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有人来
作者:夜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80

北京,新华门!

曹青刚走到大门口就被持抢的警卫给拦了下来。

“解放军叔叔,我来找国务院的张秘书,能不能帮我通知他一下,我有急事。”

“哪个张秘书?你是他什么人?”

“邓爷爷的秘书,小张叔叔,我是从上海来的,我叫曹青,他知道。”曹青回答道。

“好的,请稍等。”

现在的中南海警卫虽然严格,不过比起后世严厉警惕地方上访的状况,现在人情味还是比较浓的,门口站岗的战士并没有为难曹青,拦下他后简单问了问情况,答应替他联系下张秘书。

站在门口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去门卫室打电话的警卫回来了,告诉曹青张秘书不在办公室,陪首长出去了。

没见着人,也人带着,这扇门曹青是进不去的。无可奈何的曹青只能在门口等着,可从上午等到下午,进进出出的小车看得他眼都花了,还是没瞧见首长和张秘书的人影。

这样傻等也怪不了曹青,他也是没办法。从上海出来前他就向张秘书打过电话,可惜忙碌的张秘书依旧不在,至于首长曹青根本无法联系到他,心里一急索性就直接跑来北京了。

这样傻等,曹青能够见到首长的机会非常小。先不说首长繁忙的工作,张秘书作为首长的秘书当然要陪同在一起,而且进出这里的小车车窗都拉着纱,曹青根本就看不到车内究竟是坐着什么人。傻呼呼地在大门口等了一天,第二天曹青再来后还是没能找到张秘书,心情郁闷的他知道再和昨天一样站等也没用,索性就先行离开了。

北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没见到首长地曹青在街头随意走着。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过了许久。他无奈苦笑着摇摇头。眼下除了这个笨办法之外似乎没有更好地主意了。虽然当初首长给了他张秘书地电话。可惜地是如今根本没有手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麻烦。

既然暂时找不着人。曹青也无去处。打算先和北京地朋友会会面。他第一个想到地是郑文光先生。不过这个念头马上就被他压了下去。他这次到北京来地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飞向人马座》一片地审查问题?万一和郑先生见面后对方问起动画地进度情况来。曹青如何回答?说谎话欺骗?曹青可不想这么做。可说了真话又难免会影响到郑先生地心情。考虑来考虑去。曹青还是决定暂时不和郑先生碰面。而是去了北大。

“曹青!你怎么来了?”

当同学来告诉正在图书馆看书地海子。说外校有人来找他时。海子还有些奇怪。家并不在北京地他除了学校地同学和老师之外校外基本没有朋友了。带着疑惑走出大门。当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微笑望着他地曹青时连忙惊喜地跑了过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曹青笑呵呵地回答道。两个少年热情拥抱了一下。拍着海子地肩膀。曹青和他开着玩笑:“我说你平时是不是营养不良呀?怎么还是这么瘦呢?”

“瘦好啊!千金难买老来瘦嘛。”海子乐呵呵地大笑。

早在去年的时候,海子就已经用这笔名发表了他的诗歌。熟悉他的朋友们都觉得海子这个笔名不错,平常称呼也就用起了它。

“对了,谢谢你的书。”老朋友见面,很高兴地聊了几句,两人顺着小路来到湖边草地,坐在湖畔望着那清澈的湖面,海子笑着说道。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曹青微笑着摆摆手,海子说的书是他在法国时候帮他买地。直接从法国邮寄到他手里。北大的图书馆虽然大,可因为文革时期的破坏许多书籍就被毁了,虽然这些年北大一直在大量购进新书,但因为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地原因许多书要搞到还是不那么容易的。有一回曹青和海子通信中,海子随意抱怨地提了这么一句被曹青留意在心,去年去法国参赛的时候曹青就特意帮他在那边找了几本好书。

“听说你获奖了?还是特别奖,恭喜了啊!”腼腆地笑笑,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咦!你怎么知道的?”曹青一愣。

“哈哈,傻啊你!这么大的事连报纸都登了。开始我见了还以为和你同名同姓呢,后来收到你邮寄的包袱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个小奖,不值一提。”曹青谦虚地摇摇头,海子当即就笑骂他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还一个劲地追问他在法国那边的情况,曹青捡了些有趣的事说给他听,海子是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听到曹青看穿鬼头希男地花招,故意使个小计让他钻进套的时候。海子更是乐个不行。哈哈大笑着直说曹青这小子太鬼了。

