盗之,即已脱险,也要知会湘江九盗其余几人,于是悄悄退去,沿来时之路退出县衙,直奔武潭镇而去。

一路飞奔而来,直到与湘江九盗分手之地,都不见几人身影,心中微奇,但因心念武潭镇百姓,便想先去武潭镇为上,于是一路沿官道直去武潭,深夜无人,路天遥奔行之极快,不出半个时辰,已到武潭镇外,却见镇内灯火全无,心道一夜功夫不能白费,想起日间酒楼之事,虽觉那掌柜神秘兮兮,但只认识此人,便想去通知此人。

到得酒楼,大门紧闭,于是飞身楼上,刚要入内,却听劲风袭来,路天遥连忙闪过,借力于屋檐之下,朝内定睛看时,却见一黑衣壮汉微微诧异地站于酒楼二楼窗户后,显然此人一直埋伏于此。

黑衣壮汉见是个少年,刚才躲过自己凌厉一袭,心下诧异,出声问道:“来者何人?”

路天遥一手攀于酒楼屋檐,沉声道:“在下衡山路天遥,来此特有要事相告。”

黑衣壮汉见其自报姓名乃是衡山派人,稍稍放心,但怕对方使诈,道:“何事告诉我便可。”路天遥本不太相信掌柜为人,又见这壮汉武艺非常,知是武林中人,便高声道:“掌柜何在?”

黑衣壮汉见其不答自己,反找掌柜,有些恼怒道:“阁下深夜到此扰人清梦,到底有何用意,快快道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路天遥见其厉色,反而愈加不想告知于他,只想着告诉普通百姓以防锦衣卫,没有想过要救那些不想关的武林大盗。于是沉吟不语,忽地腾手一闪,已从另一窗户入了酒楼二楼。黑衣壮汉堵截不及,心下更是气愤,心下虽对衡山派有所顾忌,但这少年毕竟年轻,刚刚闪避及时定只是轻功高明,于是趁路天遥站立未稳,一个‘力劈华山’手掌化刀攻向路天遥。

路天遥见来势甚猛,不敢掉以轻心,猕猴拳‘劈熊路’使出,竟是以硬碰硬,黑衣壮汉见一个少年竟敢与自己力拼,且其势不下于己,微觉诧异之下,不敢稍作疏忽,掌到半途便加了两层力道。两掌相交,黑衣壮汉‘登登登’推开数步,路天遥也觉气血翻涌,心下沉思:此人果真不凡,以自己内力,即使父亲路冲游刚才对上也难免受伤,此人竟然只是退后数步。

黑衣壮汉更是心惊,自己纵横绿林数十年,又得前辈点化,武功之高,自认已是武林一流,区区少年竟然比自己都稍胜数筹,怎不让人心惊。心下虽惊,但心中甚是不服,心道:“你内力厉害,该是陡获奇遇,不见得招式厉害。”于是转硬拼为游斗,使出毕身绝学‘游龙掌’,与路天遥缠斗起来。

路天遥见其改势,好胜之心顿起,亦使出“南麓拳”与之游斗起来。

南麓拳胜在基础,招式精妙却在黑衣壮汉‘游龙掌’下,黑衣壮汉斗得几招,见路天遥如自己预料拳法在自己之下,便全心缠斗起来,力求寻机求胜。

路天遥‘南麓拳法’虽进攻不足,但防守有余,又加本身轻功高明,每每要被击中之时皆闪避过去,短时间下虽落下风但还不致落败。

两人你来我往,在二楼上缠斗了一百余招,虽然踏得楼板‘咯咯’直响,但却未打乱其他桌椅板凳,拳掌偶尔相交,也是闷声作响,酒楼外离最近的人家也有两丈来远,一时之间竟然无人前来察看动静。

待得鸡鸣三响,两人竟已斗了两百余招,路天遥拳法愈来愈熟,渐已扳回局面,急切之中仍无法取胜,忽然想起猕猴拳中亦有‘击鹰’,‘杀狼’是可以施展用来游斗的,于是一路‘击鹰拳’使出,别出生路,右拳自后而出,此事两人正好相交而过,这一拳顿时打在黑衣壮汉背上,黑衣壮汉未及防备,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但也不示弱,借机趴下,脚往后伸,一腿使出,正中路天遥小腿,路天遥一个趔趄,顿时撞在前面桌上,两人都狼狈摔于地上,相对而视,不禁爽然一笑。

忽听传来马蹄声,两人同时色变,急忙往外看去,只见数里之外,一百余骑绝尘而来,路天遥不禁大悔道:“在下就是来通知百姓,锦衣卫要来围剿武潭镇之事的,没想到一斗半夜,把正事忘了。”黑衣壮汉一听是锦衣卫,连忙嘬口一声长哨,只见四周几处房屋中一处响动,顿时出来几十个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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