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回到房子里时，董春娇和孟凡英已经把绿豆稀饭、咸菜和咸鸡蛋在小桌上摆放好了，林海道了声“谢谢嫂子”后，坐下来呼呼噜噜的就喝了三大碗稀饭、吃了两个咸鸡蛋和一大碟子的咸菜，看得孟凡军惊问道：“林海，都说是生活越好饭量越少，可你的饭量怎么比以前还要大了？”

林海诉苦道：“凡军、嫂子，你们不知道。我们佳园吃饭的人多，每次轮到我下筷子的时候那几片肉就不见影了，再稍一愣神菜也没有了，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去抢呢？所以我几乎顿顿都吃白米饭和光馒头，这两天我要在这里好好的补一补。明天顿鸡汤、烧红烧肉吃。”

众人都笑了起来！

王晓燕刚举起了筷子，林海就把脑袋递了过去，王晓燕只得无奈的又把手放了下来。

占立奎和母其方吃了饭就到旁边的那栋房子休息去了，王晓燕和孟凡英则忙着去洗澡，董春娇在收拾碗筷，林海便和孟凡军搬了小凳坐在院子里闲谈了起来。

平常的电话联系不断，也没什么新鲜大事可说的，但即便是那些琐碎小事，林海和孟凡军也聊得津津乐道。

林海突然担忧的问道：“凡军，你说明天希望要是见到我，还会不会记得我？”

孟凡军道：“我觉得应该会记得，你不是还在电话里逗过他几次吗？再说一个两岁多的小孩记得住记不住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林海摇头道：“他要是不认我，那我就要被晓燕和凡英笑话好多天了。所以我的光辉形象全在希望的那张嘴上了。要不明天一早他醒了，你赶紧突击教他几句，不行就打他屁屁。”

孟凡军见林海一回到这里就放下外面的万事不管，却一门心思的琢磨一个小屁孩，和当初在这里闲来时的神情一般无二，倒也觉得开心不已，便投其所好接着道：“大队里已经办起了一个中心幼儿园，老师都是送出去培训过的。公社何书记说你两岁就会背诗，晓燕一岁半就会跳舞，所以附近两三个大队的社员都赶着把小孩往这里送。现在各条沟里都修了水泥路，骑车接送小孩都很方便。两岁半的小孩就可以收，所以希望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上幼儿园了。”

林海听了是又高兴又气愤。

山区农家小孩进幼儿园，这是前无古来的大好事，说明富裕起来的农民对生活有了更新的追求，对后代的将来也有了新的期盼。可是何本志这家伙却信口雌黄，误人子弟。两岁会背诗？我即便是有这个天赋，在大跃进的那个年代里最多也就是哼呀几句儿歌罢了！倒是晓燕是不是两岁半就会跳舞？等会还要好好的审问她一番，让她给自己表演表演。

王晓燕和孟凡英没一会就洗完了澡，董春娇也收拾完了，都相继过来一起坐在院子里唠起了家常。想着明天肯定不能起的很晚，而且肯定又是一天的忙碌，所以大家说了一会以后便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自己原来那间小屋孟凡英住了，林海自然是跟着王晓燕进了她那间屋子。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任凭林海百般挑逗一直不肯脱衣解带的王晓燕，拉起了已经躺在床上的林海道：“林海，你先到凡英那里去，你今天在车上把她惹得那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林海一想也是，今天在车上自己因触动往事而一时性情难耐，把凡英妹妹弄了个不上不下，现在理应过去安慰。于是便搂过王晓燕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孟凡英的房间。

孟凡英已经关灯上床歇息了，房间静悄悄的。林海刚回身关上门，就听床上孟凡英轻声道：“哥，你来了！”

这丫头语气这么平静，肯定是先前就和晓燕商量好了！

林海随口“嗯”了一声，立刻扑上前轻车熟路的几下就把孟凡英剥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麻利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两件衣物，上了床就侧身抱住了孟凡英娇小的身体，一只手却直探下去，继续着车上未得逞的邪恶企图。