“不见鬼子不拉弦嘛,想占我便宜。哼哼,我可没那么白痴。”

“够行的啊你!”海子乐不可支,捂着肚子笑了一阵,这才想起来问曹青怎么有时间来北京。

“工作上的事,临时出差几天。”曹青轻描淡写地回答,审查的事太大了,虽然海子是好友可他不愿意把这事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免得好友为自己担心。

“那你在北京能呆几天?”海子又问。

“这个不知道,要看事办得顺利不顺利了,不过估计三五天是回不去的。”曹青想了想回答道。

“呵呵,三五天够多了,上回你来我们还没聚够呢,这次非得好好聚聚。对了,有时间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都是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海子热情地说道。

“都是写诗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大家性格相投平常很谈得来,算是比较好的朋友吧。”

“行啊!只要我没工作安排你定吧。不过先说明了啊,这客我来请,你可别跟我抢。”曹青笑着说道。

“废话,你现在可是大财主。拿了大奖地财主,请客这事不落你头上还落我们这几个穷学生头上呀?”海子也不和曹青客气,哈哈大笑着。

当天晚上,海子就叫了两个朋友,加上他和曹青一共四个人。四个年轻人都有未来的理想抱负,也有着常人所难及的天赋。其中曹青是最为星光夺目的,虽然他年龄最小,可能在国际上获奖这是平常人根本就做不到的,另外两个在文学上也算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了,但一听说曹青居然就是前些时候报纸登地动画神奇少年时,一反刚见面时的文人骄傲,非常热情地和曹青打着招呼。

海子说的不错,文人嘛有些臭脾气很正常,没有风骨地文人还能叫文人?认识了。几杯酒下肚,海阔天空地聊着,由古到今。又内至外,丰富地知识,独得的见解,四个年轻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刘军,这些天你在忙什么呢?”抓了把花生米一颗颗丢进嘴里,海子笑着问坐在他左手边地刘军。

“还不是校里的那些事,好好的一个文学交流会现在要搞得那么复杂,真是的……。”刘军苦笑着回答道,还一个劲地向海子他们倒苦水。说什么推翻原有布置,重新安排计划等等,忙得他是不可开交。

“你这还叫苦呀?我们想苦都不行呢。同志哥,这可是领导交给你的任务,谁让你是学生会干部呢。”另一个叫周杰的年轻人乐着在一旁打趣,海子连连点头赞同,两个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地把刘军说得哑口无言,无奈地只能直摇脑袋。

“对了海子,这次文学交流会你来参加吧。我都邀请你好几回了。”放下酒,刘军真挚地望向海子。

“呵呵,我就不去了吧。”海子笑着挽拒。

“周杰都去了你不去,我们三剑客不就缺一了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海子连忙摆手:“你们也知道我这人怯场,再说我的那些诗也不合适这次文学交流会的主题,怕给你惹麻烦。”

“怕什么!你去年的那首诗不挺好嘛,就用那首不就得了?再说,怯场更不是回事。胆小多练几回不就成了?平常朋友之间聊天你不挺会吹地嘛。你就当聊天人多些不就行了?”刘军笑着说他,周杰也连连点头。的确海子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比较腼腆,可他地才华横溢大家都清楚,他要是不参加这次文学交流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文学交流会?”在一旁听的曹青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

周杰连忙把这交流会的性质说了说,这是由北大学生会组织的活动,参加的不仅有搞文学的,还有其它系的同学们,大家可以在交流会上拿出自己创作的作品,或者提出各自地创作思路,相互探讨。说白了,就和沙龙一个性质,只不过规模比较大些,而且参加的成员也需要经过学生会审定认可才有资格。

“哦,原来这样……。”曹青算明白了,看看还在迟疑不决的海子,他笑着拍拍海子的肩膀:“去吧,这是个好机会。多交流对你有好处,再说大家都是朋友,你上台时候就当下面人不存在就行了。”

“这个……我考虑考虑……。”海子依旧犹豫。

“还考虑什么呀?后天就开会了,告诉你个秘密,你这次要真不去肯定会后悔的!”刘军急着劝道。“后悔?后悔什么?”不仅是海子,连周杰也不解他这话。

“哎!你们怎么傻呀?”左右看看有没有外人,刘军这才神神秘秘压低着声音说道:“实话告诉你们,为什么这次文学交流会学校非要搞得这么隆重,你们知道不?因为上面有人要来!”

先发一章,下午有事出去,剩余一章晚点大家再来看!