一时，丘陵深壑、小溪流水，都被林海恣意肆虐魔掌所袭占了。在孟凡英的娇喘吁吁中，林海还一个劲的逼问道：“凡英，今天在车上为什么不让我再往下一点？你老实交代！”

孟凡英躲不过去，便羞涩不堪的回道：“那里、那里有味道！”

林海却装着傻故作惊讶道：“有味道？什么味道？让我闻一闻。”说完身体往后一溜，托起孟凡英的双腿搭在了自己肩上，整个头顺势便埋了下去??????

孟凡英脑袋“翁”的一声，几乎晕死了过去。

但林海知道凡英妹妹最渴望的是什么，过了没一会儿，他就抬头盘身而起，将已经失去了自主能力的孟凡英抱到了腿根上，让她把抱住自己的脖颈，面对面就将硕大的昂起注入了孟凡英的幽径之中。

从未经历过如此阵势的孟凡英也闹不清林海哥今天是怎么了？先前那样，现在又这样，要不是被林海哥紧抱，自己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平常俩人一旦相连在一起后、自己的绵绵话语也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以后他还要这样怎么办？??????

即便是这样，事毕之后孟凡英躺了了一会，还是起身颤抖着双腿用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和毛巾，把林海有些湿漉的身体都擦了一遍。

第二天的凌晨天还没有完全大亮，王晓燕就用一个亲吻唤醒了和自己想抱的林海，然后极温柔的道：“林海，起来了，我陪你去河边好吗？”

别看林海昨晚到河里已经洗过澡了，但他真正最眷恋的还是夏日时小河边的凌晨的那份宁静。王晓燕对此是再清楚不过了！

当王晓燕坐在不知坐了多少回的那块石头上，习惯的用手支起左腮，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在河里欢快扑腾的林海，历历往事不由浮上了脑海。一晃六年多了，这个翩翩少年的小男人已经成为了叱咤风云的男子汉，然而，一回到了这块事业起步的土地上，被重负所湮灭的童心却又无尽的暴露了出来。只有这一刻，才能看到一个真正的他。

想起昨晚到今晨，林海从孟凡英那里回来以后，在自己身上又是一次次无止境的索取，王晓燕羞涩至于感到了一阵欣慰。这表明了在林海的心目中，自己和小河这个地方是永远连在一起的。林海现在贪梦的投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和贪恋自己的身体其实原因是同出一辙。他需要一个自己可以不加任何掩饰尽情宣泄真实感情的空间，或者是能够涤荡掉沉积到了一定量的世间浊物的空间，然后再回到世事风云中去。

从河边往回走的时候，林海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脚步匆忙了，他先是和王晓燕手牵着手，最后又提出来要来个猪八戒背媳妇，吓得王晓燕连忙跑开，结果俩人反变成了猪八戒追媳妇。

回到院子里后，林海想去挑水，可是水缸满着；他又想去翻地，可孟凡军说没有空地；然后他又提出来帮着烧火，可董春娇说饭马上就做好了。坐不住的林海突然想到这时小希望身旁应该没人，于是就偷偷溜到了孟凡军夫妇的房间里。

不到半分钟，屋里就传来了小希望响亮的哭嚎声，接着就见林海狼狈的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和历次一样，刚吃过早饭，孟家的院子里就聚满了闻讯前来的社员。

林海还是掏出好烟给男人小伙们递上，偶尔抓过一个小男孩，在胸前比一比他一年长高了有多少？王晓燕和孟凡英仍是抓着糖果往妇女小孩的手里塞，并不断的回答着人们的问话，院内洋溢着一片乐融融的气氛。

余下两天时间里，林海四处闲逛，把部队仓库、服装厂、鞋袜厂和一些大队都转了个遍。与从前回来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次他只管打趣说笑，公事一律不谈。和干部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甚至只穿了一件背心，肆无忌惮的敲起了老虎杠子

林海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个中心幼儿园了，一共去了三次。第一次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个幼儿园还有一个名字叫“海燕幼儿园”，进一步询问便明白了又是何本志纠集了贾麻子等人出的主意，林海立刻大呼不妥，叫何本志赶紧换掉。

可何本志根本不理这个茬，而幼儿园的小阿姨们竟号召起了几十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围着林海以“嗷嗷”的哭声提抗议，立刻就把林海击败了！

其实小阿姨们的做法很简单，她们指着林海对小朋友们道：“那个叔叔要把你们的小海燕拿走，小朋友们让不让他拿呀？”

三到五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反正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给别人，于是几十个小喇叭便齐奏了起来。

林海第二次再到幼儿园时，进了院子就向把视自己为大灰狼、又准备咧嘴报警的小朋友们婉言声明道：“叔叔不是来拿东西的，而是给小朋友们送东西来的。排好队，牵着手，一人一颗棒棒糖！”

林海觉得这次很有成就。于是决定再接再厉，短期之内彻底消除不良印象，把自己的完美形象定格下来！

第三次去时，小朋友们都失望的盯着林海空空的两手。林海则信心十足的挺胸宣布道：“小朋友们，这次咱们不发棒棒糖，叔叔给你们讲打仗的故事，好不好？”

“哇哇??????呜呜??????不嘛！我要棒棒糖??????呜哇??????”

王晓燕、孟凡英和小阿姨们一起笑弯了腰！

小河公社这些年轻人没有一个怕林海的。林海没架子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些年轻人对有团委书记同志做后盾已经习惯了。

林海这次来遇到的最失望的一件事，就是孟凡军告诉他道：“现在这一片也都兴起吃甲鱼了，我小半年时间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两只，要不是藏在别人家里养着，前些天葛老头来了就留不下了。腌桂鱼倒还有几条，你看怎么办？”

林海道：“桂鱼我带走，甲鱼在这大家一起吃了算了。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以后也不要费劲弄了。不过可以利用这里水质好的条件，试一下人工养殖甲鱼。”

在小河公社住了三个晚上两个白天，要离开的那天早上，林海几人一起来到了房后半坡上的孟家父母的坟前，看到林海点上了香之后，牵着孟凡英的手并排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即便谁也是没说什么，孟凡军和董春娇也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于是也双双的跪了下来，心中向父母告慰凡英终于有了归宿。

祭拜完毕后，林海和王晓燕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乡亲们以及公社和大队干部们后，便又按老程序来到了陆山县。

陆山县的干部知道林海从小河公社回来后肯定会在县城停歇，再说到省里开会出差也时常可以见到林海，所以都没有到小河公社去打搅他。

林海在陆山县除了和杨定远、王仕安等县委领导吃了一顿饭以后，唯一的活动就是和王晓燕、孟凡英带着礼物到王仕安和万明德这两个小河公社前任的书记家，专门看望了他们的家属。

下午，林海一行赶到了平阳市苗云的家以后，把孟凡英留在了那里，然后接上苗云，便前往二十多公里以外的XXX师徐立全生前当过排长的那个连队，特意来看望在这个连队当兵的徐立全的二弟徐立兴。

这个连队的驻地是整整住了一个团的大营区，所以林海没敢声张，在营区大门外几十米远就下了车，让母其方一人开车进去设法将徐立兴接出来。

自己在S军的名气太大了，父亲又是从XXX师出来的，老部下遍布，所以林海可不想把各级干部都招引来。

据苗云说上次她来看徐立兴的时候，连师里的首长闻讯后都坐着车赶来了,原定在连队呆一个小时就走，结果呆了整整大半天，还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走的时候几百名干部战士列队敬礼送行，师首长还用小车把她一直送到了家门口。

林海估计今天自己要是公开露了面，除了不用车送以外，其余的礼遇也绝不会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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